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三十六章 ...
-
纵然事情如此灰暗沉痛悲伤，我仍不愿以我们的相遇换取这一切的不曾发生。
——萨拉查•斯莱特林
夜色，浓郁得如同泼墨般黑暗。
“你要去哪里？”戈德里克山谷外，金发的青年看着萨拉查，静静地。
萨拉查控制着脚下的马：“回去。”
“回……哪里……”戈德里克拉住萨拉查的马缰，不放手。
“放开。”
“不，除非你告诉我你要回到哪里去。”
“……”萨拉查衡量了一下自己能否将马缰抢过来，但最终还是败在了格兰芬多家祖传的顽固上。
“我要回去，斯莱特林家。”萨拉查无视了听见这句话的戈德里克瞪大的眼，自顾自地继续说，“我早就应该这么做了，既然我之前的人没有这么做，我之后的人大概也不可能这么做，那么就由我来做这件事。”
为了不让下一个戈德里克出现。
戈德里克仰着头看着他，湛蓝的眼眸让他脑海里浮现出这双眼睛因为悲伤而烧红的样子，莫名地，心中一痛。
“不行。”
戈德里克惊慌起来，拉着他的马缰不肯松手。
“不，”萨拉查翻身下马，“这跟你的意愿无关。”
“怎么无关！”金发的青年扑上去抓住他的衣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告诉我怎么无关！”
萨拉查很头痛——为什么戈德里克要用友情来威胁他留下，更何况他即将要做的事情与戈德里克并非完全没有关系。
“放开我。”他按压着心底的不耐，低声地命令。
“不！”戈德里克揪住他不松手，“我如果放开你，你就要回到那个蛇窝去，你好不容易变得这么正常——”
萨拉查的火药线被点燃了。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在冷夜中显得更加地刺骨。
“我的城堡，我的领地，是蛇窝？”
他向戈德里克逼近一步，而自知失言的后者则很没有底气地倒退了一步。
“我变得正常？”萨拉查冷笑着拉开戈德里克的手并将他推开，“不，我变得不正常，不要用格兰芬多家自以为是的标准来衡量我，斯莱特林的家主。”
没有看戈德里克因为这番话而变得灰败的脸色，萨拉查背着包裹再次上马：“我们之间一开始，就只有利益，是你无视了应该有的准则而离我太近。”
没错，如果能由始至终我们都能保持利益关系，那么我也不需要为你心痛。
“这是我的家事，跟你无关，要我说几次都可以。”萨拉查丢下这句话，一抖马缰让□□的马飞驰而去，只剩下马蹄的暗沉声在旷野中回荡。
“一开始，就只有利益……我无视了应该有的准则而离他太近……他的家事……与我无关……”
戈德里克怔怔地看着自己被萨拉查拉开，宛如还存在着黑发少年的体温的手，喃喃自语。
————————————
马在飞驰。
冬天的风，很冷，呼啸着向萨拉查卷过来，让他因为莫名怒气而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一点。
我还真是，没有用哪。
他骑在马上自嘲地想。
明明在心里答应了普莱穆拉的请求，结果还是将事情弄成了这样。
都是戈德里克不好，如果他没有说那种话，我也不会讥讽回去。
他孩子气地将错都归在戈德里克身上，却不经意地想起在在他临走前的一瞥时进入视野里，戈德里克灰败的脸色。
算了，等我这次结束，跟他道歉好了。
默默地叹息，他踢着马腹，小小地希冀自己能更快地到达斯莱特林家。
更快地，再次见到戈德里克。
“家主。”四天后，莱特•斯莱特林站在斯莱特林城堡外很恭敬地迎接他。
萨拉查跳下马，将马缰与马鞭交给仆人：“最近有什么事值得注意的？”
“是……”莱特亦步亦趋地跟着萨拉查往城堡里走，“格兰芬多家灭亡了，利特长老以及夫人的哥哥战死……”
“这些我知道，还有别的吗？”萨拉查打开房间的门，“没有的话，就下去吧，我要休息。”
“长老会要我通知您，明天有会议。”莱特弯下腰，看着萨拉查关上房门。
靠在门上，黑发的少年环顾熟悉至极的摆设，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
萨拉查睁开了眼睛。
他看向放在床头柜上的杯子——里面的水，正微微地起着波澜。
地板也在轻轻地震动。
小心地掀开被子，他在黑暗中穿好衣服，来到门边。
轻微的盔甲碰撞声，低低的说话声，武器的摩擦声。
所有的迹象都告诉他，在他的房门外，有一群全副武装的人在集结。
不妙，很不妙。
他知道莱特的作风，在他睡觉的时候忠心的管家不会让别人靠近他的房间一步。
伸出手，他刚碰到门把手，却又改变了主意。
扯下脖子上的项链，萨拉查谨慎地掀开床边的暗格，将项链放在里面。
不管有什么事发生，他在这里的布置都保证他能回来。
猛然拉开门，萨拉查发现见到装束整齐的他，门外的人的表情都很精彩。
“你们最好给我一个打扰我睡眠的好理由，”他阴沉着脸环顾每一个人看着他们在看见自己的脸色后都低下头的动作，“以便让我不过多惩罚你们的不敬行为。”
“咳……”有人打破了僵局，“因为家主您提前归来的关系，我们决定将长老会的时间也提前一点，因此就来叫您……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说话的人，萨拉查认识，在长老会中属于不服利特管辖范围内的基提长老，他退后一步：“这不能说服我，我想也不能说服你们打扰我的睡眠。”
“啊啊，事情紧急，”基提笑着搓搓手，“您也知道，自从利特死后嘛……这个……”
原来是这么回事。
有点鄙视地看了打算依靠他的帮助登上长老会会长的位置的基提，萨拉查走出房间：“带路。”
“那么，现在开始长老会议。”
基提站在长老座位形成的扇形正中间，装模作样地敲了敲手里的小锤。
“今天的议题，”他清了清喉咙，又看了萨拉查一眼，“审判斯莱特林家家主，萨拉查•斯莱特林。”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三十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