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相思不负意》柒予酒

8、初见，印象不好

　　每个欢乐的小丑，你又怎么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不会被悲伤侵蚀？
　　可过早经历死神的人，早就不在悲天悯人了。
　　开学后，临近国庆，宋意姑姑的一通电话。让宋意第一次过起了另外一种假期。
　　阔别6年再次来到那个快被时光掩埋的地方。宋意还记得，那时候自己被父亲抗回去的场景。
　　宋意很喜欢姑姑，因为小时候她会给她买新衣服，新鞋子。
　　宋意不舍得走。哭的特别伤心，但是她还是被宋父抱回去了。很久都没有在来。
　　这里变了很多，记忆里，院子有两颗大柚子树。她上次来的时候正是季节。躺在院子的草席上，吃着柚子看着满天繁星。仿佛就在昨日。
　　可……已经阔别6年之久了。
　　6年的时间，可以让一个孩子，变成一个小女孩。可以让当时认识的玩伴变成如今的点头之交。
　　时间给每一处留下痕迹，悄无声息又明目张胆的改变着一切。
　　画面被宋意拾起，却在也找不到曾经的感觉，是环境改变了人，还是人改变了环境，不知道。最终的胜利者是时间，它漠视一切。
　　猖狂的展示着自己的杰作。
　　辛好，上天给了宋意留有一面天真无邪，不至于她片面的全面了解这个世界就厌倦了它。
　　从小野惯的宋意在家呆了一天就坐不住了，第二天当起了姑姑的跟屁虫。
　　宋姑姑也觉得她闲着慌，给个篮子，让她上山捡鸡蛋去。
　　宋姑姑怕她乱跑，特意交代不能进林子里。说是翻过着小山岭后。后面的深山原始森林，属于公家的，那时候的原始深林早已经没有往昔的茂密，边缘已经有人在徘徊的痕迹了。
　　这就是岁月变迁，人们总是在破坏后常得苦果，开始挽救。树没了可以在种。可是有些东西没了，就真的没了。
　　宋意在果林里穿梭，检着那些散养鸡的蛋，上蹿下跳好不快活。这些鸡蛋是宋姑姑家来源收支，距离市区不远，在通往国道的路边兜售，价格是宋意家的一倍多。
　　这让宋意特别羡慕，价格不同，收入也就不一样了。为何同样的东西在不同地理位置就有不同的价值，宋意略懂。
　　突然间，一种咯吱咯吱，木头和干落叶被踩碎的声音，从宋意的身后由远而近，她这个位置眺望下去，可以看到姑姑的身影依旧在山脚下忙活，她心里有点怕，
　　毕竟这里不是她的熟悉的地盘，总归也就跟姑姑上来一次。
　　是什么野兽嘛？
　　宋意放下即将装满鸡蛋的篮子，随手抄起，搁置在一边的镰刀。辛亏她小姑怕姑凉不敢拔草从里的鸡蛋，拿了把刀。
　　看过动物世界的宋意深知野生华南虎已经灭绝了，现在也没有什么豹子狮子之类的危险野生动物。能这么大声音的也就野猪和野山羊了。野猪吃过，不是特别怕，山羊更不用说了，心里这一踏实。
　　却想在气势上吓一吓这不速之客，在那声音越来越近的时候。
　　宋意一咬牙，闭眼转身，举起镰刀，用近全身力气吼了声。
　　“天王盖地虎～来者是何物”却不想，来的是个十五六岁人。
　　黑裤白衣，衣着特别简单。只不过衣领已经被汗水浸湿，脸上被阳光洗礼成棕色的肤色，依然挂上了一抹绯红。
　　12岁的宋意对于异性长相词语匮乏，直觉的他生的好看，很阳光。
　　初中的时候已经开始对两性关系的区分越来越明确了。刚开学没多久，就已经开始流传出情书，而宋意无心这些，他们谈论爱情，真的就知道什么叫爱情？
　　没人交代她不能早恋，而她却懂现在的所谓的爱情只不过是对异性的好奇，谁能在12-3岁的时候守着海誓山盟？只不过是在青春年华肆意的借口罢了。
　　南方的十月天，天气依旧炎热，只是少了分酷暑，却依旧可以让劳动的人汗流浃背。
　　来的那人停止了前进的动作。楞了片刻。噗嗤一下。
　　哈哈的笑起来，开始的时候估计是隐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哈哈的笑弯腰。眼里显露少有轻松笑意。他笑起来很好看，唇红齿白，露出两颗小虎牙。温文尔雅。
　　不速之客的人是祁君撷，跨越千山万水从北方来这个地方打秋风。顺便参加他四爷爷孙子的婚礼。
　　他们的相遇是一场青春的意外。
　　宋意距离来人大概是三米远，却已经看清来人笑着满脸通红。捂着肚子说。 “哪来的小屁孩这么逗？”
　　12岁的宋意确实看起来像只有10岁，发育有点慢，而南方的女孩子普遍都不如北方高。
　　那人又笑。只不过笑声慢慢收敛起来。却还是满脸笑意。或许他是觉得这样有点不礼貌。
　　在他的笑声中宋意心里恼火起来。
　　“你毛病呀，在别人家果子林里，是不是偷鸡蛋的？看你人模人样，却不想干的都是偷鸡摸狗的勾当”
　　宋意臆想，然后鄙夷的看着祁君撷。
　　“冤枉啊，我出林子就看到你，想问路来着，你蒙一盖头就冲我吼天王盖地虎，我也下一跳好不好”那人举起手来，一脸无辜状，又隐忍的笑声说到。
　　哎哟喂！这倒打一耙的。反而是成她的错？！
　　宋意白了他一眼。拎起篮子，往山下的方向走。一点也不想搭理这个不速之客。
　　心里嘀咕一句，最好迷路了，在深山老林里，永远别出来祸害人间。
　　“喂！你别走呀！我不笑了”他抓紧跟了过来。
　　“你和我说下下山的路怎么走就行，别走那么急呀”祁君撷连忙跟上去，说到。
　　“你瞎呀，没有看到那边就是路？那么大一个人，眼睛长天上去了？不懂低头看看路往哪里走” 宋意还未定下心来，口气不太和善。
　　祁君撷抬手摸了摸鼻头无奈的跟上去。刚出林子那会没有看到路。就看到果林里有一抹红色身影在来回攒动着。在林子荡悠的一天，见着人，那还不乐呵的跑过来。原以为是村的的农家妇人，一近看，还是个动作敏捷的小屁孩。而且还特生龙活虎的给他演一出。
　　一天下来，林子里郁闷的心情一下烟消云散。
　　“那你怎么不走路？”看着那小屁孩放下篮子，准备跳下半米多高的台阶，祁君撷疑惑的问，路！他当然在走了一段距离看到了，就是不明白这小屁孩为何不好好走路。
　　“你莫不是瞎？检鸡蛋看到没？”
　　跳下去，宋意回身去拿篮子回复说。
　　祁君撷这会才看到她提着篮子里装着鸡蛋。个头不大，蛋壳却都是奶白色的。
　　“哦”了声。也没在说话，跳下去帮忙在草从里寻找鸡蛋。
　　“你干嘛？”
　　宋意看着他胡乱的扒拉的凡是有草的地方就扒。
　　“检鸡蛋呀”
　　无语！
　　鸡是得有多么没脑子选着就那么一小搓草的地方下蛋？这些散养的鸡都快成精了，一个个鸡蛋藏的，梦想敷小鸡呢，能让你那么轻易随手一扒就能捡到。
　　“不用了，我检完这区域就可以了，在捡也放不下了”
　　不是她不礼貌回绝人家的好意，是真有点被吓到了，吓到也就算了，还被嘲笑。
　　“哦”
　　祁君撷，也不在检了，抬头看了看这些高他一些的果树，时不时的有鸡仔的声音从远处回响过来。
　　嗯！这些鸡，没点经验的。生蛋的地方确实不好找，都能躲过地毯式搜索敷出小鸡。确实门道高。
　　过了一会，原本已经快满的篮子，已经不能在放下鸡蛋了，宋意回头看着来回四处张望的不速之客道了声，走了，还杵着那干嘛，喂蚊子呀。就走向人工土台阶而去。
　　走了一会，就下了山坡。路也慢慢的变宽，祁君撷原在她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看着路宽了，追上来与她同行，也不说话。
　　其实他在斟酌怎么开口打破这个宁静，他的出现好像吓到人家了，对他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宋意听他咬字清晰，觉得他不是本地人，估摸着是北方来的。
　　南方很多人，妥妥的n与l是分不清的。即使宋川霖的成绩，在普通话方面还是硬伤，毕竟本地话才是主要交流方式。
　　而宋意能吼出普通话，原因也是因为地理位置的差距，她能和姑姑交流，却无法和其他人正常交流，实在是他听不太懂这边的地方口音，大多得用普通话交流。
　　“小屁孩～”祁君撷还是开口了
　　听着他说的话，宋意心里不快，侧眸瞪了他一眼，不说话。
　　祁君撷讪讪的摸了鼻头改口说。
　　“喂，小姑凉，你知道这边的……”
　　“我不是这边的人，我是来这里省亲的，所以你问我没有用”
　　宋意开口打断了他，还真不是她不想帮他，是真不认识这附近的路。
　　6岁来的时候，除了记得姑姑家入口哪里走，其他概不记得。
　　“哦～”祁君撷摸了摸鼻头，没来由的觉的有那么一丝好玩。怎么跟个小刺猬似的。
　　心下提起了兴趣。
　　“诶！小姑凉，有人说你长的特别可爱嘛？”
　　祁君撷打量了宋意一眼。个头不高就到他胸下，双眸明亮黝黑，说话时炯炯有神，表情丰富。仅仅几句交流，他就觉得这姑凉人小鬼大，活泼的紧。
　　“可爱？可怜的没人爱，就剩下可爱形容了”
　　这……是什么逻辑？祁君撷迥然。
　　“小姑，这仔子问路的，估计是北方来的，听不懂我们这的话”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宋姑姑身边。
　　宋意指了指身边的人。特意用本地话说，放下篮子往小河边走，洗干净手，回走时，那人也走过来。
　　“小姑凉，你叫啥呢？”
　　“请叫我雷锋，谢谢。满走不送”直径从他身侧走过，抬手以示告别
　　祁君撷莞尔，回头看了眼那小女孩。有一天还能有个姑凉让他叫雷锋的，比简家姑凉的冲阿为黄继光报仇可爱多了。
　　“阿小～回家了”小姑喊着着家用小名字。因为排行老幺，阿小叫着慢慢家里人就会叫单个小～字。
　　“小～？”祁君撷，若有所思的呢喃着。
　　嗯！还真人如其名，小小的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