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要下棋吗？》小琪

25、第 25 章

　　探视的时间并不长，聊了没一会，简单说了下家里的情况，安慰了下弈，顺带提了下征十郎，诗织和征臣就被身着护士装的尾崎红叶请出去了。

　　弈摸摸跳进屋里的猫又，摸摸它身上的软毛，将其送回去，留个分身在外面就差不多了，本体在宇智波斑带来的危机未解除之前还是少出来的为妙。

　　但现在，还多了一个问题。

　　她感知到了鸢的查克拉气息，就在楼下，不知道他们两拨人会不会碰上？再来...有些安排，她的想法不见得和这位小叔叔的想法一致，还是得麻烦猫又它们。

　　“借下眼睛。”

　　“喵呜~”

　　猫又甩着尾巴，低低叫了一声。

　　查克拉顺着相接处的地方，连接上弈的眼部，略显昏暗的另一种视线就此出现，可能看到的不如弈本身的眼睛清楚，但尾兽的眼睛能看得清字，能准确分辨出来就可以了，弈的要求不高，只要能感知得到，其他的就都不是问题了。

　　至于完全没有感知的情况下？

　　战斗没问题。

　　别的就不知道了。

　　而此时，楼下的两拨人也遇上了。

　　鸢带着神色凝重，不是很赞成这个时机上门的洛山的一些领导管理人员出现在楼梯口，正准备上楼梯，征臣正好揽着诗织转过弯下楼，两拨人打上照面的瞬间，征臣就感觉，还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且和这个从未见过的人有关，且和还在病房的弈有关联。

　　“这是...”

　　“稻荷神社那边让我来的。”

　　从征臣的情绪中捕捉到惊疑不定的鸢率先开口解释，左右，之前稻荷神社的人确实去约见拜访了这些校领导和负责人，这个说法也不算假。

　　“弈暂时脱离了危险，后续还有些问题需要解决。”

　　“...是这样吗？”

　　征臣总觉得有些违和感。

　　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太对？

　　“您如果不急着回去，可以和我们一起上楼，等待结果。”

　　“啊，您先请。”

　　“还是您先吧！”

　　鸢谦让着，征臣和诗织再次打道回楼上。

　　病房里的弈已接到尾崎红叶的情况转告，脑壳大的觉得，猫又的视角可能不够，尾兽中的视角，哪个更接近人类的视觉动态？她不知道，有点慌怎么办？

　　‘您莫急，还有妾身在呢’

　　不知火悄然牵住弈的手，与妖怪共享的视线再次呈现，因为不知火的火焰也是大范围的境界，如荒的幻境一般，故而视角也要大很多，广很多。

　　‘...妖怪也能共享的吗？’

　　弈感觉，自己一直以来好像浪费了什么宝贵资源。

　　源头就在于她自身的忽略和不闻不问。

　　‘您放心，我们一直都在’

　　不知火安慰着弈。

　　她多少也从猫又那探知到了楼下新来的这帮人的想法。

　　测试吗？

　　她觉得多少测试都难不倒她们家大人。

　　“还请过来这边消毒一下。”

　　“好的。”

　　跟着一个个进来，还摆上了录像机。

　　属于弈的式神和尾兽在录像通上电之前全都隐入弈的内心世界，悄然将力量缩小压缩到表皮，丝毫不外泄，以避免拥有灵力的人会看出什么来。

　　“赤司同学，作为教师，我本人是不赞成你的行为的，但碍于请求，破例为你举办这一场考试，不论结果如何，还希望你养好身子为重。”说话的教师上了些年纪，将凹凸不平的试卷摆在护士调好的桌上。他之前与弈打得交道也比较多，大学公开课的时候常会遇上，还说得上几句话。

　　不是盲文，是正常字体变成突起纹路呈现在纸上，就像是烫金字那种突出于纸面，弈没急着动笔，先一个个摸过去，确定好位置，这才下笔。

　　一道道的题目在触摸下解出来，速度虽然慢，但没有太多停顿。

　　总共是十张卷子，五个科目，都是主科。

　　入学的，和毕业班的两套卷。

　　题量上远不如弈平时编写和测试自己的题本，但碍于眼睛视线问题，一再放慢，三个小时才做完全部。上交，现场录像跟着转移，对着卷面批改。这份录像也会作为证据上交和存档，以证明考试的公正性。鸢、诗织和征臣全程都没有开口说话，交流的都是教师们。

　　成绩出来的同时，这边的登记表格也跟着填上数字。

　　不是满分，但也是高分了。

　　来配合监考的老师们心情格外复杂，如果不是这出意外，怕是以弈的实际水平，洛山今年的竞赛上又会夺冠了。但换个角度，出了意外还能保持平常心，将损失尽最大可能挽回，这份水准，这份心理素质也是十分厉害了。按下想法不提，拿着成绩单转而向诗织和征臣贺喜。

　　“恭喜家长，赤司小姐已通过考试，成绩优异，如不出意外，下周您将会收到录取通知书，还请您核对下地址，我们好将录取通知书给您邮递过去！”

　　另一位教师也向弈贺喜道，

　　“成绩已经出来了，就不耽误赤司小姐休息了。”

　　“再会！”

　　“...再会！”

　　教师有些迟疑的回复。

　　随后，就像是来的时候一样，一大帮人又呼啦啦的出去了，诗织和征臣一起出去送人。弈松了口气，靠在尾崎红叶取来的靠枕上，有些疲惫，不是写题写的，是装的累，装完还得面对小叔叔的累，哦，可能还有送完客回来的夫妻俩，感觉马甲什么的快按不住了。

　　“说吧，打算什么时候把眼睛取回？”

　　鸢也没废话，直接命中正题。

　　“两年内吧。”

　　“什么时候大方了？”

　　鸢忍不住挑眉，仗着赤司夫妇送客还没回来，格外嚣张嘚瑟。

　　“若是为了我的身体考虑，我还是希望三年，但他的身体状况不见得熬得住。”

　　弈冷静的指出其中的关键。

　　她现在所面对的宇智波斑的实力固然不错，虽比不上她的父亲的那个时期的实力，但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轮回眼到他身上后，起初的实力增长会非常快，中期也还好，往后的话，不是匹配的仙人之躯，怕是反噬和负荷也会越来越大，这点，她从一开始就没瞒过他。

　　“...你干什么了？”

　　鸢难得好奇起来。

　　难道弈对自己的眼睛做了什么手脚？

　　“没什么，就是升级成轮回眼给他的。”

　　听到答案，不是很意外，但...鸢想为这个兄长点一排蜡，普通宇智波的身躯，轮回眼，这个型号不匹配啊，莫名想给他鞠一把泪。

　　“那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还是太稚嫩了。”

　　这也是她顺水推舟的原因所在。

　　写轮眼等级越高，可使用的能力范围越多越广，相对应的，疯涨的查克拉和头部的压力也会越来越大，她开眼的年纪比上一世还要早，写轮眼的等级也增长的更快，不是千手之躯，根本扛不住这种疯涨。再加上写轮眼有一定的反噬力，现在的她，连使用能力都未必扛得住。这可不是当年的体质，弈没胆子去硬抗这份负荷和伤害。

　　她当年能够一开眼就是高等写轮眼，转而又开了轮回眼，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源于她继承了木遁和千手的仙人体，这才成为她那一辈的第一人。将这个因素刨除的她，现在的她，可以说什么都不占优势，想要更好，只有筹谋更多才可以。

　　鸢懂了。

　　这也就是‘知情的小侄女借着生父的打算，顺水推舟，还把所有锅顺溜扣生父头上了，是不是生父的锅都得接着，还得替小侄女扛下所有恶名’是吧？

　　这像她母亲啊！

　　想起绳子当年的决策，捞了一把人，坑了更多人的安排，鸢觉得，他就不该担心弈玩不过大哥来的，他应该...等等，如果他之前没认错的话...

　　“千手寻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提到这人，弈的脸都能挤出苦汁子来。

　　“行吧，我替你打发了他。”知道弈和千手寻之前有多不对付的鸢想了想，干脆替弈将这事扛了下来。不过，鸢还想确认一件事，“以后行事，你想用什么名头？”

　　“...赤司吧。”

　　虽然这么说挺对不起小叔叔的，但弈确实舍不得诗织和征臣对自己的好，一位弥补了她生命中母亲的空缺，一位将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教给了她，并给予了大量帮助，还有征十郎，弈一直看到大的孩子，她怎么都放不下那孩子，哪怕以后还会有更多弟弟妹妹也是的。

　　“行吧，我知道了。”

　　鸢点点头，毫不意外。

　　问之前，他就想到多半是这个结果。

　　自打他到了这，发现弈还是以赤司的名头出现办事，他就知道，这个侄女多半已经接受了这个世界的生活，不太可能回去了。当然，回去也没什么好的，生活不安定，比起这里的小打小闹，那边都是要人命的玩意，再来，已死的人再次出现，尤其是以弈的身份，这事很难处理。

　　因为她的母亲是千手绳子姬。

　　别人会猜测，绳子的死亡的真实性而再起波澜。

　　相比之下，还不如顺着弈留在这呢。

　　这样的选择倒也正好。

　　“我走了，好好照顾好自己！”

　　鸢感觉到诗织和赤司的气息接近楼道口了，转而和弈道别，真心实意的希望，她能好好照顾自己，哪怕不在同一个世界，也能活得好好的，活得精彩。

　　“小叔叔再见！”

　　“再见！”

　　鸢笑着挥挥手，走了。

　　出去的时候，和在门口的夫妇两打了个照面，鸢没想着避开什么，大大方方的和人对视，神情自然的劝解，“别把那孩子想得太脆弱了，她可以的。”

　　“...你知道些什么？”

　　与鸢比起来，征臣的神色可真说不上好。

　　“不多，可能...也就比你们多知道一点点。”鸢夸张的比划了一个很小的距离，笑笑，就准备越过人走了，擦身而过的瞬间，征臣抓住他的手臂，眼眶通红，带了几分狠戾，鸢看到更是笑得厉害了，“安心~安心~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说不定她就好了呢~”

　　“你....”征臣并看不惯这人满不在乎，嬉皮笑脸的样子。刚刚在病房里，碍于人多，碍于考试，也碍于弈的选择，他从头到尾都没说话，只是安慰着妻子，但现在在外面，不需要担心弈，征臣的情绪也就上来了，“你到底是谁？”

　　“重要吗？”鸢伸手，轻轻松松的从征臣的桎梏中挣出，“与其关心我，还不如去照顾下弈，看她的身体状况能不能撑到换眼的时候吧。”

　　血继限界，可不仅仅只是个名头。

　　继承的人，继承的可不只是力量，还有损耗。

　　失去眼睛，对于宇智波，几乎就是失去生命。

　　这话也不是开玩笑的。

　　“...换眼？”

　　再次听到这个词，征臣莫名觉得哪里不对，眼睛这么重要的器官，是说换就能换的吗？但也容不得他想更多，鸢已翻身下楼，轻巧落地，似笑非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就此消失在视线里，征臣心里越发感觉事态超出控制，各个方面都是的。

　　想追上去，又想问弈，想法交织着，征臣回头看了眼神色同样不是很好的妻子，还是按下那份不安，和诗织去楼下妇产科诊治，看看诗织的身体状况，再返家。一路沉默，夫妻两个心情都不是很好，各自想着心事，颇有些压抑。

　　但此时此刻，也无从化解这份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