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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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课过后，有很长的一段休息时间，有些男生趁着这个时间去澡堂洗了个澡。
上美术课的时候，普约尔人就不见了，所以普约尔也不知道，美术老师，和体育老师是同一个人。体育老师对普约尔颇有印象，更别说还是他第一个背着跑的学生，他扫视了教室一周，就知道普约尔没来上课了。
嘿，模样乖巧得不行，居然也会逃课？
上课过去了好几分钟，普约尔还没有回来，劳尔皱起了眉，问艾娃：“你知道普伊去哪儿了吗？”
艾娃翻了个白眼：“你问我？他一早上都不搭理我，你说我可能会知道吗？！”
劳尔越想越不对，又过去了五分钟，劳尔终于忍不住叫了老师，让他和自己一起出去。
“怎么了？”出了教室，老师就问道。
“普约尔……就是你背着跑的那个男生，他出事了，我想你跟我一起去找他……”
老师并没有马上动身，先布置了作业让他们画画，才跟着劳尔出去了。
操场，不在。澡堂，不在。图书室，不在……
两个人着急地在校园穿梭着，最终把目标定在了男厕。
男厕最里边的那间，被紧紧地锁着。劳尔敲了敲门，喊着他的名字，只听见了呜咽声。
普约尔确实在里边，而他也不愿意被劳尔看到他这副样子。
“普伊，你往后退一点。”
不同于劳尔的音色，普约尔听出来了，是那个温柔的体育老师。这是他头一回听见这个老师叫他的名，还是这么亲昵的称呼，偏偏是在这种情况下。他闭上眼睛，也是在这一瞬，厕所的门被踹开了。
普约尔被人扒（光了衣服，手、脚、嘴巴都被人用绳子绑着，更过分的，是身体被人用颜料涂抹成一幅加泰罗尼亚区旗。
他们三人谁也没有说话，但当普约尔触碰到劳尔歉疚难受的眼神和老师恼怒的眼神时，突然就落下了他平时绝不轻易流下的眼泪，他想回到家乡，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其实，他还有点想，触碰死亡了。
“先把绳子解开吧。”老师率先冷静下来。
勒的时间久了，身体也留下了红痕。
“你先回教室吧。”老师对劳尔说道。其实劳尔原本是想陪着普约尔的，但老师这么开口，他不好说什么，于是只能扯了扯嘴角，摸了摸普约尔的卷毛道：“我在教室等你。”
普约尔没有吭声，也没有看他。
老师把人领去了澡堂，可以说这节课，没有上的必要了。
普约尔在隔间洗澡，老师坐在外边等。这是普约尔头一回在学校洗澡。
“洗好了？”普约尔从隔间出来的时候，老师看向他，顺便递给了他一张浴巾擦头发。
一头卷发被打湿后紧紧地贴在脸上，看上去乖得不行。
老师把人领走了，领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谢谢你，老师。”
“……其实我的功劳也不是很大……”老师笑了笑，“是劳尔……他告诉我你可能出事了，带我来找你的。”
普约尔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我……是不是也连累了他没去上美术课？”
老师失笑，美术老师就站在你面前，你说劳尔回去上什么美术课？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老师问。普约尔实诚地摇摇头。
“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保罗·马尔蒂尼，你可以叫我保罗，是意大利人，教你们体育和美术。”
还没等普约尔消化完他的话，他又催道：“到你了。”
“我也要啊？”普约尔小声地加了一句，“可是你都知道我叫什么了……”
说是这么说，普约尔还是老老实实地做了个自我介绍。“我叫卡莱斯·普约尔，你可以叫我卡莱斯或者普伊，是西班牙人，是……是刚转过来的。我住在加泰罗尼亚，我父母想让我学的有出息，就送我来马德里了……”看着普约尔一点一点地打开话匣子，这让马尔蒂尼感到开心。
“今天谁动的手？告诉我，我不说出去。”
本来普约尔也不想招太多麻烦，他只希望，如果他说了，马尔蒂尼不要去找他们，不然，只怕他的处境越来越困难。
从他昨天到这个班开始，普约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马尔蒂尼。可是普约尔不知道那些学生叫什么，马尔蒂尼也问不出来。但他和这群学生相处了很久，也知道谁的性格是什么样的，很快就将那几个学生猜得七七八八了。
这边马尔蒂尼刚放人回去上课，那边主任就来找马尔蒂尼了。
“你不适合做一名老师。”主任开口就道，“课堂不是你玩闹的地方，想给学生上课就上，不想上就消失。”
马尔蒂尼不耐烦地咬牙，他斜了主任一眼，忍住了想要拽住他的衣领的冲动：“难道你就适合管理学校吗？这所学校是不是什么臭虫都能进？”
“你……什么意思？”
马尔蒂尼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只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走了。
下课了，马尔蒂尼在楼梯口见到了偷偷抽烟的两个男生。他翘起嘴角跟两个人打招呼：“路易斯、胡安，上午好啊。”
“老师好啊。”两个学生打着招呼，语气却尽显轻浮。
“嗯。喜欢抽烟啊？放学去厕所，我请你们抽烟。”
“哟，老师也喜欢抽烟啊？”
马尔蒂尼但笑不语，绕过他们走了。普约尔在远处看见他们了，他叹口气，又觉得其实老师对每个学生都好温柔的……
“快上课了，我们回教室坐着吧。”劳尔上去拉人的手，被普约尔躲开了。
心思细腻如劳尔，当然察觉出普约尔在躲着他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劳尔跟他道歉，虽然他其实并不明白普约尔为什么不搭理他，“但是……”劳尔咬了咬牙，道：“下节课是英语课，老师说要考试……”
“考……考试……？”
普约尔艰难地偏过头，总算不躲着劳尔了，只是眼神里充满着不可置信。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