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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契阔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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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府,经历了数年前的风霜雨打,早已破败不堪,毫无生气。
墨獨肃然立于荣府门前,白衣飘飘,尽管经历了与尸王的打斗,却依旧干净地一尘不染。他扯出一串铜铃,轻轻摇晃了几下,铜铃便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风,乔念儿感受到空气中的一阵波动。
忽然,风声异动频起,秋玄也立马竖起了耳朵,定睛望向异动方位。
面前缓缓出现了一道门,伴随着风波阵阵,如幻似梦。
“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吉门相生有大利,凶门得生祸难避。吉门克宫吉不就,凶门克宫事更凶。”乔念儿想起自己师父曾教的口诀,仔细辨别了一番,“这是八卦阵?”
“不错。”作为常年利用八卦道法坑蒙拐骗的江湖高手来说,这对秋玄二人自然是再熟悉不过的。
“那是生门,原来我们入了幻境!”乔念儿激动不已,指着右手边一处方向呼喊,“快从这里出去!”
“不。”一直没有说话的墨獨,突然望着手中的铜铃,喃喃自语,“它指引我们寻的,是这边。”
众人寻墨獨视线望去:铜铃里牵出一丝红线,细细地连接着铃铛这头与对面的门。
与艮宫生门相对,此门,是死门。
【此时,归戎山】
新生弟子们入学第一天便接受了极其残酷的历练和选拔,所有的弟子们叫苦不迭,只有风致,身为老牌弟子,还担当了他们的“教练”一职,好不得意。
“喂!你刨土呢!剑法是这样练的吗?”
“我刚刚教的剑诀呢?”
“这么一群人没一个破得开石阵?!”
话音刚落,风致背后的石阵轰然倒塌,溅起尘沙飞扬。
“哇!”众弟子们一阵惊呼,充满赞许地望着眼前这一破开石阵的女子。她与众人穿着一模一样的清袍,胸前还印着青蘅剑派的代表花芙蕖,只是面色冷峻,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风致也稍稍惊讶了一番,忽然觉得此女在哪里见过,回过神来,那少女便谁也没管,自顾自地离去了。
“哎姑娘……哎哟喂!”风致刚想留下她仔细了解,结果被一个棒槌敲到了脑袋。
没料到被人偷袭,风致捂住脑袋回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又是她。
青蘅剑派仙尊座下的唯一女弟子,风瑶。
仔细一看,风瑶也算是出落得不错的美人;大眼睛瓜子脸,身形玲珑有致,就是脾气太过暴躁,总是竖着一双剑眉,搞得世家弟子都不敢靠近。
“我说你,就这么喜欢女人啊?见着人家眼就拿不下来了,要不要我帮你绑过来啊!”风瑶瞪着风致,满脸的讽刺。
在剑派里谁人不知二位可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欢喜冤家,天天见面不是打就是掐,两人就没和平相处过。见二人又要开战,各路弟子们便是有多远滚了多远。
“呵呵,我倒是想要,您也不让啊。”
“放p!你有本事现在抢啊!你看看仙尊待会回来会不会打断你腿!”
“你少来!仙尊和末生回来了?”风致捕捉到了关键词,睨她一眼。
“对啊。”风瑶撇撇嘴,“师尊没事,末生倒是受了点伤,在医阁疗伤呢。”
“什么?!你居然让我的小末末去那个素皖那里待着?而且还是一回来就过去?!”风致对于自己的“好基友”一向是腻歪不已,巴结的狠。
这下风瑶不愿意了:“你胡说什么!素皖姐姐温柔贤淑,这么多年也倾慕于末生,他俩我一百个同意好吗!”
“我不同意!”风致也气急,“反正我觉得他俩不合适,你别一天天的瞎撮合了!”
“哼!”二人又一次不欢而散。
青蘅剑派,医阁。
徐末生压住自己受伤的肩膀,血依旧不断从肩里流出。
医阁的弟子女子居多,皆停足注目,望着徐末生的脸竟是红得说不出一句话。
可奈何徐末生此人,本是世家名门出身,父亲是朝堂士大夫要员,母亲母族与皇族有着一丝血脉,生出这么个优秀的儿子,愣是送他去习了仙术。不仅如此,九岁入门,第二年便成了这名门仙尊的亲传弟子,小小年纪修为了得,十五岁那年只身一人便斩杀了魔界右护法培养的蜀山蝰蛇妖,从此一战成名,一时风光肆意。结果没想到这少年弱冠之年,却对女子没一点兴趣,除了风瑶风致两个师兄师姐和医阁的素皖之外,似乎从没与任何人走得近过。
徐末生加快了步伐,推开医阁配药室的大门。
“末生?天哪你怎么伤成这样!”屋内女子看见了末生,秀眉瞬间蹙起。
此人正是医阁的女弟子素皖。
“无妨,风瑶说你今天刚好当值,所以叫我直接过来处理伤口了。”徐末生径直坐下,撕开上衣领,露出了肩颈和阴森可怖的伤口。
素皖看见少年白皙的皮肤和衣服下隐隐约约显露的肌肉,耳朵爬上了一层红晕。
“这次巡查还顺利吗?”素皖试着开启话题。
“还好,归戎山下清远镇里最近邪魔频出,不少活死人游荡,又正值初一,阴气太盛,好几家农户被害,不好处理。”
“我看你这伤口像是被什么动物的利爪所伤,是为何物?”
“一头黑熊。”
“黑熊怎么会……”
“不一样,这头黑熊体型巨大,倒像是变异过的。总之不好对付。”
素皖不知该说什么了,毕竟她不懂。
她轻叹一声,用最快的速度为他包扎完毕,便带着药箱逃离了现场。
阖上门,又轻轻叹了口气。
这个傻小子,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他呀……
【荣府 死门内】
墨獨领着众人走入了所谓的“死门”,眼前的景色与外面别无二致,但是仔细一看,与之前的破败却完全不同。
乔念儿搞出了自己的寻龙尺,来来回回寻了几次,什么也没发现。
突然脚步声响起,众人立刻躲在了房梁后面。
别院逐渐走出了一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