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火影]镜花水月》诺子Kalen

7、序章：所为约束

　　止水哥的这只眼睛已经没用了啊。
　　我右眼中酝酿着天照，眼神即将对焦在自己的这只乌鸦上。
　　忽然，我只感觉自己下巴一痛，视线的焦点没有对准任何东西，然后仰面躺倒。
　　“所以我说的对吧兰美，天照烧不死人。”是晴末的声音啊，她也被转生了。等等她怎么是自由的？？？
　　我勉强抬头坐起来，看到晴末刚刚对着身侧咖啡色发丝的女孩耸肩贫嘴道，我只想躺倒，装死，但是想想还是算了，鸣人还看着呢。
　　“这只眼睛留着，以后有用。”晴末从袖子掏出一个装满了培养液的罐子，里面一只写轮眼静静地悬浮在其中，时不时还上下浮动一下，显得相当诡异，但是我认出来了这只眼睛。是团藏夺走的那只止水哥的眼睛。愣神之间，晴末已经把止水的另一只眼睛从乌鸦的眼眶之中取下，放入了培养皿之中。在此期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用瞳术控制住了轮回眼的长门，解除了兜对长门的控制。
　　然后这时候我才发现，她根本就不是被转生了。她的眼白还是如同正常人一般的白色，只是关节处是由轴承构成的。她把自己做成了傀儡，免除了一死啊。我的心中瞬间了然，对于她这种如同壮士断腕一般的举动相当敬佩。
　　这时候鸣人开口了：“晴末老阿姨！宇智波斑在和五影开打呢！你快去帮他们啊！”
　　晴末似乎对这一声老阿姨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回头笑着问鸣人：“凭什么？”
　　鸣人愣住了。对啊，对于鸣人这样的人，估计没什么人拒绝过他这种要求，大多数人都是相当爽快的应一声“哦”就转头出发了吧。
　　“等价交换啊，半月的行事原则你还不懂吗？”晴末却是一副鬼见了鸣人一般的表情看着鸣人发愣的样子，然后又如同恍然大悟一般的回答道：“你好像不知道半月吧？”
　　鸣人点头，晴末扶额：“总之，就是以物易物。就比如说你要我和斑对战，就需要用同等价值的代价来交换，而且还要是能让我感兴趣的东西才行。”
　　“雇佣兵？”我代替了看起来有点晕头转向的鸣人点出了重点。
　　“严格来说不是，因为报酬这东西不一定只能是钱，手脚什么的也行，但是我品味还没有像久美子一样的差，也不需要那种东西。”晴末晃了晃自己傀儡制的双手，泰然自若。
　　鸣人已经被连续的雷点击中，不仅是半月，还有晴末的双手以及晴末对于这双手毫不介意的态度，整个人处于死机状态。但是我清醒的很，也明白了鸣人的需求，于是对晴末请求道：“请与宇智波斑战斗，作为交换，你要什么？”
　　晴末转脸看向我，眯起眼睛笑了笑，似乎对我能理解“等价交换”这一原则相当满意，答道：“很抱歉，鸣人身上并没有我感兴趣的东西……”
　　说道这里，她微微停顿了几秒，上下打量着我，却看的我心中一阵恶寒。
　　“但是啊宇智波鼬，你这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你的自由身。”言罢，晴末的笑容陡然变得恶劣了起来。
　　我微微一怔，转瞬间又想到，自己已经是个死人，就算失去了自由身又如何？她还能把我从坟里挖出来不成？因此，我答应了她。
　　然后，她说，哦不，命令我让我跟她一起去支援五影。
　　临走前，长门模仿我向她请求道：“请阻止月之眼计划的实施，我愿意用我自己的自由身交换。”
　　“成交。同样的交换，请去支援鸣人。兰美，兜那边就拜托你和佐助了，你好好和佐助聊聊，毕竟……”她跳上树枝，后半句最终没有说出口，但是我猜，大约是“你们很像”。我哑然。在现在已经21岁的我看来，当年的事情我确实没有做出最好的选择啊。
　　“子丑申寅辰亥。”晴末的口中突然报出了一串奇怪的印，更奇怪的是，我的手居然跟着她的话结印。“这样秽土转生就算被解除了，你也不会消失哦~”晴末戏谑的看了我一眼，我也没法说什么，毕竟我都用了我自己的自由身作为她和斑对战的条件交换了啊。

　　半晌后，我们到达了交战区。五影已经陷入了苦战。但是诡异的是，斑看见晴末到了这里居然有一点兴奋。
　　“终于来了啊，太慢了。”斑维持着俯视五影的姿势，只是偏了偏头，看向我和晴末二人，或者说晴末一人。斑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诶是吗？我也才处理完别的地方的事情啊~”晴末面对着一位忍界传说，毫不紧张的耸肩贫道，“那么，我猜该清理战场了？”
　　“知道了还不快做。”斑转头看向被打的落花流水，或躺或趴在地上无法动弹的五影，嫌弃的掸了掸身上的灰，仿佛刚刚在战斗中，与他交战的仅仅是蝼蚁而已。
　　“嗨~嗨~”晴末从虚空之中抽出了一把镰刀，在手上转了个花，若无其事的应了斑的话之后，突然毫无征兆的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现时，她已经把斑直接腰斩，又附带一拳把斑的上身打倒在地。
　　“有效进攻！”从口型看来，她大概是在说这句话。
　　当然，斑也不是吃素的。几乎在刀锋切开了自己身体的一瞬间，他就用手抓住了自己的下身，上下两半身体被他双手这一拉，合在一起，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滑稽。
　　可惜的是，现在的斑没能摆脱地心引力，虽说下半身竭力稳住身形，还是倒在了地上。下一击，在他落地之时落在了他的咽喉处。镰刀刀背斩首后，甚至还没入地上半寸，可见晴末这一击力道之大。
　　斑虽然身首分离，可是一张嘴却还是叭叭的：“我养了四个帮手，原以为这四人都会成为我实现月之眼的助力，没想到其中出现了两个二五仔，其中一个还是你。”
　　“另一个长门甚至还要我阻止你完成月之眼呢，你宇智波斑还真是……”晴末嘲讽的摇了摇头，似乎还想再出言嘲讽却又放弃了打击可怜的斑，镰刀从地上抽出，将斑的头一把挑飞。好吧这是阴损了一点，但是为啥你要把头给我啊？？？
　　看到宇智波斑的头飞来，不知道我出于什么心情，居然理所当然的接住了这个头。然后下一秒我后悔了。因为宇智波斑对我发动了神罗天征。我这一瞬间的反应，居然是开启须佐能乎，把自己固定在地上，以防被弹开，却没想到斑的脸上露出了得逞了这样的表情。在我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斑已经被神罗天征的反作用力弹回去，在半空中被自己的手稳稳接住，而此时的晴末还一脸大功告成的轻松样儿，嘴里甚至哼起了小调，准备去救治五影了。
　　然后，头身相连的斑掌心一根黑棒猛地伸出，直指晴末的腹腔。我一瞬间蒙了，对着晴末吼道：“当心！”
　　但是我忽然发现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晴末混过的生死战比我要多太多，这种程度的偷袭对她而言几乎可以算是明枪而非暗箭。侧身让开黑棒尖端，反手擒住宇智波斑的手腕，然后侧身一脚踢出，却被宇智波斑单手堪堪挡住。晴末更没想到的是，宇智波斑攥住了她的脚。更赖皮的是，晴末直接把鞋子一蹬，金蝉脱壳！
　　也在只有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晴末脚上穿着的并不是忍者靴，而是日式木屐。这……还真是方便啊……以后我也可以尝试，说不定这鞋子还可以当暗器使？总觉得这种打法就像街头小混混掐架的打法诶……晴末这样能和斑抗衡的人为啥要用这种方法啊……
　　当然晴末在把鞋子“送”给宇智波斑的时候还附赠了一句话：“想要你就拿去呗，一只鞋子而已。”
　　我想要不是宇智波斑还要维持自己在五影面前的威严，怕不是当场就要炸毛了……晴末那家伙，还真是做死……
　　理所当然的，在刚刚一轮体术拼击之后，晴末虽然看似占据了优势，但是她之前借着斑对她的信任所得到的先机，也就此被消耗殆尽。二人退开一臂距离，拉开架势。之前的体术中，宇智波斑借助其不死的特性，与晴末的速度勉强抗衡，也因此，宇智波斑吃了不小亏。在之后的战斗中，很明显他不会再选用体术战斗，瞳术就更不会了：毕竟，在端木一族的瞳力之下，宇智波的写轮眼只能算得上是小儿科。那，二人所剩下的拼击方式只有一种——忍术。对于查克拉量天生不足的铃木晴末来说，和秽土转生的斑这种查克拉不要钱一般乱丢的人打简直就不是明智之举。大概这也是晴末要我跟来的原因吧。毕竟我的查克拉说不定比晴末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