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君既无情我便休》丹丹爱吃鱼

5、阿玛回来了

　　小孩子的日子过得是最快的，一眨眼就到了七月，一年中最热的季节。心蕊也十个月了，总算会爬了，走路还不会，但是能扶着东西站一站了。虽然她上辈子喜静不喜动，但是像婴儿这种连自身的控制能力都很弱的，也真的是太难为她了。
　　“大姑娘，外头下着雨呢，咱们就在榻上玩儿好不好？”说话的是一个四岁的小姑娘，叫夏桃。
　　“是啊是啊，大姑娘你看，这个九连环好玩吧？”这是春杏，说着还摇了摇手里黄铜制的九连环，她也才五岁不到。
　　这两个小姑娘就是年前淑敏郡君让乌雅嬷嬷挑的小丫头，专门陪着心蕊玩的。年前就挑了六个，等过了年，乌雅嬷嬷才让这几个小丫头的父母送她们过来，她亲自调教了半个月，又让淑敏郡君过目，最终选定了这两个小丫头。多了伺候的人，就不好一股脑的都在淑敏郡君的正房里，毕竟淑敏郡君还要操持家务，每日里丫头仆妇们都要来领差事的。因此，淑敏郡君就让人把东厢房收拾出来，按着姑娘家的闺房布置的，白天心蕊就在东厢房跟小丫头玩，晚上还回正房跟淑敏郡君一起睡。
　　心蕊此时正在东厢房的榻上，扶着窗沿站着，仰着头看窗外屋檐上滴落的雨水。上辈子心蕊是南方人，夏天虽然很热，但是雨水是不缺的。她还是头一次在北京城过夏天呢，不光热，已经有一个月没下雨了，心蕊从来没有想过天气干燥是这么让人烦闷的事。今儿早上吃奶的时候听额娘在担心各处庄子今年秋里的收成怕是不好。结果巳时初天就阴了，风也起来了，不一会儿豆大的雨就落了下来，慌得丫头们赶紧关门关窗。这大风大雨的足下了半个时辰才渐渐收住，这会外头只是淅沥沥的小雨了，丫头们自然就把窗户打开，散散屋里的闷热。心蕊又低头看看庭院里积起来的小水洼，天马行空的想着：下了这么大的雨，才积了这么点雨水，看来这排水系统做的挺好。外面吹进来的风带着丝丝湿意，吹在身上太舒服了，前些日子的烦闷一扫而光。
　　听到春杏和夏桃在喊她，估计是以为她又想出去玩了吧，心蕊一转头，没控制好身子，“啪叽”一屁股坐下来，她自己没事，却把两个小姑娘吓了一跳，连忙爬过来，跪坐在心蕊两侧，学着大人一样摸摸心蕊的后背，嘴里还要安慰：“哦哦，大姑娘不怕，摸摸就不疼了。。。”
　　心蕊好笑的看看她俩：摔到的是屁股，摸后背有啥用？想想又替她们心酸，才这么点年纪，就知道照顾人，也是不容易。她上辈子家里条件虽不好，但她父母也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的，四五岁的时候还处在有求必应的阶段。把心底刚升起的伤感压下，心蕊指着被春杏刚刚扔在一旁的九连环，“啊啊”两声，催促她继续玩。
　　“大姑娘要看奴才拆九连环？”
　　“咿呀。。。”（我其实更想自己玩，可惜手指头不听我使唤）
　　“大姑娘看好了，是这样玩的。。。”

　　舒穆禄氏跟乌苏里氏坐在一旁的圆凳上，一人手上一件小孩子的衣服半成品，针线飞快的上下穿梭，看料子和大小，就知道是给心蕊做的。两人还不时的聊上几句，心蕊这个伪婴儿不会真的像小孩子一样片刻离不了大人，所以两位乳母当得是极为省心的。只要时不时的看着点春杏和夏桃带着心蕊玩就行了。所以此时见心蕊摔了个屁股墩并不着急，榻上虽铺着竹席，但竹席下面有一层厚厚的棉絮，疼不到哪去。淑敏郡君吩咐过，平时就让春杏和夏桃带着大姑娘玩，她们在一旁看着别磕着碰着就行了。
　　心蕊看着春杏拆解九连环，实际上却是在发呆，她虽然上辈子也没有玩过九连环，但是看过两次也就会了。但是这已经是她能接触到的最绕脑子的玩具了，总比拨浪鼓、不倒翁或者布老虎好。这就是软件跟硬件不匹配的弊端了，自从淑敏郡君把这两个小丫头派过来，她俩就天天拿着布老虎之类适合婴儿玩的玩具在心蕊面前晃，一开始，心蕊还能抓过来欣赏一下做工精细，材质上乘的古代玩具，时间长了，真的觉得好无聊。但是又不能不理睬她俩，因为有几次心蕊对她俩拿的玩具不感兴趣，只自己练习翻身坐起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这两个小丫头的忐忑不安，心蕊只是对这些人事反应迟钝，但并不是不懂，只怕这俩小丫头是怕自己做不好再被换下去。从那以后，心蕊哪怕是对她们拿过来的玩具不感兴趣，也会伸手玩两下。
　　不过，有次庆德拿回来一个七巧板和一个九连环，给了心蕊启发——自己挑玩具。心蕊拿着这两个新玩具装□□不释手的样子，春杏和夏桃自然要陪着一起玩。可惜她们也没玩过，七巧板还好说，总能随便摆摆，可九连环却是无从下手。富达礼过来亲自指导，庆德也不会玩，他只是拿自己新得的玩具过来显摆的，谁知道就被心蕊看上了。这会儿他就看着哥哥教小丫头玩，他跟着学。两个小丫头也努力学了，但无奈年纪太小，智商也不是天才型的，始终无法全部拆解，但淑敏郡君觉得哄几个月大的心蕊绰绰有余了，于是就打发兄弟俩好好做功课去了，生怕耽误了儿子们的学业。却不知道，心蕊在一边早看明白了九连环的玩法，只要不是人情世故方面，心蕊的学习能力还是不慢的。
　　心蕊正天马行空的神游呢，就听舒穆禄氏说：“这个时辰太太该空下来了，春杏夏桃，先把榻上收拾收拾，你们就在这边自己玩，等会儿晌午有姐姐给你们送点心吃，大姑娘要去太太房里，你们可别淘气。”
　　春杏比夏桃大几个月，这会儿就显得更机灵些：“舒姑姑，乌姑姑，您们放心吧，我们可乖了，就在这东厢房等大姑娘，哪都不去。”
　　夏桃也跟着点头：“夏桃听话的，跟着春杏姐姐，不淘气。”
　　乌苏里氏抿嘴一笑：“海嫂子，看这俩小丫头，多机灵啊。”
　　“可不是？”舒穆禄氏说着，就麻利的给心蕊整了整身上的衣裳，换了新围兜，又转身接过乌苏里氏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擦心蕊的下巴，再从梳妆台上香膏盒里挑了一点面脂，均匀的抹在心蕊下巴上，最近心蕊长牙了，流口水这事儿心蕊也不太能控制住。
　　都收拾妥当了，舒穆禄氏又嘱咐了春杏夏桃几句，就和乌苏里氏抱着心蕊去正房了。等舒穆禄氏和乌苏里氏给淑敏郡君行过礼，心蕊被抱在淑敏郡君的怀里，抬头看着淑敏郡君，总觉得今儿额娘心情特别好。心蕊现在婴儿当的挺得心应手的，当下咧着只有两颗牙的嘴冲淑敏郡君笑，还咿咿呀呀的跟淑敏郡君说话。
　　“妞妞今儿都玩什么了啊？”
　　“#%&……”看雨，发呆。
　　“哦，咱们妞妞还在玩九连环啊？学会了没啊？”淑敏郡君听着舒穆禄氏在旁边小声解释，就逗了心蕊一句。
　　“啊啊……”我早就会了。
　　“妞妞乖～阿玛要回来了，咱们妞妞还没见过阿玛呢，是不是啊？等阿玛回来，妞妞可要乖，阿玛给妞妞带新玩意儿，保准好玩，好不好？”
　　咦？阿玛要回来了？“阿……么”心蕊试着说了一句，可惜还是控制不好发音。
　　不过足够让淑敏郡君惊喜的了，“妞妞！来，再喊一句，阿……玛……”
　　“阿……么……嗦嗦”最近口水特别旺盛的心蕊吸溜着口水。
　　淑敏郡君一边给心蕊拭着口水，一边笑着说：“我还当我是听错了，哪知道妞妞开口这么早！”
　　屋里所有丫头仆妇自然好话不要钱似的夸赞心蕊，不外是“大姑娘实在聪慧，这才十个月就开口了，将来如何如何”云云。几个月前心蕊还会听着这些话不好意思，但现在她已经知道，这只是日常生活中的常态，不只是仆妇对主子恭维，就是两位乳母之间对话，也会挑着对方的优点夸，而且是发自内心的，绝不掺假，这严重冲击了心蕊对语言的认知。心蕊觉得自己前世二十几年真的是白活了，“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这句话心蕊听过，但是从来没有细想过。心蕊前世时是宿舍里公认的好人，但是为什么舍友们跟她的关系永远都差那么一点呢？现在心蕊想想，虽然有她性格的问题，但跟她不会说话也有很大关系——她说话从来都是那么直白，但有时候就是会让人下不来台。
　　心蕊在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这一个大缺点的时候，一度十分忧愁，她这么笨嘴笨舌又反应迟钝的人，将来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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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扯远了，淑敏郡君想着趁热打铁，让心蕊多开口练练“阿玛”，等老爷回来了好乐呵乐呵。谁知道心蕊因为仆妇们的恭维触动了自己的愁绪而发呆，淑敏郡君却以为她是不耐烦了，也就不勉强她了，反正还有半个月呢。
　　“格格，大姑娘怕是饿了，今儿厨房给大姑娘蒸了牛乳鸡蛋羹，刚刚就送过来了，现在不冷不热吃着正好……”乌雅氏见淑敏郡君不再追着让心蕊学说话了，就劝道：“小孩子只要开了口，以后说话就快了，不必急在一时。”说着，让小丫头把蛋羹端来，乌苏里氏接了，准备伺候心蕊吃，淑敏郡君就把心蕊交给舒穆禄氏了。
　　“这话在理，我是急了些，妞妞打出生还没跟她阿玛照过面儿呢，想着她开口早，老爷回来了她正好会叫‘阿玛’，老爷可不得多疼她些。”
　　“格格又说孩子话，咱们家连本家的堂老爷们家里一水儿的都是小子，女孩就只咱们大姑娘一个，老爷怎么能不多疼大姑娘？”
　　“哎，咱们家一水的都是小子，好不容易有了咱们妞妞，我总是怕哪里没想到委屈了她。”
　　“格格这话没错，姑娘家本就金贵些，格格小时候......”
　　心蕊吃着蛋羹，开心的眼都眯起来了，现在她已经断奶啦！这是她好容易抗争过来的，淑敏郡君拿她没办法，只好每天换着花样的给她做吃食。虽然这些吃食都没放盐，吃起来没滋没味的，但好歹能尝到点不同的味道了。
　　淑敏郡君跟乌雅氏从心蕊学说话一路歪到了这年头哪家闺女最受宠，心蕊却在想：阿玛要回来了，我以后是不是要到东厢房睡觉了？
　　这回让心蕊猜着了，下晌淑敏郡君就到了东厢房，一边陪着她玩，一边给她打预防针：“妞妞，这边好不好看啊？”说着又抱她去了里间的卧房，这里心蕊只刚搬到这边玩的时候被抱着进来过，当时也没细看，现在淑敏郡君抱着她进来，她才发现这边的卧房虽然比淑敏郡君那里小，但更精致漂亮，而且她在外间玩的时候，每天都看到两位乳母进卧房打扫，所以这里看起来很是干净，并且不失童趣，那张像座小房子是的雕花拔步床上就摆了不少布偶玩具，一看就知道是早就给她准备的。
　　淑敏郡君抱着心蕊坐在床边上，拿起一只小兔子给心蕊看：“妞妞，咱们以后就在这里睡觉吧？你看这张床多好看啊？”
　　心蕊挣开淑敏郡君的怀抱，在床上爬来爬去的看，又兴奋的朝淑敏郡君笑，淑敏郡君见她挺喜欢这里，就转头吩咐舒穆禄氏跟乌苏里氏：“今儿下午大姑娘困了，就让她在这边睡，若是她不肯，就还抱到正房去，总归还有些日子呢，慢慢来。”
　　舒穆禄氏跟乌苏里氏连忙应“是”。

　　心蕊觉得，现在的日子越过越开心了，不是说以前不好，只是那时候天天在淑敏郡君的眼皮子底下，真的是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时时刻刻都要扮小孩。现在好了，她已经搬到东厢房睡了半个月了，她可以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发会儿呆，做点不属于婴儿的小动作，反正乳母们又不跟她一张床上睡（不是你不给人家睡的吗？）。
　　淑敏郡君见她能吃能睡，没有半点被分出去的不情愿，放下心的同时，不免要笑骂一句“小没良心的”。
　　这天晌午，心蕊在淑敏郡君那里吃了饭，淑敏郡君却不放她去睡午觉了，不止她，富达礼兄弟俩今儿也没去学里，都在淑敏郡君这里。过不多时，福总管传话进来说，二老爷接着大老爷了，进了城就打发一个小厮先回家报信，估摸着再有两刻钟就到家门口了。
　　淑敏郡君就笑着对富达礼兄弟俩说：“行了，知道你们坐不住了，你们去大门口迎迎你们阿玛吧。”
　　富达礼和庆德齐声道：“是，额娘。”行了礼，两人就退出去了。
　　富达礼先还能稳着步子，只是略快一点，等庆德往大门口跑了，富达礼也跟着跑起来。
　　淑敏郡君看着他们俩跑出院门了，转头看向还在榻上傻玩的心蕊：“妞妞，咱们也去接阿玛好不好？”
　　心蕊：……为啥都要出去接？不能在这里等吗？
　　好吧，原谅心蕊，她从没见过这世的阿玛，知道阿玛回来也没有什么激动的心情。
　　不过，心蕊还是下意识的跟着说：“阿玛。”淑敏郡君笑了：“等会儿见着阿玛了，就要这么叫知道吗？……妞妞，叫一声额娘……额娘”
　　心蕊就瞪大眼睛看着淑敏郡君：额娘这是吃阿玛的醋了吗？要不我试试？一张口：“羊羊……”
　　“噗嗤……”淑敏郡君笑的直不起腰来，拿手点着心蕊：“个小没良心的，不会叫额娘，可也别叫成羊啊。”心蕊不好意思了，她也不想的，可是舌头还不听话呀，只好爬到淑敏郡君怀里撒娇去了。
　　屋里的丫头仆妇们也都捂着嘴笑，乌雅嬷嬷笑道：“格格，这可怪不得大姑娘，实在是阿玛比额娘好学，咱们大姑娘已是开口早的了，说不得人家这么大的孩子过段时间才学着叫阿玛呢，咱们大姑娘就会喊额娘了。”
　　“是啊，咱们大姑娘最是聪慧，才十个多月就会喊阿玛了，满京城打听去，也找不出几个来。”舒穆禄氏也笑着说。
　　“你们就会替这个坏丫头说话，”淑敏郡君佯怒道：“妞妞，给你半个月，不会叫额娘，额娘可不给饭吃了。”说着自己又笑了起来。
　　被心蕊这么一打岔，时候差不多了，她们也都出门迎接大老爷回府。当然，女眷是不用到府门口的，只是到二门等候。
　　不多时，就听到二门外有了杂乱的脚步声，显然人数挺多，还能听到一个男声在说着什么。淑敏郡君不禁向前疾走两步，向门外望去，心蕊被舒穆禄氏抱着跟在淑敏郡君后面，也伸头去瞧，只见打头一个貌似中年的男人，穿着电视剧里那种清朝官服，富达礼和庆德一左一右约退后半步跟在男人身边，嗯，这就是传说中的阿玛了。后头还跟着四五个随从，手上都或拿或抱着一个个箱笼。
　　待一群人走近，淑敏郡君迎上前：“老爷回来了，这一路可顺利？”说着要福礼，还没动便被扶住了。
　　“太太不必多礼，我不在家，家里全靠你张罗，着实辛苦了。”
　　“说不上辛苦，我不过是在家照看孩子，那些家事又都有成例在。倒是老爷瞧着清减了许多，可是公务繁忙？”
　　……
　　心蕊在一边听得怪怪的：夫妻说话都这么客气的吗？她歪头看着头一次见面的阿玛，怪不得远看像是中年男人呢，原来是留了两撇小胡子，除去胡子绝对不超过三十岁。（心蕊：好想把这八字胡揪掉啊！）
　　石文炳察觉到有人在瞧自己，向妻子后面看去，正好看到心蕊那略有纠结的表情，当然他是不知道心蕊在想什么，只以为她是不认识自己，对自己好奇。淑敏郡君顺着丈夫的目光转头看向心蕊，笑了：“妞妞，见到阿玛了，还不叫人？”
　　“哦？妞妞都会叫人了？”本来一直笑看着心蕊的石文炳惊讶了。
　　淑敏郡君道：“她呀半个月前才开口的，到现在只会叫阿玛。”
　　“太太可是吃味三个孩子都是先会喊阿玛的？”说着，石文炳看向心蕊：“妞妞，来，叫一声阿玛。”
　　心蕊看看自家额娘，额娘只嗔怪的看了阿玛一眼，就笑着看自己，这才对嘛，这才是夫妻间的对话呢，心蕊心道。
　　“阿玛”心蕊叫了一声，就伸手要淑敏郡君抱，等淑敏郡君接过去，就抱着她的脖子害羞去了。
　　淑敏郡君拍拍心蕊的后背，嗔道：“平时胆子大的很，见了阿玛倒知道害羞了？”
　　“哈哈哈……是我的不是，妞妞这么大了我才回来，难怪她认生。”石文炳因为这一声“阿玛”开心的不行，想抱心蕊，想想又作罢：“咱们先进去，等我洗漱了再抱她。”
　　“瞧我光顾着说话了，老爷快进院子，热水，衣物都准备好了。”
　　“嗯，长贵他们把我常看的书和一些公文、信件都带过来了，太太派个妥帖的人收拾了……就放内书房里。”石文炳道。
　　跟在后面的这五个随从这才上前给淑敏郡君行礼，打头的就是长贵：“全凭太太吩咐！”
　　淑敏郡君冲长贵点点头，转头跟石文炳说：“老爷放心，我让妈妈亲自去看着收拾。”
　　石文炳颔首，对乌雅氏温和道：“有劳妈妈了。”
　　乌雅氏对石文炳福了福身子：“这是奴才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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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毓秀院走去，心蕊重又趴在舒穆禄氏的肩头，低头看着今儿更加稳重懂事的富达礼和异常乖巧沉默的庆德，心说家里真的是严父慈母啊！明明这位阿玛回来了一直都是温声细语的，偏偏连庆德这样的皮小子都跟个鹌鹑似的，全不复以前在额娘跟前的形状。
　　嗯……等一下我要怎么跟这位才认识的阿玛互动呢？如果他要抱我，我到底要不要同意呢？
　　心理年龄二十二岁的心蕊想了想自己坐在这位阿玛
　　怀里做撒娇卖萌状的情景，不由打了个哆嗦。
　　舒穆禄氏：大姑娘这是要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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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的近况：
上周日，丹公突然问我：“你淘宝盖楼能得多少钱？”
正拿着三个手机不停倒腾的我头都没抬的说：“现在不知道，要等活动结束才知道。”
丹公：“那你今天赢了吗？”
我：“估计要输，对方太强了，我们队分数升的太慢，你赶紧叫你同学朋友帮我盖楼。”
丹公：“你忙这个忙的比上班还辛苦，怎么也要得个千儿八百的红包才划算吧？”
我：怎么可能？
丹公：从你9月份说要写小说，每天的饭是我做，碗是我洗，衣服也是我晾，你现在写了几章了？
我：……最近比较忙，所以……
丹公：嗯，那你估计要赢个清空购物车大奖，才好跟读者们解释吧？
我：……我……我要去写小说了，呐，你的手机还你……顶锅盖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