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之史》鹏渡

10、诉衷肠

　　“滚滚红尘勿扰我……”北帝即兴作诗，重回当年执剑与酒闯荡江湖的肆意。
　　听到北帝即兴颂诗，南帝诗意颇动，手拿着酒坛，蹒跚脚步，走到殿外，微冷月光轻抚，月中似有丽人在舞，看到此景，南帝迷离，追思之情再也抑制不住，一步一句，道尽思念。“浮生梦，韶华逝，辉煌为谁，伊人叹归程。苍颜白发悲浊泪。几生执着？千翻轮回过。叹浮生，浊酒清影，朦胧月中茹蝶舞，一生孤独，失心侣，惟吾“。南帝已醉，词文虽不成章法，却道尽了他的一生。
　　“还想她吗？“北帝看着对着月光而歌，追忆不已的南帝，不觉说出这句话。
　　“南宫，你好扫兴，坏了我的兴致“南帝颇有一丝不悦。他轻抚月光，好似玉人裙摆，仿佛此刻唯月光与酒才是永恒。
　　“没有……“
　　“我没说是谁……“
　　“南宫，你可真是……“，南帝找不到词语来形容北帝，他停顿了一下，眼神沧桑不已。” 怎么能不想……无时无刻在想。当年，我们都是帝子……“南帝陷入回忆，开始对着月光倾诉他的相思。
　　“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年，遇见小蝶在我南方帝国而不是北方，我会不会另外一个样子……”
　　当年，两大帝国的帝主在通天桥会盟，相约联盟，世间再也没大的战事。帝国之主彼此相邀去体验异国风景，但考虑到帝主安危，他们相互顾虑，于是便让两大帝子一起去游玩两个国度，两大帝主何等人物，自不会平白如此，与其说让帝子体验风情，不如说是观察他国被侵占的可能性，虽说通天桥开启时间不定，但如果一方帝国与传闻相比势力相差太大的话，总有办法将其划归到自己的版图下面。
　　这两个帝子便是现在的北帝与南帝。令两位帝主没想到的是，帝子兴趣相合，在多日的相处后，互相引为知己。在一次的饮酒作赋中，南帝邂逅了他的一生挚爱。此女名为茹蝶。说起茹蝶，南帝眼中闪出浓浓柔情与相思。南帝将之引为红颜，相诉衷肠，茹蝶喜舞，琴婉擅琴，而两位帝子喜酒，为当时士子所赞。当时岁月，令人沉醉。
　　事情最完美的结局是两位帝子将来成为帝主，两位佳人将会是帝后，相守一生。然而世事难料，南方帝国帝主多疑，当知道这件事后，大为恼火，以为这是北帝的子嗣谋王的计谋，以为茹蝶是细作，便让刺客刺杀茹蝶。帝主一念，哪需要什么证据。正当南方帝国帝子幻想以后的美好时光时，南宫昊一直书信打碎了他的好梦，等他赶到时，茹蝶身体已经没了生机，强提着一口气，只为见到帝子一面，帝子霸月悲痛不已，立誓终生不娶，不以姓名留世，且不继帝位。只不过，南方帝国实在无人，南方帝主只有两子，长子身患恶疾，留下幼子霸图后辞世，只有幼子霸月可继承帝位。在帝主劝说无果后，帝主极为恼火，重重的一耳光之后，霸月屈服了，只不过他继承帝位后终日酗酒，不理朝事，好在南方帝国尚勇，服从被烙进了他们的骨子里，虽有不满，倒也没有战乱。
　　“他一巴掌打的我吐血，难以想象一国之主会对自己的子嗣下手，他振振有词，说为了家国社稷，为了帝国，还说我幼稚，骂我可笑，说我愚蠢。我有什么错？我失去了一生挚爱……我得到了什么……我真的不想要这帝位，我想小蝶……”南帝呢喃道。
　　北帝轻叹一口气，想要安慰这个比自己还要大几岁的中年人，却发现无话可说。
　　“世间万物莫扰我……小蝶……”南帝蹒跚着走进了大殿，侧躺在地毯上，，北帝想要叫醒南帝，让他去床榻睡觉，却发现他已沉沉睡了过去，安稳的让人不想打扰。只看见南帝嘴角上扬，似乎梦中，有只蝴蝶为他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