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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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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哐哐哐哐哐……”
锣鼓鞭炮,哪家又是好日子了,又或者哪家妓馆又开张了,再不什么抛绣球、比武招亲什么的……扬州嘛、怎么样都是烟花热闹啊。
而在烟花烂漫的扬州,最最烂漫就是这酒色财气四家。天下第一赌偏偏叫神侍居;开元堂又偏偏是天下第一院,结果外来客一摸一个错,想度春宵的上了赌坊,想捞一笔的又被姑娘骗去了了银子。比较起来,这“酒”的名字倒是最贴切的,叫做不归斋,却在开张三月无人敢上门。好在还有个“气”,这气嘛,不说也罢。什么,非要说?好,你呀,到扬州中心靠右的那一条玄武街上……什么,为什么不是中心的朱雀街?这不是废话吗,京城的八大胡同还要躲着点呢,我一小小扬州能不效仿着点?这酒色财气好歹不是什么正规地,不能丢了咱扬州的脸面不是。什么,放玄武街上也没什么脸面?去去去,反正就在这街上,人家想开我管得着吗我?那,扯远了,告诉你,那玄武街啊,你顺着走,不几步就能瞧见一古色古香的小楼,上面两行对子: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这对子是有典故有来历的,告诉你,想当年,一个大诗人来了扬州,进了这小楼,一晚上吱吱呀呀的那一场豪赌啊,第二天一早,他把他叫杏花的丫头就给卖了。什么?我瞎扯?我……算了,我是瞎扯。别管怎么说吧,对子就在那,然后你钻进房子里,立刻就是一股热浪,里面老少爷们光着胳膊,吼啊、叫啊,你留心点,一不小心就被一骰子绊一跤。这就是神侍居。你在里面呆上一两个时辰,赢了吧,心里高兴想找乐子,输了吧,心里丧气想发泄,行,你一出来,一抬头就能看见个大院子,就像官府似的,门口站两衙役,一见你就喊:“客官,进来坐会儿?”你一吓,不不不,一被诱惑,就进去了。这一晚上,出来的时候,估计你就身无分文了。开元堂的姑娘就有这个本事,像榨油机一样可以把你榨得干干净净尸骨无存的。你出来的时候捶胸痛哭,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大娘会亲切的招呼你:“小伙儿,被那些小丫头骗了吧,唉,这年头,世风日下啊。来,我给你泡杯酒。”你热泪盈眶地跟着去了她的小茅屋,喝了一会,你就会念诗了:“三杯两盏淡酒,怎敌百两黄金?”“嘿嘿,”那老大娘会笑眯眯地说,“小伙,你总不至于丧心病狂地蒙我钱吧。”此时,帐单已送到你家里了……经过这财色酒三道坎,还想往里走的不多,但如果你还能往里走,你会看到一家华宅,那个,就是酒色财三家的户主——绰惊鸿的闺房。听说她貌若天仙心如蛇蝎,但是,没有人见过她的模样。所有想一睹她芳容的全都只能在门外打转(当然打转的也有一无所有回不去了的),于是门外,诉不尽的怨气怒气……
这玄武街,是所有□□人士的天堂。
而在一街之隔的朱雀街,则是白道人士的聚居地。
比较起来,这里可就安静多了,除去一家叫迎鹊阁的茶馆,就只剩下县衙门这个孤家寡人——说是孤家寡人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县老爷上个月被夫人赶出门,至今窝在开元居里回不来……听说是因为跟捕快多说了两句话惹夫人吃醋……是是是,我知道捕快是男的,可是夫人也是个男的……咳咳……
那迎鹊阁也是百年老店了,听说上上上代皇帝曾经来过,喝过一杯茶,所以被尊崇得不得了。阁里还供着那只御杯呢……你没看到?案隔上,关公像旁边的那个……什么,像桶?店里唯一的丫头晃出来,瞠目道:“哪里像桶,明明是夜壶!”咳咳……
这就是扬州,烟花烂漫。黑白分明。
而在这扬州,却还有另一股势力,不属□□,亦不属白道,只要给钱,它会告诉你任何你想知道的情报。而人们对它的了解,却只限于它的领主是两个美艳女子,家族姓金。
这就是金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