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眠》不爱吃鱼的喵

5、第 5 章

　　夜未眠-5（敖天）

　　敖润决定接收那个将军后，就著该次会议的主要议题下界视察。
　　天蓬的报告写道，军队应该在怪物有可能出没的地方先行巡视，於各高危区先设下诱捕结界，反正下结界不花时间，而且能长久维持，防范於未然一向是最好的方法。

　　敖润走到大街上，假发随风飘扬。在人界，他无法以龙族面目直接出现，那是一件蠢事，而他的父亲在数百年前已经试过，后果是龙族突然被人类杜撰了许多传说，特别是他无端多了五个兄弟。
　　犄角无法收起，因此戴上假发加以掩盖；脸上的鳞片则要用特殊的易容用具遮去，而眼睛没办法改变，只好戴上眼镜。

　　勘察活动已经结束，但他没有马上回天界，只是为了了解下界人如何对待宠物，为何又要饲养。

　　「阿旺，来，这边！」巷子里有小孩嬉玩的声音，还有狗吠声。
　　敖润经过巷子，有几个小孩和一只小黄狗，小黄狗追著小孩抛出的球，又叼回来，奇怪的游戏，小孩和狗却都不亦乐乎。

　　过了巷子，有一个卖衣服的小摊在路旁，挂满一条条领带，缤纷多色。
　　龙王想起，曾经有一条蓝色领带在他面前像纸屑一样飘下。他拿出钱包，没有思考，走到摊子前抄起一条颜色最像的领带，付款。
　　虽然是路边小摊，但领带也有装盒子，敖润单手拿著，继续往前走。

　　没多久，一个醒目的招牌吸引了他的视线。
　　让你更了解你的宠物！
　　淡蓝色假发吹乱他的视线，他推门而进，原本混杂猫狗吠叫与玩乐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动物都感觉到他的气息不寻常，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客人，您好，想要买宠物吗？这里有一批波斯猫，早上刚到，出生不到一个星期。」老板娘抱起其中一只，猫眼还不能张开，敖润记得他小时候也是如此，由母亲喂哺。
　　敖润差点要伸手去接，不过他的手尚未接近，猫便睁眼了。
　　连小猫也感受到他的特殊气息，何以人类那么愚蠢？
　　猫眼是普通的黄色。
　　敖润没有接，同样是白色的，同样是猫，但就是不同。

　　「不。」敖润放下手，他不需要多一只猫。「我想知道怎样了解猫。」
　　「哦哦哦！」老板娘急忙把猫放好，还真奇怪，猫竟然开眼了。「看来客人您也是爱猫之人，家里养了几只猫？」
　　如果家是指家乡，他一只都没养，老早变成幼龙的食物了；如果家是指在天界的房间，那么……
　　「一只。」根据声音判断眼前的女人至少五十岁，不过身上穿著的布料颜色大概比巷子里的小孩多。
　　「哦～是最近才养的吧？学会怎样帮它洗澡和修甲了吗？我们店有宠物美容服务，可以带猫咪来试试喔！」老板娘先把传单塞给敖润，然后忌妒了敖润的白手一下，再从柜子里拿出一本书。
　　龙王看著传单，不甚了解，为何服务项目有修甲和结 。

　　「您的猫是小男生还是小女生？」那本书的名字就是《如何了解猫》，交到敖润手上，老板娘不免又忌妒了一会。
　　「雄性。」他接过书，正要掏出钱包。
　　「哦～那结了没？猫咪越早结越好，像这批波斯猫就在下星期做手术了。」老板娘又抱起一只白猫，可是连敖润也看得出的不温柔，猫咪不舒服，所以用没尖甲的爪抓她。
　　「你不乖喔！」她弹弹猫鼻。

　　「为什么？」她的客人问：「为什么要结 ？为什么猫不能抓人？」
　　老板娘被这个从未遇见的问题难倒，顿了一顿，再慢慢说：「因为结过的猫比较乖，就像抓人是不乖的。」
　　褫夺猫的生育能力就是为了让它不抓人？敖润不能明白人类的想法，何以为乖？失去繁殖能力、不懂攻击就是乖？他开始理解天蓬所说。
　　「不抓人的话就不是猫了。」他给过钱，打算转身离开，看到墙上挂著一堆项圈，他摘下一个蓝色的，配著一个金铃铛，再拿出几张纸币。
　　「是是是。」老板娘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敷衍附和，太奇怪的人，猫的狂热份子。

　　龙王带著三件新物品和一份勘察报告回到天界，连续一星期都忙与他的兄弟开军事会议，只有空把项圈给猫戴上，看书和约天蓬都没时间。
　　有一天，当他忙於处理军备改善报告时，房门响了，走进来的，是一个穿西方军军服的人。
　　卷帘大将，天蓬的新大将。
　　「我听说过你在东方军的事。」他坐在那边，在卷帘的调职令上盖章。
　　「没办法，美男子就是多绯闻。」毫不尊重，过於轻佻，把这种人收到西方军对吗？
　　「我听说你在东方军和上司的妻子通奸，并打伤上司。」绯闻？不过天蓬没有妻子可让他通奸，而以天蓬的实力，未必会打输给他。
　　卷帘的脸有点尴尬，他继续训示：「天蓬元帅是一个优秀的军人，希望你不要扯他后腿。」如果这个人如大哥所言，他会安心把他留在西方军，但是第一印象和想像相距甚远。
　　「是、是。」卷帘毫不在乎地竖起小指掏耳朵，龙族都长这个样子，道貌岸然的样子。
　　态度散漫，不尊重上司，语气敷衍恶劣，毫无优点，他真的能好好辅助天蓬吗？
　　敖润在心里暗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