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不可追》依玥然

79、第79章 涅槃【大结局·上】

　　天尊看太元如此疯癫的模样心中更是嫌恶万分，便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咬牙切齿道：“去死吧！你这个疯婆子！”
　　太元脸色紫青，大口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道：“本宫……死而无憾……动手吧。”
　　天尊怒不可遏，正准备继续用力时，却见白丹瑃突然冲进来苦苦哀求道：“天尊万万不可啊！请天尊息怒！请天尊息怒！”
　　天尊火冒三丈问道：“你竟替她求情？本尊有何不可！”
　　白丹瑃连忙跪倒在地，战战兢兢提醒道：“请恕奴婢多言，天尊即便想动手，也请不要急于一时，毕竟天宫还有不少娘娘昔日的下属，若让他们得知娘娘突然暴毙，只怕不利于您稳定天界，还请天尊三思。” 说完便伏地不起。
　　天尊仔细想了想，觉得她言之有理，但仍怒斥道：“本尊想做什么，岂能由你指手画脚！给我滚回去闭门思过！”
　　“是，奴婢遵命。” 白丹瑃起身后匆匆忙忙退了出去。

　　天尊见她走了，这才甩开太元的脖颈，太元重重跌倒在地，忍不住剧烈咳起来，随后冷笑几声，满面嘲讽道：“我就知道你不敢杀我！当日你没有能力保护那妖女，如今更没有胆量为她复仇，真是个窝囊废！我还以为你对那妖女有多情深，也不过如此而已，当真是可笑！可笑至极！哈哈哈……” 太元说着说着，又疯癫大笑起来。
　　“闭嘴！你闭嘴！” 天尊勃然变色，大发雷霆喊道。
　　太元仍讥笑道：“我算是看透了！你只在乎自己，只在乎你的权利和地位罢了！狠心绝情莫过于你！虚情假意莫过于你！幸亏那妖女死了，否则定会对你失望透顶！她真是死得好，死得好啊！哈哈哈……”
　　天尊顿时怒火冲天，再也无法忍受她的奚落和讥讽，此刻更是恼恨异常，便双手一挥，只见一道耀眼夺目的金光突然闪过，瞬间刺透了太元的身体，随即便废了她所有的灵力和修为，不过片刻，一向凤仪万千、雍容华贵的太元竟变成了一位白发苍苍、风烛残年的老妪。太元见自己如此老态龙钟的模样不由怔住了，过了许久才歇斯底里喊道：“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

　　天尊看她痛不欲生的模样还是不解气，一掌下去便震碎了她修炼已久的内丹，太元霎时喷出一大口鲜血，又咳个不停。天尊眼神淡漠而冷冽，没有一丝丝同情，只沉声说道：“我不会杀你，只会让你生不如死，今后你将变得和凡人无异，就在这好好待一辈子吧！”
　　太元素来在天界养尊处优，又一贯高高在上，实在无法忍受凡人的生老病死，更不想在这苦寒之地苟延残喘，只想奋力拼死一搏，于是迅速拔掉发髻上的凤簪朝自己胸口狠狠刺去，随后催动内丹最后的威力默默念起“焚心咒”。
　　不过片刻，她身体便开始燃烧起来，那火越烧越大，越燃越烈，映得天色一片赤红，就连天尊都有些抵挡不住这熊熊巨焰，只得先退守到殿外。就在这时，一只血红的凤凰从赤光中羽化而出，它浴火燃烧，向死而生，用铿锵而嘹亮的嗓音长唳一声，便展开矫健的双翅直直冲破冰宫，向九霄云外迅疾飞去。

　　天尊大吃一惊，没想到太元竟对自己下如此狠手，居然引火自焚现出真身并涅槃重生，若让她逃出天界那可就太不妙了，天尊不再犹豫，连忙飞身向前追去，气急败坏喊道：“回来，快回来！你快给我回来！”
　　那凤凰眼珠一瞥，见天尊就要追上，便振翅用力一挥，变幻出两团火焰向他急速袭去，天尊立刻一躲，却只避过了一团，另一团与他擦身而过，瞬时便点燃了他的锦袍。天尊既气愤又无奈，只得暂且停下甩掉衣袍，等他再抬头观望时，那只凤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尊不禁怒火中烧，可回想起方才太元的话，不由得心如刀割，他怅望灰天，忍不住泫然泪下，百感交集问道：“瑶玑啊瑶玑，难道我真的无情无义吗？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昔日我保护不了你，只能让你暂且回到魔界避难，本以为从此后你能一世安宁，可她还是没有放过你，害得你这么快就香消玉殒…… 以前我总对你牵肠挂肚，却始终不敢去见你，只怕自己会放不下，现在你走了，我也算释怀了…… 你就安心去吧，若有来世，只希望你能平安顺遂，不要再卷入这无休无止的争斗中。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无论她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绝对不会！”

　　天尊紧紧攥着拳头，此刻他更是肝肠寸断、痛不欲生，不知不觉已泪流满面，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愤愤返了回去。他一回到“玉清宫”，就立刻让曜灵召众仙前来。他们不知天尊突然召见所为何事，有些不明所以，还是上前恭恭敬敬拜道：“参见天尊！”
　　天尊面色阴沉、双目血红，疾言厉色道：“自圣母被贬后，本尊甚为挂念，今日便去‘北寒之地’探望，哪知她非但不知悔改，反倒还想行刺本尊，若非躲避及时，本尊就要被她的赤焰烈火烧死！她大概心中有愧，竟变成凤凰逃之夭夭了！传本尊令，从即日起，立刻通缉捉拿那只扁毛畜生，如有反抗格杀无论！”
　　众仙听后惶恐不已，个个瞠目结舌，不由得面面相觑。天尊很是不悦，正色问道：“你们可记住了？”
　　众仙这才回过神来，忙拱手道：“是，微臣遵命！”
　　天尊满意地点点头，又吩咐道：“快去办吧，不得有误！”
　　众仙应声答道：“天尊保重，微臣告退。”

　　天尊见他们纷纷离去，只有华清还立在原地，于是问道：“你还有何事？”
　　华清早已厌倦了天界的各种勾心斗角，便趁此机会上前奏请道：“启禀天尊，微臣方才在想，这凤凰有可能逃往下界，不如让微臣下去找找，如有消息定会及时呈报。”
　　天尊觉得此言有理，便应允道：“还是你想的周到，去办吧。”
　　华清有些犹豫，又请求道：“微臣还有一事，自漓洛来天界后，已多日未归，微臣见总他郁郁寡欢，不如让他跟微臣下去一趟，一来可彰显天尊对北海恩德，二来也能借机打探北海目前动向。”
　　天尊思量片刻，便准许道：“你做事一向谨慎，由你看着他，本尊也放心些。”
　　华清拱手道：“多谢天尊，微臣告退。”
　　天尊紧紧盯着那缓缓离去的白色身影，对身旁的曜灵嘱咐道：“你去盯着‘华清宫’，若有动静立即来报。”
　　曜灵答应道：“是，微臣一定时刻留意着。” 说完便匆匆去办了。

　　华清回到自己宫中后，便对锦风吩咐道：“你去简单收拾一下东西，再把漓洛叫过来，我有事和他说。”
　　锦风问道：“上仙可有要事？交待我去办即可。”
　　华清耐心解释道：“今日朝会上，天尊说圣母变成凤凰并逃走了，准备到处通缉捉拿，我要求去下界寻找，顺便带漓洛回北海看看，天尊已同意。”
　　锦风听后惊愕不已，诧异问道：“圣母竟恢复了真身？那她肉身岂不是已化为灰烬？”
　　华清感慨道：“没错，凤凰涅磐，浴血重生，她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若不是被逼急了，她又何苦这样折腾自己。”
　　锦风问道：“她当真去了下界吗？”
　　华清有些茫然，“不清楚，先找找看吧。”

　　锦风实在不放心，便恳求道：“请带上我吧，我帮您一起寻找，若你们都走了，留我一个在这儿，只会日夜忧心。”
　　华清想了想答应道：“好吧，你去了还能多一分力量。”
　　锦风欣喜道：“多谢上仙。” 随后便去找漓洛了。
　　漓洛来到正殿后，赶紧上前问道：“上仙，我听说您要带我回去，是真的吗？”
　　华清点头道：“当然，我见你心事重重，想必是对北海放心不下，那便随我去看看吧。”
　　漓洛喜出望外道：“多谢上仙！多谢上仙！”
　　这时锦风进来说道：“上仙，东西已收拾好，随时都可出发。”
　　华清颔首道：“好，走吧。” 说完便向“北天门”行去，锦风和漓洛连忙跟上，和他一起准备去下界。

　　曜灵天官凝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便立刻回到“玉清宫”，向天尊拱手道：“启禀天尊，微臣方才见到华清和锦风，还有那个漓洛，他们一同出发去‘北天门’了。”
　　“哦？他就这么急不可耐？匆匆忙忙就走了？” 天尊皱了皱眉头。
　　曜灵一时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得小心翼翼道：“或许他只想尽快为天尊分忧，把那只凤凰赶紧抓住。”
　　天尊疑心道：“即便如此，也不必这样着急，何况还带着北海那小子。”他思虑片刻，低声交待几句，曜灵不敢耽搁，急忙去办了。
　　他按天尊吩咐来到“万花宫”，顿时觉得芬芳扑鼻，进去一看，只见眼前到处色彩斑斓、蝶飞燕舞，仿佛陷入到花海秘境，可他无心观赏这些，便向附近一位粉衣侍女打听道：“这里的牡丹仙子呢？”
　　花蓉福身道：“回天官话，我家仙子在偏殿，奴婢这就带您过去。” 说完便向前走去。

　　白丹瑃正闭门思过，没想到曜灵会突然到访，便立即上前相迎道：“见过天官，不知您大驾光临有要事？”
　　曜灵缓缓说道：“传天尊口谕，要你跟随华清去下界，随时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如有不妥及时上报。”
　　白丹瑃听后暗暗窃喜，她早就在这天宫中呆够了，每日都觉得烦闷不已，很想出去透透气，此刻机会竟从天而降，这不禁让她心花怒放。白丹瑃努力保持镇静，神色自若道：“烦请转告天尊，我一定尽力做到，绝不让天尊失望。”
　　曜灵提醒道：“如此甚好，华清从北天门走了，你去跟上吧，切记莫要让他们看出端倪。”
　　白丹瑃点点头，但心中仍有些不解，于是打听道：“敢问天官，天尊对上仙一向看重，为何这次却不放心？”
　　曜灵立刻“嘘”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仙子只管去办便是，莫要多问，更不要辜负天尊信任。” 白丹瑃顿时明白了什么，不敢再多言一句，便赶紧出了宫，飞身向北天门外匆匆赶去。

　　曜灵见白丹瑃走了，便又回到“玉清宫”，向天尊拱手道：“启禀天尊，微臣已把事情办妥，那仙子已向下界追去了。”
　　天尊满意地点点头，又问道：“天染那小子近来如何？怎么回来后也不说一声？”
　　曜灵思忖道：“回天尊话，微臣听说九殿下归来后便一直闭门不出，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天尊明白天染是在为瑶玑离去的事情难过，就连他自己心中也在隐隐作痛，他长叹一口气，无比伤感道：“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随后便来到偏殿的寝宫，拿起玉案上的酒壶一饮而尽，只求一醉解千愁，能摆脱心中所有纷扰烦忧。

　　正如曜灵说的那样，天染从魔界回到“玉虚宫”后便心死如灰，只紧紧盯着手中的那朵七星牡丹花蕊，还时不时从眼眶滚落几颗热泪。孤光看了很是着急，便苦苦劝道：“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您就吃点东西吧，算我求求您了！”
　　可无论他如何劝说，天染都纹丝不动。孤光觉得很不对劲儿，更是心急如焚，忽然他想起华清与天染关系一向不错，便想让华清来劝慰一番，于是连忙来到“华清宫”，却被那里的守卫告知华清上仙已去了下界，孤光怅然若失，只得怏怏不乐返了回去。
　　就在他垂头丧气时，忽然瞥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青色身影，定眼一看，原来是玉陵上仙，而且怀中还抱个白狐狸。孤光本想绕道而行，但发现对方好像已察觉到自己，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拱手道：“拜见上仙，上仙怎么有空出来？”
　　玉陵含笑道：“这小东西刚吃饱，我带它出来遛遛。” 这时他见孤光一直愁眉不展，于是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殿下出了什么事？”
　　孤光唉声叹气道：“是啊！殿下从魔界回来后就茶饭不思，仿佛魔怔一般，待在那里动也不动，只对着一个花蕊不停流泪，我怎么劝都没用。”
　　玉陵瞬时想起了什么，内心惊喜不已，连忙说道：“快带我去看看，或许我能劝得动他。”
　　孤光感激道：“多谢上仙！” 说完便向前奔去，玉陵紧随其后也到了“玉虚宫”。

　　孤光请他进去后便离开了，准备端些茶点过来，玉陵来到正殿，果然见天染正呆呆地坐在软榻上，苍白的脸颊上还挂着若隐若现的泪痕，玉陵赶紧上前喊道：“殿下！殿下！” 可天染却毫无反应，甚至连看都未看他一眼。
　　就在这时，玉陵怀中的雪灵狐突然瞥见了天染手中的东西，顿时激动得浑身发抖，两条后腿使劲一蹬便蹿出来直直向那花蕊扑去。天染看这狐狸竟如此大胆，霎时火冒三丈，衣袖一挥便把它用力甩出去，雪月重重撞到坚硬的地板上，打了个滚儿，忍不住吃痛惊叫起来。玉陵心疼不已，连忙上前把它抱到怀中并仔细检查一番，发现无甚大碍后才如释重负，怒气冲冲问道：“殿下这是做什么？怎能随便出手伤它？”
　　天染冷冷警告道：“管好你的狐狸，若再让它上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玉陵质问道：“殿下这是何意？它不过是好奇看了看你的东西，你怎能这样对他？”
　　天染很是心烦意乱，忍不住怒吼道：“出去！都给我出去！”

　　玉陵气愤难耐道：“殿下可别忘了，当初雪月可没少帮你，没想到你竟如此忘恩负义，为了一片花蕊就要对雪月下狠手，当真是我看走了眼！告辞！” 说完便向外走去。
　　天染心中无比委屈，他再也无法忍受，便大声喊道：“这不是普通花蕊，这是我母妃留给我的遗物！”
　　玉陵不由顿住脚步，回首惊讶问道：“你是说‘瑶玑仙子’？”
　　天染悲从中来，黯然泪下道：“是，我母妃已去，这花蕊乃她真身所化，我怎能不好好爱护！”
　　玉陵这才恍然道：“原来如此，方才是我冒失了，还请殿下见谅，敢问殿下，那可是‘七星牡丹花蕊’？”
　　天染点头道：“没错，我知道雪月需要它，可这是我唯一念想，实在无法拱手相让，还请上仙理解。”
　　玉陵长叹一声，感慨道：“殿下孝心天地可鉴，是雪月没这个福气，请殿下多多保重，我们先走了。”

　　就在玉陵抱着雪月准备离去时，神奇的一幕突然发生了，只见那片花蕊从天染手中飘飘摇摇飞起来，竟直直落到雪月面前，雪月顿时馋得口水直流，但仍死死咬着舌头强忍着。天染怔在原地不由惊呆了，片刻后才欣喜若狂叫道：“我母妃显灵了！我母妃显灵了！”
　　玉陵此时还算冷静，出言提醒道：“殿下，难道你母妃有什么心愿未了？我记得瑶玑仙子之前很喜欢雪月，有次雪月在天宫迷路，还是仙子抱着它亲自送回。” 雪月听后连连点头，表示确有此事。
　　天染这才慢慢明白过来，便向那花蕊问道：“母妃，你当真愿意这样做吗？”那花蕊在空中抖了抖，轻轻飘到雪月鼻尖上动也不动，雪月瞪大澄澈的双目，心中无比期待，仿佛在盼望什么。
　　天染虽有万般不舍，那还是强忍心痛道：“你想吃便吃吧。” 雪月一听，立刻张开嘴，把那花蕊一口吞下了肚。

　　不过刹那间，雪月满身的洁白皮毛就开始脱落，紧接着一道白光闪过，它瞬间幻化为一个满头银发的小童。天染见这童子的容貌竟和瑶玑有几分相似，特别是眉眼之间，几乎一模一样，这让天染既震惊又欣喜，心中更是倍感安慰，无比激动问道：“你……你真的是雪月？”
　　雪月点点头，用脆生生的嗓音说道：“多谢殿下赐我花蕊。”
　　天染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道：“不用客气，你应该谢我母妃。”
　　雪月感激道：“殿下和瑶玑仙子对我都有大恩，若非你们，我也不会修成人形。” 说完又对玉陵拜道：“多谢上仙一直收留我，对我不离不弃。”
　　玉陵热泪盈眶道：“好，好！真好！自从你帮我挡了那魔头一掌，我一直愧疚至今，总觉得亏欠你，如今你终于得偿所愿、修得正果，我也算放心了。”

　　天染此刻有些好奇，便凑上来问道：“雪月，你是男是女？”
　　雪月一下羞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我……我也不知。”
　　玉陵连忙把天染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道：“殿下，雪月刚修成人形，眼下雌雄莫辨，再过几年便可知男女。”
　　天染这才恍然大悟，便不再追问，转而要求道：“雪月，我这宫里空荡荡的，你能否留下来陪我？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雪月不禁有些为难，便婉拒道：“多谢殿下好意，不过我在上仙身边呆惯了，不想给殿下添麻烦，若殿下有任何需要，我一定随叫随到。”
　　天染听了这话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哈哈”一笑，就在这时，孤光把茶点和饭菜端了上来，他见到雪月后也吃了一惊，但仍面不改色劝道：“殿下，您已许久未进膳，请用一些吧。”

　　天染见到雪月后认为这是他母妃显灵所致，他还想跟雪月再多待一会儿，于是便道：“上仙，你们也留下来一起用些吧，毕竟今日非同寻常。”
　　玉陵没有推辞，满口答应道：“多谢殿下赐宴。” 天染心情好转许多，不禁觉得食欲大增，便与他们其乐融融围坐在一起，用完膳后，还亲自把他俩送了出去，这才依依不舍回到宫中。
　　孤光见天染终于恢复了正常，他总算安心许多，可还是有些忧虑，于是冲出宫门，匆匆忙忙追上玉陵，满眼恳求道：“上仙请留步，殿下见到您很是开心，还请您一定要常来呀！”
　　玉陵笑道：“他哪里是见到我才开心，明明是雪月的功劳。”
　　孤光请求道：“还请您们有空常来坐坐，‘玉虚宫’随时欢迎二位。”
　　玉陵点头道：“好，你放心，我们自会多看望殿下。” 孤光这才安心，便目送他们缓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