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礼物（铁盾）》天河水

2、第 2 章

　　20分钟后，小史蒂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牛奶。托尼的衣服在他身上也显得太大了，裤子多余的布料堆在他脚面上，T恤从他肩头滑下来，露出一侧细瘦的肩膀。

　　托尼和史蒂夫坐在对面，这种和平相处的时刻好久没有了。

　　“现在怎么办？你有办法送他回去吗？”史蒂夫十分担忧，把一个过去的自己弄到现代肯定要造成各种新的麻烦。

　　托尼却好像游刃有余：“他在不属于他的时代停留超过6小时就可能改变历史，比如他的后代会消失——不过目前我还看不出这有什么严重的。幸运的是我还有足够的皮姆粒子送他回去，只要给我点时间进行调整。”

　　“那就快点。”史蒂夫说。

　　“不必那么着急，”托尼一直观察着小史蒂夫，“现在是7月4号晚上，距这个小家伙的生日结束还有几个小时，既然他没有朋友为他庆生……”

　　小史蒂夫悄悄抬头看托尼，蓝眼睛眨巴眨巴的，既紧张又好奇。

　　“托尼，我们不能留下他！”史蒂夫说，“赶紧把他送回去，越快越好！”

　　“你干嘛这么讨厌你自己？我看他不错，又不会惹麻烦，你不如对他说一声生日快乐，让他吹吹蜡烛。”托尼无所谓地说。

　　“对自己说生日快乐很奇怪！”史蒂夫忍无可忍。

　　“嘿，你是在嫉妒吧！”托尼说，“我想起来了，今天也是你的生日！”

　　“我不会嫉妒我自己！”史蒂夫不快地说，“而且你更喜欢他只是因为他崇拜你！”

　　“更喜欢？”托尼抓住他话里的重点，意味深长地重复。

　　史蒂夫一下子站起来：“我去拿蜡烛，你最好让他吹完蜡烛就消失！”说着便甩给另外两人一个生气的背影。

　　“有人告诉过你，你生气时走路会扭屁股吗？”托尼在后面嘲弄地叫道。

　　史蒂夫没有回头。

　　史蒂夫出去以后，小史蒂夫好像松了口气，和另一个自己在一起太怪异，更何况那个自己那么出色，令他相形见绌。

　　“我真会变成他那个样子吗？”小史蒂夫不自觉地向托尼的方向挪近了一些。

　　“我希望你不会，但遗憾的是你肯定会变成那样。”托尼拉下嘴角，歪过头看着不知所措的小个子。

　　“我是怎么长高的？怎么活过这么多年？”小史蒂夫问出他最好奇的问题，他不敢问另一个自己，他觉得那个大码的自己似乎不太喜欢他——没有谁比自己更了解自己。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托尼对小史蒂夫比较温和，他莫名地对这小家伙很有好感，“鉴于你回到过去就会忘记这里的一切，我可以告诉你：你将来会成为世界上第二伟大的英雄。”

　　“谁是第一伟大的英雄？”小史蒂夫问。

　　“就在你面前。”托尼觉得自己只是在陈述事实。

　　“你一定救过很多人。”小史蒂夫轻易地接受了托尼的自夸。

　　“这么说也不为过。”托尼发现他的玩笑对一个太认真的人很难达到效果。

　　“我的时代那场战争，”小史蒂夫垂下眼睛，“我们赢了吗？”

　　“是的，赢了。”托尼说。

　　“我参战了吗？”小史蒂夫又问。

　　“那场战争让你成了英雄。”托尼如实说。

　　“那后来呢？”小史蒂夫追问。

　　“听着，你的未来还是自己去发现更好，至于现在——”托尼想到史蒂夫后来的遭遇，只能草草结束这场对话。

　　突然，灯光骤灭，整个基地断电。

　　“怎么回事？”小史蒂夫意识到事情不对。

　　托尼猛地站起来，一把按住小史蒂夫的肩膀：“待在这儿别动！”然后便向大厅门口走。

　　史蒂夫也在这时候赶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根可笑的蜡烛。托尼一把夺过蜡烛：“来得真及时。”他点上蜡烛，回到沙发旁边将蜡烛立在小史蒂夫面前的茶几上：“哪儿也不要去，等我们回来。”

　　托尼和史蒂夫一起来到走廊里，托尼问：“知道是什么人吗？”

　　“杀人脑，他让基地的电力系统瘫痪了。”史蒂夫说。

　　“这种小虫子也冒出来了？超级恶棍的水准越来越低！”托尼不屑地说，“我去启动备用电源，让山姆和斯考特他们去对付杀人脑。”

　　“斯考特不在。”史蒂夫说。

　　“他去哪了？”托尼不悦地皱眉。

　　“请假回家陪女儿。”

　　“罗德呢？”

　　“去看球赛了。”

　　“你那个脑子不好的基友呢？”

　　“巴基跟罗德一起去看比赛了。”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托尼表示不满，“算了，能联系上班纳吗？”

　　“他在南美……”

　　托尼站住：“去换上你那套低胸戏服，虽然有点寒酸，但现在只能你和山姆去对付杀人脑了，你最好在两分钟内就把胸露出来！”

　　两人立即分头行动。

　　杀人脑这次又给自己搞来一套升级版纳米身体，这玩意很棘手，它能复制所有对手的战斗模式，让复仇者们栽过不少跟头。山姆和史蒂夫配合进攻，建筑内山姆的翅膀没有太大优势，两人对付杀人脑有些吃力。不过今天杀人脑看起来无心恋战，他一边咒骂复仇者们是低能的小脑袋生物，一边向建筑深处冲去。

　　“他要干什么？”山姆张开翅膀在后面追。

　　“拦住他，不管他想干什么！”史蒂夫在山姆下方奔跑。

　　客厅里，小史蒂夫不安地独自守着蜡烛，这是整个建筑里唯一的光源。他隐约听到一些噪音，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做些什么。可是他完全不熟悉这个新的时代，现在巴基又不在他身边，也许他不该乱跑。

　　突然一声巨响，窗户连着部分墙体被轰开了。小史蒂夫只来得及抱住头，部分飞溅的碎片划在他身上很疼。他缓缓抬头看去，只见客厅的落地窗现在变成了一个大洞，一个穿着盔甲的高大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从洞口步入。

　　看出来者不善，小史蒂夫站起来，不自觉地后退，但当入侵者的脸出现在蜡烛的光晕里时，他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一张极其恐怖的面孔，准确地说不是脸，那个脑袋是一个红色的骷髅！

　　一双邪恶的眼睛在骷髅的眼眶里转动，向小史蒂夫射出恶毒的眼神：“原来你躲在这里，狡猾的小东西！”

　　“你是什么东西？”小史蒂虽然害怕，但没有再后退，他握起双拳做出防御的姿势，倔强地瞪着眼前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

　　红骷髅冷笑：“没错，你还不认识我——你只要知道我要杀了你就够了！”说罢，他一巴掌将瘦弱的小史蒂夫打翻在地。

　　小史蒂夫被打得头晕眼花，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就在他艰难挣扎时，红骷髅从容地走过来，用一只手便掐着脖子将他从地上拎起来：“看看你这样子，虚弱、无用，愚蠢至极！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你从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只是个被包装起来的小丑！”

　　小史蒂夫徒劳地挣扎，他感觉脖子要断了，气也喘不上来，意识渐渐模糊。

　　突然，红骷髅被一道明亮的光柱击飞出去，小史蒂夫落进一个钢铁般的怀抱里，撞得他全身都疼。

　　“你只敢欺负一个只有你一半大的男孩吗？”身着钢铁侠战甲的托尼接住小史蒂夫放到沙发上，随后面向红骷髅再次举起掌心准备发射冲击光束。

　　“该死的史塔克！你应该在地下室长蘑菇了！”红骷髅骂道。

　　小史蒂夫完全被眼前的钢铁战士惊呆了，即使是最富于想象力的科幻小说里也不会出现如此超凡酷炫的角色。而当他听到钢铁战士的声音时，他十分确定那就是托尼。

　　“托尼？你在里面吗？”小史蒂夫问。

　　“是的，史蒂夫，现在把一切交给钢铁侠就行了！”托尼说着冲向红骷髅。

　　红骷髅被托尼阻碍，不禁恼羞成怒，他一边攻击一边恶狠狠地叫道：“别多管闲事，史塔克！我要那个小东西！”

　　“抱歉，这有点不方便，我是他的监护人！”托尼再次把红骷髅轰飞，“嘿，你穿着从我这儿偷走的盔甲可不怎么好看，它不适合你！”

　　这时，杀人脑闯进了大厅，后面还跟着山姆和史蒂夫。

　　“托尼！”史蒂夫一眼便看到再次穿上战甲的钢铁侠。

　　“保护好你自己——另一个自己，队长。”托尼这次没有任何嘲讽的语气，“红骷髅的目标是他，杀人脑只是声东击西！”

　　史蒂夫赶紧跑到沙发边，将小史蒂夫护在身后：“他们怎么知道他在这儿？”

　　托尼已经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我猜他就是造成小个子的你穿越到现代的原因，我的实验不该出现这种错误，除非有人在同一时间启动另一台时间机器。”

　　红骷髅冷笑：“没错，我准备在美国队长还是个没用的蠢蛋时就杀了他，没想到被你干扰了！不过看到两个史蒂夫·罗杰斯在一起也不错，我愿意享受杀他两次的乐趣！”

　　托尼耸耸肩：“恐怕你要失望了，今天你一个也杀不成。史蒂夫，带你自己走！”托尼再次进攻，将红骷髅打得连连后退。

　　史蒂夫趁机拉起小史蒂夫向外跑，却被杀人脑拦住去路。他推开小史蒂夫，独自迎战。

　　“我可以帮你！给我武器！”小史蒂夫喊道。

　　“你帮不了，别让他们抓到你！”史蒂夫专心至致对付杀人脑。

　　山姆向杀人脑发射翼片，随后又掷出星盾：“这太疯狂了！那孩子是你？是以前的你？”

　　“他不是孩子，他只是比较矮小。”史蒂夫强调。

　　“你们这些低能儿就不能尊重一下对手吗？”杀人脑气得吼叫。

　　“对不起，我忽略了！”山姆更认真地投入战斗。

　　小史蒂夫躲在房间的角落里，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战斗，他虽然紧张但已不再惧怕，迫切希望自己能做点什么。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