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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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很新鲜，试礼服、订礼堂、选酒店、拍照、通知亲友，我们本不打算太铺张，依我的意思，只要在神的面前许下爱的誓言，身旁有一些亲戚和朋友观礼就好，但外婆不同意，她老人家总说，这是她第一次嫁外孙女，怎么说也要风风光光，虽不至大操大办，但也要每个人都知道，她的外孙女找了一个多么好的女婿，当然，我们就由着她罗，反正我还要去A市上学，龙浩也要到那儿去工作，有那间小公寓可以暂作新房，这样就用不着筹备新居，也不用准备嫁妆，所以相对于其他要扮喜事的准新人们，我们实在算是空闲得很。
“老妈说酒席的费用由她出，老爸也说要送我些陪嫁的东西。”动物园中，我边对着大猩猩做鬼脸，边说出这两天来老妈一直在跟我罗嗦的问题。
“我们家别的没有，但珍珠却绝对不少，这次出来虽没有带很多，但也足够我们用上百年还有剩，更何况你老公我又有才华又能干，绝对养得起我的俏老婆。”
“油腔滑调。不过我也是这么对老妈老爸说的，可是他们却说，我们将来用钱的地方还很多，应该省着点儿花，后来我见说不过她，也就由着他们罗。”
“嗯，你说怎么就怎么吧，这儿好晒，咱们先去那边树荫下坐一坐吧。”喝下一大口矿泉水，龙浩有些告饶意味的提出建议。
哦，今天的气温有三十几度呢，怪不得一向怕热的他会受不了，一进了动物园，玩心一起，就忽视了他这海中生物，真是不够体贴，我在心中暗骂自己，随他来到树荫下的石椅上落座，在手帕上倒些清凉的矿泉水为他擦汗，四目相对，莞尔一笑，我们的举动俨然一副老夫妻的样子，龙浩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啄，喃着：“但愿我们就这样相偎到永远。”
“姐姐的手一定很香吧？”倏地，一个童稚的声音自耳畔不远处传来，我们都不禁一惊，忙寻声音来源，同时又听到了一个女童的声音接道：“一定是的，不然这位哥哥为什么会闻那么久，一副很想吃的样子。”
“嗯，”两个小脑袋很有默契的点头，且正专注的看着我的手，当我们找到这声音的来源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他们就站在我们身后一米以内，而我们却直到现在才发现，好窘哦，我真想一下子钻到猩猩窝里去，再也不出来，而龙浩却似乎不以为意，仍是握住我的手不肯让我抽离。
“姐姐的手的确很香，但是哥哥并不是想吃，而是在亲，因为哥哥非常非常喜欢姐姐。”对于龙浩的说词，我虽然有些高兴，但还是忍不住要大翻白眼。
“哦，原来是这样子啊。”两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似乎才恍然大悟。
在所有人都莫明所以的情况下，只见那个小男孩将脸凑近那个小女孩，出其不意的一亲，然后在那个小女孩儿反应过来前逃之夭夭，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哥哥喜欢姐姐，我喜欢你。”而小女孩儿只能后知后觉的在后面追赶，并大骂着：“讨厌。”不一会儿，两个小身影就不见了。
“好可爱的小孩儿。”龙浩大笑着说。
“都是你，教坏小孩子。”我忍不住娇嗔。
“将来我们的孩子也一定可爱极了。”龙浩立即陷入幻想之中。
“我们的孩子会不会有两只角或一条龙尾巴啊？”这才是我最最担心的问题。
“这个嘛……大概、也许、或者、有可能……”
“唉。”叹息声同时逸出，这的确是个大伤脑筋的问题。
傍晚，“瑞昕服装店”内，我和龙浩正帮忙老妈打烊，这店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有我们好多的回忆，将卷帘门放到一半后，老妈在内间整理账目，我们两个则是肩并肩坐在长椅上，看着室内没作多大改变的陈设，我们沉浸在回忆往昔的快乐中。
“那时你好傻，怎么就那么站在了个小矮凳上非要亲到我的嘴不可？现在想来还好好笑。”龙浩回忆的调侃道。
“喂，”我叫，涨红了脸，辩解道：
“当时是因为太无聊了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就玩玩嘛，哪知你就那么不禁逗，那可是我的初吻，你却一点儿都不绅士，像……像个色狼。”
“谁像色狼啊？你先勾引我的好不好？当时你给我的感觉才像色妹咧。”龙浩反击的怪叫，然后眼珠一转，笑眯眯的道：
“既然你说我像色狼，那么我现在就色给你看。”说着抱住我，唇便向我袭来。
“啊。”我轻喊，“老妈会听到的。”立即跳起来，挣脱他的钳制跑开去。
龙浩则更是大笑着向我追来。于是我们笑叫着闹在了一起。
不一会儿，他由背后拥住我，说：“抓到你了。”
我任他拥着，笑意抿在唇角，拾起刚刚的回忆，我带有指控意味的道：
“当时为什么在你苏醒一次后，却又不肯理我了呢？直到我要去参加舞会吓唬你要去见别的男孩子的时候，你才匆匆赶来。”
龙浩叹了口气，遥想着当年的心情，缓缓道：
“其实那时的心情复杂极了，因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不想在招惹你之后又惹你伤心，也因为自己不能适应当时的太阳，就算我不会离开，也怕不会给你带来幸福的，但不管种种的原因是什么，我都逃不过一个原因，因为太喜欢你，当你说你要见那个什么钢琴小王子的时候，就再也管不得其他原因的追到舞会去了。但最后，五年前仍是离开了你，让你伤心,我好心痛。”
“没有一番寒澈骨，哪得梅花扑鼻香。人生有悲才有喜，有苦才会有甜嘛，现在我们的苦日子已经过去，接下来的生活一定比蜜还要甜。”我憧憬着未来。
龙浩用力的点头，“是，我们将来一定会很幸福，因为我们已经过了老天的考验。”
抬头看他，我们笑颜相对，连什么时候进来个人站在门口都未察觉。直到那个人叫：
“瑞昕？”
我和龙浩齐看向来人，是表姐李思萌。
“好久不见，思萌。”我忙挣出龙浩的怀抱，走过去向李思萌打招呼。李思萌现在是上海一家公司的高级白领，一失当年在校时的公主打扮，变得成熟端庄。
李思萌带着亲和的笑容，说：
“爸爸给我打电话说你要结婚了，我特意请了假从上海回来，上午刚下的飞机，便迫不及待的赶来见你和我的未来表妹夫了。而我的第六感真的很准，原来真是你，龙浩。”
“李思萌，你好。”龙浩向她打招呼。
李思萌伸出手与龙浩握了握，眼睛看着龙浩，深深的，闪着许多复杂的情愫，不知为什么，看着她的眼神，我竟不忍心打扰，也许我在心里感激她五年前没有将我和龙浩的秘密说出去吧，望着她可怜的，可望的，思念的眼神，我的心也跟着悲伤起来，她一定也好喜欢龙浩，我现在才意识到。
龙浩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忙说：“你们先聊着，我跟老妈问问看有没有饮料拿过来。”说完便逃也似的跑走了。
看着龙浩的背影走进内间消失不见，李思萌才会意过来的，冲我尴尬的笑笑。
“他还是老样子，一点儿都没变，这次他能完全留在这个世界不离开了吗？”李思萌问。
“我想应该是吧。”将来的事，谁知道呢，龙浩这次是偷跑出宫，由于海龙王大选在即，没人会注意到他这个在父王眼中不成气的儿子，所以龙浩只告知了母亲他去找他心爱的女孩儿了，要母亲对父王保密，而母亲也赞成他这么做，到时龙宫换了新主，恐怕就更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了，这样龙浩在凡间悠闲的待上几十年应该不难。
“思萌来了，”老妈由内间出来和李思萌打过招呼后，让我们几个继续聊，自己再去工作。
我们几个聊了一会儿，思萌就走了，走之前深深的看了我和龙浩一眼，说：“祝你们幸福，我会准时参加你们的婚礼的。”
“谢谢，也祝你早日找到一个如意郎君。”我说。
她笑笑说：“谢谢。”
看着她的背影离去，龙浩大大的吐出一口气，我则气不过的一手掐住他一边脸颊，他无辜的拍掉我的魔掌，揉着脸颊大叫：
“干嘛掐我？”
“你是不是长了一对桃花眼啊？怎么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你呀，真气人。”我叹息道：“你瞧，又一个女孩子捧着一颗破碎心走了，真叫人心疼。”
“哦，你原来还会心疼情敌呀，那我叫她回来哄哄她好了。”龙浩说着作势就要去追回李思萌。
我则立即瞪眼大叫：“你敢？”
“袁何飞？”我吃惊的大叫。
傍晚，我和龙浩刚刚由火车站接回来当伴娘的范小蕊，一到家门口，便看到了一个高挑的久违的身影，我太高兴了，奔过去拉住她的手问：
“怎么会突然回来？”由于袁何飞高中毕业后就去了英国读书，所以我们已有两年多没见了。
袁何飞大大的给了我一个拥抱，说：“我最好的朋友结婚，我岂有不到场之理？”
然后，我为袁何飞介绍龙浩和范小蕊。
袁何飞一见龙浩，立即挑高眉毛，说：
“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本来五年前就想找人痛扁你一顿的，但现在看瑞昕这么一副幸福的小女人模样，也就算了，不过一定要对瑞昕好哦，否则有你好看哦。”
龙浩轻笑，道：“我会的，随时欢迎你的审查。”
大家相视一笑。
两年多来，我和袁何飞常有书信联络，可是她却很少提到林擎，有一次写信忍不住问她，她也只是淡淡回说分手了，就再无下文，我不想再触及她的伤心事，便没再追问，只是在心里叹惜，好可惜呀，很般配的一对。袁何飞现在留起了一头长发，给本就身材高挑的她增添了些许妩媚，而眉宇间不经意的流露出的抑郁更让她看起来成熟许多。爱情能令人成长，但这成长要由痛苦来诠释，那么我宁愿停留在懵懂里。
“就选一首这个，我们以前常唱的‘星愿’吧。不过得带着我唱哦，否则我唱不下来。”晚上，我们四人一起来练歌厅玩，我拉着袁何飞要她陪我一起唱歌，以前我们俩和朋友出来玩时，也是她常带着我唱的，唉，不会唱歌是我心中永远的痛。
袁何飞不禁翻翻白眼，道：“想不到你这家伙还是没什么长进。”
我嘻嘻一笑，抓住麦克风不敢太大声，因为怕自己跑调跑得太厉害会丢脸，不过有袁何飞这个歌星级人物的配合，我还是赢得了些许掌声，然后大家一起唱了一首羽泉的“最美”，在唱到“你在我心中总是最美”的时候，我发现龙浩的身体明显的僵了一下，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急的去看他的脸，他望着门口的眼写满了紧张与不信，但更有着坚决，在我还没问出口时，他首先说道：
“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望着他的眼，我点点头，但立即的，我又摇头，猛力的摇头，我知道，一定有很重要的事就要发生了，而我无力阻止，我的身体开始颤抖，握住他的手不肯放，感觉出我的不安，龙浩放开了他脸上紧绷的线条，柔声道：
“别担心，没事的，门外的只是我三哥，虽然我不知道他来找我有什么事，但我发誓，我决不会再离开你，乖乖的等着我，嗯？”
我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我只是直直的看着他起身走出我的视线，打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脑中空白了一会儿后，我忽然跳起来跟了出去，我相信他的誓言，但我也知道有时他的身不由己，我绝不能再次失去他，绝不能……
我终于看到了龙傲――龙浩的三哥，上次从我身边带走龙浩的人，那副照片上的青龙。他有着一副好身材，似乎比龙浩还要高些，如果说龙浩属于修长、英挺型，那么他就属于壮硕、挺拔型了，练歌厅的光线本就昏暗，且他们又是站在暗处，虽然我站在包厢门口只与他们隔着六、七米远的距离，仍是没能看清他的脸，即使他是正对着我，但我绝对可以感觉得到他正以着一双严厉精明的眼在对我作评估，不出两分钟，他像是交待或转达了他所要说的事情后转身离去，没有丝毫脱泥带水。
龙浩呆立了好久，才缓缓转过身，然后我们便四目相对了……
范小蕊今天晚上玩得很开心，喝了一点儿红酒，回来后没多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而我则了无睡意的站在客厅的窗旁，将额头抵着窗子，望着楼下的街灯发呆，室内并没有开灯，我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连呼吸都已凝结，有好长一段时间，什么都不想，可是不想并不代表问题不存在。是的，这次龙傲并没有带龙浩走，因为他这次要带走的是两个人――原来龙浩这次偷溜出宫，海龙王早已察觉，且也知道了他来凡界的目的，这使老龙王镇怒，因为他无法容忍他的儿子娶一个凡界女子为妻，更何况是要陪那女子在凡界过生活，于是他又派了龙傲前来将龙浩捉回，可就在龙傲还未动身之时，正巧雪妮娅赶来龙宫看龙浩，于是她才会出现在我面前，后来意想不到的事，她竟为我与龙浩在王母娘娘面前谏言，在说尽好话之后，一道圣旨及时降下，玉帝应允了龙浩娶凡界女子为妻的事，但有一个条件，即是此女子必须从此脱离凡界，正式列入仙般，所以龙傲这次来就是为了传达这件事的，而最后期限便是后天，后天正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我知道这应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这说明我会与龙浩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但是现在我心中的慌乱无措却远远大于我的喜悦，海底龙宫？仙界？一个我丝毫不了解的地方，难道我就这样必须要溶入其中了？接下来的生活让我无法想象，更何况，此后要脱离凡界，可是在这里有我最最放心不下的母亲，还有我所喜爱的亲人与朋友，就这样再无缘相见了吗？就这样消失于尘世吗？将来渐渐的被人们所遗忘吗？我的大脑好乱，乱得让我无法思考，我的心好沉，沉得像是千斤重担在压。
“瑞昕？”
蓦然回首，看到龙浩正满含歉意和不安的看着我，他总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身旁，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刚刚已看他乘出租车回酒店，想不到他又折了回来。
“你……”他欲言又止，终于没能问出口，我知道他是想问我一起回龙宫的事，因为我还没有给他答案。
龙浩，站在我面前的是我这辈子最爱最爱的男人，我本打算与他共度一生的，而对我来说与心爱的人一起走过六、七十年后，再订下来世的盟约已是一种奢望，我从没想过要同他一起长生不死，即使这很令人想往，但我却仍觉得不可思议。
“瑞昕？”龙浩又轻唤了一声，终于道：“我知道你在烦恼些什么，突然要你去一个你所完全不了解的世界，你一定会不知所措，而且你放不下你的母亲，但是你知道吗？这是让我们永远在一起的最好的选择，当我听三哥说出口时，我几乎是开心的呆掉了，曾经我想过买通判官在你百年之后不要你喝孟婆汤，定下你的来生来世，生生世世，我还想过向玉帝请求将我贬入凡尘，但我不敢确定玉帝会不会在一怒之下又将我囚禁几百年，那样我一定会错过你，而我不敢冒这个险，更何况我多么希望能和你永远永远在一起啊，一生一世对我来说实在太短太短。”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泪水涌出眼眶，扑入龙浩的怀里，到现在我才知道他居然已为我们的将来想了这么多，而我呢？面对最美丽、最幸福的未来，竟然心生退却，我何其没用，有爱人如此，我还怕什么？等待我们的即使是刀山油锅，能有爱人相陪一起闯，此生已无憾了，只是老妈，我怎忍心就这样离她而去呢？
“可是，老妈她……我们能回来看她吗？”
龙浩轻拍我的背，吻了吻我的额头后，轻叹：
“我想，我们得势必过一段禁足的生活了，父王他老人家对仙、凡两界划分的很清，从不许我们接触凡界的人，所以在他退位之前，我们可能都没有机会走出龙宫的势力范围，但再过两个月，就是新王接位大典了，到时无论是哪位兄长即位，我想我们应该都会有机会来凡界的，我这六位兄长虽然平时很少接触，但我想，对于仙、凡两界的划分绝不会像父王那样严厉的。”
“但愿如此。”
“嗯。”龙浩捧起我的脸，在月光下，他的蓝眸益加清亮如水，道：“我好开心，因为父王将渤海域划给我们住，那儿的风景很美，我有个小型别馆在那里，回海底后，我们可以将别馆扩建成小宫殿……”
看着龙浩满脸喜悦的描述将来美好的蓝图，我不禁也随着他想往了起来……
送走龙浩，一回身，意外的，老妈竟站在她的卧房门口以着复杂不解的眼光看着我，我立即知道，她一定是听到了刚刚我与龙浩的对话，而她正在向我要解释，房里亮起了灯，我默默的走过去，考虑着该如何开口……
在“结婚进行曲”的乐声中，着一袭白色婚纱的我将挽着父亲胳膊的手放入龙浩迎来的掌中，随着两声“愿意”的誓言，龙浩将唇印在了我的眉心，许下了永永远远的爱的盟约，我从不觉得自己美丽，但这一刻，在所有亲友的祝福的掌声中，我知道我是世界上最最美丽幸福的新娘。
天空灰蒙蒙的，一如车内所有人的心情，小舅李志勋开着车，老爸坐在副座不时的边向后看我与老妈边叹气，一路上，老妈都是紧紧的拥住我默默的掉泪，我则更是哭花了整个新娘妆，龙浩坐在紧随其后的那辆车里，为的是留给我与父母单独相处的时间，开车的是刚刚领到驾照的袁何飞，还有弄不清楚状况却仍是感觉到了离愁的范小蕊。
车子以着龟速向海边进发，但只要走就总会到终点的，随着海浪声的传来，我不禁浑身颤抖起来，真的要走了吗？
打开车门走出去，才发现天空早已开始洒下绵绵细雨，今天是我出阁和远离尘世的日子，不知老天是为我喜极而泣呢？还是悲从中来？
在细雨中与亲友们做最后的告别，希望不是诀别，千言万语道不尽这浓浓的离愁，只希望我所关爱的人都幸福安康。
海边，巨浪拍打着岩石，溅开无数水花，我的泪和着雨水不断的滑下脸颊，龙浩亦为之神伤，小心翼翼的捧起我的脸，将唇缓缓的覆了上来，轻吻中，他将一颗珠子过入我的口中，然后，他紧紧拥住我，我只感觉到整个身子随着他猛的升起，风声、雨声、海浪声盖住了所有所能发出的抽气与惊叫，我就这样随着他眨眼间冲进了云端，再从云雾中出来时，龙浩已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金龙，他的一只前爪紧紧的护住我全身，带我在海岸上空盘旋了一圈，让我再对亲朋做最后的一瞥后，直扎入大海……
后记
“哎呀，他的尾巴又露出来了，还有他的角……”我在婴儿车旁不断的忙碌着为这个活跃的不断乱动的小捣蛋――我与龙浩的结晶做最安全的摭盖工作，生怕会遭来侧目。
“凡儿在宫里呆惯了，当然会对这儿的热天气不太适应，你就别为他盖那么多啦，反正现在是晚上，没人会注意的啦。”龙浩边帮忙边和我商量着说。
离开凡尘已三年有余，龙宫换了新主，待一切都较为安定后，新任龙王给了我们一家三口每年一个星期的回凡间的探亲机会，一会儿见了老妈老爸，他们一定都好高兴呢，不知他们见了凡儿会有什么反应呢？好想看呢，嘻嘻……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