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0、问罪叶轻舟 ...
-
最近写文总觉得有些繁琐拖沓和不够缜密,修改了几次仍然有些奇奇怪怪,修修补补几番后选择了其中一版,小可爱们可能读起来有点奇怪,请多多包涵,感激不尽!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留言哦
…………
【os:我觉得剧情后期发展可能会变成沙雕脑残剧,古版玛丽苏,三观时正时偏,内容时好时烂,如果不是前面已经写了几十章了,凭着现在的心境,真的会写成一篇完完全全恋爱沙雕文哈哈哈,顺其自然吧,反正已经够烂啦,再奇葩一些也不突兀吧】(手动狗头)
—————————分割线————————
近日,皇宫上下都在流传着叶轻舟pan/guo一事,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叶轻舟在北安的名声本就不算好,平日又树敌颇多,朝中对他虎视眈眈的大臣们更是借此机会不断使坏,以张尚书为首的那一群人早已联合向皇上递呈文书弹劾叶轻舟了。人嘛,总是这样,当言论免责之时,他们就会化作“正义”的使者,站在道德与人性的制高点,不断抨击他人,殊不知自身此刻正扮演着丑陋的yao/传者的角色,被当做一枚鼓动祸乱棋子而不自知。很多时候,三人成虎的道理实则是对丑恶人性的真实反映。
齐芹近日已经收到了不下百封与叶轻舟有关的文书了,而文书的内容也逐渐由弹劾猜疑叶轻舟pan/guo演变为极力请求彻查叶轻舟pan/guo一事。齐芹对此并未理会。
这样闹了几日后终是爆发了,张尚书带着若干大臣入宫请求罢免叶轻舟国师一职,并暂押三法司。
齐芹黑着脸望着朝廷下跪了满地的大臣:“众爱卿这是做甚?”
“启禀皇上,臣等此次前来所为国师叶轻舟之事,”为首的张尚书一脸痛心疾首,“此前微臣等人曾上书于皇上,可近日皇上诸多要事缠身并未能及时审理此事。只是,此事关系重大,微臣等人不得不前来叨扰皇上啊。”
齐芹冷笑了一声质问道:“哦,那爱卿倒是说说怎么一回事呢?”
张尚书等人此刻尚且跪着,齐芹未曾叫他们起来,他们也不敢起身,于是只能继续跪在地上悲戚道:“此番国师平安归来,臣等自是欣喜。”
欣喜个屁!齐芹暗自骂道,却还是笑着说道:“自是,国师此番出使的确立下功劳,让南疆从我北安境内撤离了所有军队,退守至边境一带。”
张尚书闻言后面色逐渐凝重:“此番国师是否有功暂且不论,但皇上必然知晓,南疆一年前才同我朝一战,只作了一翻修整便再度起兵,看似声势浩大,实则已是人力物力财力亏空,不过仗着一股蛮劲儿支撑。只是事发突然,我朝未能及时应对,才造成兵败局面。待他们耗尽资源,南疆退兵是必然的事情,只不过如今他们退兵前接机向北安讨了个好处罢了。”
还真是巧舌如簧,怎么之前没有这般高见,南疆一退兵就好像什么都看得透彻了一样。这群无德无能的卑劣小人!齐芹冷眼望着台下的众人,语气平淡地回道:“无论如何,国师都在紧要关头挺身而出,让我朝避免的更大的损失。”
“微臣等人此行正是为国师之事而来!国师此番归来颇有蹊跷。可此前皇上仁慈体恤臣子,考虑国师舟车劳顿并未细究。但是,微臣手下有人近日发现国师与南疆细作暗自来往,于是微臣派人暗自调查,这一查,竟是发现了不得了的证据。”张尚书一脸痛心疾首。
“呵呵,”齐芹冷笑了一声斜着眼望着跪在地上之人质问道,“张尚书可知诽谤一朝国师所谓何罪?”齐芹低沉的声音似乎压制着滔天的怒火。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张尚书又连忙磕了三个响头,“若是没有证据,微臣自是不敢上朝胡言乱语!更不敢到圣上您的面前搬弄是非。只是,微臣手下人截获了国师与南疆细作秘密往来的书信!并且顺藤摸瓜,抓住了与国师往来的细作,此时细作正扣押在微臣的府上,此事实在是十万火急,微臣这才斗胆来叨扰皇上。”
齐芹听闻言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抓起面前的卷书狠狠砸到张尚书的脸上:“一派胡言!张尚书做正事不行,无中生有的本领倒是很强啊!”
张尚书被砸得有些吃痛,听到齐芹这般训斥脸色难看了几分。此时同他一道前来的大臣们开口了,他们七嘴八舌争先恐后地替张尚书辩护,而张尚书也借机呈上了那封叶轻舟与南疆细作来往的书信。
齐芹冷着脸看着那封书信,信纸是很特别的材质,北安境内市场并未流通此种材料的纸张,于是齐芹面色又冷峻几分。
信中的字齐芹只大致识得是南疆语言,却不懂其中意思,但是光看字迹确实是叶轻舟的笔记,信中还有叶轻舟的惯用记号,别人可能不晓,齐芹却是一眼便识得了。
齐芹捏着信纸的指尖有些颤抖,良久没有开口,朝廷中跪着的大臣颤颤巍巍地望着气得脸色发白的齐芹,没人敢说话,一时朝堂上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朝中上下都知晓皇上一向重视叶轻舟,众人也都知晓叶轻舟从皇上少年时便伴随左右。从前不是没有人弹劾叶轻舟,可是没有对他造成丝毫影响。而此次前来的人也不是不明白,只是这次他们背后有人撑腰,又加之人证物证兼有,证据确凿。何况,叶轻舟此番归来本就招引众多猜疑。众人才敢明目张胆闹到朝廷上来,并且提出罢免叶轻舟国师一职对其问罪。眼下面对皇上勃然大怒的情况,众人倒是一时不敢开口说话。
“张尚书说人证此刻扣押在了你的府邸?”
齐芹此时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冰凉,叫人不寒而栗。张尚书栗栗危惧地回答道:“是,是。”
齐芹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张尚书,朕命你即刻将南疆细作押送至朝堂,其余人在此等候!”
“是是是!”张尚书连滚带爬跑出了殿门。
“白玄月,你前去叶府将叶轻舟请来!”齐芹将请字咬得格外的重。
“是!”站在一旁的白玄月应道。
“颜公公,立刻传我指令,召集大臣前来召开紧急朝会!”
“是。”颜公公得令后也一路小跑了出去。
……
没几刻,大臣们便聚齐在朝堂,李金和叶轻舟仍然站在最前头。叶轻舟仍是一脸淡漠,好像根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一场灭顶之灾。
张尚书带来的细作被捆得严严实实,此刻正跪在朝堂中央。
齐芹先是看了一眼叶轻舟,不知是不是错觉,一旁的白玄月从那眼神中看出几分笑意。不过叶轻舟却并未望向齐芹,而是偏头望着地上那人,拧了一下眉头,虽是一闪而过,却仍被一些大臣捕捉到。
“国师是否觉得此人甚是眼熟?”张尚书冷笑了一声,上前质问。
叶轻舟撇了一眼张尚书漫不经心道:“这位是?”
张尚书见叶轻舟傲慢,顿时气得脸色发白,气愤地呵道:“为人臣子,最重忠诚,国师大人,作为北安大臣,竟然干出pan/guo离君之事!”
此话一出,之后被召唤而来的大臣们面上均是一惊,虽然在场的大臣们近日多少也听闻了一些有关叶轻舟的议论,只是部分大臣只当做谣言并未过多理会,此刻张尚书在朝廷上当着皇上和叶轻舟本人的面这般理直气壮地讲出这话时还是有人十分震惊。
“张尚书此话可万万不能乱讲啊,国师向来一心为国为民,老臣是看在眼里的,相信在场的各位大人也同老臣一般。”开口的是北安前代镇国大将军许凡林。
许凡林作为武官,很少在朝廷露面,更是很少在朝廷上发话,他这一开口倒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许凡林一族世代侍奉皇族,许凡林的祖先更是北安的开国大将军,虽然许凡林此前早已用身体抱恙为由交出了兵权不问朝事,也从不参与各派斗争,但在朝中仍有存几分威望,纵是皇上也要敬他三分。说来许凡林交出兵权一事少不了叶轻舟在其中的“功劳”。因而,此时他帮着自己说话,叶轻舟不免多出几分惊异和感激。
“许大人,”张尚书此时没了咄咄逼人的气势,“若是没有充足的证据,我又岂敢胡言乱语,皇上又怎会召集众多大臣前来。”张尚书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同众人叙述一遍。
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毕竟pan/guo离君乃是滔天大罪。许凡林闻言后也抿唇一言不发,而是转身目光复杂地望了一眼叶轻舟。见状,叶轻舟平和地对许凡林微微一笑。
齐芹命人取下南疆细作口中的封布后质问道:“若你交代实情,朕定会放你一条生路!”
那人口中没了束缚,用力一咬,没一会儿便从口中渗出一股鲜血。只是眼尖的人瞧见了那人死前抬起血迹斑斑脸望了一眼叶轻舟,而齐芹也瞧见了。
“不好!”张尚书叫到,上前去查看时发现此人已经咬破口中的毒药自尽。朝廷上一时间陷入了混乱,众人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国师好手段啊,竟连细作也这般袒护于你!”张尚书阴阳怪气地说着。
“都给朕闭嘴!”齐芹怒斥道,他紧握的拳头此时微微颤抖着,“全都给朕闭嘴!”
朝廷上才逐渐安静下来。但叶轻舟能够感觉到此刻有不少异样的目光向自己投来。
“国师可有话说?”齐芹朝叶轻舟的身上砸去一封信,正是张尚书此前呈递给齐芹的。叶轻舟低头瞥了一眼那封掉落在地的书信笑得有几分苍凉:“清者自清,微臣无话可说。”
“好一个清者自清,好啊,好得很!”齐芹笑得有几分狰狞,转而问道,“丞相认为此事如何处置?”
李金上前一步行了个礼后才应道:“微臣觉得此事上前一步事关重大,需细细调查,不可随意定夺!”
“呵呵!好一个不可随意定夺,今日你们倒是个个巧舌如簧左右逢源啊!”兴许是气极了,齐芹说话也失了礼数,全没了平日的风度。
见状,李金连忙继续说道: “此事张尚书比微臣更为了解,微臣以为,此事应当询问张尚书有何见解。”几句话,李金便将这烫手山芋扔给了张尚书。
“哦?”齐芹冷笑着,“那张尚书有何见解?”
张尚书本就和李金是一伙的,自然明白李金想法和用意,便道:“微臣以为,现在南疆细作已死,虽有物证,但此事事关重大,需进一步考证,可先行免去叶轻舟国师一职,将其送往三法司,待调查后再做处置。”
“怎么?把我关到三法司,留更多的时间给你们捏造证据吗?”叶轻舟笑着走到张尚书面前伸手拂去他肩头的灰尘,“张尚书,是不是啊?”叶轻舟的声音有些鬼魅,叫人听了毛骨悚然。
“叶轻舟!” 齐芹呵斥道,“你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皇上?在朝廷上出言不逊你可知罪?”齐芹怒视着叶轻舟,指尖捏得发白。
叶轻舟有些愣住了,抬眼望着高高在上的齐芹,忽然眼圈有些模糊了。
“你…”良久叶轻舟终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暂免叶轻舟国师一职,押送其至三法司听候处置!退朝!”齐芹的语调很生硬,听的人能感受到他滔天的怒意,扔下这句话,齐芹愤然起身离开了朝堂。
直到有人上前拉扯叶轻舟时,叶轻舟似乎还未回神,只是死死盯着齐芹离去的背影一眼不发。
“你终究不信我。”押送的人带走叶轻舟时李金听到叶轻舟喃喃自语道。
直到叶轻舟被带离,朝廷上仍有许多人还未回神,他们亲眼目睹了皇上愤然离场和叶轻舟被带离的过程,感到相当的不可思议。叶轻舟侍奉皇上多年,虽名声一直不好,怎会pan离北安?又或者他早在之前就已经归顺了南疆?
离去的大臣们三五几人结伴离去的路上仍在议论纷纷,他们各怀心事,各有想法。只是,无论这些大臣如何议论,叶轻舟都很清楚,他们中不会有人说自己一句好话。人有时真的很奇怪,当他们厌恶一个人时,哪怕那个人只是呼吸都会觉得那人犯下了罄竹难书的罪行。而往往多数时候这种深恶痛绝的厌恶没有任何正经的理由,他们甚至有时只不过是单纯享受那种侮辱和践踏原本位高于己之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