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秦系列片段脑洞集》华泱

15、弗朗西丝卡

　　和玉徽宝宝的共创作品，IF阿尔诺德掰断手腕试图自杀的那一天路十中途折返，暴怒之下他决定立刻实施那个疯狂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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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斯蒂利亚国王佩德罗三世在1315年因国内的派系之争被推翻，他及妻儿都死于宫变，王室幸存者只有他身在加斯科涅的两个女儿，十二岁的胡安娜与十岁的卡特琳娜，二人本是为外祖父英格兰国王爱德华一世定下的婚约，安茹伯爵亨利·塞萨罗亚同卡特琳娜的婚约而来，但法兰西塞萨罗亚支系也参与了卡斯蒂利亚宫变，因此作为卡斯蒂利亚王位的推定继承人，胡安娜接受了法兰西国王查理四世的邀约，同王太子路易结婚。

　　为了绕开阿基坦公爵的封锁，胡安娜与卡特琳娜借道勃艮第公爵阿尔诺德·霍亨斯陶芬的领地前往巴黎，年轻的公爵在自己的宫廷中热情地接待了他们，给年幼的卡特琳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然而在二人来到巴黎、与路易王太子成婚前，查理四世去世，继位的路易十世再度宣称自己与勃艮第的贝亚特丽丝的婚约，并与阿尔诺德开战。

　　阿尔诺德的军队在极短时间内兵临巴黎，重兵之下，路易十世被迫同意阿尔诺德从法兰□□立并不再履行婚约，但阿尔诺德退兵后路易十世很快再度改口，而胡安娜姐妹也并未获准离开巴黎投奔她们在英格兰的亲属，被迫在巴黎过着窘迫的生活。1324年，阿尔诺德作为叛徒和俘虏被再次押回巴黎，为了更好地控制他并抵御其妹贝亚特丽丝的继承权影响（后者此时已身在君士坦丁堡），路易十世决定和阿尔诺德同时迎娶姐妹二人。

　　阿尔诺德在1325年初试图自杀的行为彻底激怒了路易十世，他立刻要求将卡特琳娜带往塔楼与阿尔诺德完婚，在看清了阿尔诺德的脸后，卡特琳娜抵死不从，路易十世则威胁以胡安娜代替，“我不介意和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共享妻子”，卡特琳娜终于泪流满面地发完婚誓，而路易十世也按着阿尔诺德的头强迫他同意。

　　惨烈的新婚之夜后，这对“夫妻”在塔楼之顶共同生活，路易十世起初只将卡特琳娜当做一个生育工具和女仆，但他深深嫉妒阿尔诺德对卡特琳娜的温柔态度，尽管后者只是出于将其卷入不幸命运的痛苦和愧疚。他开始限制二人接触，只在夜晚监督二人圆房（往往采取强迫手段），直到卡特琳娜怀孕便迫不及待将她一把推开。

　　卡特琳娜在数月后生下一个女儿，路易十世将其取名为露易丝，阿尔诺德和卡特琳娜则将其命名为弗朗西斯卡，意为“自由”，路易十世旋即希望与胡安娜王后生下一子以与露易丝结婚，但胡安娜王后在怀孕七个月时被路易十世推下楼梯，被诊断不能生育，希望落空的路易十世旋即试图处理掉这对姐妹以及年幼的露易丝，从而找到一对新的姐妹继续重复他的疯狂计划，心血来潮之下，他来到郊外的庄园看望年幼的露易丝，但露易丝坚称她名叫弗朗西丝卡。

　　路易十世暴怒之下下令停止对母女二人的一切生活资助，而本就体弱多病的卡特琳娜病情更加严重，四岁的弗朗西丝卡终于屈服，跑到王宫恳求路易十世的宽恕，但路易十世置若罔闻，绝望之下的弗朗西斯卡一头撞向王宫的石柱，被路过的阿基坦公爵腓力发现，他抱着头破血流的露易丝来到囚禁阿尔诺德的塔楼，路易十世正在此处寻欢作乐。

　　通过二人对话，阿尔诺德终于知道了母女二人的境遇及路易十世试图除掉她们的意图，他在二人对话时爬到了窗台上，威胁路易十世立刻派人救治二人，路易十世因恐惧连连求饶，而阿基坦公爵则抱着受伤的露易丝一步步靠近他，在阿尔诺德低头看向露易丝伤口时将他拽下窗台，路易十世立刻暴怒，命令侍从立刻将卡特琳娜带来，并当着阿尔诺德和露易丝的面将卡特琳娜打至奄奄一息，拖着她将她扔下塔楼。

　　巨大的刺激令阿尔诺德一病不起，以至于生命垂危，阿基坦公爵则将无人照看的露易丝带回府邸精心照顾，数月后，他来到塔楼探望阿尔诺德并告知他自己的篡位计划，而向来厌憎阿基坦公爵的阿尔诺德第一次同意配合他。在路易十世如常来到塔楼后，阿基坦公爵封锁此地，命令自己的弟弟安茹伯爵守门，自己则当着阿尔诺德的面将路易十世用铁鞭活活抽死，路易十世起初怒骂背叛，后又苦苦求饶，生命的最后时刻，他试图抓住阿尔诺德的衣袍，而阿尔诺德只是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避免沾上任何一点血沫。

　　阿基坦公爵登基为法兰西国王腓力四世，他为露易丝改名菲利帕，对她万千宠爱，俨然如同一位真正的公主，但阿尔诺德的冷漠态度仍然令他不满，在菲利帕五岁时，终于忍受不了阿尔诺德持续冷遇的腓力四世将菲利帕带往塔楼，威胁要活活掐死她，重压之下，阿尔诺德终于屈服，恢复意识的菲利帕第一眼看到自己与阿尔诺德相似的眼睛，那双浅绿色的眼睛温柔又悲悯，她从未被如此对待过，因此她立刻接受了自己血缘上的父亲。

　　掐脖事件后，腓力四世对菲利帕宠爱如常，并允许她经常探望阿尔诺德，但菲利帕已经不敢再沉湎于这虚假的疼爱中，而早慧的她对腓力四世前往塔楼的所作所为都心知肚明。她厌憎腓力四世赐予她的华服珠宝，又不敢明确拒绝，因此只敢在深夜的水池边拔下这些首饰用力踩踏，腓力四世的弟弟安茹伯爵发现了她的行为，但选择替她保密。

　　菲利帕年满十四岁后，腓力四世希望能够正式迎娶她为王后，此举遭受了其妹安茹的玛格丽特（英格兰国王爱德华二世之妻）的强烈反对，她在劝阻腓力四世无效后来到塔楼将此事告诉一无所知的阿尔诺德，面对父亲的劝阻，菲利帕告诉他她成为王后后或许可以放他自由，阿尔诺德则称王后父亲的身份并不能让他获得自由，他也不在意自己到底能不能自由，为了劝阻菲利帕，他告诉了她她的真实身世，要求她逃往勃艮第或者东罗马帝国。

　　在阿尔诺德和胡安娜王后的帮助下，菲利帕在婚礼前逃往勃艮第，以本名“弗朗西斯卡”加入了勃艮第人反抗法兰西的起义，并很快被拥立为勃艮第的领袖，她以蔷薇为冠，终其一生未曾再身着华服，在腓力四世离开巴黎时，她派人潜入巴黎试图救出阿尔诺德，营救行动虽然失败，但在安茹伯爵的帮助下这些一度登上塔楼的勃艮第人确信了阿尔诺德仍然活着的事实，这个消息很快传遍欧洲。

　　回到巴黎的腓力四世加强了对阿尔诺德的监视，弗朗西丝卡意识到仅仅依靠自己的力量很难打败腓力四世，因此向东罗马帝国主政的安条克公爵康斯坦丁·塞萨罗亚发出求援，他是阿尔诺德的妹妹贝亚特丽丝的丈夫，弗朗西丝卡和康斯坦丁在边境见面，康斯坦丁对弗朗西丝卡的真实身份产生怀疑，在康斯坦丁的逼问下，弗朗西丝卡被迫承认自己的身世，得知真相后，康斯坦丁露出一瞬的震怒和同情，这样的眼神被弗朗西丝卡收入眼底，令其对康斯坦丁产生抵触心理，同时也怀疑他是否有决心营救阿尔诺德。

　　为了争取支持，她将目标对准了东罗马帝国皇帝路易一世（他是路易十世的外甥，推定法国国王）和姑姑贝亚特丽丝，而路易一世在见到弗朗西丝卡后即对她一见钟情，发誓非她不娶，他的母亲伊莎贝拉皇太后将此视为康斯坦丁的阴谋，但路易一世的决心异常坚定，而康斯坦丁夫妇也对此倾力支持，路易一世得以与弗朗西丝卡正式结婚，婚后，弗朗西丝卡改名狄奥多拉，康斯坦丁得知此事后表示“这是一个很好的名字”，但弗朗西丝卡再度被他隐隐含有怜悯的眼神刺痛。

　　婚后，路易一世与弗朗西丝卡的感情渐渐升温，即便发现妻子的真实性格包含疯狂与抑郁，路易一世仍然痴心不改，希望能通过爱和包容令弗朗西丝卡转变性情。一年后，联军再次进攻巴黎，腓力四世在离开巴黎前交代弟弟安茹伯爵如果他被俘或者身死，一定要立刻杀死阿尔诺德，他不容许他再度得到自由，但在腓力四世被俘后，安茹伯爵违背了命令开城投降，将康斯坦丁带往塔楼，康斯坦丁问他为何违背兄长的命令，安茹伯爵却只是看着阿尔诺德，“你还记得卡特琳娜吗？不论你记不记得，我都还记得。”

　　弗朗西丝卡因怀孕没有参加巴黎攻城战，待她从生产中恢复，她终于和表弟曼努埃尔一同见到重获自由的阿尔诺德，却从阿尔诺德的眼神中意识到自己并不是父亲期待的孩子，他对她的温柔和保护是出于对无辜孩子的愧疚和怜悯而非父亲对女儿的爱，而安茹伯爵对母亲卡特琳娜的爱也令她意识到她的存在给父母双方都带来了痛苦和厄运，如果不是她的存在，阿尔诺德早就可以得到解脱，而卡特琳娜会成为安茹伯爵的妻子，他们本来都可以幸福，在处死腓力四世时，他窥见了弗朗斯西卡内心的破绽进一步刺激她，“亲爱的菲利帕，我和路易会在地狱等你的”。

　　阿尔诺德在离开巴黎前劝弗朗西丝卡忠于自我，“像狄奥多拉这个名字一样，我希望你能够幸福”，勃艮第人曾经希望他留下，而他则表示“勃艮第人已经可以拿起武器去捍卫自己的自由和幸福，你们已经不再需要我”，他来到了君士坦丁堡，余生著书立说，残废的身体、数十年的囚禁和一身的病痛都无法阻止他追求真理和解放的脚步，弗朗西丝卡希望能够通过推动欧洲的整合和解放获取心灵的安宁，但哪怕她被丈夫深爱，被人民拥戴，被奉为“人民的皇后”，她仍无法从中获取阿尔诺德所说的幸福，身在大海中仍然无比干渴，她开始频繁梦见过往的噩梦，关于路易十世的疯狂残暴和腓力四世临终前的诅咒，她无法接受真实的自己并不是阿尔诺德一样为人民的解放与世俗抗争并以此为毕生目标的圣父，尽管她确实做着有益于人的事。

　　她在三十四岁时油尽灯枯，在临终前召见了年迈的安条克公爵，问他“狄奥多拉”这个名字究竟意味着什么，康斯坦丁讲述了查士丁尼一世之妻狄奥多拉皇后、塞萨尔一世之女狄奥多拉皇后和艾德蒙一世深深敬仰的狄奥多拉公主的事迹，告诉弗朗西丝卡狄奥多拉意味着勇敢面对真实的自我，生命的最后，弗朗西丝卡终于与自己的身世和原罪和解，释怀了自己不是阿尔诺德那样的圣人也不是卡特琳娜那样温柔善良的女性，但她并不必为此自困，乃至痛苦扭曲，她在死前要求将自己的尸体焚毁并挥洒，“拥抱灰飞烟灭的自由”，她既是自由的弗朗西丝卡，也是忠于自我的狄奥多拉皇后。

　　弗朗西丝卡死后，路易一世痛不欲生，曾经无比虔诚的皇帝选择自杀并要求将自己的尸体同妻子一起焚烧，康斯坦丁执行了他的遗愿。路易一世死后，他的长子即位，长女艾格尼丝则成为摄政，在自己的兄弟和侄子相继去世后成为女皇，并最终传位于康斯坦丁的后代塞巴斯蒂安·塞萨罗亚·罗什舒亚尔，后者是塞萨罗亚王朝最后一位君主，他主导了罗马帝国第一次普选，并在其后不知所踪。随着塞萨罗亚王朝的落幕和罗马人民共和国的成立，帝/制的时代渐渐遥远，而“蔷薇皇后”的真实身世和短暂却辉煌的一生，也彻底湮没于历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