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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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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DG俱乐部，
“老大，看，下雪了，”单煦看着窗外，“今年的第一场雪啊。”
向周彦对下不下雪没什么兴趣，随意应了声。
“下雪了，你的外卖什么时候到啊？这炸鸡，火锅可全到了啊！”陈于琦啃着刚送到的炸鸡问肖颂。
“莫慌，好东西都是留到最后的啊，你这嘴里都吃不停了！”
这几个人一点儿不客气，老大请客，放纵地想吃什么就点了什么。
一群人正围着窗户边的餐桌上，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争着抢着吃肉。
“多吃点蔬菜，不要挑食。”向周彦烫了些蔬菜进去。
“叮咚，叮咚。”门铃在响。
肖颂立刻起身，“应该烧烤到了，我去拿。”
向周彦按住他，“我去吧，你赶紧吃。”
肖颂连忙点点头，十分心安地继续了抢肉大战。“谢谢老大。 ”
向周彦拿着手机去开门，迎面而来的有寒风，孜然香和踏雪而立的少女。
“啊，是你点的外卖吗？好巧。”许稚韵双手送上袋子，“一共325。”
向周彦接过去，雪天的冷都在这个袋子和她的手上了，碰到她的手都是逼人的寒气。
“怎么付？”
面前的女孩，一身黑衣，围着粉色的围巾，隐藏着半张脸，发顶还残留着未化开的雪珠。
“哦，稍等。”她从包里翻出店里的收款二维码，“请扫一扫吧。”
十分礼貌，按道理说，就冲她这服务态度，怎么说也应该有上次那种露牙的笑容的，是不是冻惨了？
向周彦边扫边问：“冷？”
许稚韵的目光才从他操作的手上移开到他的脸上，“当然啊，外面都下雪了。”
“嗯，下面还没有要送的地方了？”向周彦看着她露出的眼睛，还是一样的清澈透明，未染一丝风雪。
“没有了，就你这一单。”许稚韵看了眼周围的环境，看到墙上挂着的牌子，“你这是俱乐部？打什么的？”
“英雄联盟，你知道？”
“听过，不算知道。”许稚韵见他付款成功，“谢谢……”
“你在这儿等会儿。”
“什么？”
“要不你先进来，先吹会儿暖气。”向周彦让来了门口的位置。
许稚韵眼睛挂满了疑惑，“有事？”
“你先等会儿。”
说完，向周彦拎着袋子就进去了，许稚韵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整个房子很大，门口的前台上没人，水晶花瓶里养着一大束白色的玫瑰花，简单而芬芳。对面放着几张木色的桌椅，应该是待客区。
左右两边过道里都亮着一排昏黄的小灯，从屋子里散发着火锅的香味。
没一会儿，向周彦就从左边过来了。
“不是让你进来吗？不冷？”
“不用，我这就走了。”许稚韵看到他手里多了一杯铁罐咖啡。
“拿着吧，热的，捂手或者喝了。”向周彦送到她面前。
“好，谢谢。”许稚韵没有什么犹豫，就接过来了。
自己还送他去过医院呢，这杯咖啡也没什么。她接过，小小的一罐雀巢咖啡，带着热乎乎的温度，直达心底，“咔，咔嗒”，她直接开了，送进嘴巴，有点涩涩的，她还是更喜欢喝奶茶。
“谢谢，走了。”她扬扬手里的咖啡，身体被温暖环绕，从他身上流淌出来的温暖。
向周彦没有进屋里去，而是走到了门口长廊的落地窗前，雪好像又大了些，希望不要积雪。
单煦出来寻他，“老大，干啥呢，进去了。”
向周彦转身时，粉色围巾刚好出现在楼下，小车迎着洋洋洒洒的落雪，驶向了远方。
和初雪一起到的还有平安夜，班里举行的活动，都让许稚韵觉得实在太傻不愣登的。她只想着今天店里估计又要到很晚才能结束了，所以她向来不喜欢这类的节日。
晚自习下，有人说门口有人来找她，来人是许俊昊，这个比她小了半岁的弟弟，和她流着二分之一相同血液的弟弟，她并不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搞得人尽皆知，因此，在明面上，她对这个弟弟还是客气礼貌的。
只是她私下和他聊过，不需要也没必要对自己有什么感情，愧疚也好，姐弟情也好。
她这个弟弟看着倒是没什么威力，整个人看着弱弱的。被她警告过之后，也没做出什么令人讨厌的事情，不知道今天来干什么。
许稚韵收拾好东西，背着背包，就看到许俊昊正等在教室外，好像比上次见到时长高了，校服外套加了件棉袄，“你找我？”
“姐……”
她没听他说完，一个眼神就杀过来了，直接背着包就迈开了步子越过了他。
“许稚韵。”他赶紧跟了上去。
她这才稍稍放慢了速度，应了一声，“嗯，有事？”
这是晚自习下课的大浪潮，楼梯上都挤满了人，两人也顺着人群淹没在了里面，许俊昊有些没想到这情景，怎么走着走着就找不到她了。
直到从楼梯上下架来，走出教学楼，他才终于看到许稚韵的身影，他赶紧跟上去，终于憋了半天，才开口，“哎，今天圣诞节。”
许稚韵把眼神分给了他一点，“嗯，怎么了？”
“圣诞节快乐。”许俊昊憋了半天，才说出来。她走路怎么这么快，都快要到车棚了。
“你也快乐啊，别挡着，我要拿车。”许稚韵换到了另一边，他就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她拿出了车。
“你，等会儿。”
许稚韵推着车，往门口走去，这人到底有事没事，这么半天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就祝自己节日快乐吗？
“嗯，你说吧，到底找我干嘛？”她在快要到门口时停住了，眼神直向他。
许俊昊现在顿时说不出话了，细看下眼眶里还水润润的，“嗯……给你，苹果。”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露出一个怯怯的，软软的笑。
许稚韵呆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人还这么应景的吗？送苹果，还和自己玩浪漫？
“给你。”许俊昊放下苹果，扔在车篓里，已经不敢抬头看她的表情了，埋着头就跑出了校门，所以没注意到门口注意他两良久的“彦王”。
雪刚停，地面还有积雪。阮姨不放心，自己要来接冯哲，被冯哲阻止了，把向周彦拉出来，“我彦哥可以接我，不用老妈操心。”
得了，他这才平安夜的晚上9点半还出现在二中门口。
他来的有些早了，车里坐不住，下车透透气。下课铃打了半天了，也没等到冯哲这小子，倒是等来两人熟人。
在校门外，这么远远地看着，冲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估计冯哲上次和他说的大都是真的了。
许稚韵推着单车，愣愣地从他身边经过，也没认出他来。
自己今天存在感这么低吗？
许俊昊自从上次和他吃完饭，这小子一两个星期了，也没个准信给自己。
行吧，得再找他一次。
冯哲抱着一堆礼物上车就说：“看，这都我打下的江山。”
向周彦从里面挑了个苹果，在身上擦了擦，直接啃了起来，“嗯，不错，挺甜。”
“你这老哥一点儿也不客气。”
“在学校人气不错啊，这么多礼物。”向周彦还在啃苹果。
“那是，彦哥。哎，不对啊，你可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比我收到的礼物多啊，”
“行了，都收收好，小心阮姨都给你扔了，不好好学习。”
向周彦发动了车子，送他回了家。
“真不上去坐坐吗？”冯哲下车前还准备诓他上去呢，不过被拒绝了。
“不了，我走了，回俱乐部还有事。”俱乐部还有几个文件等着自己处理呢。
“哎，对了，许俊昊联系你了吗？”冯哲这才想起这个大事。
“没呢，我过两天去找他谈谈。”
“我和你一块去。”
“好，再说吧。”
快12点，向周彦才从俱乐部离开，导航提醒有条路封路，重新规划了一条路线，得绕一圈。
他开着开着发现，这条路刚好会经过许稚韵那烧烤店，也不知道打没打烊呢？
又开始落雪了，他放慢了些速度。
烧烤店就在前面了，这个点一天的营业也接近尾声了。
门口竖着金光闪闪的圣诞树，倒是还有好些人围着一只驯鹿雪橇，有个圣诞老人打扮的人正在发礼物。
这个圣诞老人怎么看着有点矮啊，应该是有人叫他，好不容易才挤出人群。
啧，是许稚韵。
没有白胡子，穿红裙子红披肩的圣诞老人。
玩cosplay啊。
她走后，又有着其他的“圣诞老人”顶了上去。
没两分钟，就见她背着背包，随意地套了个超长的棉袄就出来了，这是下班的节奏了吧。
许稚韵刚出店门，就看见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跑，这是向周彦的车啊，这车牌太好记了，最后三位还是自己的生日125。
她还未走近时，车窗就落了下来。
“巧了，你怎么在这儿？”她回头指了下身后的烧烤店，“这个点，还过来吃饭？你也不怕消化不良。”声音婉转，像是撒落一把碎银的声线。
向周彦看着她，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嗯，只要不是顾客和服务员的关系，她就随意很多啊，话也很多。
“我路过，刚好看到你。这是刚下班？”
“对啊！回家喽。”紧了紧书包带，对他摆摆手，“走了，拜拜。”
“送你吧，上车。”
“送我？”
“你不是还送我去过医院吗？我也送你一次啊！”向周彦直接转身打开了副驾驶的门，“上车吧，冷不冷？”
许稚韵回头张望了几秒烧烤店，接着一个弯腰，绕了一圈车子，鬼鬼祟祟地上了车，“走走走，快走。”
向周彦看着她动作，估计是怕被店里的什么人给看到吧。
“安全带。”
“哦哦哦，忘了。啧，这车看着就贵，坐进来觉得更贵了，大财主就是不一祥。”
女孩的话直白的不像话，看得出对这车倒是十分满意啊。
“哎，对了。我家在洛西园。前面要转弯。”
“那边过不去，有条路封了。”
得了，她这小区就在俱乐部附近，看来自己又得绕回去了。
“会不会耽误你的事？”许稚韵转头，
驾驶座上的男人，神情专注，气质温文，
天生深邃的眼眸下包裹着化不开的令人难以发觉的温柔笑意，纵然无声也动人。单手打方向盘时，不急不慌，行车速度即匀又稳，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给人很踏实安心的感觉。
她立刻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自己这十几年来，都不能看清一个人，自己才认识他这么短时间……应该……
可他是向周彦。
“我回家，顺路。”
他开车时连半分眼神都没有分给过自己啊。
许稚韵下了车，还没走远，又回过头，敲开了车窗。
“怎么了？有东西落了？”向周彦冠玉般的脸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比起刚才坐在车里瞥的那几眼，实在是不如这一刻的冲击力来得大。
见她愣神，向周彦很好奇地看着她，“嗯？”
“给你个东西。”许稚韵从书包拿了个苹果出来，“平安夜过了，那，圣诞快乐吧。”
见他不接，就直接放在了副驾的座位上，“走了。”
向周彦电梯里打量着手里的透明小盒子，这么轻，是苹果蛋糕吧……
包装得很圣诞啊，大红蝴蝶结带着个圣诞老人的挂件。
很有心意啊，
当然如果没有，“第二件半价”的标。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手里的这个一定是那个……第二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