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要下棋吗？》小琪

9、第 9 章

　　比起夕逐，弈从小就是个循规蹈矩的孩子，无趣，听从大人安排，有足够天赋，也善于利用天赋，没什么冒险精神…各方面都算不得特别出彩，但也说不上什么不好的那种孩子。夕逐就像是弈的对立面，浑身长满了刺，对谁都不服，什么都要自己扎一身伤才会收敛些，没有足够天赋，却有像极了千手柱间的冒险精神。
　　就像是光暗两个面。
　　谁也不服谁，谁也不相让。
　　但是，也谁都比谁护着谁。
　　征十郎和夕逐完全不一样，乖巧又可爱，软乎乎的，就像是个奶团子，抱在怀里心都化了。弈休息时，常常抱着他就不想撒手，这么可爱的弟弟，就算来上一打都不嫌多，弈笑眯了眼的和征十郎蹭在一块，亲密无间的样子让征臣没眼看，啧，以前怎么就没见弈这么黏过他？他也没见着臭小子在他那有多乖巧，啧，好气啊~
　　但他能说吗？
　　不，不会的。
　　是以，唯一看穿了的诗织掩嘴偷笑，高兴于弈和征十郎的感情好，又明白征臣的心思，只能私下安慰委屈的征臣，让他不要和孩子计较。
　　征臣对着诗织答应得好好的，但心里其实还是老委屈了，看臭小子一点不黏他，只黏诗织和弈，嗯，他是不懂事，他没法计较，可弈呢？她在征十郎出生后就单方面断了闲暇时间和他的将棋时间，抱着征十郎不撒手，这怎么可能不计较？
　　征臣偷偷给她加了课程时长。
　　弈没发现。
　　弈还当是她近期的课业成绩上来了，难度加强这才少了些时间，没往其他方面想，只是在日常接猫又回家，顺猫的时候，看猫又一脸类似便秘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的时候，难得起了一丝好奇之心，这是几个意思？
　　可猫又就是不吭声。
　　她能怎么办？
　　只能算了呗~
　　自己养的猫，自己认了！
　　在学校，兴趣班，家里三点一线间穿梭，日常就学习，抱弟弟，休息三点间轮换，弈通过一次又一次正式考试，额外的高年级课程修学考试，兴趣的考证，证书慢慢多起来，诗织专门在弈日常上课的书房里加了一个柜子用来摆放这些装裱好的证，升学，跳级，其他考试都随弈的兴趣来，放任和培养一样多，没法怎么去评论。
　　征臣看得多了，有时兴趣上来还会找些必要的，含金量高的考试推荐给弈，两人凑在一起商量怎么考划算，怎么考可以让路走得更顺。若是有什么想法，他们还可以另外商量学习什么，需要什么方面的老师……
　　这些都是可商量的。
　　但这也是有条件的，日常上学时，弈必须老老实实按着她现在所属的年级去上课考试参加部活，一门课都不许落下，且分数必须在90以上。如果没有满足，那就将原本的跳级的计划延后，将现有基础打好，再继续借来的安排。
　　这倒不难。
　　于弈而言，哪怕是私立中学的课程比公立偏难些，难易程度还是在弈的接收范围内的。相应的，弈的写轮眼应用次数也随之上涨，对应那本册子的练习和技巧也愈发的多了，多了，勾玉的数量也跟着上去了，算好事吗？
　　或许？还是或许？
　　猫又趴在弈的头顶晃着尾巴，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想到上次和红叶去吃的好吃的店面，心里想着什么时候，它才能带弈出去吃一餐，想着想着又困了，就着弈的坐姿，滑到推上去窝着睡，有时还会打起呼噜。
　　弈则在与作业奋斗。
　　学的东西多，又都没放弃，自然花费的时间也多。
　　因为证书的缘故，弈现在打高尔夫和练习马术的次数比之前少了部分，转换成了征臣后来推荐的游泳、中文和柔道，耗费的时间更多了，动的也更多。
　　学习空档，诗织有时会送一杯牛奶过来，有时会拉弈一起出去，看征十郎打篮球，有时也会在弈早起晨读时，让弈带征十郎出去晨跑锻炼下，如见缝插针似的将他们从学习中拉出来，好似这样，就能够多些喘息的时间？
　　一开始，弈还没这么觉得的。
　　但随年岁增加……
　　弈觉得，她可能需要和征臣谈谈。
　　不是谈征十郎，而是谈诗织。
　　她似乎有些抑郁倾向？
　　弈想着，没有拖下去，只是找了个时间和征臣下将棋，说是他们父女间好久没下将棋了，就着手谈的空档提及了这个可能。
　　征臣不语。
　　弈探知到的想法很多。
　　比起明面上的平静，征臣想得更多。
　　“近些年，金融环境不太好，您忙是常事，没什么时间陪同妈妈，时间短还好，时间长，在外交际多，妈妈心里有事压着，在家中又只看见我们学习，平时聊天也是谈及学习的时间居多，加之妈妈觉得您要求高，给予我们的活动时间少，难免多想，”弈将棋子归位，端坐在那，等征臣先手走了一步，“我起先也没觉得，但近些时日，妈妈身上的焦虑似乎都能溢出来，我这才注意到，也是我疏忽了，没能照顾到妈妈的情绪。”
　　“不，这不是你的问题。”
　　若不是特地提及，征臣也没注意到这些，还以为是征十郎的资质水准不高，这才引得诗织失控。但换到这个角度，确实是和弈说的一样，是他们夫妻间的沟通不够，这才造成了诗织焦虑，以至于他们争执的频率跟着上升许多。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或许吧。”
　　弈并不是太认可这话。
　　她若是足够好，先前便不会那么失分寸的将自己为数不多的情报流露除去，让对方知道了自己手中有多少，到底还是不如母亲和寻他们，换了个境地，便失去了方向。不过好在她还能弥补？或者说好在对方不曾和她计较过？
　　“你还是决定升学吗？”
　　“嗯。”
　　弈犹豫的落下一子。
　　“为什么？”
　　“总感觉有什么要来不及了。”
　　“这就是你最近急躁的原因？”
　　老实说，征臣觉得这很荒谬。
　　要说他人来不及，征臣还有几分相信，同龄竞争在社会上的争端很大，差异也很大，但弈自幼便十分优秀，接连完成高年级课程的考证，以特优成绩作为凭证，三次跳级，到如今11岁国三将毕业，升入高中的时段，哪会有什么来不及的事？
　　思及弈儿时的事，征臣斟酌着用词，
　　“小弈对自己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并没有啊~”
　　弈难免失笑。
　　谈什么要求太高了？
　　若没有能力，自然什么都高。
　　若有能力，努力伸手便是了。
　　“不说我，您对征十郎的要求不也是嘛，正是因为他有那样出色的才能，您才会在日常对他严格要求，希望他能成长得更优秀，在他完成一个阶段后，寄以厚望的将他送往下一个阶段，”弈笑着认输，许久没下，她的棋艺多少有些退步了，“我也是一样，若没有您的严格要求和那些英才教育，我是远远达不到如今的水准，更别提是学习其他的科目，怕是维持现状都难了。”
　　征臣难□□露出得意骄傲的姿态来，要说他最得意的，怕不就是两个孩子同等出色的资质和能力水准了。
　　他们都很好，很优秀。
　　“不过，弟弟有了，您什么时候能和妈妈添一个妹妹呢？”眼眸流转间，弈笑容狡黠，歪头，期待的看着征臣的样子，叫征臣说不出话来，按下棋子不动，起身，耳朵红红的走了。待门合上，弈这才走向露台，将躲在后面的征十郎拉了出来。
　　“姐姐~”
　　“嗯嗯，我在~”照旧将征十郎抱在怀里，弈眉眼弯弯的笑着，“走吧，去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去看看雪丸和紫菀，怎么样？”
　　“好。”
　　软萌萌的小孩子抱在怀里热乎乎，软乎乎的，弈笑弯了眉眼，将怀里的征十郎颠了颠，满意的朝楼上书房走去。八岁的孩子身量不大，加上女孩子生长期比男孩子提前，如今已有155的弈抱起征十郎一点都不费劲，再是弈又是特地锻炼过的体格，抱起来就更是轻松了。自然，除了上课学习，平时在家没少搂着征十郎。
　　关系好，自然熟。
　　“姐姐，若是有了妹妹，你还陪我吗？”
　　“当然，我会陪着你的。”
　　揉揉征十郎的发，弈才不会承认，她之所以提这个话题，纯粹是为了给诗织和征臣两人找点事，顺带将更多注意力放到两个小的身上，从而忽略她身边的一些无从解释的小细节。嗯，这点，其实尾兽们知道就好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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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挖眼倒计时了~
关于提前修习高年级课程并取得课业的结业和通过的证书是有依据的，霓虹那边，综艺节目有一期是拍摄采访考入东大的学生，其中有一位就是在8岁的时候修习完了高中数学课程，并有证书做凭证，并非捏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