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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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月临被宋淮安一句话堵得失语，想解释给先生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仿佛一旦解释清楚就会暴露自己的小心思。
他为什么以为这里充满了先生生活的痕迹呢？因为他想更加了解先生。
想知道他喜欢什么颜色，最常看什么节目，碗筷是不是整齐的一套，枕头是软的还是硬的。
……这种事情自己想想就够了，说出来怎么看怎么像小变态。
方月临把房产证放回原处，关上保险柜，顺着宋淮安的质问回答：“像。”
宋淮安满意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去书房看看，缺什么待会儿下楼去买，别忘了晚上的学习任务。”
方月临撇撇嘴，“知道啦……”
书房大概是这套两居室里最能看出有人住过的地方了，书桌上除了两台电脑还有一沓不知放了多久的文件夹，抽屉里钢笔墨水一应俱全，书柜里也破天荒出现了几本工作以外的英文原版小说。
方月临偷偷记下小说的名字，打算等有空的时候瞧瞧。
“没什么缺的吧。”他关上柜门，站在原地转了一圈打量四周，“我就做做练习题再自学一下课本上的新知识，用不了什么东西的。”
说话间门口又传来动静，霍之行和沈兰台提着大包小包走进来，方月临连忙小跑上前去接手，他看了眼自己提着的这袋，全是零食，有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
霍之行把一袋子生活用品放在餐桌上，大大咧咧地笑道：“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买了点，有什么需要再跟我们说。”
也许这只是看在宋淮安面子上的一句客套话，但方月临还是感到一股暖意爬上心间，眼眶有些酸涩，方月临嗯了一声，嘴角不受控制地翘起一点弧度：“谢谢。”
当天夜里，方月临躺在这张属于宋淮安的柔软床上，不出意外的失眠了。
床单被套都是崭新的，呼吸间还能嗅到洗衣液的淡淡香味，但和住在酒店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方月临翻了个身，躺在床边假寐的宋淮安一把按住他不规矩想要伸出被子的手，无奈道：“几点了还不睡？明早又想睡懒觉？”
“先生。”方月临把被子从下巴处拉下去一点，翻身趴在床垫上，仰头看着身侧的宋淮安，瓮声瓮气地说：“……我睡不着。”
他睡觉时没有将窗帘全部拉起来的习惯，总是会留一道缝隙让月光或者清晨的阳关照射进来。
今天天气晴朗，月光皎洁。
逆着光的方月临一双清澈无比的眼里仿佛被洒进了星星，无端让宋淮安看得出神。
悄悄话没有得到回应，方月临安静了一会儿。高中生仗着夜深人静给自己做思想工作，壮着胆子伸手去扒拉先生枕在脑后的胳膊，摇摇他，撒娇一样软软地说：“先生，我睡不着……”
先生不理他，他又摇摇先生的肩膀。
宋淮安被摇回了神，一声“别闹”在喉咙里转了几圈又生生吞回去，他下意识别开眼不去看突然粘人的小孩儿，生硬地制止他半夜不睡觉爬起来对着自己撒娇的行为。
“睡不着就……回忆回忆晚上记得单词。”
“……”
小孩儿悻悻地收回手，“……哦。”
翻身拉拢被子，不理他了。
宋淮安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偏头看向自己突然变得空荡荡的肩膀，内心涌起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失望。
啧，睡觉。
次日清晨，方月临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抱住了先生的胳膊。
他看着手里虽然只有一个模糊轮廓但手感很真实的胳膊，愣了几秒钟，猛地清醒了，随后一溜烟爬起来跑下了床。
动作之快让一直保持清醒等着看他起床后会是什么反应的宋淮安都倍感惊奇。
“先生——”卫生间里传来一声结结巴巴地呼喊：“早早上好我我先洗漱了！”
宋淮安揉揉自己胳膊，笑了一声。
沈兰台和程星把目标放在了周六的慈善晚会上，今天才周三，方月临还有三天的时间可以好好学习，不用操心其他的事情。
索性高二文科的新知识对方月临来说并没有特别困难，除了数学英语外，其他科目简单的预习自己就能完成。
宋淮安的任务反而比暑假高强度补习时候要轻松，也就多了时间出来干自己的事情。
小孩儿坐在书桌前看书做笔记，宋淮安坐在另一张座椅上，肩膀靠着他的后背，让自己能够借助媒介触碰到现实里的东西。
久违的办公既视感让宋淮安好好怀念了一把，他打开电脑登录小孩儿的微信——说到这儿宋淮安就忍不住要骂一句电脑登录必须手机验证的煞笔机制，他手机大概率在车祸中坏掉，小概率在张姝哪里，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登录上自己的账号。
方月临回头好奇地看了眼先生，又乖乖集中注意力投入到了学习当中。
文科知识其实并不像谣传的那样枯燥乏味，一旦进入学习状态，书中那些大段篇幅描述出来的人文地理好像都有了画面，趣味横生。
宋淮安见方月临并没有收到自己的影响，嘴角勾起微笑，没出声，轻巧地按着键盘联系发小。
他把三人拉了一个群，开门见山道：
是我。
除了程星反应慢板怕，其他两人基本都是秒回。
行之：我靠，见鬼了
行之：哈哈哈哈哈字面意义上的见鬼，真不错
太难了：……好冷
飞翔的企鹅二号：……
飞翔的企鹅二号：#微笑
行之：上级请指示！
程星：昨晚上问了我妈，她说慈善晚会受邀名单有张姝母子，有门。
程星：到时候让她帮忙拖住张姝，我们直接去医院，就算事后被她发现了也无所谓。
飞翔的企鹅二号：谢了。
太难了：靠谱#点赞
行之：真不戳，不愧是你
久违的四人聊天群无比活跃，人均保持着一分钟几条消息的高度网瘾，知道程星在群里发了句“有事忙待会儿聊”才稍微消停下来。
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好家伙，居然聊了一个多小时。
宋淮安偏头看了眼方月临，小朋友早起才洗了头，刚吹干的头发松松蓬蓬，一看摸上去的手感就非常好。
衣服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是“方月临式”的运动服。
之前在学校一直穿着校服，暑假又专注补习没太在意这些方面，现在有空观察小孩儿了才发现，他除了校服意外的所有衣服似乎都是一种类型。
黑白运动服，黑白T恤，黑白短袖，黑白卫衣……
颜色最鲜艳的居然是麦河中学那套蓝白相间的丑丑校服。
宋淮安盯着小孩儿背影沉思了一会儿。
方月临是漂亮小孩儿这点毋庸置疑，是连他这种对颜值没有任何兴趣、看见美女内心毫无波动的人都会觉得赏心悦目的程度。
他忽然就想让方月临穿上更加合适好看的衣服。
飞翔的企鹅二号：谁今天有空？
行之：报告！正在挨骂，骂完可能就有空了！有啥事？请我吃饭吗？
飞翔的企鹅二号：@行之，正好，去商场给月临买几台适合他的衣服送过来。
行之：……行。
行之：but大哥你现在真的好向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太难了：你又怎么招惹伯父伯母了？
行之：我妈非让我继续相亲，我爸又非让我说话算话立马收拾行李滚去山区支教，现在他俩正在吵架，谁吵赢了我听谁的。
太难了：……
飞翔的企鹅二号：支教？
行之：哦对老大你还不知道。
行之：[教师资格证.JPG]
行之：想不到吧，你表弟我也有当老师的一天！
敲击键盘的手一顿，指尖放在回车键上停留了片刻，宋淮安删除冷漠的表情，打出另一行字。
飞翔的企鹅二号：我看支教挺好的。
飞翔的企鹅二号：你觉得麦河中学怎么样？
行之：……？
太难了：……
程星：#点赞
程星：论不要脸还是你宋某人略胜一筹
行之：臣附议
太难了：+1
飞翔的企鹅二号：#微笑
作者有话说第28章 第 2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