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和你》哈尼雅

141、第三十六章

　　奇犽一路跟着她离开会场，本来协会的黑衣人想阻拦他离开考场的，但雷欧力打了个手势后黑衣人退到一边任由奇犽追黛米出去了。

　　奇犽和玛蒙的对战是在第四场，也就是上午的最后一场，只要不是弃权，延后到下午也是不要紧的。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奇犽头一次发现自己对她的了解并没有那么深，她有很多事是他没有办法去调查，去知晓的。

　　她像一个无助的孩子蹲在地上的模样低低啜泣着，哭的声音几乎没有，但他知道她一定哭了。

　　奇犽没见她哭过，原以为她是个性子淡漠，对任何事和人都不大会上心，只管好自己小天地的人。没想到……他错了，她也是会哭会笑，会为一些人一些事流泪悲伤的人。

　　慢慢走过去，绕倒黛米的面前，奇犽看着她，忍不住问道：“有那么难受吗？”

　　见她难受，他的心情也一点都不好。

　　他宁愿她淡淡漠漠的样子，也不要看到她为某个人或某件事落泪难受。

　　黛米真的很难受，一想起那些人，那些事她心脏就会痛，痛得不能自已。她再度从一块石头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她再也没有办法像其他几世那样冷漠无情，断情绝爱，她……也有感情了。

　　面前忽然出现一双脚，黛米先是一愣，随后仰头看了过去。

　　她面对的方向是对着光的，出现在她面前的站在她面前，恰好是背光面，令她完全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她知道出现在这里的人是谁，也知道除了他之外，不会有人会出现在这里了。

　　“嗯，很难受……”明明哭了，可她的声音却透着沉静和淡漠，仿佛哭的不是自己，但那种悲怆的感觉依然传给了面前的这个人。

　　扯下罩住自己大半张脸的围巾，她用手背摸了把自己的脸，冰凉的湿意让她朝眼前这个人伸出了一只手：“有纸巾吗？”

　　面前的人一顿，随后从衣服兜里面掏出一条手帕递给她：“纸巾没有，手帕倒是有一条。”

　　接过手帕，黛米拿它擦了擦脸后，还顺便擤了鼻涕。

　　擤鼻涕的声音在这空旷的花园内尤为明显，一瞬间就将悲凉的氛围冲的干干净净。有时候，奇犽真的搞不懂黛米为什么如此热衷于破坏气氛。盯着那条肯定不干净的手帕，奇犽抽了抽嘴角：“不用给我了，送你吧。”

　　“嗯……”本来就没打算给奇犽，都擤过鼻涕了，就算洗干净大概对方也会嫌弃，所有在听到奇犽说不用还后她立即把手帕折了折，握在手心里。

　　从地上起来与奇犽面对面站着，一抬头就能看到她的眼眶红红的，鼻头也因为擤鼻涕的关系微微泛红，乍一看就像被谁欺负了一样，但她目中之色和表情却冷冷淡淡，和她现在的模样一点都不搭。

　　“为什么要哭？”伸手轻轻触上她的脸，脸颊的肌肤也泛着红，是被擦红的。

　　奇犽想走进她的内心，可直到现在还是走不近，她把自己的心关得太紧，可以接近，却走不进去。

　　“想起了一些过往。”

　　“什么过往能让老师你哭得那么伤心？”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奇犽先生不需要知道。”定定地看着奇犽，黛米侧过头躲开他落在她脸上的手，一字一字说道：“反正……也回不去了。”小西满死了，而那个世界也早已不在，她回不去了，那些人也回不来了。

　　黛米的举动和她的话都让奇犽心生不悦，他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女孩子，而她却一直在躲避他。无论他做什么，无论他说什么，她依然对他有所隐瞒。

　　他近一步，她就将他推开。

　　防备心那么重。

　　手就僵在半空中没有动，奇犽凝注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的眼神让黛米想起了梦里的那个她。

　　不知为何梦里的她和眼前的人重叠了。

　　怔了怔，别过头不去看他的眼睛，黛米轻轻说道：“奇犽先生，我想猎人测试结束后去一趟东边的岛国。”她要确定一件事，是不是这个世界和《火影忍者》世界真的融合了，那个辉煌一时的忍者时代是否已是历史洪流中最不起眼的一个时代。

　　放下手，奇犽依旧看着她：“你要去做什么？”

　　“去找一些……东西……”

　　“有那么重要？”

　　“很重要。”三个字，铿锵有力，说明了前去这个国家的重要性。

　　“这个东西是什么？”

　　“一个真相。”她很少会对什么好奇，然而赤木村剑的话和他手里的护额让她迫切想知道《火影忍者》的世界是否与现在的世界有关联。那些人是否……在这个世界真的存在过，而她又是否……还能从中了解到他们之后发生了些什么？

　　盯着少女，奇犽很想看透她，很可惜，他到现在都看不透少女到底在想些什么。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起不到任何作用。对黛米，不能用寻常的方式，这是奇犽在了解她的过程中明白的一个道理。

　　“我有这个荣幸和你一起去吗？”他不知道在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但一起去总会找知道更多与她有关的事吧。比如，她为何会忍术，比如什么是古代忍术，又比如她和忍者有着怎样的关系……

　　黛米身上的谜团随着了解会发现越来越多，她就像他最喜欢吃的巧克力糖球一样，一直吸引着他更进一步地了解着她。

　　黛米先是一怔，她重新看向奇犽，怎么都没料到他竟然想和她一起去。

　　“为什么？”

　　“喜欢你这个理由够吗？”奇犽从来不避讳自己对黛米的喜欢，他喜欢她，他要她知道自己非常喜欢她。

　　只是，对黛米只是喜欢好像根本没用。

　　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大麻烦。

　　明明，他清楚感觉到她对他也是有好感的。

　　再一次被直白地告白，黛米的心控制不住地多跳了一下，她对上奇犽的眼睛，过了一会儿说道：“……好。” 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办法拒绝奇犽。“那就请多多指教，奇犽先生。”蓦地，又朝奇犽恭恭敬敬鞠躬，表示感谢。

　　态度过于客气，客气得奇犽有点不适应。

　　“不用道谢。”奇犽不喜欢黛米向他道谢：“你和我……无需言谢。”

　　黛米直起身体重新看着他：“还是要谢的。”

　　“找到后回家吗？”奇犽又问了句。

　　“出来挺久的，是该回去了，否则纳贝里士会闹的。”提及纳贝里士，她的表情就会变得非常温柔，对她来说纳贝里士就是一个小孩子，偶尔会闹脾气。

　　“和我回枯枯戮山吧。”奇犽忽然抓住黛米的手腕，表情认真。

　　黛米一愣：“回枯枯戮山？”

　　“以我未婚妻的身份和我一起回去。”奇犽说得认真，黛米却是一头雾水。

　　她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一脸不解和疑惑：“假扮你未婚妻一次就可以了，你这是拿我挡桃花上瘾了？”

　　奇犽：“……”他明明很认真！

　　手里空落落的，才抓上的就离开，连带心脏这个位置也有点失落，他盯着黛米，再一次上手抓上她的：“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顿了顿，他眯了眯眼：“……可你却在逃避。”

　　“我没有逃避，只是擅于保护自己而已。”她对奇犽有好感，这点她相信对方也能察觉得出来，他说他喜欢她，他说要让她和他一起回枯枯戮山，说实话她是真的很高兴。可高兴之余她会想很多东西，这些东西一旦想多了，也会心生惧意：“如果你只是奇犽，我会答应和你在一起，可你……不仅仅是奇犽，你的名字后面还挂着个揍敌客三字。”

　　“如果你是普通人，那该多好啊……”如果他只是奇犽，不是揍敌客的家主，或许在他对自己说喜欢的那一刻，她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她其实也是喜欢他的。

　　可事实是，他已经不仅仅是奇犽，他还是揍敌客的家主。

　　眼与眼相对，奇犽往前迈近，拉近两人距离的同时伸手扶上她的脸。

　　手指擦过她的唇，奇犽用眼睛细细描摹着她脸的轮廓。

　　“你可以把我当普通人。”他不希望黛米抗拒他，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于黛米这种怕麻烦的人来说没退避三舍都该谢天谢地了。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间的气息。

　　“那奇犽先生是普通人吗？”黛米认真地看着他，眼眶还有点红，看上去有点儿楚楚可怜。

　　这么看仿佛是被他欺负的错觉。

　　“不是。”对方不退，他却又近一步，逼得黛米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是普通人，那么你是普通人吗？老师。”弯腰凑到她耳边低语道：“刚才那一战，我真的刮目相看。”

　　黛米表情淡淡：“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奇犽勾了勾唇角：“我不知道老师你是什么意思。”

　　“你的目的我不想去探知，但你在试探我，我还是知道的。”

　　勾起的唇角拉为平直，奇犽站直身体，与她拉开了一点点距离。他定定地看着她，平时悠哉的感觉一瞬就消失无踪。

　　气氛莫名其妙在这一瞬变得紧张起来。

　　“不用那么紧张。”黛米的声音极轻，两人的对话也只有他们本人听得到。“我说了，我不想探知你的真实目的，在没有感觉到你对我有恶意前，我不会对你有所防范，更不会和你保持距离的。况且，我并不认为你会想要和我保持没有关系的距离。”

　　奇犽盯着黛米，半晌轻笑起来，他再次伸手握住黛米的，紧紧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手心里。

　　“我真的低估你了。”

　　“我也低估了奇犽先生对我的试探。”

　　奇犽再次拉近两人距离，微侧着头，轻轻地在她唇上点了一下。

　　这是一个很温柔的吻，黛米怔怔的看着他，眼瞳内倒映着他的模样。

　　不是第一次被吻，上回就被吻过一次，这么亲昵的举动就算她对他有好感也不该……

　　为什么不推开呢？

　　感觉到她的无措和疑惑，奇犽与她拉开一点点距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现在很确定老师你不讨厌我，相反还有点喜欢我~~”

　　黛米看着他，表情有些呆呆的。

　　摸了摸她的脸，奇犽笑了笑：“去休息室睡会儿吧，眼睛太红了。”说着，奇犽揉了把她的头，还把一把钥匙塞到她手里：“我去看比赛了，有什么情况回来告诉你。”说完，他转过身挥挥手就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手握着那把钥匙，一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刚才被他触碰过的位置烫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