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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   若说弈在行动前没考虑到赤司,肯定是假的。

      但她没考虑多少,也是实情。

      从最有可能的大肆宣扬,寻凶,到散布消息寻求名医,到放弃,或是以另一个形式存在,这些假设,弈不是没想过。

      只是有些意外。

      比起还有几分茫然,暂时接受不了这样打击的征臣,见面并不多的祖父倒是一心想要保住她,甚至提出了...在旁人看来疯狂又虚妄的假设,‘被剜了眼睛是吗?是整颗眼球都没有了?那这种情况可不可以移植?’近似于疯子的提议来,完全忽略了所处的地方。

      面对这般提议,就是多少知道了些合伙人安排的森都有些不敢相信,这般想法,便是有人有过,也不曾这般近似理所当然的提出来。

      “这个...”

      这话不知道该怎么接。

      森鸥外此时都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亲身上阵了,让属下来,隔着监控看不也一样吗?尤其是赤司祖父越发逼近的样子,愣是让他不知为何的想起失去踪迹有挺长一段时间的师父,夏目漱石。他们都有着类似的——

      说不出来的微妙的‘势’。

      “怎么样?可不可以?”

      “操作上有几分可行性,但...咳咳...”反应过来正常医生不会这么说的森鸥外急忙止住话,太急了,被自己呛得咳了几下,“这是违法的。像我们这类正规的医疗机构是不会考虑这样有违人伦道德的手术的,所以,抱歉了。”

      得到想要的回答,赤司祖父也就闭嘴了。

      他在考虑另外的一些安排,比如说,他已经得知的关于此次颁奖排名和一些内幕,放在现在要如何安排,要如何操作才能让利益最大化和声名最大化,以及未来的安排;再就是他挂心的此次事件,比起失明,他更想看看弈的态度以来判断她对此次事件的了解程度。

      他是不信弈是不知情的。

      那般具有攻击性的姿态,家里也是没见过的。

      印象中的她便是有些锋芒,也是柔软的,远远不及那般锋芒尽数显露的傲慢之态,对,傲慢,赤司祖父选了这个词来形容那时的弈。要说全数忘记倒也不至于,关键点的模糊,记忆的模糊,有时也盖不住那一瞬的深刻。

      “父亲?”

      征臣乱哄哄的脑子里又多了些不解。

      他当然不信自家父亲已经慌乱到认不清场合就乱说话的,只是,这样突兀的行为,多少也让他有了些更不好的预感。

      关于此次事件的‘真相’。

      “那个...打扰一下,赤司先生,赤司小姐的状态虽然暂时稳定下来了,但现在还处于观察期,”森斟酌着说着医生可能会说的话,“若要等赤司小姐清醒,怕是需要等到明天上午了。再就是,我知道像这类案件会由警方问话,但暂时不建议是明天。赤司小姐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与外界接触太多,我们担心感染的问题,再就是器官缺失造成的感官判断失衡,麻药效果过后带来的迟缓和疼痛,以及心理上暂时接受不来的应激反应等等,都会带来影响,只看程度轻重了。”

      “我知道了。”

      “还请您多考虑下。”临到要返回手术室,森想起刚刚赤司老先生的话,多少觉得有些头疼,犹疑的止住脚步,转向还在思考,努力复原其经历的赤司老先生,试图打消他可怕的想法,“您刚刚提及的手术,可行度确实有,但附带的问题更多。这也和赤司小姐的心理也有关联,若她认知中那不是自己的眼睛,某些程度上的排异状况可能比生理上更强。所以,您的想法还是...”

      “你能做吗?”

      听了来自于森的劝诫,赤司老先生的反应比刚刚还要出乎预料,他近似于直接的问出了这种,让人无法回避的问题。

      “...不可以。”

      “不是不能,而是不可以?”

      赤司老先生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森鸥外,其眼神犀利得,让森鸥外对自己亲自出马的后悔程度又多了那么一丢丢。但也仅限于此。

      “你去忙,这里不用管了。”

      近乎于命令一般,赤司老先生主动转身离去,留下脑子愈发像个浆糊一般乱哄哄的征臣站在那,不知道是该跟上去,还是...还是留在这吧。

      征臣担心弈清醒过来后,没听到亲人的声音会怕,再来,也担心弈是不是还受了其他伤没被发现,没被检查出来,或者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没有说?

      森尴尬的对征臣笑笑,回手术室了。

      比之刚才,手术室又多了个人。

      矶抚懒洋洋的靠着墙,一身沼泽绿渐变的短打,在白色装修的室内极打眼,她正在向弈汇报关于那位‘父亲’的现状和一些后手,并当着森鸥外和尾崎红叶的面,点出了一些令他们耳熟的人名,“这些都是他临时用术控制的,只看赤司的态度。”

      “...他会不会太闲了?”

      “也许。”

      对斑的了解还停留在当年的矶抚脑壳痛的考虑,自己的壳扛不扛得住那些杂鱼?如果真和猫又说的是一样的,是那个斑,它要怎么应付?它对斑的心理阴影面积有辣么大,实在没法把他往好处想,只想着他有多少方法可以对付弈了。

      “弈,我并不建议你留在赤司。”

      “我知道,可总要试一试的。”

      “出意外了怎么办?”

      “哪来的那么多的意外,只有精心安排的策划,”弈忍着疼痛笑着,盘腿坐在手术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再就是直觉告诉我,留在赤司京都这边的老宅,说不定会有什么惊喜等着我去,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好吧。”

      知道自己拉不动弈的矶抚干脆不说话了,结了个印,自己回弈的精神世界里待着去了,慢吞吞的潜下水,像是并不在意的大鳄龟似的,尾巴又结结实实打了蜃它们几下,暗自郁闷,却又加强了感知,免得出事。

      “梅陇,那边怎么样?”

      “没有回应。”

      这就奇怪了。

      弈下意识偏头想着事,黑发顺肩膀划下,垂在一侧,手指敲击床面的节奏随感知和想到的事而变幻,猫又和红叶对视着摇摇头,留出空间给弈。

      手术室内静的可怕,还是弈将平静打破了。

      “我感知到了寻的生命之火,梅陇,去一趟,让他别太快动手,”弈活动还有些疼痛的肩,坐正了身子,眉头微拧,“如果可以,找个机会让我和他见一面。等等,还是不了,最近怕是没那么多时间可以和他见面,诗织那边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还没去看。”

      “多分点注意力给她,我担心斑会对她下手。”

      “为什么?”

      猫又不太明白这意思。

      “他不认可我的选择,又因为答应我而不得不同意我这么做,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他会做什么?”想到诗织算不上好的身体和过重的心思,弈确实不太看好,“从根本上以绝后患,又或者,从根本上,让赤司没得选择呢?”

      “赤司已经有了...”

      猫又反应过来,即刻出去。

      弈慢吞吞的换了个姿势,身上实在有些凉了。

      那个女人的能力虽然将神经和血管复原治好了,但碍于这边并无衔接物,该流的血,她也没少流,除了靠力量控制住,尽量保留住这些,她也没什么可做的,“你会缝合血管吧,来,挖块肉,将眼眶里的神经和血管养住,治疗我来。”

      “不打麻药吗?”

      “没必要。”

      记住这疼痛。

      它不会疼太久的。

      等眼睛回来就不会疼了。

      “我的眼睛,会回来的。”撩起长发,躺平的弈嘴角含笑,说着此时会令人怀疑的话,“时间不会太久的。”

      森鸥外的实操水平还是不错的,取得很快,且为了更好的养护眼睛的血管,他下刀的时候格外狠,取血管出来时,划拉得周围的皮肉都有些翻出来,弈微抿着唇,手心聚集起耀眼的绿色光芒,以极快的速度促使伤口愈合,如同未受伤之前一样,而后接好的眼部,依照弈的说法,不缝合,直接促使衔接,引导,时间不算短,但也算不上有多长。

      接好的时候,弈抬手抚上被掀上去的眼皮,笑着用木遁查克拉轻柔的带下,闭上的模样,呈现出耷拉塌陷的模样,一眼看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多谢您的帮助,这回真是麻烦您了。”

      “不必,您记得写真和裙子就好。”

      森鸥外的回答...

      弈一言难尽,嘴角的弧度险些没维持住。

      你的执着点,实在是...

      无从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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