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清莒

10、第 10 章

　　回到宿舍之后，宋锦书去阳台，准备和沈傅打电话。

　　夜明星稀，宋锦书住的是17宿，正对面是大操场，许多情侣的晚间必游之地，大一的时候，有时候觉得无聊就会来阳台看星星，有时候看见操场上那么多人甜甜蜜蜜，宋锦书就想，能光明正大的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真好，再不济和喜欢的人一起走一走。可那时候她和沈傅关系不明了，这世间她总是孤立无援，也没什么资格去说爱的。

　　“你在干嘛？”沈傅在家里收拾完之后，想着小恋人今天没回来，现在应该不忙，就打了电话，表达思念。

　　“在想你”宋锦书回答道。

　　“嗯？今天这么会说话”沈傅惊讶的问。

　　宋锦书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其实她表达的不是那个意思，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没区别。想着和沈傅有关的事，和想沈傅是一样的道理。

　　“想我哪里？或者说哪里想我？”沈傅平静的开起车。

　　宋锦书愣了愣，下意识问道：“什么？”反应过来，脸爆红。这坏家伙无缘无故开车。

　　二人随意的扯了扯皮，就到十一点了，看着通话时长已经90多分钟了，握在手中的手机也开始慢慢变烫，宋锦书想着对方明天还要上班，便道了晚安。在一起越久，宋锦书觉得自己越来越黏对方了。有时候恨不得自己是对方的随身挂件，时时刻刻在身边才好抚慰心中那越发炙热的感情。

　　纪楚觉得最近米蜜在躲着自己，这已经是第四次还是第五次约她被拒绝了，难道米蜜觉得自己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还是米蜜压根就性取向非女，纪楚不是第一次喜欢女生，但是第一次追求女生，之前大多时候都是被追求，这一回遇到自己心动的，便想着主动才有故事。可米蜜大概直的不行？没发现自己的意图，现在发现了. 避之不及？

　　这般想着，纪楚放下了手机。想着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自己不是勉强的人，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纪楚在还是米蜜那个年纪的时候就知道了，成年人解决问题的办法大多很干脆，默不作声的散场，不说再见的离别，渐行渐远的冷淡。

　　米蜜也发现，纪楚最近很少找打，私下里几乎都没有联系她，在公司也只是礼貌的交流。想着对方是不是根本没有那个意思，都是自己误会了。这么一想，米蜜没有觉得松一口气，反而觉得有些失落。可能那样的御姐对女孩子根本没兴趣，沈傅和宋锦书是例外，而自己没有那么幸运能成为别人的例外。

　　准备下班的米蜜，看见纪楚的车上坐了一个年龄，和她相仿的女孩子。而且二人还有说有笑的，很少看见纪楚跟别人这样亲密，纪楚伸手摸了摸那个女孩子的头发，二人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开车走了。

　　米蜜心理不太舒服，忽然觉得纪楚是不是有了新的喜欢的女孩子了？或者自己只是她的其中之一，可听宋锦书说过，纪楚的为人。米蜜觉得纪楚不像那种朝三暮四是随意撩拨别人的人。

　　纪楚没注意到米蜜，带着女孩子回到了家里。

　　“这是洗发露洗发水，隔壁是书房，我卧室在你左边，楼上是钢琴房，厨房没有菜，我不常在家里。”纪楚一一介绍，拿了一把钥匙给那个女孩子，那女孩子年龄估摸大学刚毕业不久，染了一粉色的头发，耳朵上打了一排耳洞，看上去有些非主流，可是长相又是很清纯甜美的。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反差萌。

　　“好啦，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女孩子开口糯糯的，一听就是南方女孩子的口音。

　　纪楚还想说什么，这时候一个电话打进来。

　　“好的，到了，放心”纪楚和电话那头的人简短的交流。

　　还在客厅的女孩子，一下子就回到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纪楚想着，人总需要私人空间，而且今天对方舟车劳顿一天，便不再去打扰她。

　　第二天到了公司，米蜜看着纪楚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可是昨天看见的肯定不是幻觉，心里总是想去问问对方，没想到自己又没有合适的身份，凭什么去管别人？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

　　纪楚虽说没有去打扰小姑娘，心里对她还是很在意的，对方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还是单纯的身体不舒服。又选到对方对自己似乎有一点抵触，便让身边的秘书去探探风。

　　米蜜受宠若惊，因为来这很久了，芳姐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这芳姐就是纪楚的秘书，米蜜心里打了个弯，会不会是基础授意的，又想到昨晚看见的画面，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宋锦书虽然没有参与DT项目，可是作为系里的种子学生，该有的培训一样逃不掉，这不要到巷谭医院去实训半个月，沈傅既然让宋锦书留下，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是这突如其来短暂的离别，还是让两个人有些难受，自从在一起之后，二人很少分开这么久，最多也就三四天，也是宋锦书期末考试，沈傅怕来回跑累到她，让她呆在学校，最后撑不过四天，又会来学校接走她。

　　屋子里安安静静，宋锦书在床上乖巧的坐着，沈傅则帮她收拾行李。虽然只是去半个月，但是那边的天气多变，早上可能是大太阳，中午就下大雨了。而且一场秋雨一场寒，沈傅自然是准备好所有能用到，大概用得到的。

　　宋锦书看着行李箱越来越忙，不得不开口道：“不用带那么多，我们实训有专门的衣服，带一两套换洗就好了。”

　　沈傅不赞同的说：“有备无患，我查了那边天气可和我们这不一样。”

　　“那…那药不用带啦，那边肯定有，还有暖宝宝也不用呀，我刚结束呢。”宋锦书看了看行李箱里什么都有，继续劝道。

　　“要不然，我送你去？”沈傅询问道。这是宋锦书上大学以来，第一次出远门，沈傅多多少少不太放心，颇有一种老母亲的架势。

　　宋锦书憋笑道：“不用啦！我当初一个人来京都的时候都可以照顾好自己呢，你别担心啦。”

　　“这不一样，你现在有了我”只见那人一本正经的说，而后又往行李箱里装东西。

　　是呀，现在有你了。宋锦书看着那个忙忙碌碌的背影，心里很开心。这个人牵着她的手，一直走到现在。把自己宠成了个小女孩，其实宋锦书本质不是个依赖别人的女生，她生活中很独立，做事也很有自己的一套。这些前提是沈傅不在的时候。仔细想想，每次只要有沈傅在，什么都不用她操心，那人总会安排的妥妥当当。这样不太好，太依赖她了。宋锦书默默的想。

　　有时候，好想能让沈傅依靠自己，能成为她最大的助力，可自己的专业注定了在事业上不能给予她帮助，性格上，自己也太闷了，不想别的小姑娘会讨欢心。可就算是这样，眼前这个人还是对自己很好很好，给自己肩膀，给自己依靠。

　　沈傅整理完之后，看着床上那个人看着自己在出神，无奈的伸手轻轻戳了下宋锦书的额头，说道：“亏我忙的不行，你在想什么呢？”

　　宋锦书伸手拥住沈傅，感叹道：“有你真好。”

　　“现在说好听的，没用哦！你得做出实际行动”沈傅慢条斯理道。

　　“可以哦，今晚你做1？”宋锦书难得开口黄腔，忍着不好意思就这么直白的看着沈傅。

　　沈傅没好气道：“说的好像以前不是吗？你这小脑袋里想什么？”

　　宋锦书假装思考了一会儿，吞吞吐吐道：“是不是，你应该知道吧！我是让着你，怕你年龄大了，经不起欺负。脑袋里一般想的都是你呀”

　　“油嘴滑舌，你看看准备的差不多了吗？”沈傅也不再和宋锦书扯皮，这人偶尔上纲上线，和最初认识的乖巧懂事完全不一样。

　　简单的收拾之后，二人躺在床上。宋锦书依偎在沈傅怀里，撒娇道：“明天就要走了，我不想去。”

　　对方的手握在手里，说话时候呼出的香气在颈里，下巴在对方的额头上，鼻尖是秀发的味道，身体还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小腿光滑的细腻触感，这个人真真切切的就在怀里，可一想到明天就自己一个人，沈傅心里也很郁闷。

　　沈傅开口安慰道：“这次结束之后，应该不会外出了。我特意问过了，剩下的就是学校和实习医院的事了。”

　　“你会想我吗？”宋锦书明明知道答案，但还是想亲口从对方嘴里说出来。

　　“呵，应该会”沈傅轻笑一声，冷冷清清的声音染上不一样的意味，回答道。

　　宋锦书不满的哼了一声，张口咬了咬沈傅的锁骨，顿了顿好似心疼又舔了舔。好一会儿看沈傅都没反应，不会生气了吧？宋锦书正准备认错。

　　听见沈傅喑哑的说：“再乱动，你明天应该要腰酸背痛了。”

　　宋锦书可不想明天被别人奇奇怪怪的问为什么没精神，感觉老老实实的说：“睡吧，睡吧。我保证不动了。”

　　最后，沈傅也没送宋锦书到机场，小姑娘说不想搞特殊，大家都是坐学校大巴一起去的机场，所以一大早沈傅带着宋锦书吃完早餐之后，就把她送去了学校。

　　小姑娘越发亭亭玉立，听米蜜说就算宋锦书已经表明自己有对象了，仍然还是有一些人贴上来，有学长，有学弟。更甚至知道宋锦书交往的是女生，还有一些女孩子也来告白。恋人太有魅力果然也是一种苦恼，不仅得防着同性 ，也要防着异性。

　　不过在这个问题上，两个人有讨论过。因为一个在学校，一个在工作。遇到的人肯定也不一样，追求者肯定也不一样，但两个人对其他人，不论男女都没有兴趣，所以制定了一套拒绝的方法，不认识的直接拒绝，认识的话，有必要的话以后不再来往。学校生活上有时候比较好处理，不过按沈傅的身份直接拒绝之后，对方也不好意思再腆着脸继续。

　　送到集合点的时候，发现还没有几个人，有几个关系比较好的学长学姐看到宋锦书到了，热情的打招呼。看到旁边的沈傅的时候，大家都心知肚明，早就听说小一届的系花有个漂亮的女朋友，果不其然真的很御姐。

　　这些学长学姐中，有一个学长一直对宋锦书有意思，听说她有女朋友之后，稍微收敛了一点。

　　沈傅看着左边穿着蓝色外套，留着栗子头的男孩子有些不顺眼，按理说这类男孩子最讨女孩子和长辈喜欢，是的，沈傅有个侄子也是一米八多，白白净净，笑起来很阳光。但眼前的这个男孩子，沈傅第一直觉很不喜欢。宋锦书看沈傅多看了柴俞学长一眼，心想：这难道就是奇怪的情敌磁场？明明自己也没和沈傅说过这个学长追过自己一段时间，即使自己一直表示有一辈子想在一起的对象了。

　　“这是我对象，沈傅。这是平时很照顾我的几个学姐和学长。”宋锦书拉过沈傅的手，介绍道。

　　在场的人没有表示出任何异样，除了那个学长脸有一些僵。

　　“早就听说学妹的对象是个大美人，果然名不虚传啊！”一个圆脸的学姐笑着调侃道。这个也是宋锦书关系最好的一位学姐。

　　“这次实训，要麻烦你们帮忙照顾一下我家小锦了。”沈傅认真的说。

　　几人寒暄完之后，宋锦书看了下时间，沈傅也该去上班了。让圆脸学姐帮忙看一下自己的行李箱，准备送沈傅去停车场。

　　沈傅无奈的说：“我自己去就行，你好好在这等着老师他们。”

　　宋锦书依依不舍的说：“老师他们肯定还要好久才来，我送送你，这次要好久才能再见面呢”

　　最终还是败在小恋人可怜巴巴的眼神之下，宋锦书牵着沈傅不紧不慢的朝停车场走去。七点多的学校校园，人来人往。两个高颜值的美女很吸引目光。尤其宋锦书年年都是年级第一，很多人都很眼熟她。平时很少看见她和一个人这样亲密，学校里早就传闻这个学姐是les. 不过也不知道旁边的女生是不是她家里人，很多人都很好奇的看着她们。

　　到了停车场，宋锦书不得不放开沈傅的手，沈傅抱住宋锦书安慰道：“没事的，很快就结束了，我尽量调出时间去找你，好吗？”

　　宋锦书红着眼眶，哽咽的说：“不要了，你来了，我也陪不了你。省的你来回辛苦，你要天天和我视频，天天想我，还有照顾好自己”眼前的人絮絮叨叨巨细无遗的交代着。沈傅没忍住亲了上去，因为在车里，宋锦书被亲的靠在座位上，左手抓着副驾驶边放着的u型枕，亲了好一会儿，沈傅才放开宋锦书。

　　宋锦书支支吾吾的说：“干嘛突然亲我？”

　　“不是突然想亲你，是一直”沈傅回答道。

　　宋锦书还想说什么，沈傅就催着她赶紧去集合点，东西麻烦别人照看终归不太好，宋锦书被一打岔也不记得自己后面要说什么，只好可怜巴巴的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真是粘人的小猫啊，看着对方袅袅婷婷离开的背影，沈傅叹了口气，舍不得又何止是黏人的小猫，看着微信里宋锦书发来消息。

　　57：我就说老师还没来，早知道多和你呆一会了。

　　57：哭泣（表情）

　　SF：没事，出门在外照顾好自己。

　　二人聊了几句，沈傅因为还要赶去上班，就专心开车。

　　到了公司办公室，桌面上有一个两个人的合照，是上次去看电影，宋锦书用手机拍的，后来小姑娘洗出来，还买了相框装好送给沈傅，说放在办公室，这样时时刻刻就能记住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了。

　　照片里宋锦书笑眯了眼，像朵太阳花，在外不管小姑娘多高冷，在自己这里她永远都是甜甜暖暖的。

　　57：我们要出发了，手机要关机了。

　　SF：好的，到了，发消息给我。

　　看着备注，想起第一次小姑娘看到的时候，还很好奇的为什么备注的是57，难道35岁就娶自己？那人说完还一脸得意的求表扬，沈傅笑而不语。

　　最后也不知道小姑娘知不知道真正的意思。

　　离别的第一天特别难熬，宋锦书那边忙着收拾宿舍，沈傅回到冷冷清清的家，洗漱完之后，拿起手机看着一个多小时前，宋锦书说要和老师他们去吃饭，就一直没再找自己。

　　放下手机，沈傅本想工作。又想起宋锦书交代在家里尽量不要办公，休息的时候要好好休息。之前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呢？为什么现在感觉这么难熬，没遇到宋锦书之前，沈傅的生活一直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按部就班，甚至那时候都想着到了一定的年龄，找一个合得来的人就结婚，可能会有个家庭，但对沈傅自己的生活并不会有多大的影响。该工作就工作，该回家就回家。

　　可是遇到宋锦书之后，沈傅才发现原来生活除了乏味的工作，和偶尔朋友的聚餐，还可以一起期待明天要不要试一试新的菜谱，偶尔做些出格的事，一个人让你的生活充满色彩，让生活所有的琐事都变得不一样。看着她高兴，你就会很高兴。

　　时间到了十点半，电话响起来。

　　“喂”沈傅接起宋锦书的电话。

　　“我现在才到宿舍呢，老师他们说了说明天和之后要做的事，聊的太晚了。”宋锦书赶紧解释刚刚自己为什么没找沈傅，毕竟在那种场合如果拿着手机会显得很不礼貌，本来想找个借口去厕所，然后找一下沈傅，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起身，作为年龄最小的，宋锦书又不好意思说要出去。

　　“没事，你一天也累了，赶紧收拾一下。”沈傅也知道宋锦书不可能有时间却不找她，表示谅解。

　　“好的，那我等下打视频给你？”宋锦书问道。

　　“明天吧，等你收拾完，你学姐她们也该休息了。”沈傅之前就听过这次外出是合宿，一个宿舍有好几个人，想着等下晚了会打扰到别人。

　　“没有其他人哦，我们这边刚好多一个人，我就申请一个人住了。”宋锦书赶紧说，颇有种你快夸我的样子。

　　“一个人吗？会不会不安全”沈傅觉得什么时候视频都行，就怕宋锦书一个人不太好。

　　“安全的，我们这需要刷卡进的，学姐就住在隔壁，没事的”宋锦书赶紧解释。

　　“而且晚上我可以和你连麦睡觉啦，没有你在旁边，我总睡不好。”宋锦书撒娇道。

　　“那你之前在宿舍怎么没说？”沈傅疑问道。因为沈傅知道宋锦书不是口腹蜜剑的人，她说有这么一回事，肯定就是有。

　　宋锦书不好意思的说：“你老是来回接送，我怕你太累了。”

　　宿舍不是很大，其实本来也是两个人一个宿舍，这次有个学姐刚好家在这边，所以有一个女生落单了，本来不是宋锦书的，但是宋锦书想着一个人也能自由一点，就和那个学姐商量了一下。

　　这个宿舍不是学校那种上床下桌，是有点像宾馆的房间，只是比宾馆方便，不仅有独立卫生间还有独立的洗衣槽和洗衣机。

　　洗漱完之后，二人开始视频。宋锦书介绍了一圈宿舍，宿舍里有两张床，还有一个电视，没有衣柜，所以带来的衣服都挂在刚刚去街上买的简易版挂衣柜，因为住在六楼，所以开了窗户可以看到医院进来的大门，整个房间的装潢是比较新的.这是新宿舍楼，这里面住的都是实训临床医学或者药理学或者护理学的学生等等，这算是为了医院培养新血液花费了不少心血。

　　这是二人第一次连麦，之前在学校宿舍怕打扰室友休息，宋锦书都不曾和沈傅整夜连麦。开着视频看着对方躺在床上，留着床头的灯，对方忽明忽暗的脸。

　　沈傅看宋锦书一直打哈欠，哄着说：“我给你讲故事吧，就上次我们没讲完的那个小王子。”

　　沈傅一直都很宠宋锦书，之前看宋锦书喜欢看小王子，不仅带她去看了电影，还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给宋锦书讲故事，哄她入睡。

　　“嗷！我们讲到哪里了呢？”宋锦书撑着眼皮口齿不清的问道。

　　上一回我们说道：“小王子来到第五颗星球， 第五颗行星非常奇怪。这是最小的一颗。上面刚好只能容得下一盏路灯和一个点灯人。小王子好生纳闷，在天空的一个角落，在一个既没有房子也没有居民的行星上，要一盏路灯和一个点灯人，又能有什么用呢？……………小王子不敢承认的是，他留恋这颗受上苍眷顾的星球，是因为每二十四小时就有一千四百四十次日落！”

　　第五个星球讲完，宋锦书也进入了她的梦乡，沈傅看着宋锦书乖巧的闭着眼睛，呼吸眠长，看视频手机的光照着对方，让宋锦书有点不太舒服，轻声道了句：晚安。

　　随后就把视频电话转为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