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穿越大逃杀v1.02》变化系的月亮

11、第七章 对不起……

　　第七章对不起……

　　穿着纯白的睡衣赤脚站在大街上，圆脸又戴着眼镜的媛姬呆呆的看着三三两两路过的行人和路边歪歪倒倒的破落招牌，如涂鸭般别扭又莫名熟悉的字迹让她困惑的连连瞇眼，刚睡醒仍迷茫的头脑只回荡着一句话……现在……是什么情形？

　　啊啦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了？白痴款爷神呢？ＢＴ恶趣味魔呢？勾错魂的冥府使者呢？掉鸟毛的鸡翅膀天使呢？怎么什么都没有就直接把她扔来了？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就着身上唯一装备──一小面刚好塞在裙子口袋的手镜整理着头发，媛姬的心情十分复杂──

　　哎呀……变年轻了耶！镜子里的漂亮女孩顶多十二岁吧？变得年轻漂亮是好事，但她好不容易才活到一朵花的十八岁竟然就这么样给变没了，心里真的好不甘心的说……

　　迷迷糊糊的缩在角落饿了几天，在饥寒脏臭交迫中，媛姬终于忍不住捡石头砸了只倒霉的乌鸦来做烤小鸟加菜，仍搞不清楚自己落在哪个世界的媛姬除了在听闻月亮开启了ＸＸＸＸ然后ＸＸＸＸ时，怀疑了下这颗月亮到底是不是她认识的那颗之外，茫然，依然是贯串她思绪的唯一情感。

　　到底该怎么做呢？穿越到一个陌生的世界，无助又陌生，会知道该怎么做的才有鬼，因此在那个有着蓬松黑发和ＳＤ娃娃般精致相貌的紫眸男孩站定在她面前轻声以日语询问着「需要帮忙吗？」时，媛姬哭得西哩哗啦的点头跟着她走了。

　　单纯的媛姬跟着男孩进到了死巷，于迷惑间只觉后脑一痛，昏暗下的眼底最后只映照出男孩歉疚复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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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脸上犹带泪痕的女孩争着双眼倒下，木着脸的楼西恼怒的瞪了眼那两个才被他修理过的小鳖三，然后在两人茫茫然不知所措时叹了口气，好半响才带着自己也说不上的遗憾道：「走吧……」

　　低低幽幽的喃声如涟漪般回荡在暗巷，被如呜咽的风鸣卷起，然后破碎在泼墨般的阴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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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星街原来是个多雨的地方，在黑色的暴雨积成水漥的同时也缓缓滑入刻意开挖的引水渠中，布尔的店紧闭的木门在惊雷中被凶狠的踹成两半，楼西的脸在亮如白昼的闪电映照下苍白如纸，衬得他被雨水濡湿的的双唇艳红如血。

　　楼西被雨水激红的漂亮紫眼在闪光中眨了眨，然后不客气的拍桌叫道：「喂！老头！你叫我找的见面礼我已经找来了！该给我药了吧！」

　　布尔用手杖撩起地上媛姬湿漉漉的长发，在看清媛姬的姿色和年龄后独眼闪了闪，然后他歪头看了看面露不忿之色的楼西，突然露出了他久不刷洗已半锈蚀的黄板假牙问道：「楼西，你有经验了吗？」

　　「没有！怎么可能！」

　　在报名贴时因为好玩而填了性别男、结果果然变了性别的楼西哪有可能有性经验？他如同每一个感觉被触犯的青涩少年一样跳了起来，面红脖子粗的怒道。

　　布尔摸着下巴呵呵的看着胀红脸的楼西笑了几声，然后突然脸色一正、指着地上的媛姬随口道：「那好，你给我把她给上了。」

　　「什么……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既然答应要做我手下，我让你干啥你就该干啥。」

　　「……你不要太过分了！」

　　「啪！」

　　「死秃子你敢打我！」

　　「她只是个不相干的人吧？做个选择，你是要上了他，还是要让你床上的朋友等死呢……」

　　布尔缓缓吸口烟雾又再喷出，「忘记说了，上了她，不然就死。」

　　──让楼西上人不过是布尔强迫楼西表达忠诚和顺服的方式之一而已，而布尔相信，这个他所看中的男孩会做出最好的选择。

　　楼西呆愣的沉默了，难堪和不愿的求恳倔强而又殷切的浮现在他彷佛能说话的紫眸中，他几乎想开口哀求眼前秃顶的男人别让他做出这么残忍的事，但布尔透出内心冷酷的眼神却让楼西知道、这事已经没有斡旋的余地。

　　听话。

　　或者死。

　　楼西想起拉住他衣角要自己早点回来的飞灵、想起曾和他并称两大后妈如今却生死不知倒在病床上的月亮老大，想起威严温和的爸爸和至今仍偶尔会替他梳发的妈妈，想起、想起……想起一切欢喜和悲伤的昔今，也想起自己应填未填的几个大坑……

　　最后在楼西发现之时，他已精疲力竭的趴在满脸泪痕又满眼憎恨的女孩身上了。

　　「我叫楼西，或许你以后可以来找我……报仇……」

　　怀着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楼西以中文在他给予，也夺走第一次的少女耳边缓缓说出了这段话，然后微微惊讶的怀着歉意任由女孩抓住了他的手。

　　身上满是咬痕爪痕的女孩以令人发毛的眼神直直的盯着他，一字一句同样以字腔正圆的中文回敬：「楼西？你是那个楼西？我认识的那个在晋江当后妈的楼西？」

　　彷佛有一个天大的霹雳在耳边炸裂，连环的碎裂声奏响在楼西的后脑，楼西眼前一昏，艰难的以中文回问：「我是……你又是谁？」

　　「想变基力安吗？楼楼……」少女扬起令人发毛的甜美笑容，熟悉的话语立刻唤起了楼西脑海中的记忆。

　　「啊！你是媛……！」

　　「扣……扣……扣……」以钢管手杖有节奏的敲击着柜台，布尔看着眼前以不知名语言上演相见欢的两人抚了抚下巴：「是认识的？真遗憾，她该走了呢……」

　　「走？」

　　「去哪？」

　　两个疑问同时默契的响起。

　　「当然是我开的妓院啊，呵，没想到你还吃了自己朋友的头肉呢……」

　　「什么？」

　　「楼楼你打算把我卖妓院？」媛姬闻言掐紧了楼西的手臂，楼西吃痛之下忙反驳道：「怎么可能，我一定……」

　　「扣……扣……扣……」布尔玩味的以钢管继续规律的敲击着柜台，心跳般的节奏重重的撞击在两人的心上：「想想你的朋友，你确定要阻止？你……阻止得了？」

　　「……求求你！我什么都愿意做……随便要我做什么都好，求求你不要让殿下接客！」

　　「呵……我唯一要求你的，只是服从……把她拉开！」

　　在布尔一弹指下，先前的两个龙套和店员立刻一拥而上，不顾两人拳打脚踢的企图将他们分开。

　　「楼楼！救我啊！楼楼！」

　　「殿下！」

　　「别阻止，不然你的朋友……」布尔用粗大的大拇指在脖子前画了道横线，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楼西的拳头在身侧徒劳的握紧放松然后又握紧放松，手臂上热辣辣的痛楚似乎还提醒着不久前压在媛姬身上时对方的挣扎，他该移动的，但想起回忆跑马灯的他却动不了脚步。

　　「楼楼！救我啊！」

　　「……殿下……对不起……」

　　「楼楼！我会恨你的！我一定会恨你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眼角的眼泪不知不觉的沿颊滑下，楼西在背转过身逃避的同时只能说对不起。

　　「楼西──！」

　　「楼西……」媛姬即使被拖出仍下着暴雨的门外仍不放弃，凄厉的呼唤一直回荡在楼西的耳边。

　　「啊哈哈哈哈……」看着楼西失魂落魄的样子，布尔满意的拍了拍楼西的肩膀：「好孩子，我会拿最好的药和最好的医生给你，所以现在，给我，笑！」

　　楼西迟钝的抖了抖，然后机械的撑开了下颚。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选择了一方，然后放弃了另一方，这样的选择是对是错？

　　他不知道，但他只能选择不走回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