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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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转学第二天，怎么就要经历这么可怕的事情？！
“别担心。”劳尔干巴巴地安慰道：“你别生气了，不生气我可以教你的。”
普约尔欲哭无泪：“没有用的，我学不会的。”
英语老师是个上了年纪的阿根廷女人，带着天生的傲慢，看起来特别凶。
上课铃响了，老师见大家都在自己干自己的，没有一个人搭理她，她气得大叫：“你们一个个有没有教养？！不知道跟老师打招呼吗？！”
还是没有学生搭理她。
“桌子上的书收起来，考试！不想考试的出去——”
普约尔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低头走出了教室。英语老师气得不行，更气的还在后面——居然有不少学生跟着普约尔出了教室。
这试，没法考啦！
原本主任召集了所有老师来开会——因为这是个小班制学校，教职员工并不多。马尔蒂尼推开门，就见到乖乖挨训的普约尔。他有点儿想笑，但还是忍住了，给学生留个面子。
“这是怎么了？”马尔蒂尼问。
英语老师依旧臭着一张脸，“你少管事儿！”然后转头继续训普约尔：“有出息啊，你这个新来的，带头拒考……”
马尔蒂尼彻底地放肆笑开了，他也不管主任和这个阿根廷女人的眼神，把人带出去，转头一脸欠揍地对她说：“我帮你训他。”
“……保罗——”主任气急败坏地喊住人，回应他的是轻轻的关门声。
主任：“……”
“原来我都不知道你这么有出息啊。”带着人去器材室，马尔蒂尼调侃道。
“……我成绩不好，考了也是白考。”普约尔辩解道，“而且……而且是老师说不愿意考试的可以出去的。”
教师会议室里，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几位老师的谈话。
“进来。”主任咳嗽了一声，让劳尔进来了，“什么事？”
“我是来找克拉拉的。”劳尔讪讪道。克拉拉就是那个阿根廷人的名字。
“老师，卡莱斯呢？”没见到普约尔，劳尔就有点慌了，可千万别又被人欺负了……
劳尔不提还好，一提这个名字，克拉拉就开始头疼……不，最让她头疼的是马尔蒂尼！她冷哼一声，操着一口阿根廷口音道：“自己去找你们那个该死的意大利教师。”
一听人是被马尔蒂尼带走的，劳尔松了一口气。
放学之后，路易斯和胡安两个人如约来到男厕。两个人同时进了同一间厕所，嘴里叼着烟。
“你说他叫我们来这里干嘛呢？我可不信他真的要请我们抽烟……”
“谁知道呢……”胡安笑着耸耸肩。
“来了？”厕所的门陡然被打开，两个男生首先见到的，是意大利人迷人的笑容，紧接着，两个人就被揍到跪在马桶边上。
路易斯刚想骂句娘，就见马尔蒂尼收起笑容，低声威胁道：“少他妈去找转学生的麻烦。”
一直等到马尔蒂尼离开了厕所，路易斯才忍不住骂了句“神经病”。
“哎，你就不好奇他为什么会帮着那个加泰人吗？”胡安拿手肘碰了碰路易斯。
“有什么奇怪的，他自己也不是西班牙人……嘶……操，流鼻血了……”
胡安笑了笑，没再说话。
普约尔在操场走了一圈，又去图书馆待了会儿。天渐渐黑了下来，其实他是想躲着劳尔，他估摸着劳尔回家了，这才往教室走去。
教室里一团漆黑，普约尔开了灯，就见到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劳尔。
他在等我！
普约尔马上就有了这个认知，然后心软得不行。他跑到劳尔的位置上，轻轻叫他。
“……走吧，回去了。”这次普约尔没有抗拒，跟着劳尔走了。两个人一路无话，快到公寓的时候，普约尔才开口：“以后你不用等我了。”他抿抿唇解释道：“对你不太好。”
劳尔明白普约尔的意思，普约尔知道班上那几个学生不喜欢他，他怕和自己走太近，会影响到自己。
劳尔不理他，第二天依旧起了个大早，普约尔不走，他也不动。
“……再不走要迟到了。”普约尔终于打破沉默提醒他。
“行，一起走吧。”
……普约尔完败给劳尔。
第一堂课就是算数课，坐在最后一排的普约尔和劳尔二人还在说话。注意到算数老师的视线，普约尔连忙低下头，在纸上写了一句话，传给劳尔。
劳尔觉得挺新奇的，噗嗤一声就笑起来，明明人就在旁边，还传什么纸条啊……
老师看过来了，我们不说话了。
专属于西班牙人的圆滚滚的字体，可爱！
管他呢。饿不饿？你早上没吃早餐。
纸条传了没一会儿，劳尔就放弃继续给普约尔传纸条了，转而继续说话。
“快点吃吧。”劳尔递给他一袋面包干。脆脆的，时不时地从嘴里发出一点声响。
“那边那个学生……”算数老师想了半天，愣是认不出劳尔旁边的学生是谁，他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记忆力——相处了半个学期，怎么连个学生的名字都记不得？
普约尔一对上算数老师的视线，赶紧把嘴里的咀嚼物咽了下去，然后成功地噎住了。
“对对，就是你，起来回答问题。”
劳尔忙不迭地给普约尔递了水。普约尔喝了水才慢腾腾地站起来，算数老师差点儿气死——这群学生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普约尔低下头，他根本不会算数，更别说刚刚什么也没有听。劳尔也没有听，他不知道老师讲到哪儿了，不能帮普约尔了。
“这么简单的选择题都做不出来吗？”算数老师哼了一声，嘲讽道。
普约尔瞬间眼睛一亮，选择题？就是说他可以随便选喽？反正还有25％的准确率。
“选……选C。”
“说说怎么做的。”算数老师努力压下怒气。
普约尔眼里的小兴奋一下显露出来：“我选对了？”
“放屁，选A！”
普约尔：“……”
其实他本来还想说，他选C是因为C比较好选……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