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鱼与金大班》叁杯不倒

4、与路过青春的渣男成了死党

　　001
　　我有个很好的男性朋友叫欧来！！!
　　从我认识欧来的这些年，欧来，除了渣，以及嘴贱之外，基本没啥缺点。
　　我总觉得欧来的脑子跟正常人的脑子不一样，别人的脑子都是为了生存的，而他典型的就是为了享受的！！
　　欧来三十岁的人生里，可谓是体验了千百种，人生履历简直就是一本书。
　　爱情宝典头头是道，生活经验丰富多彩。
　　当过富二代，也当过叫花子；当过炮兵，也玩过真枪；拉过三轮，也开过货车，当过城管，也当做黑车司机，结过婚，也离过婚。
　　而且欧来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
　　不管是高的瘦的矮的胖的美的丑的，淑女型，性感型，萝莉型，小清新型的，气质型的，反正我都见过。而且换女朋友的速度比翻书还快，目前最高的记录是，一天换了三个。
　　大燕曾经跟我吐槽欧来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女性收割机！！！

　　002
　　学生时代，欧来可是走在了时尚潮流的前头呀。
　　流传在十三中的欧来定律，据说是他从欧姆定律得来的灵感，然后自创的：
　　逃课轻车熟路，打架家常便饭，泡吧日常消遣，把妹人生常态！！！
　　还时常戴着个帽子，在学校里瞎晃荡，称：帽儿偏偏戴，来哥就是帅！！
　　欧来的帅是这样的，当几乎所有人都是宽大肥硕的校服包裹全身时，欧来已经开始穿上了那骷髅服，破洞牛仔裤，盯着一头飘逸的长发，颜色乱七八糟，还戴着那看着耳朵就痛的耳钉。欧来那个时候是老师眼中的另类，但却是十三中好多女生心中疯狂迷恋的男神。
　　事实上，欧来长得也挺好看的，是那种带着点痞气，锋芒尖锐的帅。不然会是我林小鱼曾经也迷恋过的男人。
　　大概是欧来曾经的浮夸活成了我们那些年心中对帅的定义吧。
　　但是再好看，也不能像他那样瞎折腾呀。
　　现在一看，他就是典型的那种九十年代里模仿港仔不到位，成了活脱脱的非主流，杀马特。
　　真想知道我当年什么眼光！！！

　　003
　　是不是每对同桌之间都有关于暧昧的故事。
　　哈哈，欧来才不是我的同桌，要是的话，可能我就变成那种问题少女了。
　　他是林大东的同桌。
　　欧来说，如果我要写他，一定要加上这句话。
　　欧来，性别男，爱好女，最好的兄弟是林大东。
　　欧来跟我哥成为朋友简直就是我哥他们班主任这个辈子觉得自己干得最没脑子的事。
　　那时候我哥刚上高一，他们班主任姓何，还兼任着年级主任，有着一番浓厚的教育情怀，对欧来这种从初中就声名狼藉，进本校高中还是靠钱砸出来的魔王也抱有很大的希望。
　　可是欧来天性难抑呀，三天两头不是逃课，就是迟到。
　　而且来了也基本在睡觉，那鼾声倒是打得舒畅，但吵得周围的人都无法安心学习，连好几个任课老师也被在上课时无情的打断过。
　　那么有趣又无语的状态下，谁能够不被他影响，全班大概就林大东吧！！！
　　于是班主任把拯救全班同学的希望寄托在了林大东身上。
　　原本班主任担心林大东同学不同意，婉言说是让他监督一下欧来，也让欧来看着优秀的同学受点刺激，早点从良。
　　可我哥为人极其正经！！直接就答应了。
　　欧来倒是觉得更谁坐都无所谓，无非就是换了个位置睡觉，于是他俩就这样成了同桌。
　　后来我跟欧来成了朋友，还得知我哥跟欧来是同桌的时候，我时常担心欧来会不会欺负我哥。
　　欧来：“林小鱼，你这个智商是怎么在你哥的压榨下平安无事长这么大。”
　　林大东：“我只碾压那种自作聪明的人。”
　　我：“啊？”
　　欧来：“.......”

　　004
　　他们俩相处的模式是这样的。
　　某天欧来突然不想睡觉，发呆，看我哥学习。
　　“你能不能不要成天的学习，我看着很烦的？”欧来。
　　“那把你眼睛闭上，睡觉！”林大东。
　　“......”
　　某天欧来突然看到了一个好看的女生路过。
　　“哇，刚才有个美女走过，哇，好漂亮，前凸后翘的，大林子你快看......”欧来。
　　“你口水流到我手上了。”林大东。
　　“.......”
　　某天欧来心血来潮，想从良。
　　“大林这道题怎么做？”
　　“自己做。”
　　“老师叫你帮我。”
　　“你去跟老师说我不想帮你。”
　　“不是，成绩好这么拽呀。”
　　我哥瞬间开启高冷模式不理他。
　　“不是林大东，除了成绩，你还能跟我比什么，我又高又帅，又会唱又会跳，还有一堆小迷妹。”
　　“嗯，我确实不过你，毕竟你还会流口水。”
　　“......”
　　某天欧来很早来上学，发现教室居然没什么人。
　　“哇，我今天居然来这么早呀。”欧来。
　　“现在中午都放学了。”
　　“.......”
　　“其实你也可以不用来的。”林大东。
　　“为什么？”
　　“你不来，没有觉得世界都安静很多吗？”
　　“.......”

　　005
　　欧来这个人极其自恋，他的认知里女生不喜欢他的都是因为害羞不好意思承认的。
　　据说当年十三中有个眼光贼好的小姑娘暗恋我哥，情书写了极好，想法也够浪漫。情书形式从诗词歌赋搞到了漫画连载，粉红色的画册可是塞满了我哥的整个课桌。
　　可是我哥这个人，欧来的评价太别扭，其实也没错！
　　因为他纹丝不动，面无表情，当着人家小姑娘的面的直接还了回去！！！
　　然后那小姑娘恼羞成怒，面红耳赤的直接把东西扔到垃圾桶里，哭着跑了。
　　欧来最开始以为那小姑娘是来给他表白的，看着那小姑娘长得水灵水灵的，多好的，还沾沾自喜，结果看到这场景后，目瞪口呆。
　　“有你这样拒绝别人的吗？”欧来。
　　“又没拒绝你。”林大东。
　　“那姑娘绝对是眼瞎才看上你。”
　　“眼瞎都没看上你，你不怀疑一下你自己吗？”
　　“不是，开玩笑，林大东，不是我说出来吓你，算了，你就知道死读书，不知道我是校霸兼校草来哥我不怪你。”
　　“......”
　　“你什么态度呀？”
　　“呵呵，你顶多就是个笑话！！”
　　“.......”

　　006
　　我时常怀疑是不是我跟别人打开我哥的方式不对，不然为什么欧来的嘴里，我哥这么有趣！！
　　欧来：“你确定这不是嘴贱。”
　　我：“.......”
　　我问欧来我哥这么拽，你难道就没有那种用你来哥的身份收拾他的想法。
　　欧来：“呵.....来哥我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唯一没有遇到过的对手就是好学生，所以，我想....”
　　我：“你想干嘛？”
　　欧来：“以理服人呀！！”
　　所以有段时间欧来发现跟我哥说话，句句占不到优势，而且好几次都有种被气到吐血的感觉。好歹他也混社会这么多年了，还在十三中附近这一带有着一帮小弟。
　　好学生得罪不起还躲不起吗？
　　于是欧来选择曲线挽回面子的方式继续保持沉默，基本不再跟林大东有语言交流，呵呵，安安静静睡觉不好吗？
　　可惜了，我哥根本就没注意到他这些小动作，或许欧来基本他都没放在心上。
　　因为那时候我跟我哥基本一起回家，我哥从来都没没有跟我提过欧来。
　　欧来知道后差点没被气晕过去。

　　007
　　我跟欧来成为朋友，绝对是个美丽的意外。
　　学生时代，有这样一句话，特有意思：星期五，校门口，你给我等着！！!
　　能看懂的，说明你初中也没白混了。目前从我一个小学语文教师的角度出发，这句子，时间、地点、人物、对象都有，而且充满恐吓的语言风格。
　　但是我没想到，像我哥这种根正苗红的好学生居然也会收到这句话。
　　那时候应该是我上初一下学期的时候，记不清什么时候了，但是当时天气应该还不热，因为欧来的印象里我还有个挽起袖子的动作。
　　那天，我跟我哥一起放学出来，周五大部分住校的学生都会离校，人很多。好不容易在人群中走出来，路过学校附近一家书店隔壁的胡同小巷里，就迎来了一个彪悍的社会大哥，带着十多个黄毛纹身青年，上来就直接把我跟我哥围住。
　　说实话，当时我还处于很懵的状态，我哥大概没啥表情，只是拉着我的手，把我护在他的怀里。
　　那个彪悍的社会大哥，看了眼我哥，吐槽道：“我妹子那么好看的不要，喜欢这种没长大的？”
　　什么情况？
　　“你问他，我妹子那么好的一个姑娘，还敢当面拒绝，好学生了不起，老子这辈子最见不惯的就是好学生。”
　　“这事跟她没关系。”我哥看着他说道。
　　哎，不对，什么呀？？？这个信息量有点大呀，一时间我还没缓和回来，愣了半天，我终于搞明白了这有一股八卦的味道。
　　“放心，我不打女人。”那社会大哥到还是挺有原则的。
　　不由分说就打呀？我怎么有种我哥不会还手，视死如归的感觉。
　　因为他只是把我抱得更紧了，双手还捂着我的耳朵。真的不还手呀？好学生也要适可而止好吗？这样被欺负干嘛？
　　那应该是我人生里反抗性格最强烈的时刻，直接挣脱开我哥。
　　“你不打女人，但我打男人，不是，有勇气表白还没勇气承担后果呀，我他妈就觉得你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要是你妹妹我就好好地呆在屋里，不出门丢人现眼了，还找人来打我哥，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想法，怎么，屈打成招，逼他答应呀，我把话放这，今天谁敢打我我哥，我林小鱼弄死他....神经病，脑子是不是有毛病.....”边说还边把袖子给挽起来了。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正经又稚气的保护一个人了，虽然可能是帮倒忙。
　　那彪悍的社会大哥脸上的横肉突然抽搐了一下，估计还没缓和下来，突然就这样被我骂了。
　　“哟，我还是小看你了，你再骂一次。”那彪悍的社会大哥貌似反应过来了。
　　“好话不说第二次，让开，好狗不挡道。”
　　“敢走，不是要你弄死我吗？”那语气阴阳怪气的，听着有点瘆人。
　　“......”我那硬气差不多都用完了。我哥倒跟个没事人一样，转身回头看着他们。
　　“干嘛呢，干嘛呢？”突然有个人走了过来，如果我没认错的话应该就是欧来。
　　那时候我倒是知道欧来，基本都是传闻那种。
　　虽然迷恋是真的，但喜欢的只是那种感觉呀，内心对这种学生还是排斥的。我看着我哥，无声在哭泣。“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呀？”
　　我哥：“.....”
　　他笑嘻嘻的看着我哥说道：“不是，林大东，打人这种事怎么不叫我呢？”
　　我直接懵了，突然欣喜道。“你们认识呀？”
　　我哥冷冷的说着。“嗯，同学。”
　　你跟欧来是同学，我怎么不知道。我以前还经常在你面前吐槽欧来，你居然没反应，我看欧来的脸都抽搐了一下。怎么有种感觉我你当我哥同学他很丢脸的样子呀？
　　“欧来，这事跟你没关系。”那彪悍的社会大哥说道。
　　“我就想管怎么办？”欧来看着他笑道。
　　“不是欧来你诚心跟我过不去呀....”那社会大哥看样很无语。
　　“那你陪他们打吧，我俩先走了。”我哥看着他俩的样子说道，说完也没顾他俩的反应，干脆拉着我就要走了。我突然有点懵，什么情况，就被我哥直接拉着走了。
　　“嗯，走吧，来哥给你掩护！”
　　知道为什么我当年那么喜欢欧来了。
　　我提着心眼，我哥拉着我终于走完那条街了，转角处是银行，我突然拉着我哥的手，停下。“我们真的就这样走了吗？”
　　我哥揉了揉我的脑袋。“可以自己回去吗？”
　　“嗯嗯。”我朝他使劲的点了点头。
　　“那你今天先回去，我去看一下他，别告诉爸爸妈妈好吗？”
　　“嗯嗯。”
　　他留下了一个很慌张的背影。

　　008
　　那天我在银行旁边的自动提款机空间里待到了晚上八点。
　　一个下午取钱的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我依旧不敢离开。
　　直到我哥的声音出现。
　　“小鱼，你怎么在这？”他慌慌张张的走进来。
　　“哥，你没事吧？”我起身，打量着他的全身。
　　“你待在这里干嘛？不是叫你先回去吗？”
　　“呜呜呜呜.....”我突然走过去抱着他。
　　“别哭。”
　　“我怕呀，你是去打架呀，你要受伤了怎么办？我回去要是妈妈问起怎么办呀，我撒不来谎呀，把你给出卖了怎么办？......”
　　“哎，你下午骂彪哥的时候不是很洋气的吗？”我居然听到了欧来的声音，睁眼看，还真的是他。
　　“......行了，她还小，今天的事吓着她了，你就别逗她了。”我哥。
　　“......”

　　009
　　八点左右的夜风呼呼的吹着，有点冷。
　　我跟我哥走在前面，我还在不停的抽噎，大概是真的憋太久了。
　　欧来跟在我俩后面，不停的踢路边上的别人随手扔的矿泉水瓶。
　　当第三次踢的时候，我哥突然回头对他说：“你就不能直接弯腰捡起来扔进去吗？”
　　我回头看，垃圾堆旁边有个少年，正在对着那几个被别人没扔准的矿泉水瓶发难。那少年笑道：“踢进去我开心一点呀。”
　　怎么感觉这两个人之间气氛有点怪怪的呢？
　　“你饿吗？去我家里吃饭吧！”我哥突然说道。
　　那少年突然楞了一下，低着头没说话。
　　我哥撮了撮我，我连忙乖巧，配合。“我妈妈做的饭可好吃了，你要去吗？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你俩真是亲生的，话真多！”
　　“那你是同意了吗？”我突然很高兴的问道。
　　“走吧。”我哥突然说道。
　　好像就是从那个夜晚开始，我们三个人一起，一路走完了漫长又短暂的初中生涯。

　　010
　　“都八点了，你俩才回来，不是消失24小时之后没法报案我都去警察局了。”还没进屋，刚打开门就听到妈妈开始数落我们。
　　“妈妈，对不起”我哥低着头说道。
　　怎么办？我有种我哥要如实招来的感觉，那欧来还能在这吃饭吗？我哥肯定也要被骂。
　　“都怪你，还有你！”我看着我哥，还有欧来突然说道。这两个人看着我还有点诧异。
　　“妈妈，今天周末放学早，哥哥老师叫他辅导这个哥哥（我指了指欧来）做作业，结果两个人弄了半天，我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天就黑了，妈妈，下次我们再也不会了。我们刚才还让这个哥哥来我家吃饭呢!”
　　“哦，这样呀，算了，下次不许这样啦。”
　　“保证！”我朝我哥眨了眨眼。
　　“哎呀，学习是好事，这家里多久都不来个人了，小鱼快过来端菜，大林你照顾照顾你同学，爸爸今天弄了好吃的，等你俩我都睡过头了。”
　　“老林，辛苦你了。”我连忙跑了过去。
　　饭菜简单可口，关键是心意，因为等我们又重新加热了一次。
　　欧来全程都很安静，就像一个乖孩子那样，吃饭，偶尔父母会问一两句他话，也很礼貌的回答，一点都不像那种恶疾斑斑的校霸级人物。
　　到特别像我哥那种高冷学霸级的人物，反正特招我爸妈喜欢。

　　011
　　话说那天下午欧来一直都在，他在一旁看戏！！！
　　欧来可是林大东的同桌好吗，有人来找他同桌麻烦他不知道？再说了十三中那场打架没有欧来参与不是看不起我们来哥吗？
　　于是，那天欧来装着是睡觉，却时不时的眯着眼看林大东，这个人怎么不求他帮忙呢？
　　居然还能认真听课，好无趣呀！！!
　　那天欧来是这样打算的，如果林大东求他帮忙的话，他就不计前嫌帮他了。可是想多了，压根这人根本就没打算求他。
　　无聊又犯贱的他跟着林大东出来，发现他在旁边还跟着个女的。一瞬间八卦之心就来了，好学生也谈恋爱的吗？
　　于是继续猥琐跟踪，而后发现居然被别人围了，本来都打算要帮忙的，但是想着林大东总是一副拽到不行的样子。
　　突然想看看落魄的林大的怎么办？
　　索性这样好了，最好等他被揍得不行了，小爷我再过去，假装路过，顺便救一下，看他以后还拿好学生的架子来压我。
　　想得倒不错，就是没想到我先站出来了。
　　知道欧来这些奇葩想法之后，表面想着道理倒是这个道理，不过怎么感觉听起来这么别扭呢？欧来一个大男人的。
　　欧来：都跟你说了，性别男，爱好女。
　　后来有次欧来还问我，你真的会打架呀。
　　我：会个屁呀，气势不能输呀。
　　欧来：......

　　012
　　吃完饭，我父母大概觉得时间不早了，叫我哥送送他同学欧来，我哥点了点头。
　　他帮着我妈把碗筷收到了厨房，欧来在门口处安静的等着我哥哥。
　　我站在旁边看着他的手，楞了一下，去了老林的房间。。
　　“走吧，我送你下楼。”没多久，我哥就从厨房出来。
　　看着我从老林那跑了过来，又朝我说道：“小鱼时候不早了，回屋睡觉了。”
　　“哥，天这么黑了呀，我陪你下去好不好。”
　　“不行。”
　　“哎呀！”
　　“小鱼！”
　　“哥~”
　　“你俩真别扭，走不走呀。”欧来突然说道。
　　“走啦走啦。”我连忙拉着我哥走了出去。
　　楼道间的灯光很暗，谁也没说话，就像刚才我们来时的模样。
　　我家住四楼，位置还是不错，小区很小，几步路就出来了。
　　“你们就到这儿，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刚出小区门口欧来就停了下来，朝着我俩说道。
　　“哎，你等一下！”我突然说道。
　　“嗯？”
　　“今天很谢谢你帮我哥，也顺带帮了我....”我说着偷偷的看着我哥和他，发现我哥居然在笑。有些疑惑，还是咬着牙继续说着。“刚你站在门口才发现，你那手腕是青紫色的。”我把老林总爱像我们夸耀的铁打喷雾递给了他。“这个你带上，记着喷点，很消肿的。”
　　“啊？”他犹豫了几秒，接过了，很随意的朝着手腕喷了几下，瞬间黑夜里充满了那股浓密中药的味道。
　　“拿回去喷，味道很大。”我哥突然冷冷地说道。
　　“额，哥哥最讨厌这个味道了。”我笑着说道。
　　“你不喜欢呀，哈哈哈哈，我喜欢呀。”他笑得贼嘻嘻的朝着我哥喷了一杆。
　　“欧来，你皮痒呀！”
　　“对呀，你第一天认识我吗？”他又朝我哥喷了一次，连忙开溜，边笑边说着。“走了，你俩回去吧。”
　　我哥看着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朝我说道：“走吧。”
　　“嗯嗯。”
　　我总觉得我哥有点奇怪，刚想问他点什么。欧来突然又冒了出来。
　　“对了，林大东，我们不只是同学吧？”
　　“啥？”我有点懵。
　　“谁跟你是同学？”黑夜里哥哥的脸色突然抽搐了一下，语气还奇怪到不行。
　　欧来愣了几秒，突然笑道。“哈哈哈哈，走啦，林大东，对了，还有可爱的小鱼妹妹，再见呀。”说完又跑了。
　　“小鱼妹妹真恶心！”我在一旁说道。
　　“走啦。”
　　“哥，我问你一个问题呀。”
　　“什么？”
　　“你跟欧来不是同学是什么呀？”
　　“......”居然不说话，直接就走了。
　　“哥，你等等我呀！”
　　多年后我会想到这我都觉得好好笑，奈何当年的我不懂。
　　这是一个少年与另一个少年之间，关于友谊结盟的约定，在一个夜晚。

　　013
　　“林大东，你又不等我。”那段时间里每次放学后一出教室看到我哥欧来的声音都会从某个角落里跑出来。
　　“你是我哥的跟屁虫吗？”我。
　　“说得你不是你哥的跟屁虫一样。”
　　“我是，那我也是香的。”
　　“我臭就臭吧，反正你太香会把你哥给熏死的。”
　　“......”
　　刚开始欧来跟我哥一起的时候，我哥班主任都是那种孩子被狼叼走一样的害怕。
　　倒是我哥跟欧来跟个没事人一样，后来大概习惯就好了。
　　毕竟我哥的成绩就跟打不死的小强是一路货色的。
　　我嘛？呵呵，有个优秀到不敢说是亲哥的，还怕跟校霸一起做朋友吗？反正我又没几个关系好的同学。
　　后来跟欧来混熟了，我发现我俩真是太合拍了，我的言语里多半都有着他的影子。
　　从学生年代到现在，大燕不止一次说我是欧来的贩卖机。
　　欧来真的跟定律一样，在我的认知里。
　　事实也是这样的，大概上天觉得鸡汤好喝也有两种把，暖的和毒的，倒是让平安无事的成长拉这么多年。

　　014
　　我记得有段时间特别流行剧集里的那种拜关公。
　　打仗的可以拜，土匪窝子劫富济贫可以拜，遇到志同道合的、相见恨晚的好友也可以拜。
　　反正都可以拜。
　　有次周末，我们三个一起约好到公园爬山，山上有个山神庙，我们爬累了，坐那休息。我突然想到了拜关公的问道。
　　“哎，你们两个想不想拜关公。”
　　“林小鱼，你脑子烧了呀。你是山神。”欧来在一旁浇冷水。
　　“切，你把山神想成关公不就行了吗？哥，你不觉得那种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很有趣吗？”
　　“......”
　　“有趣？你脑子是不是抽了？”欧来。
　　“你才抽了。”
　　“是很无聊的。”我哥突然说道。
　　“切，不拜就不拜......我自己玩。”我拿着个垫子跪倒山神前，说道。
　　“苍天在上，山神作证，林小鱼愿哥哥林大东此生开开心心，顺顺利利，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也愿哥哥的好友欧来一生平安，因为哥哥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
　　闭着眼睛说完，惊喜的发现这两个人也在跪在了我的旁边。
　　“愿林小鱼一生快乐，因为好朋友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欧来。
　　“苍天在上，山神作证，林小鱼是唯一的妹妹，欧来是唯一的朋友。”
　　“还不如直接拜把子呢？”我开心的说道。
　　“那拜吧。”
　　于是三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在山神庙前郑重的跪下，说着。
　　“苍天在上，山神作证，我林大东（林小鱼/欧来），今日在此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稚气与义气并存，虽吵吵闹闹，但延续了很多很多年，直至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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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整个故事里我最喜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