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8 安吾、Lup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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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混战中嗨够了之后，我让柳德米拉把藤野放了。藤野边带着我们去化学科，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柳德米拉的恶劣行径。先前来过几次跟藤野有点交情的中也安慰他道：“你有错在先，他这么做可以理解。”
化学科的三石异常热情地迎接了我们，热情得像八百年没见过活人。我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开发了新药品没人尝试，打算拿我们几个上手。
伴随着炸弹爆炸的轰鸣声，脚下甚至还有余波振动，三石笑容满面地道：“我们化学科，毫不夸张地说是全科研部最安全的科室。不会谋财害命，不会劫财劫色。各位大可以放心自己的人身安全！绝对不会危及性命！”
越是这样解释，越觉得更可能了。
身为三石的上司，我不太好意思过于直白；中也是个讲礼貌的好孩子没那么直接；太宰露出似有似无的笑容不知道想什么；织田作是个温柔老实的人自然不会让人下不来台。我们一行人敢毫不客气地揭穿别人的只有藤野。
“你好意思这么大言不惭吗？你听听那爆炸声你的良心不痛吗？”
“不仅不痛还活蹦乱跳的。”
“嘁。要论安全度最高非我们计算机科莫属！你们化学科全是易燃易爆易炸毒性腐蚀性的危险物品。”
“你的良心不痛吗？你们计算机科的人工智能就是人工智障！进门就有见人就咬的哈士奇，说话嗲声嗲气的男性管家，见到粉末状固体就当成面粉的烤面包机，烤完了还逼着人吃下去！”
“你好意思说吗？难道哈士奇采集的血液样本没给你们化学科？粉末状固体有多少是你们化学科的药品你心里没点数？”
我：“……”
原来我的下属们还瞒着我进行这般见不得人的交易。
三石沉默了。
藤野看到三石的一脸憋屈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说不过我了吧？哈哈哈哈嗷！”
恼羞成怒的三石从兜里掏出一管不明的蓝色液体，拔开盖子就倒进了大笑的藤野嘴里。藤野脸上的笑容如0.5倍慢放一样逐渐消失了。
藤野的表情宛如吃了大沼的豌豆。
“呕——好难喝！三石你下毒了吗！”藤野弯腰扶墙，想吐吐不出来。
三石彻底无视了角落里的藤野，带着我们去实验室。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跟中也环抱着双臂目睹了太宰和织田作被化学生物科合作威逼利诱着诓骗喝下了不少奇奇怪怪的药水。
“棕黄色的是什么？”来自皱眉的中也。
“嗯……强力提神剂。”思考的我。
“效果很棒啊。”中也感慨。
我看着把另一瓶药水灌进三石嘴里的太宰陷入了沉默。
已经不是药力强不强的问题了。
“浅绿色的呢？”中也看着另一个人揪住三石给他灌进去的东西。
“我猜……可能会消除一段记忆。”我盯着织田作要给太宰灌下去的药水道。
“真神奇。我倒希望青花鱼能保留这段记忆。”
“会有印象的。”
总之，在我们几人都很快乐（并不）的情况下熬到了饭点，自觉把他们折腾地不轻的我主动请他们吃饭。太宰一手托腮，一手捏着装满金色液体的小玻璃瓶摇晃着。他眯起眼将玻璃瓶对着灯光：“颜色很好看呢。”
我凑过去看了一眼，是透明清澈的金色。中也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三石送的？”
“嗯。作为帮忙的报酬。”太宰看我一脸好奇，道，“据三石说喝了它可以获得好运。只有一次的剂量，喝多了会中毒。”
所以，三石他们把福灵剂研究出来了？
我点头表示了解，问织田作：“作之助他们给你的是什么？”
“异能强化药水，”织田作喝了口水，抬头看我，“可以我的异能作用时间延长到十秒左右。”
“还算实用。”我心下有了猜测。虽然部里大部分是傻的，但敏锐度还是有点。估计是看出来最近不太平静风雨欲来了吧，能帮一个是一个。这种药水没法量产，每个人的异能、身体状况等各方面都不同，而且药水制作非常复杂。倒不是说科研部不想或不能，仅凭资料是不行的，得把人叫来检查一遍才敢针对此人做药。但显然，没有那么多时间与精力。
我们几个人心中都有数。在以中也和太宰的争吵声为背景音乐，时间就于我跟织田作边吃边聊之中流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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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在预料之中打响了。白麒麟和Alliance一对Mafia动手，Mafia便有了反击的理由。多处重要据点、企业遭袭，大笔资金被窃取流失。化学科、生物科拨了人手去医院帮忙，研发实验科与计算机科去调查收集数据更新改良武器。最闲的成了我们理论科——平常的研发都建立在公式公理的基础上，而战争打响之前我们就得把工作完成。理论科闲的无聊也帮不上什么忙，毕竟科研部算是后勤部门。
连着三四天太宰中也或织田作我一个也没见到。有天晚上我跟清水照旧是捧着咖啡燃烧脑细胞。清水嫌我影响了他的思考，让我出去遛一圈。迫不得已我又跑去港口Mafia大楼顶层找森鸥外。至于他是否休息，我认为一层楼灯火辉煌就很能说明问题。
“启酱，”森鸥外抬头看我一眼，揉揉眉心，“坐。”
我依旧是拖过自己最常坐的椅子，看他的脸上居然少有地出现了疲惫，忍不住半开玩笑地调侃他：“哟，焦头烂额了啊。忙成这样还不把权力下放给我们科研部？”
他搁下笔微微一笑：“前段时间科研部够忙了，也该轻松一下。”他上下打量我，“还不回去睡觉？”
“不去。我们科研部很闲啊，真不考虑加点工作量？”
“不考虑。科研部不合适。”森鸥外看见我挑了挑眉，叹气道，“你要是愿意，来我这儿或去帮中也君批改文书，不喜欢就去红叶君的情报科帮忙。”
“我好久不打架了，前两天揍太宰还脱臼了。我需要运动。”
“不可以。”森鸥外知道和我扯皮没有用处，直接拒绝我，“太宰他们的前线工作不适合你。”
看来是不成了。
“那算了。”本来我也没指望他会同意，瞥了眼他桌上的文件，顿时有了兴趣，“那是什么？”
“新来的情报员的工作报告。”森鸥外指了指厚厚的一大沓文件，“这些都是。”他随手抽了一份递给我。
我随手翻了翻，是在这几天战场上死亡的人的人生记录。从姓名到出生年月到人生履历，能掌握的信息全部整理了，条理简洁还详细。
“很不错啊，”我浏览着夸赞道，“工作手法老练，不像个新人。”我抬头问道，“从哪里坑来的员工？”
“抓来的。”森鸥外言简意赅道。
“不容易。叫什么？”
“坂口安吾。”
“哦。话说你认真看了？他整理的。”
“刚开始不怎么想看，”森鸥外的回答很诚实，“这两天找到乐趣了。”
“是个有意思的人。”我翻完了手上的人生记录放回桌上，“明天抽空去拜访一下。”
森鸥外双手交叉垫在下巴之下，微笑道：“是个有意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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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去的时候，站在门外听到了年轻男子的喊叫声：“你们别靠近我！不要！”我伸手敲了三下，估计里面的人也腾不出注意力来，直接推开门进去。太宰和织田作正一边一个架着中间戴圆片眼镜的年轻男子的胳膊，听到有人进入他们仨一致抬头看我。
倒是挺默契。
“安原小姐。”率先跟我打招呼的是坂口安吾，他顿了顿，似乎是想抬手推眼镜，却发觉两条胳膊都被人抓住了动弹不得。
啧，不愧是森鸥外看中的情报员，自我介绍都省了。
我颔首：“坂口先生。”继而挑眉看向另外两人，“我没有打扰吧？你们干什么呢？”
太宰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启酱你放心，我跟安吾君是清白的哦。只是想请他去Lupin喝一杯而已。”织田作在一旁点头增加可信度。
安吾露出了不满的神色：“明明是强迫！不要说得那么好听！”
我拉开门：“走吧，一起。”
最终我们成功地把安吾绑架到了Lupin。一路上安吾都皱着眉头，似乎很不满太宰和织田作把他的衣服弄脏，却又无可奈何。说实话，安吾的情绪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我打量了一下他们俩，太宰的白色绷带上染了污泥和暗红的血迹，未缠绷带一边的脸上有一道血痕；太宰的大衣是黑色不显眼，织田作的沙色外套破破烂烂的沾满了污渍，裤脚划了一道道口子，额前红棕色的头发直接被血水和汗水粘在了一起。
更糟糕的是，他俩身上还散发着野猫屎和尸体腐烂之类混合的奇怪气味。
“我说，你们俩太狼狈了。”我伸手用拇指擦去太宰脸上的血痕，“堪比爬了整个横滨的下水道。”
“比爬下水道好些吧。”织田作道。
“并不。”我按住他俩的肩膀，“异能【生与死生之圆满】。好点了没？”
“嗯，”织田作点头，“感觉伤口都愈合了。”
我瞥了眼太宰，太宰脸上的伤口连疤都不剩了。
安吾一脸不情愿地在吧台前坐下，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点了番茄汁。太宰和织田作一边一个夹着安吾就坐，点的东西还是老样子。我坐在织田作旁边，背靠着吧台，手臂向后搁在吧台上。
三色猫跳上我的膝头，我放下手杖开始撸猫。
“启酱，你过来找安吾君什么事？”太宰后仰着身子，探出脑袋越过两人的脊背问我。
“有幸在森先生那里见到了坂口君整理的人生记录。”我侧过身子一手撑在吧台上支起下巴，“想来认识一下。”
“对吧，”太宰晃了晃酒杯，“很有意思。”
我接过老酒保递来的葡萄汁，不知道为什么酒吧会有这种东西，“请给我备两份咖啡，打包带走。谢谢。”我朝太宰点头，“是的。很少人会主动去做此类事情。坂口君是一个有趣的人啊。”
安吾喝着杯子里的番茄汁，不太乐意地咕哝了一句：“多谢夸奖。”
我们都笑了。
“启酱你还回科研部？熬夜通宵对身体不好。”织田作转头对我说道。
我颇不在意地摆手：“习惯了。”看他张嘴想说什么，连忙补充，“白天也是要补觉的。改，我改。以后尽量减少。”织田作得到我的保证之后，才放心地把头转回去。
安吾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我听说科研部在港口Mafia是一大神奇之地？有关科研部的传言很多呢。”
“坂口君要不要来我们部里玩？”我朝向他笑道，“部里非常轻松愉悦。不信问他们两个。”
太宰拍了拍安吾的肩，正色道：“所言非虚。”织田作也慢慢地点了点头。
“我是情报员啊。”安吾忍不住笑了，“安原君放心吗？”
“无所谓。科研部值钱的是研究成果，但已经全部发表。毕竟我们也收专利费。”我挥了挥手，“请务必大力宣扬我们科研部友善待人的形象。”
他们又都笑起来。
店内响起轻柔舒缓的音乐，昏黄而不甚明亮的灯光洒落在吧台上。空气中弥漫着烟草与烈酒的气味。老酒保站在吧台后，静静地用白抹布擦拭着酒杯。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聊街上的事，酒的事，所见之人的事。
我怀里抱着猫，它时而“喵呜”几声；太宰解决了第四个蟹肉罐头；织田作盯着酒杯，酒中的冰块起起浮浮；安吾摩挲着手中的玻璃杯，偶尔喝几口。
我们平静地度过了大半个夜晚，直到我放在吧台上的手机振动起来。安吾捂嘴打了个哈欠，太宰似乎是有些困倦地微微眯眼。
“清水叫我。”我扬了扬手机，三色猫从我的膝头跳下。我站起身，拎起两杯咖啡，“走了。”
织田作点头，嘱咐我注意安全。安吾伸手挥了挥道：“回见。”太宰站起来靠着吧台，双手插兜歪了歪头：“拜。”
我推开门，临走之前忍不住回头说了一句：“你们早点回去换衣服。”
酒吧的门合上，外面夜雾浓重。门上的铃铛“叮铃叮铃”地响起来。在寂静的夜晚，我似乎听见身后，他们又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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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 8 安吾、Lup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