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活着》一只海燕天上飞

45、第三十四手札

　　果然，耳机内传来太宰冷静的声音：“按照计划继续行动。”
　　中岛敦试图劝说赫尔曼离开白鲸，但是无果。赫尔曼吸了一口烟：“这条白鲸以前可是非常美丽的啊……就像曾经的组合一样。”
　　“小子，控制器在最上面，被人严格防守着。”
　　中岛敦没有说话，他离开房间后在赶往楼梯的途中遇到了芥川龙之介。芥川龙之介表情狰狞：“找到你了，人虎。”
　　中岛敦也低吼：“芥川！”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们二话不说便打了起来，中岛敦使用异能朝芥川龙之介直直捶了一拳，而芥川龙之介使用罗生门吞噬了空间，形成一个散发着红光的盾。
　　中岛敦快速朝后退去，然后立刻朝芥川龙之介的头部踢去。但可惜的是被罗生门阻挡，他立刻借用罗生门使劲朝后退去。
　　而罗生门似乎也借此将他往远处抛去，但是被中岛敦用虎爪当做刹车滑行了一段距离后停了下来。
　　“耍杂技的水平上升了啊，人虎。”芥川龙之介平静的说道，仿佛刚才怒吼出人虎的人不是他。
　　“你来干什么？！芥川！”中岛敦也吼道，但是这句话似乎戳到了芥川龙之介的痛处。
　　“来杀了你！”他瞪大了眼睛，语气中充满了恨意。水上勉睁开眼睛微微皱着眉头，但还是没有说话。
　　与其跟他交流，不如试试看甩掉他。如果甩不掉的话，就利用他真正的执念。芥川龙之介的执念是太宰治，那么可以用通讯器作为钓饵。
　　“你应该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中岛敦试图与他进行交流，“我们可能都要无家可归了！我一点都没法理解你。”
　　“我不记得我要求过你的理解。”
　　太宰治把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而他才刚刚结束和森鸥外的通话。对现在的局势……他和水上勉所想到的方式一样。
　　“哎呀，芥川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单干啊……”太宰治叹了口气，随后平静道，“没办法了，小勉～委屈你一下，把通讯器摘下来扔给芥川吧。”
　　水上勉点了点头，随后解除异能，突兀的出现在中岛敦的身后。而中岛敦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芥川龙之介上，根本没有发现他身后站着一个人。
　　“可是水上小姐……”中岛敦警惕的看着对面的芥川龙之介，而芥川龙之介则因为突然出现一名对手表情有些变化。
　　他微微眯起眼，似乎随时准备攻击。
　　太宰治平静的看着电脑：“小勉就在你身后。”
　　他大概可以猜到中岛敦的疑惑，于是安慰道：“没事的，按我说的就可以逃脱了。”
　　中岛敦和水上勉听了一会，随后，中岛敦回答：“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叫做魔术吗？以一物偷换成另一物，水上勉将自己的通讯器藏好，面无表情的看着朝她走来的中岛敦。
　　“太宰先生让我把这个给你。”他说着戏里的台词，与水上勉偷换了通讯器。
　　一只巨大的虎爪想要藏住一个通讯器很容易，更何况芥川龙之介的视角被中岛敦所遮挡。
　　水上勉点了点头，朝他身后跑去。她站在芥川龙之介的面前，将手内的对讲机展现给他看，然后平静道：“芥川，这个对讲机和太宰通联着……”她明显看到芥川龙之介动摇了。
　　“他好像有话跟你说。”水上勉身后的手示意中岛敦准备逃跑，随后，她用尽全力将对讲机朝对面的墙扔过去。
　　芥川龙之介的视线果然是跟随着对讲机移动，他叫了一声“太宰先生！”然后踏着栏杆朝那边的对讲机跳去。
　　中岛敦则借此快速的移动，他还是有些担心的朝水上勉看了一眼。但碍于计划不能在拖延，他留下一句：“小心点，水上小姐。”便离开了这条走廊。
　　水上勉的力气还是不如中岛敦的大，但足以托留芥川龙之介一段时间了。
　　见中岛敦离开，她面无表情的走到走廊的边缘低下头。芥川龙之介使用罗生门让自己不再下滑，他刚握住对讲机就急切的说道：“太宰先生……”
　　但对面只留给他一阵忙音，芥川龙之介的心情坠入低谷，他很快意识到这两个人在欺骗他。
　　对讲机被他捏碎，他低声吼道：“你们骗我？”
　　原本水上勉对他还有点怜悯，听到他这句话，得了，根本没怪太宰治。
　　她低着头，面无表情的回答：“对，因为你阻拦了我们的计划。”
　　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想要上去简直太容易了，只要借力一甩，他便可以站在走廊上。
　　然而事实他也这样做了，芥川龙之介重新站在走廊上，脸上的表情俨然没有刚才那样狼狈。
　　他面无表情道：“我认识你，你叫水上勉，是太宰先生的恋人。”
　　水上勉挑眉，似乎对他知道自己这件事而感到惊讶。不过很快她便没有任何表情，毕竟一位这么尊敬太宰治的人，怎么可能不了解他生活的环境？
　　只要能调查到的，估计他都调查了一遍。
　　“不过，咳咳。”他捂着嘴咳了两声，然后重新看向她，“我并不明白你身上有哪几点吸引了太宰先生。”
　　水上勉眨了眨眼睛，然后认真的思考了起来。她好像也不太清楚，于是耸了耸肩：“大概哪里都喜欢？”
　　水上勉说出这句话后微微眯起眼，不知为何，她在芥川龙之介身上看到了名为情敌的影子。
　　面对这么一个偏执的追求者，很难让她放下警惕：“我对他的爱和了解一点都不比你少。”
　　“爱？”芥川龙之介冷哼一声，对她这句话嗤之以鼻，“这只会成为太宰先生的绊脚石。”说完，他又咳了两声。
　　水上勉抿着嘴，对他这句话不保持反对，但也不赞同：“我不认为你这句话说对的，我不会给太宰添麻烦。”
　　“但是你把对讲机弄完了这一点让我很烦躁。”
　　听不到太宰治说话，她的内心会产生不安感。作为一天到晚都腻在一起，甚至一起出任务的情侣，突然听不到声音，或多或少都有些不习惯。
　　她微微皱着眉头，从口袋内打开手机，喃喃自语道：“给太宰发个邮件好了。”
　　被忽略的芥川龙之介：……
　　“啊，回复了。”
　　芥川龙之介对这种恋爱行为嗤之以鼻，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闻到了一股酸臭味。
　　恋爱有什么好的，还不是浪费时间。
　　他才没有羡慕。
　　…………
　　另一边，中岛敦来到了最顶层，而最顶层的防守的人只有一位，那就是菲茨杰拉德。
　　当他推开门时，菲茨杰拉德还在通话。那是他呆在白鲸的那段时间内，不曾听到的语气。
　　现在的菲茨杰拉德十分温柔，但在挂掉电话后他的那份温柔转眼消失：“真是短暂的分别啊，少年……”
　　他扭过头来，露出微笑：“你是在找这个吗？”他将右手所拿着的手机展现给中岛敦看，而那副手机刚好就是白鲸的控制器。
　　“你就是守护控制终端的守卫？”中岛敦踏出一步，耳边的通讯器不知为何被挂断了。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他要一个人行动。
　　“这是我能够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的成功秘诀之一。”菲茨杰拉德走向前，将控制终端扔在椅子上，然后将手臂靠在椅背上，“工作中最重要的部分不交给其他人，话说回来，你知道这个白鲸的重量吗？它总重量两万九千吨，相当于一百四十个TNT炸弹的威力。”
　　如果让它在市中心爆炸，横滨会因此而毁灭。
　　“成功秘诀之二，不被他人的价值观左右，话虽如此，你和我都很忙。”
　　“要是争夺那个控制终端的话，就简单点来吧。”菲茨杰拉德转过身，朝办公桌走去，走到跟中岛敦距离控制终端差不多长度时，他再次说道，“我数到三大家一起跑，谁先拿到它谁就赢了，要是你赢了，白鲸就随你操控。”
　　“但要是我赢了，你就要服从于我，帮助我去找东西。”
　　规则说完，他就开始数数了：“一……”
　　中岛敦深知不能相信组合的口头承诺，于是他打算在数到三之前拿到控制终端。
　　但他还是太嫩了，短短两秒的时间，足以让菲茨杰拉德发动异能，消耗一万美金来应付他。
　　中岛敦立刻朝控制终端跑去，但这之前，菲茨杰拉德的速度在他之上，他朝中岛敦的腹部打了一拳，然后沉声道：“三。”
　　菲茨杰拉德在椅子附近止住了脚步，但是中岛敦还是因为惯性而被甩到墙壁上，把墙壁砸出了一个窟窿。
　　“成功秘诀之三，被给予机会的人的行动，简单易懂。”他站在椅子旁，伸手将椅子上的控制终端拿起。
　　“哦？被踢了刚刚那一脚还没倒下吗？真是了不起。好吧，看来一万还是小瞧你了。”
　　菲茨杰拉德，异能力［华丽的菲茨杰拉德］
　　他的异能力是能够根据消费金额等比例强化自己的身体能力。
　　而他现在消耗的金额足足有十万美金，当身体能力被强化完毕之后，菲茨杰拉德再次出手，中岛敦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再次被砸到门外的墙壁上。
　　当然，攻击还没有结束，墙壁被砸出一个大坑后，中岛敦再次被甩到天花板上，停留了许久才掉下来。
　　“你可以感到骄傲，少年。”菲茨杰拉德将双手插入兜内，“我已经很久没有用到十万美元了。”
　　“不过塞尔达一个月就要用掉这么多金额了呢。”他朝一动不动的中岛敦走来，“这样的话，一切就按照计划中的了。不管是白鲸的堕落，还是你被抓捕。”
　　“我也……”中岛敦吃力的抬起头，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喧嚣着疼痛。
　　“因为我们的作战参谋是能够从现有的信息中预测一部分未来的异能者，”他踩住中岛敦受伤的背部，“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先把你的手脚给折断吧。”
　　…………
　　水上勉看了一眼手机，面无表情的对芥川龙之介说道：“你该走了，不是还要杀掉人虎么？”
　　“就这样放我走？”芥川龙之介全身的气息都在告诉水上勉他的不信任。水上勉点了点头，然后把手机消息给芥川看：“太宰说的话。”
　　芥川龙之介用罗生门拿过手机，仔细阅读上面的字后瞳孔一缩，然后将手机交还给水上勉。
　　他转过身捂着嘴咳了两声：“既然是太宰先生的命令……”然后便走远了。
　　水上勉将手机收起来，然后听从太宰治的命令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她突然想起之前中岛敦遇到的那个老人，于是便准备在那里等待战争的结束。
　　按照太宰治的计划，白鲸迟早是要堕落的。而最容易在大海内逃离的，正是那布满玻璃的白鲸的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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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身为芥吹，看到这一幕我只想捂着嘴哭。嘤嘤嘤，嘤嘤嘤……
完结的时候可能会烂尾，毕竟最近我想搞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