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入伙 ...
-
“我得说我可真的没想到你会固定加入我们的队伍。”Reese用相机观察着对面老旧居民楼里的中年男人，“你知道的，觉得你是三分钟热度什么的。”
“也许我还是三分钟热度。”Tonia咬了一大口芝士汉堡，“毕竟我们也才走了三个案子。”
“昨天下午那个打算杀人越货的蠢货不算？”
“尊重一下自己的智商吧亲爱的，不算。”
Reese看着Tonia唇角的弧度，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那个邀请是Finch发出的，说实话Reese也很惊讶。Tonia Stark其实是并没有什么明确的法律道德观念的，自认混乱善良的她更喜欢用暴力和杀戮解决问题，她的报复心极重，手段也说不上干净，一旦有人触及了她的底线，要是落在了她的手里，一定没个痛快。这让Reese想起了和这些Stark们像极了的动物——猫。和它们一样，Tonia Stark热爱折磨自己爪子里的小老鼠们。
这没什么太大问题，至少对Reese来说是这样的，毕竟，那也是那些家伙应得的不是吗？可Finch……他其实也并不太了解这个男人，可直觉告诉他，这样一个不愿他们在任务中杀人的老板也许并不会喜欢Tonia Stark这样的搭档。
但他却邀请了。
事情要从昨天下午说起——
“我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 法官先生道。
Reese扫了一眼藏在后面的Tonia，板着张死人脸说着大实话：“是啊…我…不太擅长……和人保持联系。”
法官先生目视前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谢你。”
“你什么都不用说。”Reese抿唇，心想毕竟他的确没做太多，“这样更好。”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他这时转过头来了，神色无比认真，“但我知道要是被人发现了……等他们发现了，我做不了任何可以保护你的事。”
Reese勾起唇角，他接收到了Gates法官真心实意的担忧：“去和你儿子玩吧，毕竟你很快就又会有一桩大案子了。”
“这案子和你有什么联系吗？”法官先生一脸的你又给我搞什么事。
Reese笑了起来：“至少你会很熟悉那个被告。”
他转身离开，Gates笑了两声也走向了他正独自玩球的儿子。
Reese走出一段距离后就被不知哪儿冒出来的Tonia揽住了胳膊。她心情愉悦，Reese觉得她去见了那个小Sam，也听见了法官的话。
“你们这样真开心啊，帮助他人。”她感慨道，“当然，如果你们没有猜错POI属性的话。”
Reese无奈，心想后面那句不加也罢。他伸手在她脑壳上敲了两下，把她带去了Finch在的那家餐厅。
Finch可能也是非常喜欢那一家了——同一家餐厅，同一个位置。
“这里什么好吃？”Tonia把自己摔进Finch对面的软椅里，随口问道。
Reese抬起她的腿，坐在边上后把Tonia的长腿架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出乎意料地，他听见Finch说道：“下午茶的话，你可以试试他们的华夫。”
Reese：？？？
他猛地转头，神色幽怨地盯着Finch。
Finch可没一点心虚的意思，眼睛毫不退让地盯着他：“她只是问问什么好吃。”
控诉之情溢于言表。
行吧，Reese委屈，但是Reese不说。
“他说了什么？”Finch随口转移话题道。
“他说让我们不用担心，没准以后他还能帮到我们。”
Finch挑眉：“你知道我在听你们的对话，对吧？”
“我听的是言外之意。”Reese淡淡回复。
“我想，只能让时间来证明我们谁是对的了。”
Tonia瘫在那里，低声闷笑着。
Reese轻轻拍了她一下，她识时务地收了声。
“谢谢。”Reese对着Finch认真道。
“I beg you pardon？”Finch的疑惑和之前的控诉一样强烈。
Reese有点想笑，但他忍住了。他正色道：“Thank you.For giving me a job.”
Finch微微垂下了头，Reese看不见他的眼睛。Tonia特地把上半身挺起来，就为了围观Finch难得的羞窘。
她善意地笑出了声。
“你们真可爱啊。”她感叹道。
Finch瞪了她一眼。
“Mrs.Stark，”他却又正色道，“你愿意加入我们吗？我知道我付出的薪酬不会让你感兴趣，我们可能也不会对你完全的坦诚，但我感觉得出来——你很喜欢这样，帮助别人。”
“Are you offering me a job？”Tonia直起了身，挑眉问道。
Reese看着Finch，想起了Finch第一次试图招揽他时的情景。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Finch一视同仁，也瞪了他一眼。
Tonia支着下巴，想了想觉得不忙着拯救世界了，救救普通人好像也不错的样子。
“如果你的雇员颜值都在这个水平的话，”她轻笑，伸手撸了两把Reese的下巴，“我可以考虑考虑。”
“我就把这当做同意了。”Finch略嫌弃地看了Tonia一眼。他起身，把菜单递到Reese面前：“试试火腿蛋松饼，Mr.Reese。我点过好多次。”
他看起来镇定极了，说完便向大门走去。
Reese愣了一下，随即无法克制地嘴角疯狂上扬。顾及着Finch还没走远，他抬起手掩住了弧度大到有些失礼的笑容。
Tonia呢？Tonia已经笑瘫在沙发上了，只有那时不时抽动两下的身体能让人知道她还没把自己笑死。
“你真的是因为我的脸加入的吗？”Reese没忍住调笑道。
“不，”Tonia继续把汉堡往嘴里塞，“我是因为Finch太可爱才答应的。和你脸的关系大概也就这垃圾汉堡里的芝士那么厚吧，这家已经被我拉进黑名单了。”
“真是不好意思，容我打扰一下。”通讯对面传来了Finch略显尴尬的声音，“请尊重一下对面的Charlie Burton先生，我在昨天晚上收到了他的号码。”
Tonia的裸眼视力非常好：“他看起来有点紧张。”
“但我没有发现危险。”Reese说道，“他的具体情况是什么？”
“他是一个高中历史老师，在布莱顿海滩学区教书。独居，从未结婚。”Finch答复道，“没有其他了。”
“没准是他的学生在追杀他，”Reese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还特地瞥了Tonia一眼，“教书可是个很危险的职业呢。”
“是呀，”Finch也难得配合，“间谍可是个安全多了的职业选择呢。”
Tonia…Tonia笑得瘫在Reese背上起不来，差点被那家不好吃的芝士汉堡噎死。
Reese也勾起了唇角。
把汉堡扔在一边，Tonia踮起脚，拿手臂环住他的脖子，食指抵在他的唇角轻轻一拉，那弧度就变得更大了。
“你笑起来真好看。”她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道。
Finch：……
微型耳机就在耳朵里，你凑近耳朵压低声音调情有什么意义吗？
我是听不见吗？？！！
把Finch从吐槽欲里拯救出来的是一通电话。
“你好啊，Lionel。”把挂在自己身上的Tonia扒拉下去，Reese接起电话。
他微微上扬的尾音勾得Tonia心尖发颤 ，让她只觉得怎么都听不够。
她调整了下自己的站姿，随意地倚在他身上。
Reese把她推开了一点，把电话投到了通讯的公共频道。
“我不清楚你平时是怎么工作的，但我在找一个人，我想要你的帮助。”
这个陌生的男音很严肃，但Tonia莫名觉得他平时应该是个俏皮促狭爱开玩笑的类型。她想了想，觉得这有可能就是Reese在NYPD的线人，那个黑警。
“他目击了俄罗斯□□杀人。”
“哦对！”Tonia在边上事后诸葛亮，“这里好像是俄罗斯人的地盘。”
她没把区区俄罗斯人放在心上，只有Kingpin……不，她最近其实也没怎么在意Kingpin，“关照”下他手下另一批俄罗斯人的女人孩子贩卖生意就顶天了。
她好像……是有点懈怠哎？
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在继续着：“白种人，身高178，秃顶。就是那种在班上不起眼的类型，你懂的吧？”
“我们得找到他。”
“这个家伙听起来可不像是个完全的黑警。”她评价道。
“或许吧，”Reese对她说道，又去回复电话那边，“我想我已经找到他了。”
“我为什么一点也不惊讶？”那个家伙的吐槽欲突破了音波，具象化在了Tonia面前。
她笑了：“我喜欢他。”
在Reese挂掉电话之后，Finch补充道：“不管谁是凶手，他们一点回去找他……”
话音未落，几辆黑色的商务、越野车就停在了这座破旧居民楼下，一群穿着黑西装的男人鱼贯而下。
“他们已经找到他了。”Reese脸上的愉悦神情一点踪影也没了。
“Mr.Reese，”Finch迟疑道，“也许我们应该把这个案子交给当局处理。”
“来不及了，”Reese语气坚定，“我要行动了。”
看着Reese疾步奔了下去，Tonia拨了拨手腕上系着的新鲜小玩意，对Finch道：“亲爱的你清醒一点，这可是在美国。美国纽约。”
“报警就像是抽盲盒。这个，俄罗斯人的。那个，Elias的。要不试试这个，发现更糟——Kingpin的。最后一次，再拼一把，艹最后发现这孙子两头拿钱。”
“得多欧的人才能一把抽到Carter警探那样真正的警察啊？”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入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