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情深存在吗》吴染

4、第 4 章

　　吵吵闹闹的暑假终于在范妈妈的期盼中结束了，范妈妈觉得自己终于解脱了，如果再放一个月，范妈妈可能要把两个孩子送人。这两个月虽然范凡没有闹出什么大事，自从西瓜事件被范爸爸在家里关了一个星期后两个人跟中了邪似的每天都在家里唱歌，应该是太无聊了自己想的娱乐方式吧。每天都要把自己会的儿歌唱一遍，就来来回回那么几首，两个人刚开始还挺正常的唱让范妈妈当裁判，但是范凡实在唱的太难听了，每次都是张茹茹赢，范凡不服气，就开始比谁唱的响。张茹茹虽然赢不了范凡但还是很努力的扯开嗓子唱，范妈妈在一边耳朵都聋了让她们闭嘴可是他们并没有听见。范妈妈拿起放在一边的苍蝇拍狠狠的拍在桌上，“啪”，吓得范凡与张茹茹瞬间就闭嘴了。
　　范妈妈终于清净了，“你们去看电视吧。”范妈妈妥协的说。平时两个人只能在睡前看半小时电视，现在范妈妈的态度让两个人受宠若惊，互相看对方一眼好像在确认这个是不是真的，对视两秒钟之后一起往楼上房间奔去。
　　那天之后范凡与张茹茹每天也不出去玩了，想尽一切办法就是为了看电视。有时趁范妈妈不注意偷偷溜上楼把电视机开到静音就看画面，范妈妈发现两人不在还以为出去玩了。有时吵的范妈妈实在受不了了无奈的让她们去看电视。看的电视越多两个人作的妖也越来越多。
　　有一天范凡跟范妈妈说自己受了内伤，要吃天山雪莲才会好，范妈妈抄起身边的苍蝇拍就呼上去。又有一天，范妈妈突然想这两个人怎么这么安静，上楼发现床上的蚊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拆了下来围在张茹茹身上，头上还插着两根毛衣针，毛衣针上也挂着蚊帐，张茹茹在床上表演走秀。而范凡则在头上披着床单口中还念着“哦弥陀佛”。范妈妈看到这个场景惊呆了两秒钟，两秒钟之后抄起拖鞋扔了过去。最后就是两个人一起去站了墙角。
　　开学那天一大早范妈妈就把两个人叫了起来，开心的给她们准备早饭，并把她们送出了门口。范凡与张茹茹一脸困意的手拉手走到幼儿园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老师办公室门都关着，“妈妈是不是记错了日期，今日不开学啊。”范凡看着张茹茹说。
　　“应该是的，可能明天才开学，我们回去吧。”
　　往回没走两步就看到李亚娜背着书包跟一个个子高一点的男生走了过来。
　　“娜娜姐姐你去上学吗？”
　　“是啊，我今天一年级了，我哥哥带我一起去。”李亚娜伯伯家的儿子今年三年级了，李爸爸早上有事不能送李亚娜去学校就让他堂哥带着一起去。
　　“那我们也跟你一起去。”范凡一直想去那个大学校看看，终于有机会了。
　　“你们幼儿园不上学吗？”堂哥说。
　　“明天才开学呢。”张茹茹说。
　　“但是你们等下怎么回来呢？”李亚娜在思考这个问题。
　　“走一次就记得了，等下我们自己回来。”
　　就这样四个人一起往小学走去。
　　“哇，这么多人啊。”范凡看着往学校里进去的人吃惊的说。
　　“现在还早，等会人更多。”堂哥说。
　　“我们能进去吗？”张茹茹看着里面好几幢高高的教学楼说。
　　“可以，没人管，其他家长也经常进去。”堂哥果然是上三年级的人。
　　三个人先把李亚娜送到一年级的教室，然后堂哥让范凡与李亚娜自己在校园里面玩一会儿就回去，自己去找了三年级的教室。
　　“茹茹你看，这个是不是乒乓球桌啊，跟电视上的一样。”范凡指着操场边上的球桌说。
　　“是的，不过我们不会打。”
　　“茹茹你看，这里还有两根这么高的杆子干嘛的呀？”
　　“我也不知道没有见过。”
　　“我们往那边去看看。”
　　两个人跑到操场的另一边，一个篮球场。
　　“凡凡，篮球场哎，我们以后也能来这里打篮球了。”张茹茹说。
　　“我还是喜欢乒乓球。”
　　两个人把校园逛了一圈又一圈才想起要回家。还好这个小学到家里的路只要拐一个弯然后一直沿着一条修好的水泥路一直走一直走就到了村里，只要到了村里两个人闭着眼睛也能走到家。
　　在两个人悠哉悠哉逛着小学的时候不知道家里已经乱套了。
　　幼儿园老师点名发现班里少了两名同学趁着课间活动时间去了趟范凡家。
　　“婶婶婶婶，你在家吗？”幼儿园小范老师在范凡家门口喊。小范老师与范凡家有点亲戚关系。
　　“在呢，来了。”范妈妈迎了出来，“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幼儿园开学吗？”
　　“是啊，凡凡和茹茹怎么了，怎么今天没有来？”
　　“一大早就去了呀，幼儿园没有吗？”范妈妈着急的说。
　　“就差他们两个没有来我才来看看是不是怎么了。”这下小范老师也着急了。
　　“我出去找找。”范妈妈一下子没有了头绪，虽然说去找找也不知道去哪找。
　　“我们再去幼儿园看看吧，万一在别的班级。”小范老师说着就往幼儿园跑。范妈妈跟在后面。
　　到了幼儿园一个教室一个教室的看过去，但是总共才三个教室加一个办公室很快就找完了根本没有找到人。
　　“我找别的小朋友问问。”小范老师问了一圈小朋友都说今天没有见到范凡和张茹茹。
　　范妈妈出了幼儿园满村大喊范凡和张茹茹的名字，看见一个人就问有没有见过他两都说没有见到，范妈妈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小范老师跟幼儿园请了假也出来找，往田边池塘边喊着他两的名字找。平时关系比较好的邻居跟着一块儿找，整个村都快被找过来了还是没有发现两个人的踪迹。
　　“电视里虽然有拐卖小孩的事情但是我们村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啊。”一群人围在范凡家门口有人说道。听到拐卖孩子这样的话范妈妈又是一急又要出去找，周围的人赶紧给拦下来，范妈妈满脸通红全身都是汗，跑的太久都快站不稳了。“不会不会的，范凡这么机灵不会跟陌生人走的。”“是啊是啊，可能是不想上学去哪里躲起来了。”
　　“不会的，凡凡跟茹茹从来没有逃过学也从来没有说不想去幼儿园，尤其是茹茹这么听话，凡凡虽然平时调皮了一点，但是不会逃学的。”范妈妈说。
　　“那能去哪呢？”“是啊，都快中午了。”“可能肚子饿知道要吃午饭了就回来了。”周围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
　　“我还是再去找找。”范妈妈觉得自己已经休息了好一会儿又有体力继续去找了说。
　　“我在去幼儿园看看。”“我去问问我家那孩子看，快中午放学了。”“我也去找找。”……
　　范妈妈边跑边喊往村口的方向跑去，这个时候范凡与张茹茹快走到村口的幼儿园了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而且越来越清晰。
　　“是不是妈妈来接我们了。”范凡说。
　　“肯定是的。”张茹茹一脸赞同。
　　“妈妈”“阿姨”“我们在这里。”说着两个人还伸出手挥了挥。
　　范妈妈看到前面好像有两个小身影，又加快速度往前跑去，前面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是自家两个小祖宗。
　　“你们两个死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去上学！看我不打死你们。”范妈妈冲上去狠狠的说，又从路边抓起一根树枝，二话不说就往两个人身上抽去。
　　两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上的痛意让两个人大哭了出来，范妈妈也是边打边流泪。匆匆赶来的小范老师把范妈妈拦了下来，赶紧问两个孩子干嘛去了。
　　范凡与张茹茹哭的根本挺不下来谁都没有听见小范老师说话。
　　“都不准给我哭了！”范妈妈的狮吼功带着一点空腔果然有用，两个人瞬间安静了下来虽然身上还是痛，但还是忍了下来毕竟从来没有见过范妈妈这么生气。
　　“说，为什么不上学去哪了？”
　　“今天幼儿园不上学呀，就跟着娜娜姐姐去小学的学校了。”范凡委屈的说。
　　“谁告诉你们幼儿园不上学的？”
　　“今天我们来的时候幼儿园一个人都没有。”张茹茹低声抽泣的说。
　　范妈妈明白了，今天自己太早把她们送出门了，去的太早幼儿园没人两个人就以为今天不上学。
　　“就算不上学不知道回家吗，谁让你们乱跑的。”范妈妈的语气稍微好了一点。
　　“我想去一年级看看。”范凡说。
　　范妈妈瞬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范凡一直都说想去一年级看看，自己从来没有带她去过。范妈妈走过去搂着两个还在流泪的人说，“下次去哪要先告诉妈妈知道吗？知道了吗茹茹，要告诉阿姨。”“知道了。”两个人这一刻特别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