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ster）绅士的怪物》秋华重现

5、沉睡的怪物

　　来到约定的地方，科莱姆辅一落座，对面的女人连忙催促他，“快把照片给我。”

　　“我要的东西呢？”

　　“你先把照片拿出来。”女人坚持道。

　　“别跟我耍花招，别忘了我还有底片。”科莱姆冷冷地威胁她，“确认资料无误的话，我就把底片一并交给你。”

　　女人会意地点头，“放心吧，虽然我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大概是捷克语，但这份资料既然被他保存在保险柜里，这就说明这份资料对他而言非常的重要，应该不会有错。”

　　科莱姆从皮包中拿出一个纸袋，在女人心急如焚的视线中递给她。

　　女人接过来，揭开纸袋的封口，将里头的照片拿出来，她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内容，只见照片上是两个人，准确来说是一男一女，这对男女举止亲密，照片上清楚地显出来他们正拥抱在一起接吻，身后的背景是在某栋别墅的大门口。

　　“怎么样，照片没什么问题吧。”科莱姆嘲讽道，“现在可以把资料给我了吗？”

　　“给你，这就是那份资料。”女人拿出资料，科莱姆正想拿过来，手指刚碰到资料，女人却将手一缩，他抬起头冷冰冰地看着她，“之前约定好的，等我把资料交给你以后，你就会放过我。你现在当着我的面发誓。”

　　“蠢货。”科莱姆强势地把资料抢到手中，嗤笑道，“我对你还有你的那个奸夫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你给我安静点，别打扰我确认资料。”

　　……

　　“资料是真的。”科莱姆仔细查阅完，把资料重新整理好装进袋子里，这一系列动作做完，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把胶卷递给女人。

　　女人接过胶卷以后并未马上离开，她坐在原位，犹豫不决了半晌，还是张口问道，“你得到这份资料之后想要做什么？”

　　“这与你无关。”科莱姆站了起来，既然他已经拿到了资料，就没必要再和这个女人接着聊下去。

　　被科莱姆毫不留情地下了脸面，女人恨恨地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她站起身，脚上穿着的高跟鞋鞋跟愤怒地敲击地面，显示着主人此刻不美好的心情。

　　“再见，卑尔曼夫人。”科莱姆对她露出礼节性的微笑。

　　这个笑容落在女人眼中，却具有着嘲讽的味道，因此她没有回应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踩着高跟鞋、身姿袅袅地走了。

　　忽略掉卑尔曼夫人愚蠢的大脑，她也算得上是一名美丽的尤物了，也不知道院长是怎么忍得住把如此漂亮的妻子扔到一边，反而将全部的心思都投入到工作里面去了。

　　也难怪卑尔曼夫人耐不住寂寞出轨了。

　　不过，女方的出轨行为却正和他意，不然他也没办法这么快地就找到理由威胁她交出这份资料。

　　511幼儿之家

　　院长办公室

　　莱茵哈特·卑尔曼打量着眼前的男孩，“渥尔夫将军，这个孩子是什么来历？”

　　“这孩子叫弗兰克·赫尔姆，父亲在高中教授自然科学，母亲是一名自由插画家，前天夜里，他们试图坐热气球逃向西德，被柏林墙内瞭望塔上的士兵目击到，还没等采取行动，热气球就自己掉了下来，落到墙外附近的森林里面。”渥尔夫端起桌上的茶杯，啜饮了一口，接着说道，“他父亲被闻讯而来的搜寻队打中胸口，已经不治身亡了。至于母亲，人现在在史塔西总部，听说是怀疑她和她死去的丈夫在过去出卖国家情报……忘了说，这孩子父亲在成为教师之前曾经开设了一家报社。”

　　“渥尔夫将军，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假如您不愿回答就请当我没问过。”莱茵哈特脸上带着恭敬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您为什么对我的实验如此的上心？”

　　渥尔夫挥了挥手，笑着说，“卑尔曼院长，你就当我闲极无聊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吧，一天到晚的除了巡视边防，检阅士兵，生活简直太没趣了。况且，我对你的实验研究的确感到很好奇，培养出类似于希特勒那样独具人格魅力的领导者……这真的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吗？”

　　“精神改造这个理念来自于捷克斯洛伐克的一位天才精神科医师。”莱茵哈特神情放柔，他开始回忆过去，“也许您从别人那儿听说过，我出生于捷克斯洛伐克与德国交界的苏台德地区，我刚才所说的那位天才精神科医师实际上是我的童年好友，靠着这层关系，我之前从他那里获得了些许研究资料，可惜他人在去年失踪了，听说是地下反政、府组织将他杀害了。”

　　“这么说来院长你手中的资料并不完全……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每一项实验的过程中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将军。”莱茵哈特冷酷地说，“损失是无法避免的。只要最终的结果确定为是良性的，那么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之前造成的所有损失在我看来都是值得的。”

　　渥尔夫沉默了片刻，“话说回来，我带来的这个孩子……”

　　“既然这个孩子的来历没有问题，我就收下他吧。”莱茵哈特看了一眼弗兰克，整个谈话的过程中，他一直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这个年纪的孩子天性好动，即使孩子听话，也做不到不发出一丝动静，倒是有些奇怪。

　　他拿起桌子上的座机，打了一个电话，没多久，门外有人敲门，在听到莱茵哈特的“进来”以后推开门走了进来。

　　“玛莉安，替我安排下这个孩子。”

　　玛莉安顺从点头，带走了弗兰克，走出去以后顺手又带上了门。

　　“我之前送过来的那个孩子……约翰他怎么样了？”

　　“约翰？”莱茵哈特似乎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过了会儿才想起来，“啊，将军您指的是39号吧。”

　　“39号？”渥尔夫在口中重复了一遍，“为什么不用名字来称呼他？”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罢了，归根到底和数字编号没有任何的区别，为了方便记录档案，工作人员对这里的每个孩子就只用编号来称呼他们。”

　　渥尔夫随着莱茵哈特来到某个房间门口，打开门进入房间，房间内部估计是照着医院病房的样子来布置的，四面皆是雪白的墙壁，正对着门的地方摆放着一张床，床头侧边各是一个短木柜，左侧贴着墙立着一条长木柜，其上陈放着一些纸张，床边有一把扶手椅，上面坐着一个女人。

　　看到他们进来，女医护员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院长。”

　　“上一次给39号催眠，结果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事后无法将他唤醒，直到现在39号仍旧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当中。”卑尔曼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孩对渥尔夫解释道。

　　渥尔夫静静地站在一旁注视着床上昏迷着的男孩。

　　男孩有着一头淡金色的短发，苍白的皮肤没有一丝血色，眉色浅淡，是与发色一样的淡金色，他有着高挺的鼻梁，精致的薄唇，以及尽管尚还紧闭着，依然能够看出其好看形状的眼睛。

　　47号孤儿院

　　藏书室

　　安娜……

　　安娜……

　　安娜，你在吗？

　　“约翰！”

　　安娜突然叫喊出声，薇菈被她吓了一跳，“安娜，你怎么了？”

　　安娜却没理她，薇菈意识到安娜她又进入到自言自语的状态中了。

　　“约翰，出什么事了？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好。”

　　安娜，他们每天都在给我上一些奇怪的课程，弄得记忆一直在慢慢地减退……

　　我很怕，我怕我以后会连你也忘记掉……

　　“约翰！”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安娜两个人而已。

　　我死了，你就代替我活下去，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不要说了，约翰！”安娜抱着头大声尖叫，声音里透出极度的痛苦，接着身体突然倒了下去。

　　“安娜！”薇菈惊叫道，她爬起来跑到外面的院子里，艾尔娜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孩子们玩耍，“艾尔娜！”

　　“艾尔娜，安娜晕倒了！”经过一番奔跑，薇菈拉住艾尔娜的手，气喘吁吁地说道，“她刚才在藏书室里晕倒了。”

　　艾尔娜听到安娜出事后，一边飞快地向藏书室跑去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通知医务人员。

　　511幼儿之家

　　“以后你就是40号。”玛莉安沉着脸，带着弗兰克来到孩子们住的地方，“进去吧，以后你就睡这里，床位号就是你的编号。”

　　弗兰克刚走进房间，房门就“砰”地一声在他身后关上了。

　　弗兰克定了定神，寻找分配给他的床位，此时房间里空无一人。

　　靠左边墙的最后一张上铺是他的床位。

　　弗兰克想要坐一下，环顾四周没发现桌椅，于是就选择坐在下铺的床上。

　　坐了一会儿，还是没见有人进来，他一时好奇心起，打算四处逛逛。

　　他打开门，脑袋伸出门外朝左右两个方向张望了一下，确定走廊里没人，他轻轻地关好门。

　　来到一个丁字形的拐角，弗兰克照例先小心地探出头张望情况，这时，他看到有一个人正朝着这个方向走来，慌乱间他看见附近有一扇门没有完全关上。

　　弗兰克打开门，发现里面没有人，他闪身躲进房内，身体贴在门口，松了一口气，危机暂时过去了，弗兰克打算在这里再多待一会儿时间，不然万一一开门就和那个人迎面碰上岂不是白躲了。

　　说实话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下意识地想要躲避旁人，那两个人先前说的那些话，他听得有点似懂非懂，但是那些对话给他的感觉很古怪。

　　他还听到了“实验”这样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