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病毒的贾先生[红楼]》报春鸟

8、第 8 章

　　“趁着这会儿三弟不若给政儿也写份儿饮食单子，我也好放心一些。”史氏拉过贾政。
　　贾代儒的单子当然不是随便定的，他敢定那张单子是出于对贾赦身体状况的了解。贾政他就不太了解了，摸了摸贾政的脉搏，望闻问切了一番后开始系统问史氏问题。
　　在听说贾政5岁还在吃人奶，这一年来才将将断奶，震惊地站了起来。
　　“第9个月的母乳营养已经供应不上婴儿所需的营养了，而婴儿9个月大是大脑发育的关键时期，必须加以辅食。”
　　“当时喂了什么辅食？”
　　贾代儒的话让史氏面色煞白，“……没有，宫里的嬷嬷说不能喂，一直到两岁半才开始吃饭的，但奶水从来没断过。”
　　徐老太太则庆幸地连连拍着胸口，多亏那阵她不忍心见赦儿馋，偷着喂了些蛋羹。想来赦儿聪明伶俐就是她的功劳，老太太挺直了腰板子。
　　“你刚才说母乳9个月怎么个算法？”史氏有不好的预感，像他们这种人家都是找的奶娘，那奶水自然不止9个月。
　　“第一次开奶算起。”贾代儒的话音刚落，史氏眼皮子一翻，晕了过去。
　　“太太，太太。”主母晕了，荣庆堂里乱成了一团。
　　贾政年龄尚小，没听懂大人之间的对话，懵懵懂懂地知道是他三叔导致母亲晕倒。
　　“我讨厌你！”他红着眼，“都是你的错！你走开！”
　　贾政毕竟也受世家公子的教育，气得脸通红脏话也说不出口，史氏怕惩罚下人让宝贝儿子小小年纪移了性情素来对下人极为和善。从小耳不闻恶言，眼不见恶事，贾政表达最大恶意的程度不过如此。
　　贾代儒没有意识到贾政只是个小屁孩，在这个年代小孩是不能和大人平等对话的，很是认真的和他较真，“我说的是实话，怎么就错了。”
　　贾赦在一旁捂眼，没法直接看，他三叔从某种程度上说和贾政一般天真无邪。拉开弟弟，“三叔是长辈，不得无礼！”
　　此时贾赦对弟弟还颇有威慑力，贾政登时鼓着脸不说话了。
　　“快去请太医。”徐老太太慌乱地吩咐。
　　倒是赖嬷嬷若有所思，只是她也不敢肯定，遂退在一旁当壁花。
　　不一会儿，史氏转醒，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是我害了政儿！”她后悔万分，奶娘开始哺乳政儿时已经生下自家姐儿三个月，能有什么营养？
　　史氏只恨没有亲自哺乳。
　　“其实有影响，但没有你想的那么大。”见史氏如丧考妣天塌下来模样，贾代儒补充道，“孩子还小，还有机会补脑的。”
　　史氏打起了精神，“还请三弟指教，只要对孩子有益哪怕是龙肝凤髓我也想法子弄来。”
　　徐老太太也看向了贾代儒，政哥儿虽然不是她养的却也是她孙子。
　　贾代儒又问了许多，开始在旁写饮食单子，单子细致，连做法火候用油种类用量多少十分繁杂，足足写了一二十页，即便如此，他仍旧说，“要是哪天不舒服及时找我调换，不能一概而论。这是这一旬的，下一旬到时根据政哥儿的身体另拟单子。”
　　史氏不嫌麻烦，只怕不够详尽。
　　说话间，太医也来了。
　　给史氏诊脉后连声恭喜，“恭喜夫人，夫人有喜了，已经一个半月了。”
　　史氏顿时喜上眉梢，生产贾赦时她身子受损，养了好几年才开怀有了二子贾政，本以为年岁已大，再没机会受孕，哪里想到峰回路转，她有喜了。
　　“阿弥陀佛。”徐老太太念上了经，时人讲究多字多福，但她儿子死心眼只认史氏肚子里孩子。送去的通房每次事后也是一碗避子汤，儿子护媳妇护的厉害，她还真不好多说。有时候觉得府里孩子少，冷清，但看在赦儿的面子也不能再给儿子送通房了，索性当做不知道。
　　“对了，我去问问老三有没有孕期的饮食单子，可不能亏了我的乖孙。”徐老太太现在格外重视这个。
　　“都听太太的。”史氏有些虚弱地说。
　　太医听了，也是点头，“孕妇的饮食是要注意些。”
　　史氏连忙将贾代儒给贾政开的单子拿给太医看，“这是我家三弟给小儿开的补脑食谱，请过目。”
　　太医头一次听说补脑食谱，不过他精通医道知道孩童大脑仍在发育，拿到单子后只一眼就知道是个宝贝。
　　“能否让老朽同三公子面谈？”王太医按捺住激动。
　　于是贾代儒面前多了个白胡子太医，若是普通人类定然会觉得王太医不胜其烦，他问的过于细致，问的频率也太高，最重要的是，他问了足足三个时辰还意犹未尽。
　　可是贾代儒当系统当惯了，人类查询信息时他有责任提供所有内容。因而，他的回答详尽而又真诚。一些王太医没问道的地方他都习惯性的提供多种方案，没办法，他还是有着大数据的思维，只要是大数据就会出现一大堆的关联词汇。
　　期间许多词汇王太医都不懂，贾代儒只好一点一点解释，与其说是解答不如说是授课。王太医如获至宝，对于儿童营养学，中医自然是有的，但远不及贾代儒的系统详细。特别是他还能说出儿童在哪个阶段哪个器官在发育，需要什么营养，以及胎儿发育各个发展阶段孕妇需要的营养。
　　最后王太医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看看天色，准备告辞。
　　“你怎么要回去了，还没说完呢。”贾代儒有些不太高兴，最讨厌这种查信息查一半的了，他都将所有内容调出来了，这不是白白浪费内存吗？
　　浪费可耻！
　　他瞪着眼睛看着王太医。
　　“我……既然三公子不累……。”王太医大喜过望，心里赞叹，遇到实在人了呀！
　　贾代善从东府回来见到这一幕，不禁拍了拍脑袋，他这个弟弟应该是入不了官场了。瞧瞧，再实诚的人也没他实诚。
　　“咳咳，马上就要晚膳了，正好一起。”贾代善打断了他们的话。
　　贾代儒听到晚膳眼睛立刻亮了，食物导致大脑分泌出的多巴胺让他十分愉悦，可是还没讲所有资料说完呢。他犹疑起来。
　　不过王太医是个极有眼色的人，看出国公大人有话要同三公子说，连忙摆手告辞，“不了，家人还等着我回去呢，今天就不打扰了，改日再上门请教。”
　　他看向贾代儒，期待他点头答应。
　　“有空尽管来，内子还要你多多照顾。”太医常登门显然不是坏事，特别他媳妇高龄怀孕，若非怕御史弹劾居功自傲，他恨不得将王太医长留在家。如今人家自己愿意上门，就不是他的事了，贾代善看向能招得王太医频频上门的三弟格外温和。
　　“你下次等我下班来，我明天就要上班了。”贾代儒说，毕竟他现在是人不是系统了，还真没办法一面教导贾赦一面给王太医答疑。人就这点不好，输出的终端只能顾一头。
　　“呃，不知三公子何时下班？”王太医硬着头皮问。
　　贾代善狠狠瞪了一眼贾代儒，笑着对王太医道，“舍弟又胡闹了，你不必理他，随时都可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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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种说法贾代善是有三个庶女的，为了剧情，此处蝴蝶掉他的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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