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7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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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以下没有一句符合史实，全为杜撰）
心下一片了然，这个姜珉，当真深不可测。
机会在前，哪有拒绝的道理，更何况如今宫里人心惶惶，现下人人自危的场景，便是傻子也知道是最佳的时机。冲她点点头，我把身边那几个亲近的唤过来，仔细说了打算。
“姑娘，”祁乔冷着面色看了我一眼，“属下得的令，是只救您一人。”那张不出众的小脸紧绷，眼底闪过一丝不耐。
心下一凉，她来时我便明了了打算，宫禁宫禁，难出者方为“禁”，一人出宫尚且困难，更何况还有四个丫头小子，谈何容易。
沉沉瞥了她一眼，低头不知思索着什么。倘若将他们都留在此处，待到大军攻进，怕是尸骨都找不着全，都是一路跟上来的，我是再冷石心肠，也不至于叫他们这样一般惨淡收场。
手心发汗，垂着脑袋不发一言，再抬眸是，语气间已多了一丝凌厉：“倘若我非非要稍着他们几人呢？”
凤眸上挑，嘴角噙笑，稳操胜券的模样。
“那暑假自可回禀主子就是，姑娘莫要太看得起自个儿。”
她拧过头，转身欲走。
“我这地方进来容易出去难，好歹是堂堂后宫，你大可试试。”带着笑意接了句，右手举起桌上的茶盏。做要摔的模样。刚烧开的水温，灼热的痛感顺着瓷器在指尖蔓延开，死死握住，我忍着不叫自己痛呼出声，一边还勉力维持着面上的从容神色。
手臂逐渐抬高作松手状，眼神紧盯着她。
“你！”她停住了脚步，我也正好松了口气，“祁姑娘大可放心，他们定不会拖累行程。”口气稍软，又是典型的打个巴掌给颗甜枣的刚柔并济。
瞧着她沉默半晌，终究是不情愿的点点头。目的达成，我也懒得多费口舌，结果她递来的夜行衣，干净利落换好，见众人皆准备的八九不离十，又听她道：“先说好，其余几人的安全，便不在我的保护范围内了。”
能出去便是好的，哪里顾得上这么多，我自然是满口答应，待到暮色渐浓，一行人才从偏殿出去，朝北门急行。
小临子会写拳脚功夫，在最后猫着腰走，北门地远，人守也少些，一路心惊胆战。晚间天凉，薄雾也早早起了，红色的宫墙映在斜阳下，平白多了分冷清。
细碎的脚步声在公道上分外清晰，我一边留心着四周，一边加急脚步不至于被前人落下太远去。
……那一方玄色铁门在眼前近了又近，咬了咬唇，平复心情，暗地里准备着加快脚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说那时那时快，还未等我回过头看去，便已被拉到墙角拐角处，祁乔一手扶在墙上，一手捂住我的嘴，右边非河清和在一处瞪着眼睛，还在发抖得厉害。
“何人在那？”一句雄浑的男声从巷底传来，霎时间火把跳跃的红光划破黑暗，直刺向还在中间的人。
小临子把棠儿揽在身后，低下头盯着自个儿足尖不知在想些什么，禁军的脚步声错错落落响起，愈发近了…棠儿蹲在石板道上，细细的脚踝露出白皙的一截，红色的血迹点点斑驳，分外刺眼，分明是不小心在路上滑了道口子。
红着眼，抬起头与我对视，随着火焰的光芒越来越近，她倏忽撕开了裙边，解开裙边襟带，轻轻靠着身边人，别过头依偎在他身旁轻声啜泣起来。
用力握着非河的手不住发抖，她二人自然也是吓坏了，生生挪不动步，趁着人手被分散了大多，一步三拽的，闪身出了宫门。
里头的说话声逐渐小了去：“是个对食的……散了就是……”
士兵调笑的声音不停萦绕在耳畔，终于顿下步伐时，膝盖一软，跪坐在地上。
未曾想到的，为了叫我脱身，小姑娘是不毁了清誉。
指尖用力抵在地面上而泛白，那双眸子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浮现，清明而坚定不移。
从袁府那个替我出声，到成日叽喳不休耍宝的顽皮户儿，再到那挺身而出的丫头的姑娘……一幕幕放电影似的不断跳跃回放，泪水雾湿了双眸。
……
有什么人推了推我，勉强抬头，才看见吴念沉着面色同祁乔不知交谈着什么，只见女子冲他颔首，一眨眼的功夫，白色的身影便如鬼魅一般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之中。
“怎么哭了？”花孔雀似的人这才走上前来，顺着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平视着我。
又替我拭去面颊上的泪痕，“夜间风利的很，女子好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可别刮花了去。”轻声细语的，哄小孩一般。
哪里还忍得住，扯他的袖子便啕嚎起来：“棠儿……她和小临子没能出来…怎么办？吴念…”
语句在风里断的不像话，明白眼前是可信之人，打着颤把话说完，好容易才没岔了气。
他冲身后二人点点头，使了个眼色，欲合力将我扶上车轿，我却是挪不动脚。
“你那小太监是个机灵的，他记心里头装着那小丫头，必是不会叫她受了苦去。咱们先上车再议好不好？”
软了声调，他一边轻拍着我，一边安慰着。
摇摇头不发一言，就又听他叹了声气：“那听兄长的话，先上去，我再派人进宫替你瞧瞧她二人如何？”上扬桃花眼也收起了一贯的戏谑，端正起来。
抽噎着点点头，我自然知晓这二人间那点小情意，从前一心只想着给棠儿许个好人家，如今她二人被困宫中相互也有个照应，到哪个交好的宫妃处都是能讨着些好的。
说到底，我也只是放心不下罢了，可若能保得平安，总比呆在我身边好。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7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