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娱乐圈]》白夜猫子

5、第5章

　　方肖凡有一搭没一搭跟这几个损友频贫了一通之后，没有跟他们一起开黑，关了语音，他随便找了一部影片来看。
　　电影是一部法国片，片名叫触不可及，全程他看的很认真。

　　直至深夜，他关掉iPad，和房间里的灯，又脱掉身上裹着的睡衣，准备睡觉。

　　他习惯裸着上半身睡觉，他的肤色是健康的白色，年少时打篮球，连后背的肌肉线条也很完美，宽肩窄腰，腹部肌肉紧绷，看似瘦，却有着年轻的爆发力。
　　方肖凡钻到被子里，毛绒绒的头发像一只懒猫，他抻了一个懒腰，翻了个身，竟然趴着睡着了。

　　此时客厅的窗户还没关，秋风徐徐吹进来，茶几上蜷曲的的剧本，静静地躺着，一页未动。

　　夜三点，方肖凡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吵醒，他睡眼朦胧摸了摸床头，抓到手机接起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明天来公司一趟！”
　　方肖凡大脑还处于当机状态，含糊答应，然后挂掉电话继续睡去。

　　翌日。

　　方肖凡一早大踏步走进澄光娱乐办公大厦。

　　光从公司的外表来看，澄光娱乐公司还是很有钱的，在文化中心的地段买下三栋大楼做办公用。

　　三栋大楼遥相呼应，楼与楼之间还设有小公园，喷泉等绿化，高级又文艺。

　　方肖凡走进的是b栋，这一栋是专门供艺人活动的，b栋楼一共有10层，从4层到顶层都是排练厅、舞蹈室、音乐厅、录音室；三楼是休闲区，设有专门配备的食堂、咖啡吧、便利店，健身房、瑜伽室、休息室等等，一楼和二楼技术宣传和行政中心。

　　其实这只是澄光的分公司，澄光的总部在北京，由于后来密切与番茄台合作，所以才成立了这家分公司，在这个娱乐产业遍地开花的时代，这样做更方便资源的对接。

　　澄光的董事长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姓卓，早年一直做娱乐投资，在商业上面非常有眼光。

　　方肖凡鲜少能与这位公司的大老板见面，他只是公司签的十八线小艺人，除了公司集体重要场合，几乎没有机会能接触什么高层。

　　但是林宇不同，林宇是澄光当红一哥，当初正当知名度上升期的他与李欣带着资源一起来到了澄光娱乐公司，在澄光是占有股份的。

　　公司大堂的大理石地面反着光，方肖凡鞋子在上面踏出有力的声响，他刷卡进入电梯，直接按了两层。

　　在电梯关门之际，忽然从冲进来四五个女孩，方肖凡连忙伸手去按开门键，等她们全部走进来后他关掉了电梯门站到一边。

　　几个女孩子嘻嘻哈哈有说有笑，看到电梯中有个人，礼貌地收敛了笑，降低了说笑的音量。

　　方肖凡勾了一下嘴角，他随意的笑容像秋日艳阳，惹得几个女孩子频频回头打量他。

　　这个公司有上百个艺人，但出名的就那么几个，剩下的都是些叫不上名号的十八线，还有刚被签进来的练习生，方肖凡余光瞟向电梯里的这几个女孩子，其实从眼神就能够辨别出，这些二十来岁眼睛明亮且清纯的女生，一看就是未接受过娱乐圈毒打的新人。

　　最近公司在经历林宇事件的重创后，终于重新回归正轨，听说一口气签下很多新人，卓董不知哪根筋不对，励志要打造国内顶尖一流女团，这些女孩儿想必就是女团的候选吧。

　　二楼很快就到了，方肖凡迈步走出电梯间。

　　出了电梯间，他径直走进一间办公室。

　　办公室里就一个女生，那女生的工位对着门口，听到开门声，立马手忙脚乱盖上笔记本电脑，见来人是方肖凡，吁了一口气。

　　方肖凡走到她对面一把空的椅子坐下。

　　“你怎么来了？” 那女生见到他有些意外。

　　“欣姐今天找我。”

　　女孩吃惊道，“找你？那我怎么不知道？”说完又打开笔记本，“你刚才吓死我了。”

　　那女孩大概二十几岁，梳着一个丸子头，有点微胖，脸胖嘟嘟，但很白净，带着大框架眼镜，看起来有点像现实版的阿拉蕾，这个人就是方肖凡现在的助理加经纪人，王乔。

　　经纪人不知道艺人的行程，估计整个娱乐圈也找不到第二个了，而方肖凡的经纪人就是那个狠人！

　　在方肖凡之前那个不太负责任的经纪人被迫休假后，就变成了无人管状态，后来王乔来了填补了他的经纪人的空缺，其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新的经纪人其实还不如原来的，原来的只是不太负责任，但是经验还是有的，这个真是要什么没什么，虽然什么经验都没有，但颇有大经纪人的做派，经常性指点江山耍大牌，没办法谁叫人家后台硬。

　　王乔刚毕业没多久，大学时候学的是视频动画专业，她当初来做这行的的初衷非常简单，就是近距离追星和八卦。

　　这样的资历按照道理是进不了澄光的，就算破格录用最多从最基层的助理干起，但奈何人家是大经纪人李欣的亲外甥女！

　　王乔之前有安排给其他艺人，但都被婉拒了，这种没经验没专业又有些冒失且极不好管理的有裙带关系的新人，哪个大明星都接受不了，但给到方肖凡却正合适。

　　就像李欣跟王乔说的，一来方肖凡这里没有什么密集的行程，人也正属于上升期，负责他的工作不需要一下子就接触非常专业的领域，还可以积攒经验随便试手。二来方肖凡没背景，没拒绝余地，还有就是性格很好。

　　自从她接受了方肖凡，大部分工作只分为两个内容。

　　第一部分，大概兴趣使然，她每天都要去更新一下自己手上豢养的一大批营销号。
　　进娱乐圈之前她仗着自己近水楼台的信息源，常年活跃于某博、某瓣、某乎，小破站，每次爆料有凭有据，笼络了不少追随者！
　　火的营销号ID名字一水都是圈内爆料王，娱乐圈知情人这一类型的，正式入行之后，营销号的经营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职业化，由原来的单纯爆料转变成艺人炒作和对家抹黑等引导方向。

　　而另外一部分就是做视频剪辑。她虽然是方肖凡的经纪人，但对方肖凡投入的感情还不如她心水的那些本命墙头儿要多。

　　方肖凡没去仔细了解，但据说王乔在小破站是非常有名的up主，一个视频可达到百万点击量，甚至做一条视频打赏的金额比她一个月的工资还要高。
　　她主要的视频剪辑都是针对cp的，而且是男男cp，真人拉郎，剧情重制…皆有涉猎，每阶段剪辑的明星也说不准，说白了就是当下粉谁剪谁，纯粹为蹭热度发电！

　　刚才方肖凡进门的时候，她慌慌张张关掉笔记本，估计又在剪辑视频。

　　“又在偷偷剪辑别人家的明星？小心被欣姐知道。”

　　几个月下来方肖凡跟王乔几乎没有什么正式的工作上的沟通，全是这些有的没得，两个人在办公室的相处模式，就像同学上课背着老师闲扯皮。

　　“没有。”王乔推了推眼镜，神秘一笑，嘴巴已经裂到耳根。

　　方肖凡对她磕cp时留出的“□□”已经见怪不怪。

　　“早知道你今天来，我就不今天剪了，见到本尊突然出现太难为情了！”
　　王乔不太好意思地眨眨酸涩的眼睛。

　　“等我剪好了你可以看看，我今天可是剪的你…”

　　方肖凡：“…”

　　能有幸被视频网站封神大触剪辑，方肖凡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这还是他的经纪人第一次良心发现剪辑他的视频，他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无语，“…我谢谢你被。”

　　“你不问问是剪的你和谁的cp吗？”

　　方肖凡知道王乔剪辑视频的类型，他一点也不想详细了解。

　　“好奇一下嘛！”

　　方肖凡被迫要适当的表示一下，这方面他还是很大度的，“和谁的？”

　　王乔小声道；“是和宇哥的！”

　　方肖凡挑了挑眉，这些饭圈女孩还有所谓up主们真叫人捉摸不透，反正谁都能剪辑在一起，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也可以，不同场景换个滤镜一样可以隔空爱恨纠葛，还有可怕的黑科技，以假乱真，让你自己都怀疑你是不是拍过这个剧。
　　说实在的，方肖凡通过王乔确实打开了饭圈新世界的大门，并庆幸自己还有一定的承受能力！所以他才能这么淡定！
　　不过是和林宇嘛，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王乔有点小兴奋，“宇哥太帅了，可惜我都没见过他几次，不过你上镜也不错，眼睛太好看，才发现你们莫名有cp感哎！”

　　方肖凡，“是吗？”

　　“你们两个素材意外的很好剪啊，我才发现你们竟然一起拍过不少戏，能剪出个三生三世！”

　　“你不怕视频发出去被小宇宙骂啊。”

　　谁不知道林宇的粉丝最讨厌的艺人莫过于他了，方肖凡甚至担心王乔会被人身攻击。

　　王乔反而很看得开，颇有心理素质，“骂就骂被，我剪我的，手长在我身上，我爱剪谁剪谁？她们谁管的着？只要不被我小姨发现就好…”

　　确实，私底下炒作公司艺人卖腐cp，这波操作，如果王乔id马甲被扒估计团队又要被粉丝手撕了，而且王乔是他现在的经纪人…想想就作死。

　　方肖凡还在想要不要劝一下王乔，别瞎搞…

　　王乔盯着电脑，说道：“之前没剪辑你俩的时候没发现，宇哥看你的眼神真的好甜啊，好温柔，尤其是你们拍戏时候的花絮…简直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你…”

　　方肖凡抬眸看她，眼里写满漠然和无聊。

　　王乔不服气，向他招手：“不信你自己过来看！真的不怪我cp脑好吗！”

　　方肖凡绕过桌子，一时间有点好奇王乔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到底看了什么在瞎解读。

　　他走过去，瞄了一眼电脑屏幕，怔住了…
　　屏幕上正是前年他和林宇一起拍的那部现代剧的花絮，方肖凡有点想不起来当时是哪一场了，视频里他和几个演员在沙发上对戏，气氛欢乐，林宇则一直安静地笑着旁观，他的目光温柔且明亮，这样看来确实是在看着他，而且嘴角一直带着笑，时不时还用手帮他整理了一下戏服，这些他从未注意到过的。

　　王乔剪辑过无数视频，自信演员之间的真情假意一眼就可识破，什么细节啊小动作，镜头前是不会骗人的。

　　她看了看视频里极其和谐的两个人，又抬头看了看方肖凡近在咫尺又满是茫然的帅颜，突然有所感悟，“我怎么…感觉宇哥喜欢你呀？”

　　方肖凡：“………………”

　　她关注林宇时间很久了，也剪辑过林宇的视频，但这样有感觉的眼神很少，一改林宇面对对手时又A又深情目光，有点暖，看着方肖凡的时候好像空气都带着甜味儿，比看女主角还要甜，还有那控制不住的笑…天啊，她磕到了什么！

　　方肖凡愣了愣，“这你也当真？拍戏好吗，宇哥看谁不深情啊？”

　　方肖凡的话叫人无法反驳，确实，林宇那深情的目光，在饭圈都是有名的，随便看你一眼就会让人觉得你跟他恋爱了，再看一眼就要怀孕了，但是背对镜头也要这样吗？

　　这样的疑问无从查证，她总不能真的八卦的去问当事人吧，况且现在这个严肃的时期。

　　“你没发现宇哥平时对你就特别好吗？”王乔确定，这眼神绝对不是那种面对镜头模式化的。

　　方肖凡不可否认，“是挺好的…”

　　王乔仔细的看着视频中的两个人津津乐道，“这么看来，年上不可逆了！温柔攻对傲娇受，哎呀好宠啊！”

　　方肖凡嘴角抽搐，早已在暴躁的边缘，有一种大脑被强！暴的错觉，“求求宁了大姐！你的视频剪辑不要跟我说太多细节，我一点也不想了解，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