13、第1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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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算赢还是算输，吃雪糕就算一起玩，同意担任班委则又是一起扛。随便哪个结果，瑞凡都乐得见。
老王用一种“你这个小狐狸”的犀利眼神看了看她，十分上道拱了一把：“那你们到底怎么算？”
瑞凡狡猾笑道：“我们都算！兄弟们先跟我去领冰棍，吃完就走马上任！”
男生们一副愿赌服输的模样，半推半就接受瑞凡的任命。但显然看得出来，每个人眼中都燃起新的火花。瑞凡号召众人去卖冰棍时，借机回头，看到老王露出姨母笑。
下午起，瑞凡的班务多了一票帮手，课堂则少了两大重量级干扰源。新班委们在班里引起了相当分量的刺激，引来不少好奇且向往的观望。
日子在上课上得意犹未尽、自修学得惊喜连连中过了两周。
新一天傍晚，宫玉书如常来找她吃饭，两人在一到6点就变得空空荡荡的操场边汇合。
“听说昨天我们学校一女生被暴露狂跟踪！”他一脸正色。
瑞凡一吓：“啊？这么恐怖？哪个班？在哪遇到的？”
宫玉书：“高一的，就在下面那条背街。她家住附近，出来买个宵夜就……”
瑞凡：“一口气说完啊！”
宫玉书：“那女生没出什么大事。那个猥琐男跑了，公安局还在到处搜人。”他顿了顿，“你要不要学一两招防身术，关键时候防个身？”
瑞凡有点懵：“……怎么学？”
他们刚好走到沙坑边，宫玉书停住，说：“我教你几招吧！以防万一。”
瑞凡没明白他们怎么没头没脑就来了这么一出。但宫玉书难得严肃的态度唬住了她，又自告奋勇当老师，她的注意力当下就被牵走了。
她想，踢下面？
宫玉书：“那个作为备选项。”
瑞凡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宫玉书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你别想什么就往哪看！”
瑞凡：“………………”
她好想死。
宫玉书摇摇手，唤回她的注意力：“第一招，有人从背后抱你……”
瑞凡跳出窒息的窘迫，接道：“我就狠狠跺他一脚！然后开跑！这个会！”
不知为什么，宫玉书露出忍俊不禁的笑容。
他点头肯定，说：“好，正确！第二招，如果有人从后面拍你的肩，说，小妹妹！你就一把抓住他的手……”
瑞凡：“……叫我‘小妹妹’，就抓住他？”
宫玉书：“……场景不重要！就是在你感觉到危险的时候！你看，就这么抓紧他的手腕，往下拽紧，同时，拿你的肩膀顶住他的胸口，一弯腰——哈！一气呵成！会了吧？”
瑞凡点头：“看会了。”
宫玉书一脸看透她的样子，大方说：“要不要实操？我可以不辞劳苦，让你试试！”
瑞凡应声上，就在她一咬牙，要把他背身一摔时，宫玉书阻止道：“好好好！可以了！你学会了！”她也感觉掌握到了要领，宫玉书紧接着又说，“后面拍肩的比较简单，现在换正面伸手的，知道怎么做吗？”
瑞凡想了想，就着他的身体，边比划边确认道：“一样，先抓紧他手腕，然后转身，再把他往前一摔？”
宫玉书竖起大拇指，深沉称赞道：“聪明姑娘！记得时时刻刻保持警惕！尤其我不在的时候。”
瑞凡心不在焉点头：“哦。”
两人继续照平常的节奏下山，往校外平价量足的小吃街进发。
刚到山下，意外地，前方晃过一个颓废的身影。
他单肩闲闲地挂着书包，右手拎着一听啤酒。仿佛有什么不快，低头惫懒地沿街慢走，跟上次在球场看到的呼朋唤友的作风大相径庭。
瑞凡揉揉眼睛，不确定扯扯宫玉书胳膊，低声问：“大神，那是谁？”
宫玉书朝她说的方向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微妙。
他笑笑，说：“还真是……有些事真是命中注定。”
瑞凡有点急：“什么？”
宫玉书没事人似的，眨眨眼：“你的真命天子啊！”
其实答案她大半确定，但真听到宫玉书这么说的时候，还是出了一身汗。她自言自语：“他怎么在这附近？”
宫玉书抬抬下巴，示意她看蒋浩过来的方向：“那边！”
瑞凡调转目光，初降的暮色中，赫然看到发着蓝光的“网吧”字样。
瑞凡：“他没上课？”
她没意识到自己一个接一个地问问题，更没意识到自己正加快脚步朝蒋浩徐行的方向前进。
宫玉书一把拉住她：“哎！天晚了，你一个女生。他跟你也不熟！”
瑞凡：“他心情不好！”
宫玉书：“那你打算怎么办？”
瑞凡一顿，注意力回到眼前：“大神，晚饭你自己搞定。我不放心，过去看看！”
她说着就拨开宫玉书的手，往前加快脚步。
宫玉书远远气音：“那你晚上还回学校自习吗？”
瑞凡：“看情况……不回了！大神你自己做日常，注意安全！”
她离宫玉书更远了，勉强听到他最后那句：“OK，有问题电联！”
跟踪蒋浩并不难。
他虽然心情颓废，但毕竟是个年轻人，在意旁人的眼光，连伤感都尽量克制，缩在壳里难过自己的，没有四处看。另外，他的家居然就在这附近。瑞凡跟过两个红绿灯，就看他转进了一条背街，在一片小区的大门边止步。
这是大兴市非常有名的高档住宅区，寸土寸金的地段，公寓均价2000万往上。小区出入的，都是气质不凡的人。
原来他家住在这里。
一直以来，瑞凡对蒋浩的家庭非常好奇，因为他总是不愿意多说。
“我爸妈有点钱，也有点名气，家里条件还行。但他们是小人得志，又趋炎附势。我看不惯，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他说。
瑞凡尝试让他多说一些，他却每每提到这个点就一脸愤懑。看得出他的心结很重。
这么一来，瑞凡就没办法全面了解他。即使他几次聊到过他们的未来，她也总觉得不踏实。
现在无意中知道了他在大兴的住址，她相当高兴，感觉离他的世界近了一步。
瑞凡打算目送他进去就走。然而这时，一个身影在大门边出现。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个子比蒋浩矮一个头。
是他爸爸吗？
男人叫了一声“浩浩”。蒋浩停下，转身看着他，没出声。
男人一手拎着一只方方正正的箱子，另一只手举着一只亮着屏幕的手机。两样东西都试图递给他，但先递出的是手机。
蒋浩表情烦闷，却压抑着。他把啤酒罐丢进旁边的垃圾箱，回身接过男人递了半天的手机，声音冷冽：“喂？”
所以矮个子男人不是他爸？
瑞凡躲在一棵树后面，密切关注对面响动。
不知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蒋浩眉头松开，发出一个冷笑：“谢谢！‘听风楼’的饭菜！呵，您这么有心，让我干脆在‘听风楼’包下一层，把我新学校的全班同学都请来happy不是更好吗？还是说，她走了，我被你们送过来寄读就成了个笑话？”
递电话的矮个子男人站在原地，一副淡定的模样，好像这一幕是日常现象。
瑞凡则心情复杂。听风楼什么地界她没听说过，但不管什么地方，“包一层”来嗨，貌似不是普通家庭会干的事；谁走了？跟他寄读有什么关系？另外，他都到了楼下，为什么跟家人打电话？
一串问题没有答案。瑞凡皱眉想了想，忽然地，今天的日期激活了她的记忆。她低低发出“噢噢噢！”的感叹——8月19号，今天是他生日啊啊啊！
怪不得这几天看手机，她总是一不留神就对着日期发呆。这么重要的日子！
今年……不，上辈子，刚知道蒋浩生日时，她就在想要怎么给他庆祝；现在就在眼前，都快过了，她还没正式认识他！
“是，”那头，蒋浩再出声，依旧冷，“你们金童玉女生出我这么个普通的孩子，居然还愿意给我过生日，真是皇恩浩荡！……呵，我该怎么说？丹姨又不是我亲妈！！！她都走了！！！她都生了！！！”
瑞凡震惊。她又听到了什么？
蒋浩发完火就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按灭后丢回给原地默默站着的男人，转身要走。
男人声音宽厚，再叫了一声：“浩浩！”
蒋浩停下，抹了一把脸，回头：“张叔，不好意思啊。”
男人递上那只巨大的木盒：“他们是真的在赶另一个行程，实在抽不出身。要不是真的很在意，他们也不会专门派我回来。这些吃的都是提前一个月就订好了的。相信我，他们很重视你。”
蒋浩厌世的表情有些松动。
男人：“拿着吧！”
蒋浩被说服，伸手接了。
男人满意笑笑。接着，他朝蒋浩靠近了半步，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蒋浩蓦地转过头，看向瑞凡躲身的方向。
瑞凡：！！！
她一惊，忙把自己缩得够小。
躲藏的角度看不见他们了，几秒后，瑞凡听到男人乐呵呵说：“那祝你生日快乐！好好跟朋友庆祝庆祝！”
瑞凡：“……”
蒋浩的声音貌似也明亮了不少，说：“谢谢您！”
车门开关的声音。车辆启动的声音。车声远了。
瑞凡想着，赶紧偷瞄一眼，情况安全就撤。她偷偷探出视线，刹那石化。
蒋浩。
就这么静静伫立在她面前。大概不到一尺远的地方。
她要不是动作幅度足够小，估计现在已经怼到他身上了！
她小声惊叫：“妈呀！”
蒋浩看清是她，原本没有温度、只有好奇的表情，一下升温。他意外，夹杂一点点惊喜：“小凡？？？”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第13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