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靠占星改命》落落小鱼饼

61、心意系远人

　　几日后，岑虞弦四处打听，便在渝州之内找到了十八封阳总坛的位置。
　　其实找到也不难，每日街上都有这么几个人，他们神神秘秘的，会对每个走过的人比划几招气功，接着问：“十八封阳了解一下，气功绝学了解一下……”

　　岑虞弦走在他旁边，装作路人询问：“这当真包治百病吗？”
　　“当然。”那人神神秘秘道，“阁下是求什么？我们这里包治百病。”

　　岑虞弦转转眼珠子：“隐疾，治不治？”
　　“那你可问对地方了。”那人抓着他手，轻拍着，“这保证药到病除。”

　　岑虞弦状似狐疑：“真的吗，我不信。”

　　“你别不信啊。”那人道，“只要你好好练功，我保你一月内治好。”

　　“我这好多年了。”岑虞弦又说，“怎么看都看不好，我是真不信你们那么神。”

　　“信不信的，只有你试试咯。”

　　总之，对岑虞弦说的神神秘秘的，仿佛只要练了这“神功”，就真能包治百病。

　　岑虞弦跟着他来到“总坛”，是一处城郊的破庙。庙之破败，举目皆为破败。

　　破庙的广场上此刻却站满了人，他们有的三三两两在聊天，有的正在跟随其他人做“神功”。

　　如此看来，十八封阳在这么久之前，确实也只是个并不起眼的普通教派。先不论这些功夫是不是能包治百病，和往后的发展而看，它如今是没有一丝水花。

　　“我想请问一事。”岑虞弦找到方才那人，“实际，我家乡的不少人得了一种怪病。这病由来已久，来了不少名医都治不好。若你这功夫真能包治百病……何不把你宣传到我家乡去？”

　　“你家哪儿啊？”那人问。

　　“在……北……北方。”岑虞弦道。
　　“北方？”那人点头，“可以啊，你交五十两黄金，便能带走我们的秘籍、道袍、令牌，啊对，还有掌门亲笔签信的密传信，届时你在当地设坛买地开坛，便可用此密信推介用！”

　　“……”岑虞弦挑眉，“若是到时不能用呢？”

　　“那你来找我！”那人拍胸道。

　　岑虞弦想你当老子是傻的？常人从北到中原脚程要一个多月，来时你都跑得没有影踪了。
　　但说到此处，岑虞弦也就顺势问了：“我也想见见掌门，该如何见到他？”

　　“你第一天来就想见掌门？”那人抚着下巴，“见掌门也要交五十两……”
　　“我交一百两。”岑虞弦搂住他，手指戳戳他的胸口，“五十两给你当推介费，如何？”

　　他听见那人一声清晰的吞口水声。

　　“五、五十两？全给我？”
　　“不够？”岑虞弦眯眼，故意道，“你这就有些贪心了吧。”

　　“够够……”那人点头道，“你想见掌门，也不是难事……”

　　“实际掌门神出鬼没，只有月初会来此地短居。我们教众便会得他指点气功，得他的千金药方。”那人道，“有这五十两，我可保你可为他夜宴坐上宾，和他共饮，届时你有什么话，都可和他说。”

　　“五十两就能对饮。”岑虞弦道，“不错不错，你给我个时辰。”

　　“月初还有十几天。”那人道，“兄台就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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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停留几日，岑虞弦走走看看，反正闲来无事，他有大把的时间。

　　彼时还是冬末，初春不显痕迹。这里的人喜面食，和京都的口味像，但又不那么精致。
　　岑虞弦吃到好吃的，不免又会想起纪烬。那种远行之后获得美好之物，总想着第一时间和他分享。

　　他曾经失去太多时辰了，和纪烬。

　　挑着一根面条入口，他都想给纪烬带一碗尝尝。

　　最后，他还是给纪烬带了些小团，油炸过裹了蜜浆，甜腻的，该是小孩喜欢的味道。岑虞弦想了想，纪烬喜欢甜食吗，他记不清了，平日里都是纪烬给他准备，知道他的喜好，于是又给他拿了些茶糕。

　　晚间，他通过“界”回到云岫里，这几日岑虞弦还是不在，他知道这一个多月时间他都不会在。通天司那边正如火如荼，他还有自己的事。

　　他虽然见不了纪烬，但至少可以暗暗看着他，这感觉在他之后的几年里，都是很奇妙的感觉。

　　他把给纪烬带回来的点心放在桌上，之后就躲在窗后。纪烬晚上做完晚课，回到房里准备洗漱，发现了放在桌上的点心。
　　许是奇怪，为何晚间还有人放点心，大约是因为怕他晚课回来饿，是宵夜。

　　可是纪烬是很恪守本分的人，他在睡前不会吃什么。
　　岑虞弦看他盯着点心看，忽然意识到了这点，难免有些失落。
　　他忘了，这懂事本分的孩子是他养出来的性格。

　　算了，下次赶早。

　　他趴着窗户看，忽然看见纪烬俯身，手指捏着那茶糕起来，掰了一块放在嘴里，接着拿了另一块糖团，似乎太甜了，他咬了一口就开始蹙眉。
　　接着摇摇头，他笑着把其他收入了食盒，放在了一侧。
　　他吃了……

　　岑虞弦眨眨眼。
　　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心道，他果然不喜欢甜的。

　　纪烬坐在灯下看了会书，岑虞弦不教他法术，他只能自己跟着别的师尊学习。
　　岑虞弦其实后来也有些奇怪，纪烬的法术大多皆为自学，但实际上，他好像学艺精进，天赋极高的样子。

　　岑虞弦也不知道他到底真的能学到什么，等他灭灯睡了，岑虞弦拿了他的功课书看，看着看着，给他修改批注了些字，让他在学习之余更好掌握。

　　这么弄了两三日，他发现，这办法可行。纪烬对书籍上的东西因为岑虞弦的批注指点，学得飞快。
　　“……竟有前辈总结法术要领。”纪烬坐在院中树边，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是哪位好心的师兄师姐……”

　　是你好心的师尊！岑虞弦愤愤想，不会有人比我对你更好了，若是有，那也是另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