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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咒术师(前置) ...

  •   好在佐藤这个人比较神经大条,没有过于追求意外的源头。

      两人休息了会儿,接着把场地打扫干净,把门锁上后便准备回家,走出校门不多时,藤丸立香忽然双手合掌,带着点抱歉的意味说:“我把东西忘在休息室了,抱歉,能把钥匙给我一下么?”

      佐藤惊讶了下他竟然会丢三落四这件事,但还是把自己保管的钥匙给了出去:“我在这里等你好啦。”

      明天早上的值日也是佐藤,所以钥匙才交给他保管,藤丸立香不太好意思地用手指挠挠脸颊,建议道:“不如我们换一天值日吧,我记得你明天好像有约了……对吧?”

      佐藤当时只是顺口一提,自己第二天要和青梅竹马一起上学,没想到这个时候会被提起,顿时脸红了大半,他支支吾吾,最后还是同意了换班的提议。

      “明天见!”

      “明天见。”藤丸立香握着钥匙,站在校门口与同学挥手告别。

      待佐藤沿着街道离开,他才转过身面对空空如也的学校。

      重新回到弓道部使用的场地,藤丸立香立刻把月光石放了出来,问:“当时你看见了吧?”

      “嗯……”魔杖飘到当时射出冷箭的地方,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像是在思考什么。

      “那个是什么?”他问。

      “从结果来看,是某种能量的聚合体,因为出现的时间很短,我的系统里也没有类似的波动记录,你要问我是什么……”月光石说到这里,顿了顿,像是享受到了揭晓答案的快意,然后才慢吞吞地说,“幽灵?”

      “……”

      “喂喂,立香君?你也不用怕成这样吧,你当时可是很勇敢的冲上去了……呜哇,脸色变得好难看,真的没问题吗!?”

      人类的主观能动性是非常奇妙的东西,灵魂残留的思念升级成幽灵之类的记录并不稀奇,不过仅出现一次的样本不具有判断的价值,只能认为是诸多机缘下导致的巧合。

      “这种事还是不要再出现比较好吧。”藤丸立香嘟囔道,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支使着月光石重新确认场地的安全性,布置下不会被侵扰的结界,他才放心地离开。

      回到家,莱昂纳多正围着围裙,和锅搏斗。

      见他回来,青年如蒙大赦:“立香君!”

      藤丸立香迟疑了下,谨慎地问:“这个锅它……哪里惹到你了?”

      “……”莱昂纳多沉默一会儿,“我只是想帮忙做晚饭而已。”

      他松了口气,拍拍胸口:“你不早说,我还以为你想和它同归于尽。”

      毕竟那个场面一时间很难用语言描述。

      能搏出一种壮士断腕的壮烈感,也许这就是意大利人吧。藤丸立香一边想着,一边放好东西,净手过去帮忙。

      “你的朋友不打算给你送便当了吗?”他用抹布擦掉流理台上的不明液体,随口问道。

      不说还好,莱昂纳多立刻想到那天在居酒屋,emiya说到最后和自己抱头痛哭的景象,不禁喃喃道:“都是你这小兔崽子的错。”

      藤丸立香:“……”

      朋友不送便当跟他有什么关系!

      莱昂纳多似乎因为晚饭的问题有点黯然神伤,藤丸立香没敢多去打扰,等辅导结束,自己拿上一份甜点立刻回房间去找月光石了。

      两张职阶卡环绕在魔杖左右,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看起来非常漂亮。

      他欣赏了会儿,感慨道:“说起来,我还不知道这张archer的卡是什么样的呢。”

      月光石凑过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一次,它没有推荐Install,而是限定展开,一种不需要全身覆盖英灵的投影,选择只具现出武器的方式。

      虽然威力不及梦幻召唤,但在一些场合下,这样反而更有利一些。

      当那把长弓落入手中时,藤丸立香除了惊叹别无感想。

      它如白银般闪耀着光芒,光靠肉眼无法确认材质,简洁之余又给人浑然天成之感,他细细摩挲弓弦的位置,武器随之低低鸣动,像是在附和他的感慨。

      也许是参加了弓道部的缘故,藤丸立香对这把弓有点爱不释手,反反复复拉开弦,但因为没有需要射的目标,只能遗憾地复位。

      第二天,藤丸立香起了个大早。

      给莱昂纳多留下简易早餐,他便一路小跑去了学校,不知为何,昨天的那件事始终留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但是,已经设立了驱赶灵体的结界,这里是绝对安全的啦,别太担心了。”月光石拍拍他的肩膀,就像长辈那样安慰到。

      社团晨练完毕,藤丸立香回到班级,已经临近上课,教室里热热闹闹,大家彼此打着招呼,说着没完没了的话题和还没写完的作业,又或者向负责搬作业的同学求饶。

      他在座位上坐下,恰好听到前排的女孩子们凑在一块聊天。

      “今天来学校的时候听说隔壁班有几个人进医院了耶。”

      “是吗?谁呀?”

      “名字的话不太清楚,不过都是些不良,还是不要沾上关系比较好吧?”

      “什么嘛,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肯定是风纪委员会干的啦。”

      这倒是,毕竟这座学校有云雀那个杀胚,学生隔三差五进医院却没有家长投诉,真是一个奇迹。他托着下巴想到。

      她们讨论的声音不小,坐在藤丸立香旁边的男生听到这里,歪过半边身体也加入了她们的聊天队伍:“说起医院,早上我看到山本武从医院出来,手臂好像受伤了。”

      女孩们纷纷发出唏嘘的声音。

      藤丸立香一愣,山本武是阿纲的同班同学,他虽然是棒球部的成员,但仅仅初一而已,就已经成为了棒球部的主力,实力受人瞩目,乐天派的性格又很受人欢迎。

      手臂受伤多少都会损害到神经,他又是那样热爱棒球,想必本人一定相当难受。

      藤丸立香回想起那天大家一起回家的场景,蓦然发现,不知不觉中,山本和阿纲的关系好像变得挺不错的样子。

      今天只有半天的课,下午的时间由学生自由支配。

      藤丸立香正打算去阿纲他们班看看,忽然教室门被人拉开,放下了个重磅消息:“不好了,山本武在楼顶,好像要跳楼!”

      “哎?!”

      众人一愣,之后你推我攘地冲出去,一刻不停地奔向楼顶。

      眨眼间,教室里竟空无一人!

      “立香君,”月光石顾不上那么隐蔽,趁四下无人冒出头来,语气听上去前所未有的凝重,“我观测到了类似昨天的波能量波动。”

      藤丸立香刚起身,听到这句话立刻追问下落:“在哪里?”

      “楼顶。”

      真是个坏消息,因为山本武激起的波澜,楼顶现在起码围着数十名同学。

      一想到昨天那支莫名放出的冷箭和奇形怪状的生物,藤丸立香一刻也不敢停下,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结果与沢田纲吉撞了个满怀。

      “立、立香,”褐发少年慌乱地抓住他的衣袖,就差哭起来了,“怎么办,山本他……”

      他先把人扶起来拍拍灰,然后安慰道:“我们去看看,不会有事的。”

      谁知,沢田纲吉的声音顿时小了下去:“都是我的错。”

      原来,昨天山本找到他,说自己在棒球这一途上遇到了瓶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想听听沢田纲吉的意见。

      “他说我这段时间变得很可靠,所以想听听我的想法,其实我……”沢田纲吉说着,把后面一段吞了下去,“我当时说了大话。要更加努力啊之类的,明明我自己就是个什么都做不成的家伙,只是把那种空话挂在嘴上而已。但是、但是山本他……听完之后就去增加自己的训练,大概是这个原因手臂才会受伤……”

      说到这里,他把藤丸立香的袖子抓得更紧了:“我该怎么办啊,立香!”

      藤丸立香看着不断自我剖析的好友,蓝色的眼睛泛起点点涟漪,他反握住沢田纲吉的手:“那就把你想的都告诉他,承认自己是说了空话,请山本从那个危险的地方退回来。”

      “可是……”

      “沢田纲吉。”

      “……是、是!”

      藤丸立香几乎没有这样连名带姓地叫过他,这使沢田纲吉变得格外紧张,再加上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这些因素聚集在一起,让心脏跳得没完没了。

      “请听我说,我需要你的帮忙。”藤丸立香诚恳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台上和楼下聚集了无数观众,有看热闹的,也有真切关心山本武的,校园内热闹非凡。

      众人没有留意到的走廊上,一道身影在飞驰,如风一般轻盈,如雷一样迅疾,在楼梯上几个简单的起落,就抵达了最终的尽头。

      并盛中学的教学楼成H状,藤丸立香特意来到人群的对面,倘若有视力优秀的人在,大概是可以看清楚他这里的状况,但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山本武身上,根本没多少精力四望。

      人头攒动,沢田纲吉的到来和山本武对他的回应,使得同学们的注意力几乎集中在他俩身上。

      “看到了吗?”月光石问。

      藤丸立香短短嗯了声,面色凝重,从他的视角看过去,山本武的手臂和肩膀上正缠绕着一只像是肉肠,却又拥有人类五官的怪物。

      它身上有复数的手臂,短而粗,其中一对正扒拉着山本武的手腕,那五官似乎在诉说着毁坏之后的愉悦。

      然而,靠得更近的同学们却视若无睹。

      怪物因此变得更加猖獗,长条形的身体下端堕到地面上,不停拉长,试图把天台上每一位学生的脚腕都连接起来。

      “不好,山本本来就站在铁丝网外面,要是它把他推下去的话,这群学生都会——!”月光石注意到这点后,焦急地转向持有者。

      只见藤丸立香抬起手,指间已然带上archer的职阶卡,他用平静的声音作为钥匙,启动蕴含其中的伟力:“限定展开。新月啊,于此升起吧。”

      孤高的穹空之下,月轮缓缓满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咒术师(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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