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于秋生》于秋生

23、最后的狂欢

　　大厅内热闹非凡极尽奢华，罗竭穿梭在人群中，一不小心就跟嬴秋生走散了，回头怎么找都找不着人影了。
　　“这人怎么神出鬼没的。”罗竭嘟囔着顺手拿了块蛋糕塞嘴里，之前一番折腾肚子早就叫个不停了。
　　罗竭观察四周，每个人都看起来非富即贵，与其在这干等着，不如去打探些消息。他扶了扶眼镜，朝路过的服务生打了个响指，从酒盘上取了一杯酒，低头轻嗅道：“香槟？有没有伏特加。”
　　“很抱歉先生，本次宴席未提供伏特加。”服务生恭敬地说。
　　“不可能啊，请我的时候可是说给我准备了最好的伏特加我才来的。”
　　“实在抱歉先生，要不我帮您再去确认一下。”
　　罗竭佯装生气的样子，一脸不耐烦：“算了算了凑合喝吧，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没开始？”
　　“先生，现在是六点五十分，宴席将在十分钟后开始。”
　　罗竭摘下自己的戒指放到服务生端着的酒盘上，“这个归你了，帮我给那位夫人送杯酒。”
　　罗竭用白拿的戒指贿赂起来毫不心疼，指了指不远处那个正和另一个女人聊得眉飞色舞的贵妇，浑身珠光宝气，眉宇间满是高傲。
　　服务生一见戒指，立马收好屁颠屁颠地去了。那贵妇先是不耐烦地顺着服务生指的方向望去，一看罗竭这样的大帅哥举着高脚杯朝她遥遥敬来，瞬间变了脸，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赶紧接了酒也朝罗竭回敬，没说完的话也不在乎了，早把方才交谈的事抛到脑后。
　　罗竭走到那贵妇跟前，十分熟练地扯出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两人碰杯各抿一口。
　　贵妇故作矜持问道：“这位是哪家公子哥啊？竟来请我喝酒。”
　　罗竭笑了笑：“不是什么公子哥，一个做生意的罢了。都怪人群当中你太惹眼，让我不得不注意到，你的美丽值得我敬上一杯美酒。怎么称呼？”
　　“油嘴滑舌。”贵妇娇嗔着睨了一眼罗竭。“珍妮夫人。”
　　“这么美丽的女士怎么没有绅士相伴呢？”
　　“提那一进来就朝别的女人两眼放光的王八蛋可真扫兴，不知道到哪鬼混去了吧。”珍妮夫人嗤之以鼻，很快又神采飞扬地看着罗竭，“不过我看你倒是挺讨喜。”
　　“谢夫人抬爱，请问我有幸邀你共舞一曲吗？”罗竭绅士地弯腰伸手。
　　“当然。”珍妮夫人刚搭上手就迫不及待地搂上去，身子更是往近了贴。
　　罗竭不动声色地拉开些距离，牵着对方的手，合着音乐的节拍，一个华丽转身便把人带到舞池中央，进退每一步都把握得恰到好处，舞曲悠扬而使人陶醉，珍妮夫人完全被掌控在罗竭的舞步节奏中。
　　“年轻人，舞跳得很有经验啊。”
　　“儿时便接触过。”
　　“哦？还说自己不是公子哥。”
　　罗竭笑而不语，半晌后开口：“珍妮夫人，你身上的味道有点独特，是平时惯用的香吗？”
　　“不是，前几天我丈夫送我一个小瓶子，说是进口的香氛，今天来之前非要我抹在身上，我也是奇怪了，这死鬼之前可没对我这么上心过。”
　　“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味道在这里很多人身上都有。”罗竭回想一路在人群中闻到若有若无的香气，便是这种味道。
　　“什么？难道这王八蛋都把鱼塘养到这儿来了？！我还以为他回心转意了呢！”
　　罗竭直接跳过这个话题：“珍妮夫人，那个瓶子你有没有带在身上？”
　　“带了，你想要？”珍妮夫人贴近罗竭的胸膛，用暧昧的语气说着，“可以给你，但你是不是得拿点什么跟我交换？”
　　罗竭眼神始终隐藏着嘲讽，他用玩世不恭来代替自己内心的反感，凑到珍妮耳边低语：“我当然能够满足你。”
　　这句话一语双关，说得珍妮心头荡漾，春色早爬上了脸颊，她看了眼自己的小包，说道：“跳完这支舞给你。”
　　音乐声戛然而止，一道光射在二楼楼台中央，罗竭松了口气，立刻松开珍妮夫人，并耸肩表示无奈之举。
　　可算是开始了，这十分钟真够漫长的。
　　一个女子托着徐志和的手缓缓走到楼台中央，女子面容清丽得有些苍白，借口红提得色彩。身上的小洋裙格外华丽，头戴小礼帽网纱半遮面，看不清楚相貌，整个人精致得没了魂，像个提线木偶被操纵在徐志和手中似的。
　　“欢迎来到本次宴席，感谢各位来为我们夫人庆生，你们送的贺礼，将军一定非常满意，希望大家玩得开心，尽情享受这最后的狂欢吧。”徐志和笑容满面地看着底下的人，话音刚落大家都鼓起了掌。
　　罗竭跟着鼓了鼓掌，悄悄问珍妮：“诶，这不是徐管家吗，这种环节应该主人说话啊，将军人呢？”
　　“听说将军有要事在身，处理公务实在赶不回来，这将军夫人也真是可怜。”
　　“是吗……”罗竭不解，明明自己前不久刚在密道见过这位将军。“那将军夫人为什么不说话？”
　　珍妮叹了口气惋惜道：“这你居然不知道，她是个哑巴！也不是生来就这样，她本来家世显赫父亲是一名大将，但后来爱上了一个无名之辈，也就是现在的将军，她非要嫁给他，家里头拗不过就同意了，只可惜好景不长，她家出了意外，家破人亡，她伤心欲绝急火攻心不知怎么的，嗓子就坏了，作孽呀，还好她还有将军这个靠山。”
　　罗竭对这位将军的印象就是心狠手辣，怎么可能像珍妮夫人说的那么好心，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徐志和说的话也不对劲。罗竭思考着环顾四周，发现每一个角落都挂着一副铃铛，把他们都连起来，最后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