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之史》鹏渡

9、忆当年

　　南帝素来神秘，世间只知南帝，不知其真名，世间传闻南帝早年遇一红颜知音，相订终生。但不知何故，此女被人袭杀，也因此香消玉陨，最终未能与南帝相守，南帝也因此伤心不已，红颜知音难求，故此南帝终日饮酒，不问政事。南帝终生未娶，虽后宫佳丽万千，但终究没有去临幸任何一位，才导致南帝无子嗣，南方帝国下一任帝王之位扑朔迷离。
　　此刻，这个世界的两位帝王，好像凡夫俗子一样，席地而坐，也不管合不合乎邦国礼仪，一张极度豪华的地毯上面铺放着这个帝国最顶尖的食材，各种世间俗人不可一见的食物今天却像将常便饭一样随便的摆放。
　　一般来说，在皇朝帝室食材的摆放很讲究规矩，靠近客人的一定是最高贵最豪华的食物，在南帝面前的便是一国的诚意，只因他出自于帝后之手。帝后本想做完整的一桌饭的，然而当二人看到一个菜的成品后，便以帝后养身体为借口，苦口婆心的将帝后换了下来。换上的御厨自然不敢去看帝后的厨艺，只不过在做宴席的时候，总感觉烧焦了，搞得他神经高度紧张。按照邦国礼仪，侍卫将帝后手艺盛放在了南帝面前。然而，南帝好像受到了惊吓一般，看着那盘黑乎乎的东西，心里一哆嗦，趁帝后不注意，悄悄移到了北帝一边。北帝也黑怕中毒，就当他准备学南帝一样，移到帝后身边时，却感受到了杀人的目光，于是硬着头皮吃了一口，疯狂点头，不断吹捧帝后手艺，帝后很是满意这种表现，北帝顺势说着将盘子推到了南帝身边，南帝看着眉毛拧在一起的北帝与期待的帝后，吃了一口，满嘴苦涩，焦哭味差点让他吐了出来，生于帝王家的哪里吃过这种东西，但是他哪来的胆子去砸帝后的场子。“好吃……好吃”深饮一口烈酒，烈酒将这“人间美味”顺了下去，酒气遮住了嘴里的奇怪的味道。
　　帝后却很兴奋“真的吗，真的吗，看来这么多年，我的手艺一点退步没有”说着自己吃了一口，却像条件反射一样冲出了宫殿，二帝相视一笑。
　　“来，霸兄，喝酒，这是西域上好佳酿，你绝对喝不到”北帝给南帝倒酒。南帝一饮而尽，只觉棉柔无比，回味无穷。
　　“好酒，不过大丈夫，当饮烈酒……”南帝说着打开一坛烈酒，抱着坛子喝了起来，
　　“你还是喝当年一模一样”北帝笑道。
　　二帝推杯换盏，畅饮不歇，帝后过了一会进到宫殿，脸色通红，“我好久没做过菜了……”北帝笑了起来，“我的婉儿啊，我怎么舍得你做饭呢，你去做饭还不把厨师吓死”帝后才开心的笑了起来，就好像当年他四个，郎才女貌，让旁人羡煞。
　　一帮的南帝面色微黯，稍稍咳嗽了一下，二人才感觉失态。
　　“来喝酒，在南方久居高位，虽终日饮酒，不得其乐矣”南帝道。
　　“南宫你好好陪下霸兄，我去看看孩子”帝后知道老友重逢，所聊定然很多，多是当年事，必然会有南帝红颜，这必会让她伤感，帝后不喜欢难过，所以她先退去，不至于让两个男人有所顾忌。
　　“好”北帝知道帝后心意，便让她先行退下。
　　“我要死了”出人意料，南帝这样说开头，“我终日饮酒，不理政事，自会有人觊觎帝位，而他竟然等不了这数十载岁月，便让我身边的侍女在我的酒中毒，我自幼熟识医术，虽是蛮荒异种，我又岂能不知……”南帝痛饮一口烈酒，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没关系的事情。
　　“什么，你是一国之帝，谁敢如此，诛其九族……”北帝大为恼火，上位者威仪显露，然而相较于帝主，此刻的他们更像是像是打群架的孩子。
　　“诛九族，难不成要杀我自己吗”南帝轻呷一口杯中酒，轻叹一口气。
　　“你是说，是皇室子弟？”北帝何其聪明，立马联想到了。
　　“我兄长的子嗣，帝国无帝子，而我兄长早逝，帝国的未来就在他的手里，我想不懂，为何还要向害于我，只是可惜我的酒了”南帝眼中光芒微闪。
　　“……，我相信你能处理好的”北帝拍了拍南帝的肩膀道。
　　而反观南帝，却一点都不担心，好似来买醉似的，一直在喝酒，仿佛这世间只有酒能消愁，北帝岂不遂了南帝的意，二人畅饮，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