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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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二点整，木石村祠堂门口。
在那里点了根烟，向着风口位摆了摆，雾气直直地向上飘，完全没有跟风向走。
果然如此。
“你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抽烟？”
“你们迟到了。而且这烟不是用来抽的。”
我转过身，将烟扔到地上踩灭。
“是你太准时了！用得着用分秒来算时间吗？”
雨水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进去吧。”
无意与她争辩时间的重要性，毕竟这只是我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
“你不先开锁？”
“这个锁下了封，我开不了。直接爬墙吧。”
“不是吧？这墙还挺高的……”
雨水抬头打量了一下接近两层楼高的外墙，向后瑟缩了下。
“我先进去，你们听我指示。”
我在他们差异的目光中攀墙进去，也多亏这祠堂是传统式留有天井的格局，不然也爬不进去。
“都进来吧。”
确认里面没有异常，刘昭先跳进来。
“来，雨水，我接住你，往下跳吧！”
刘昭张开双手，准备接住雨水。
“谁让你接了，我自己能进去！啊！”
雨水跳下去的时候紧闭着眼大叫了一声，刘昭准确无误地将她抱在怀里。
“咦？怎么不疼？”
她仍然怕痛地不敢张开双眼。
“雨水，你可以张开眼了。”
我提醒道。
“咦？刘昭你抱着我干嘛？还不放我下来！”
意识到自己正被刘昭抱着，雨水手脚挥舞想让她放自己下来。
“啊？哦！”
刘昭很后知后觉地将雨水放下。
“笨蛋刘昭，谁让你抱着我这么久的！！！”
雨水一拳挥向在傻笑的刘昭，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都别废话了，过来这边。”
我朝他们打了个手势，中断他们的交流。
“看什么？”
“你们不觉得这么大一个祠堂，只有一个什么字也没有的灵牌很奇怪吗？”
“真的耶，祠堂不是应该用来供奉祖先灵位的吗？”
刘昭侧过头问旁边的雨水。
“叶老头说，这祠堂在他上次来，也就是五十年前是没有的，所以说祠堂的作用并不是用来供奉祖先，而是其他用途。”
我戴上手套，拿起那个空白的灵牌，仔细地前后看了遍之后发现没有任何玄机，只是普通的灵牌。
“这个灵牌，是用来祭奠什么人的吧？”
“应该是。”
我放下灵牌，回过头对刘昭说。
“那是用来祭奠什么人的？”
雨水插话。
“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祠堂被建造不会只是为了放一个空白的灵牌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其他用途，例如，和树林那座小庙一样。”
“你是说，这里也是用来压制某些东西的？”
“可以这么说。”
摘掉手套，蹲下身摸了摸地下的石板。
“等我一下。”
我爬上祠堂的屋顶，也就是全村的制高点俯瞰整条村的格局。
“原来是这样啊……。”
“司夜，你爬那么高干嘛？”
“没什么。”
从屋顶跳下，手机上的御音铃忽然传来刺耳的鸣叫，直觉地抬手捂住双耳。
“你怎么了？突然捂住耳朵干嘛？”
雨水稍微向我靠近，小心翼翼地问。
“快离开这里，有事发生了。”
我轻皱着眉，虽然刺耳的声音已经停止了，但耳膜还是有点不舒服。
“发生了什么事啊？你刚才……”
“别问那么多，先离开这里。”
有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只能催促着他们离开祠堂。
“哦。”
离开祠堂后，木石村和我们进去之前一样寂静，但我总觉得有什么变了。
“司夜，你的表情很奇怪，有什么事吗？”
“我去最近的屋子看看。”
撇下还云里雾里的雨水跟刘昭，开了离自己最近的屋子的门。
腐臭味。不用再走进去我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迅速将门关上，开了第二户的门，里面传来同样的味道。
连续开了几户人的门，里面的状况全都一样，从腐臭味的浓郁程度来看，那些人死了超过三天。
难怪我没见过除了村长以外的人，原来都已经死了。
全村的人，在同一天死了。
但为什么只有村长还活着？而且他好像还不知道整条村子只剩他一个生还者。
“你怎么了啊？开了别人的门又不进去？”
“别问那么多，马上回旅馆，我们要尽快离开这条村。”
但愿这只是私人寻仇，不会祸及池鱼。
“哦！”
大概是看我的表情严肃，所以他们也没问原因，跟着我往旅馆跑。
“叶老头。”
用力敲门，没人回应，再敲了几遍，还是没回应。
“嘭！！！”
没有耐性继续敲门，索性一脚把它踹开。
“哇，司夜你真暴力！”
雨水上前查看被我踹开的门，刘昭虽然没凑过去，但眼神已经暴露出他的好奇了。
“赶时间，没办法。”
留在这里多一刻就多一份麻烦。
房间里面，没有叶老头的踪影。
“有个女人！”
刘昭眼尖地发现倒在地上姚精。
“喂喂，醒醒！快醒醒！”
雨水上前叫醒姚精。
“嗯……司夜？你怎么……啊！有妖怪！有妖怪把叶导他们带走了！”
“那为什么只有你没被带走？”
“我，我不知道，它，它走的时候说让我带句话给你……”
姚精说话断断续续，明显还在恐慌之中。
“喝杯水，慢慢说。”
倒了杯热水给她，让她冷静下来。
“那妖怪说了什么？”
“它说，‘再见的时候到了’……”
她紧紧地抱着水杯，身体不自觉地瑟缩了下。
走出叶老头的房间，连续踢开了旁边的几扇门，里面都没有人。
“…”
忍不住爆了句脏话。
“现在怎么办？”
“去森林里那座小庙。”
“诶？”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先要去找村长老头。”
从挎包里掏出手套戴上，调整了一下松紧。
叶老头，但愿你还没死——至少，在我找到你之前别死。
“村长，你在吗？村长，快点开门？”
姚精第一个冲上前拍门，仿佛只要村长出现一切都会解决。
“你是谁啊？这么晚找我干什么？”
门被打开了一条细缝，村长披着件薄外套，面色不愉地看着我。
“村长……”
我伸手拦住想告诉村长发生什么事的姚精。
“村里的人都死了，我们摄制队的人也失踪了。”
“什么？！”
村长直觉地想将门关上。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告诉我究竟这条村子发生过什么事。”
我用脚顶着门，直直地看着村长。
“……进来吧。”
他回视我一阵，将门打开让我们进去。
村长步履蹒跚地走到一张沙发坐下，他看上去仿佛一夜苍老了很多。
我们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村长迟迟没有开口，一时间气氛陷入僵局。
“你说吧。”
我开口提示村长快说。
“这条村原来不是叫木石村，是叫灵狐村。”
雨水张嘴想说话，被我打手势阻止了。
“以前我们村崇拜狐仙，一直有供奉狐仙的习俗，直到那件事……”
“那件事？”
“五十年前，我们村来了一只狐妖，她杀了不少的村民，有一位高人来到这里镇压了它……”
“那座祠堂和村里屋子的位置所组成的图形就是封住狐妖的阵法。”
“你，你怎么知道？”
村长诧异。
“这个你可以别管，继续说。”
“为什么狐妖要屠杀村民？”
“既然你们崇拜狐仙，那不是应该将它当神灵供奉，反而要将它封印？”
我，刘昭，雨水，三个人同时开口。
“我，我不知道……”
村长避开我们看向他的视线。
“那可以说一下，关于五十年前你的恋人的事吗？”
既然他不说，就转个方向问。
“你怎么知道……”
“我问过叶老头。”
“是吗，你问过叶先生……小雅不是村里人，是我在外地求学时的同学，她很漂亮，也很单纯，本来我想带她回村里见过父亲就结婚的，可是……”
“可是她就是那只狐妖，你父亲知道以后想要杀了她，逼得她反扑杀了村里的人，你们不得不请术士来施术，将她封印，对吧。”
“你，怎么会知道……”
“这是很正常的逻辑推理。”
而且八点档也演烂了。为什么最近遇到的事情都那么八点档？
“老头，其实你很爱那个叫小雅的女人吧？”
雨水问，大概是想起之前在村长房间看见的照片和项链。
“爱？我不知道……”
村长痛苦地抱着头。
“你们村，真的是崇拜狐仙吗？”
在日本也有类似的崇拜文化，一个家族为了能世代繁荣富裕，会让一位女性家族成员嫁给一些“神灵”，让其保佑整个家族。不过嫁给神灵的女孩与其说是新娘，还不如说是祭品。
“这是我们村流传了几百年的习俗……”
“也就是说那座狐仙庙已经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再综合之前发生的事，这次大概是狐妖回来报复。”
“你……”
村长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既然这次是寻仇事件，那麻烦村长跟我们走一趟。”
我站起来，了解到想了解的，就不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不去的话我会让刘昭拖你过去！”
雨水出言威胁。
“我，我要先去换件衣服……”
“快点快点！早点把人救回来了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雨水挥挥手，样子十分不耐烦。
我看了眼一直低着头的姚精，而村长很快便换好衣服奔下楼。
“走吧。”
“为什么我老是遇到这些倒霉的事啊，跟刘昭一起就没碰上过好事……啊！”
正碎碎念的雨水无意识地回头想看身后的刘昭，却忽然大叫了一声。
“怎么了？”
“我想起来了！……”
（本章完）
作者有话说第30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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