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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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目前对她的信任程度，远未到可以将所有岗哨结界和盘托出的地步。
斑只带她在附近区域逛了一圈。中途提起了修行，斑对再与她切磋倒是跃跃欲试，不过当下已是哺时，盛极的烈日再过不久就要下山了。
回来时，洞察一切的梦幻之瞳远远就望见了，繁艳梨花树下多出来的倩影。
这是阿舟第二次走出来了，想到外面还站着客人，待在房舍中的她们总觉不大好意思。“姑娘。我烧了热水，你都站了这么久了，还是进来喝杯茶，坐下等吧？”
“不了，主人不在擅自进去别人家中不大好。”况且，她们还算不上认识。
阿舟看了看时间，“那位朽叶姑娘也走了好大一会了……”
“莲江？你怎么在这？”说话间他们已踏着信步回来了小院外。
见到她身后半步之外的俊颜，莲江眼中转瞬即逝的意外明显比斑多得多。她清甜的梨涡下维持着莞尔的弧度，馨香的空气中突然添出些尴尬。
朽叶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记得她。是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子。
不过她很快话归正题。“初次见面，我是宇智波莲江！听说之前的事是一场误会。朽叶姑娘现在住在这里，我想着一个女孩子会不会有哪里不太习惯，所以就不请自来，我买了些点心让阿舟先拿进去了……”
“真是巧了。”他们循向声线。回应她的磁性中，又不乏温柔的男声显然不是斑。衣着长衫的火核，拎着一包点心站在他们之外。
客人一波又一波。这块遭受族人冷落几十年的地方，今天格外热闹。斑问道，“你怎么来了？”
“和你们一样，来向新的外族朋友，表示一下亲切问候。保护了族人的人就是朋友。”
“你不是去送信了吗？”斑觉得火核的热忱过了头，殊不知今天的他也有些锱铢必较。
“所以我刚回来，连午饭还没有吃。”火核提议道，“这么多人都在，不如我们一起吃晚饭吧，当是为新的邻居接风洗尘？”
“这个提议很好！”莲江第一个赞成。
虽然斑有种没来由的不畅快，倒也不置可否。
朽叶沉静的语声浇熄了他们两人的热情。“不必了。东西会叫人送回去的，妾身不想欠下人情。”
她兀自进了院子，清冷的眸子没有在任何一人身上停留。她本来就是这时代多余的一缕孤魂残魄，孑然一身，茕茕孑立。
“那我们……？”莲江把暗含期待的眼光转向斑。
斑对火核说，“无聊，还不如多去修行一会。再见面时，还能给千手一族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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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宇智波族地后山。空气中的露气还未完全散去，数条迸发而出的火龙险些吞没了半座山峰。惊散的飞禽走兽，仓皇而逃的速度与那日在六尾面前不相上下。
结印速度与忍术威力尚且可圈可点。朽叶以老师的姿态，斜依在锻炼用的一株木桩前，眼皮都没抬一下。“所以，你只能使用火遁系忍术吗？对付六尾的风遁，也是借助于通灵兽。”
“雷遁也可以，写轮眼拥有复制能力。但宇智波家徽的意义就是手持团扇控火之人……”
“你知道这些忍术的起源与来历吗？”她几乎打断斑说。平静的声音却是满满的傲然。
和斑一起来的泉奈道，“难道不是第一个拥有查克拉的人，冥想创造出来的吗？比如六道仙人？”
“是你，也就是因陀罗创造的，因陀罗是第一个使用查克拉战斗的人。”
泉奈随着她的声音，再次将惊愕的目光投向哥哥，虽然作出这种创举的人是他们的祖先。
“你的意思是，因陀罗掌握着风土水火雷，五种查克拉的性质？你与他比较起来呢？”斑虽自负，却不是盲目的妄自尊大。现阶段无论他还是柱间，甚至能够让他稍加另眼相看的任何一名忍者，都不是她的对手。
“就凭妾身？至少差了一个六道仙人。”她的坦诚对斑来说如同一盆冷水，让斑意识到不足。
老实说，他们大概高估了她的忍术储备。有些忍术，她都是和因陀罗习得的。他们兄弟姐妹继承了父亲羽村的血脉，不需要修行生来就掌握着阴之力。她跟着因陀罗学习忍术，只是想离他近一点。阿修罗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练习中误伤自己一旁发出的嚎叫，或花式摔到的姿势，能够很好的帮她掩盖住心中激昂的鼓声。
“查克拉并不只有五种属性。”
“哥哥！”给月见山上一众忍者留下阴影的求道玉凭空重现，眼见直朝斑而去，一下还是三颗。斑却站在原地，既未防御，也未躲闪。
卷起的疾风刮起了他额前嚣利的黑发，三枚求道玉直穿过了斑的胸膛。
“你不怕妾身将你的心脏挖出来吗？”他的勇气让朽叶稍稍另眼相看。
“你要我的心脏有何用？”
也对，因为那里面也没有她的名字。
“你不是说，你不需要食物吗？”斑显然和她有着不同的理解。“所以它是否会进行吞噬攻击，是受你所控制吗？就像当日在月见上，它没有伤到我。”
他竟然讽刺她是妖怪。朽叶收起转瞬的颓丧，言归正传道。“这就是五种性质以外的属性，阴阳之力。这也是幻术不能伤害妾身的原因。”
她结了一个幻术的印，在虚幻的纸笔上勾画出刻在她心中每个阶段的眼眸，从初见的三勾玉再到最后一别前的直巴万花筒。她甚至勾勒出那紫色的萤辉，然后将成果展示给他们。
“因陀罗从父亲那里继承了阴之力，你一定也具备这种力量。它是一种精神之力，就像幻术这种无形的精神攻击。首先要进化到这个阶段。”朽叶在万花筒上打了圈，随后一挥衣袖。即便是一场幻术，她也不舍让它灰飞烟灭。“只是尚且还不清楚具体方法，勤加修行吧。”
“所以，你拥有阴阳之力，你的忠实奴仆，这些球就是阴阳遁术吗？”
“妾身的体质特殊，暂且不在这节课的范围内。”斑挑眉还以她一个鄙夷的神情。明明只是带她来见见练习场，怎么就变成了老师与学生。
他们训练期间，她背过身去纵目着如岱的远山，即使晴空万里，也不似她曾见过的湛蓝。那群峰背后的天空总让她觉得隔着化不开的岚雾，就像来自人间源源不断，充斥着悲凉的狼烟。
他们停下来休息，补水的闲暇时候。朽叶问道。“对了，去到月见山之前，妾身经过一些地方，看到很多残垣断壁，像是在打仗？”
“你不是现在才发现吧？当今本就是乱世。”
“这都是忍界始祖的选择。”
他抱着双臂，每每提起这位年迈的仙人，她的语声神情都透漏出一丝戾气。“我发现你对人人敬仰的仙人始祖，貌似很有意见呢。”
“作为伯父，他是一位慈祥和蔼，值得妾身一生尊敬的长辈。而作为忍界始祖，他不喜欢忍术这种对人具有伤害性的东西发明于世。”
斑对他所听到的事情不敢苟同的稍稍皱了下眉。
“利刃指向哪里，难道不是取决于使用者？那是帮助大家突破困难，保护身后村民的力量……难道同时拥有爱与力量是一种罪过吗？”
素手被她在袖中攥成了不甘的拳。朽叶没有再说下去，他们中间隔着半步距离，共同望向远处的山河。她一时惆怅，回过身时险些撞上斑的肩膀。莲步在最后一步落脚前及时顿住，洁白的衣袍划出一道蹁跹，匆促的身影却闯进斑的眸底。
他的世界观里似乎永远都没有退缩。她从新奇视角仰看过去，自从找到他后，她还没有仔细的留意过这一世因陀罗的容貌。
今日才发现，虽然处处流散出他冷峻的查克拉，可和矜重清冷的因陀罗完全不同。他已足够令人怯步仰望，而这个人的英气却更是明目张胆的猖狂跋扈。就连盖住他脸廓的刘海，都遮挡不住的桀骜。
他今天穿着一件烟青色短袖衫，大概是这个年代的修行服。在细节上可以看出延续了因陀罗的讲究，比如腰带的结被系得规整如贵族。将平凡化为惊鸿，这或许也是他们一脉传承的力量。
那衣衫前襟不羁的敞开着，露出肌肉流畅的线条，俨然就如主人一样狂气。率性豪放到让她这个传统的古人，简直无法直视。
因陀罗总是优雅得体，即使用襻膊将衣袍绑成干练的姿态，也会露出黑色的里衣。朽叶一时不知该喜该悲，这确实是属于他本人的查克拉，可他却不是他。
“再看下去我可要考虑收取银两了。”
纯净的眼眸落在他脸上，好像要细细描摹过每寸肌肤。虽然给她瞧瞧也不会少块肉，斑心中的焦躁真的到了极限。她不知道他皮下的滚烫，也不知道她眼中愁肠会灼痛他的心房。
也许，可能，大概……斑这一刻觉得，他真的拥有因陀罗完整的查克拉。因为她心中的哀伤他会痛，她口中的怨愤他能懂。
“妾身都仁慈的没有向你讨要费用。”
“对了，下次记得将你家中那柄军团扇偷出来。另外请穿戴整齐，因陀罗留下的家训可是这般坦胸漏背？”
“这已经是我最整齐的修行服了。要不要去看一看我的衣柜……”
“斑！不好了！”
说话间两个宇智波族人喘着粗气，急匆匆的步伐打破了山间的宁静，看样子已经转了几个地方。
最近似乎已经听过太多遍这句话了。泉奈看了一眼那边的朽叶道，“不会又有人来逼婚吧？”
“田岛大人让你们立刻回去。”其中一个族人对斑道，“日向宗家的首领带人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