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换人间》九字定江山

13、第 13 章

　　二人洗漱完毕，吹灯睡觉。梨花初月楼里的的床是又大又软，足够四五个人并排而躺。但是莫
　　可言这一夜，睡得并不舒服。她天生五感极佳，夜能视物，耳听八方，嗅觉灵敏，能闻到空气中的一丝血味。她作战之时行营夜宿，多是枕戈待旦、精神提防，睡眠较浅。只有回到凉州城中，才敢好生休息。
　　这一夜，房间的栀子花熏香夹杂着苏纪儿身上的幽香不停往她鼻孔里钻。到了深夜，四野寂静。其他房中暗暗传来的低吟和床脚摆动声，又让她有些羞恼。这晚辗转反侧，快到天明才睡去。
　　苏纪儿倒是睡得不错。她看莫可言并无意与她欢乐。就早早上床，几乎是靠着墙边的躺下。等着莫可言上床，在床边躺下并无其他动作，她于是放心地沉沉睡去了。她这一天劳作辛苦，再加平时所居住的杂役房床铺仅仅是两块木板，硬床薄被，寒冷难眠，此时高床软枕，棉被又都是入冬前新做的，温暖舒适，所以一觉睡到了晌午天明。
　　苏纪儿睁开眼，转身望向床边，房中已无莫可言身影，心下不自觉有丝丝空荡。她走下床来，眼光扫到到桌子上留有字条和银两，又忽的十分欣喜，忙走到桌旁，打开字条。
　　只见桌上的字条中只有一个字“等”。心里不禁一阵失落。又想起她昨日晚间说的“你此处等我，过两日我必还来找你。”心里又升起一股甜蜜。
　　苏纪儿拿着字条玩味了一会，又看向桌子上的两大锭银子，足足有五十两。不由得心里暗言：苏纪儿啊，苏纪儿，你沦落风尘已久，怎么还抱着小女儿心态。莫不是杂役生活艰辛难熬，幸遇一位恩客就能让你心里七上八下，不能泰然处之？
　　她一边嘲笑自己，一边又觉得这位军爷真是与往常所见的所有男子俱是不同，行事神秘，神态威严不可犯，行为却又单纯正直，让人摸不着心思。
　　这一旁苏纪儿顾自思索，另一边莫可言，已收拾好行装，驾着千里汗血马一路绝尘而向东去。
　　莫可言单骑驾马，行路极快，只用了两个半时辰就到了东陵山。上的山来，与龙骁卫队长薛壬见礼。薛壬说到：“莫将军怎么下山采买用了这些时日？”
　　莫可言回答道：“王爷让我找本古书，京中几家书铺问便了，都没有。后来托掌柜请人去买，等了几日，才由一位书商从外地带回了。”说着，莫可言从怀中拿出一本古书。
　　薛壬看到书微微思索，然后拱手说到：“原来如此，莫将军辛苦了，请进。”
　　莫可言进得庵中，直入后院。将如何找到苏纪儿之事悉数告知安宁王齐则。齐则听了，开心异常，连连称好，说到：“可言这事办的又快又好。不愧是我帐中志勇双全之将。”
　　莫可言已许久没见过齐则这么开心，不由心下也喜，顿感疲劳全无。说到：“末将惭愧。此去几日，怕是已引得龙骁卫怀疑。”
　　齐则说到：“无事，你午后再下山进京，故意走的慢些。去了仍是直接进那梨花初月楼。第二日中午回来。如此要接连十五日。过了十五日再替颜夫人赎身，将她带回来。”
　　莫可言心知这是让龙骁卫及其他暗哨觉得他是流连花丛，与妓管中的哪位姑娘好上了。于是借着下山办事的名义，去幽会。她平日里做男装打扮，又是先锋将军。除安宁王齐则知情外，根本不会有人怀疑她是女子，到时再将苏纪儿带回也就顺理成章，洗脱了嫌疑。
　　于是行了一礼，说到：“末将领命。”
　　中午午饭过后，莫可言又要下山。薛壬果然对其盘问，莫可言回答说上午带回的书王爷不甚满意。让我去督促书商再去采买。薛壬只得放行。莫可言驾汗血宝马一路故意放慢，用正常马匹行进速度前行，果然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嘴角露出不屑一笑，直奔京城梨花初月楼而去。
　　到了梨花初月楼，已是晚间。门口大红灯笼仍是高高挂起，门前人流来来往往，楼上窗口见得有男女喝酒戏耍，一片熙攘祥和景象。她将马匹交给小厮，让他好生照料，抬脚进了院门。
　　老鸨眼尖，见她今日又来，笑地眼睛都看不见了，小碎步迎到莫可言面前说到：“官人可算是来啦，花娟在房中不吃不喝可是等了您一天啊。您快去看看吧。”
　　莫可言知道她胡说，只是笑笑，说到：“好，妈妈我知道了，我自行前去便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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