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曜》落尘晨月

3、争吵离开

　　原来，通过每一区并没有太多限制，只要缴纳一定的过路费。
　　只是，我看看Archer又看看自己，再看看右手边两个孩子，先撇开那种一家四口的奇怪感觉……
　　偷？抢？我是觉得没什么问题，只是我现在应该也算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吧，以前勉强还有些自保的身手，过了几年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不吃不睡就看动画片的日子，连多跑得稍久一点都会累了，或许我都未必打得过恋次和露琪亚。
　　然而这种事情让Archer去做的话，其实根本没有开口的必要，他应该会直接去说什么‘你这样的杂种也敢挡本王的去路’然后眼睛都不眨地杀了管理区界的死神吧。
　　让露琪亚和恋次去？总不是个办法……

　　不偷不抢，应该就只能打工了吧，托了恋次和露琪亚的福，还没有进到店里，就被人惶恐地推打了出来，恋次说，他们以前还有几个伙伴，不是饿死就是被活活打死的。

　　他和露琪亚的灵力在同龄的伙伴里算是最厉害的，才勉强能自保，然后说着说着就自然而然地说道要去当死神，变得强大，然后能保护身边的人，再也不受欺负，不害怕虚……

　　于是虽然说是要去一区，结果在原地一停就是三天，每天一早Archer就失踪，我带着露琪亚和恋次去找工作，基本无果，不过经常半路被人打劫，然后顽强地反打劫，三个人拖着一身伤回到暂住的小破房子，半夜的时候Archer又会回来，他是不用睡觉的，于是我让他守夜，他居然没提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要求就答应了……

　　“Archer，你需要从Master那里补充灵力吗？”半夜，我轻轻起身推开破旧吱吖的门，对着不远处的空气说道，话音刚落，一道金闪闪的身影就显现了出来，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奈。
　　“这个空间的灵力很足，我可以自行补充，更何况，你根本不算我的Master，身上连一点魔术回路都没有，女人，你只是我所有物……”

　　我叹了口气，避开那耀眼的红色，转身又回到房里，替踢掉被子的露琪亚小心盖上。
　　不经意又看到自己腰间暗金色的哈迪斯，为什么我身边有那么多金闪闪的物种？

　　我倒是不怎么担心钱和食物的问题，之前Archer消灭大虚，又在一个副队长级人物面前用远远超过瞬步的速度离开，怎样都会引起一点重视吧，应该就在这几天，总要被找上门的……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照例带着恋次和露琪亚出去，没走多远，就被四个死神拦住了，态度很是差劲，直接以拥有不知名威胁力量为由要求跟他们回瀞灵庭接受调查。我耸了耸肩欣然同意，既然有人免费带我去参观，何乐而不为？

　　倒是恋次和露琪亚这两个孩子，竟然拦在伸手要拉我的一个死神前面，满脸戒备地看着他们，我轻轻笑着拍了下他们的头，对着领头的死神说道：“我跟你们回去，只是这两个孩子也是我前几天才认识的，和他们没有关系，应该不用一起跟回去吧？”

　　那死神犹豫了片刻，然后厌恶似得点了点头，粗鲁地将恋次和露琪亚都推到一边，我看着他们示意不用担心。

　　他们的目标应该更偏重于Archer，只是，他们用同样的态度见到Archer的话，不知道这件事还会变得多麻烦……

　　刚想着不要太麻烦，就发现周围四个死神瞬间变得面部扭曲，然后应声倒地，个个胸口被贯穿了一个巨大的血洞，痛苦的叫声还在耳边回荡，四溢的鲜血一下子将我染成殷红一片，溅在脸上的温热的血，带着令人作呕的腥味刺激着感观……

　　街上还有不少行人，片刻的惊诧和诡异的死寂过后就是惊声尖叫还有慌乱的脚步声。
　　我轻轻抹去脸上的一些血迹，抬起头看向远处一手提着一把形状怪异的金色武器的Archer，耀眼的金黄将阳光的辉泽都比了下去，或许这一刻染了血的，我的双眼，是同他有一些相似的……

　　“肮脏低下的死灵触碰本王的所有物，就已经是不可饶恕的罪。”高傲疯狂语气将这个空间所有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我叹了口气，前两天和恋次露琪亚他们一起打架的时候，怎么没见他出来呢？
　　抚着额头，心想，我可不可以申请前往下一站？

　　Archer冷冷看着一边瑟瑟发抖的恋次和露琪亚，他们两个戒备的眼神里还有更多的是畏惧，然后他一把拉过我懒进怀里，于是又用那种应该比瞬步更快的离开的方式迅速消失在现场……

　　之后是没日没夜地前进，没到半路我已经直接昏死过去了，脑海里最后还滞留的想法是，他白天失踪那么久该不会是去找一区的方向在哪吧，或者他其实连瀞灵庭也去参观过了……

　　当我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这个词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的状况了……
　　“这里是哪？”
　　“一区。”心下果然……
　　我脑海瞬间浮现出“自投罗网”四个字，然后突然又被另外四个字给砸了下去“直捣黄龙”。
　　杀了四个死神，然后明目张胆地出现在瀞灵庭眼皮底下，不知道会不会被理解成公然挑衅护庭十三番队……

　　“Archer？”
　　“女人，闭嘴。”
　　“我说，你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我的意思是，这个世界虽然没有足以打败你的宝具，但是也存在其规则和强大的力量所在，我不想陷入无休止的麻烦乃至威胁里……”
　　“女人，你竟敢质疑本王的实力？”傲慢又愤怒的话语打断了我……

　　只好长出一口气，一手慢慢握紧拳头，良久……抬起头来，迎上那双炙热的玫瑰色双瞳，“我不是你的Master更没有咒印来命令你做什么，虽然说你的身份是守护者，但是明显这个身份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束缚，更何况，你不要整天穿着一身金闪闪然后张口闭口本王本王，别人不是杂种就是垃圾，这个时空没有圣杯，也不是你的混沌之初，不是你英雄王的时代，你不是这个世界的王，这里的王叫灵王，不是你，不是你吉尔伽美什，我拜托你，不要整天自以为是好吗？你已经死了，你只是个连归处都没有的英灵！”我说到最后尽然克制不住激动地冲他大吼道，握拳的双手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有愤怒，还有更多自己也道不明的情绪。

　　然后我感觉到一股滔天的杀意将我包围，他是真的想杀了我，那双玫瑰色的血瞳显得异常的绝美，我都不知道是怎样的力量可以支持我一直同这样一个人对视，或许只是那残存的高傲，还有不甘……

　　到最后，还是支撑不住，刚刚恢复的虚弱身体又好像变得支离破碎，还清醒的意识完全无法操控自己的躯体……

　　就这样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铠甲间沉重的声音，从我无法移动的视线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