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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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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有你的包裹哦。”
包裹?我最近并没有买什么东西啊……
“送错了吗?我最近没有在网上买东西。”
“上面写着K女士……”
原来是Y君寄过来的。
“我知道了,给我吧。”
『拙作还请不要介意:)
饼干是姑姑从国外带回来的,我家妹妹说很好吃,希望你能喜欢。
恭喜你考上理想的学校,这些就当贺礼吧。
开学快乐^_^』
……总觉得莫名开心啊。
是因为拆包裹的乐趣吗?Y君寄来的包裹里是他画的水彩画,这地方有点像……樱之坡。都在神奈川读书,在同一所学校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落款是“SY”,大概是他名字的缩写。
……该不会是幸村精市吧?他的名字缩写也是SY,之前他得奖的作品上名字缩写就是SY,那幅画现在还挂在美术教室里。
……越想越觉得是。
不过管他是不是呢,就算我知道他是谁我也不会跑到他面前说hello。既然他给我送了礼物……礼尚往来,我得想想回什么礼。
晚上吃饭的时候早苗小姐拿了几双护腕给我。
“上次看见你在用护腕,就带了几双给你,一双上面特地绣了你的名字哦。”
“嗯,因为最近体育课都在教排球。……啊对了,针线能借我用一下吗?”
绣上他名字的缩写,如果他是幸村精市,送护腕正好。虽然说文太他们用的都是带负重的护腕。
……如果不是,总之Y君一定是很喜欢某种运动的,送护腕不会错。
『能收到这么好看的画是我的荣幸,饼干也很好吃
感激不尽
镰仓果然很美,前些日子出去采风拍了一些照片
把我觉得最漂亮的一张洗了出来,算是对那幅画的回礼
回赠护腕一双,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开学快乐』
……
我选择和国中一样,去图书馆当义工,而不是通过参加社团来赚学分。
哥哥说我太不懂享受生活了,我只是享受一个人独处而已,我可以和任何人正常地交谈,只是不想三三两两跟人结伴,更不想扎进人堆里而已。
哥哥说我或许是个社恐。我想也是。
即便如此,必须要维持良好的人际关系时我还是会尽力而为的。刚升上高中时身边的每个人都表现的很热情,好几个女孩子下了课都会来问我要不要一起吃便当。我当然不会拒绝。
大家总是很害怕自己吃饭,都害怕被当作孤身一人。
某一天吃完便当后邻座的佐仓绿眨巴着眼睛盯着我,不知为何笑了起来,她轻声说:“柚木,真的是个很安静的人呢。”
好多人都这么说过我。
因为我曾经有段时间更不爱说话,哥哥一度以为我是自闭症,在我再三强调“不是”之下才放弃带我去看医生的想法。
“所以佐仓你要多跟柚木同学学习学习,不要整天骂骂咧咧的呐,puri。”
佐仓手肘往后一顶,她后座的仁王君毫无防备地被桌子撞了一下,仁王君“噗”地一声捂着被撞到的地方直吸凉气,嘴里还嘟囔了一声“好疼”,于是佐仓骂(心)骂(满)咧(意)咧(足)地趴在桌子上午睡了。
我后座的柳生君说了一声:“活该。”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柳生君一定扶了扶他的眼镜来掩饰他幸灾乐祸的笑。
我前座的近藤月在我和佐仓的桌上各放了一个小蛋糕,一口就能吃完的那种:“是、是我自己做的,不介意的话请用。”
我对她笑了笑:“好精致的蛋糕,一定很好吃,谢谢你。”
“还、还有,这两个也请替我拿给仁王君和柳生君……”说到最后三个字声音已经越来越小。
难为这孩子了,想给柳生送甜点,还特意多做了我们的份。
我把蛋糕拿给仁王和柳生,随即听到仁王带笑的声音响起:“啊啊比吕士你在暗爽呢吧。”
近藤因为这句话脸已经红透了,埋在书本里不敢抬起头。
“闭嘴仁王君。还有,不许挑食,不许浪费近藤同学的心意。”
嘴上叫着“仁王君”说的话却尽显亲密呢。
“嗨嗨,让可爱的小姐伤心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呐。”
我时常因为我挡在柳生和近藤之间感到罪孽深重,无奈近藤是个身高153的小萝莉,如果我坐她前面,会挡住她视线的。
青春啊。
青春。
那天下午我照常在图书馆整理图书,走到法国文学区的时候,幸村就在我整理的那一排柜子的另一侧,不过他背对着我靠着另一排的柜子。
光是看着背影就知道这个人很出众。
我一边整理图书一边透过书的缝隙看着他的背影,事实上我前天打算去屋顶庭院吹吹风的时候恰好听到有女生给他表白,我上去的时候恰好听到了那句“请和我交往”,偷听实在是失礼,所以我没听到幸村回答了什么就悄声离开了。
这个时间点,社团活动应该是结束了吧。
他把手中的书放回柜子上,或许是想看看另一排的书,转过身来的时候恰好和抬起头来的我对视上,他怔了一下,礼貌地笑了笑,然后绕过这一排的柜子走向我。
“请问上一位将《兰波诗集》借走的同学还书了吗?”
《兰波诗集》……确实刚刚好像是有整理到,我看了看柜子,抽出那本诗集递给他。
“谢谢。”道过谢后他径直走向柜台登记借书。
如果有机会真想让幸村站在窗前,看风吹起窗帘后他会不会消失。
我看着手里的《魏尔伦诗集》,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不公平。
比如佐藤晴子,比如那天在天台向幸村表白的女生。对许多女孩子来说幸村就是白月光,偷偷摸摸打听到他的联系方式,看他喜欢看的书,听他喜欢听的音乐,他却连她们的名字都记不住。
礼貌而疏离,其实真的让人很难过。
如果世界上真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同理可得,那就不会有单相思了。
那天晚上我到文太房间和他一起打游戏,问了他一句:“你觉得……喜欢幸村的那些女生怎么样?”
他怪异地看了我一眼:“奇怪的问题。……真要说的话,我觉得她们很可悲诶。我不是因为她们被拒绝了而觉得她们可悲,而是因为幸村拒绝她们时那种温柔,在我看来很残忍,所以觉得她们可悲。”
“所以……你见过幸村拒绝别人的样子?”
“……哎呀,和仁王无意间看到的啦。”
“很可疑哦。”
“切,不信算了。你才是,突然问起幸村,怎么?你也被他的魅力征服了?”
我摇摇头:“今天在图书馆看到他,想起来就问问你。”
“说起来我今天看到幸村戴的护腕跟你给我的那个款式很像哦。”
“……护腕还能有什么款式,不都长得一样吗。”
“也是。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护腕上绣了他名字的缩写。”
看来,Y君果然就是幸村精市了。
“你们网球部不都是负重护腕吗?”
“高中部部长没这个要求啦,幸村说他今天出门急护腕拿错了,就先用着了。最近三巨头正在谋划高中的网球之路呢。”
……听起来怪中二的。
也许某一天我和幸村擦肩而过时我会突然停下来,拍着他的肩膀说:“Hello stranger.”
但我知道永远也不会有这个也许。
高一开学后的第一个星期,我见到了自己的笔友。
真正意义上的“见到”。
他在四月的夕阳下,轮廓温柔得似乎下一秒就要消失了一样。
【THE TBC】
PS:女主是在高一开学的第一个星期的星期五认出幸村的,幸村是在高一开学的第二个星期的星期一认出女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