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要下棋吗？》小琪

14、第 14 章

　　“开心吗？”
　　“还行吧。”
　　弈放下东西，揉了揉手腕。
　　逛了那么久，她多少有些累了。
　　“…您今天怎么想到来接我了？”
　　“…今天，和你妈妈起了些争执，”出来接弈只是个明面上的借口，多少也有征臣想出来透透气的想法，“你知道的，你妈妈是我的心头宝，如若可以，我不希望她经受任何会威胁她的事物，不论是什么，但我觉得，诗织并不是这么想的，在她眼里，似乎什么都可以比我重要。”这是征臣所困惑的，也是他所烦恼的。
　　“并非如此。”
　　弈懒散的靠着椅背，从一侧的小冰箱中取出冰好的饮品，“与其说是什么都比您重要，倒不如说是她觉得，若是她无法陪您一辈子，那在您未来的没有她的日子里，她希望能有和您一起共同拥有的延续，能够充实您的生活，陪伴您。”
　　“是这样的吗？”
　　可这样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吗？
　　征臣的心情依旧不好。
　　“确切的说，是你们都希望对方能过得很好，能在没有自己的未来里依旧很好，那份心意冲突了，这才造成了外界什么都比你们重要的错觉，”打开饮品，放到征臣手上，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而且您知道，她已经怀孕了吗？”
　　征臣怔住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
　　“小弈，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的事？”
　　“月份应当不大，检查也检查的出来了，”弈认真回想了下，“就和征十郎那次一样，细小的，带着生命气息的火焰，就是在近期才出现的。”
　　“…近期？”
　　想想，征臣还是有印象。
　　只是，他还是很纠结这件事。
　　“若是担心妈妈会出现上次的状况，不如先考虑到孕期和产褥期各种可能发生的事，达成愿望的同时预防意外的发生，尽可能的将威胁减到最小吧。”又打开罐饮料，自顾自喝着，弈靠着椅背，看着窗外，不知为何的心悸，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了，“征十郎和京都的祖父母那边，我会尽可能照顾到，不会让您过多担心的。”
　　尽管建议很好，征臣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为什么你肯定我会认为我会留下那个孩子？”
　　“因为妈妈的身体，也因为你从来拒绝不了她。”
　　弈坦诚的说出原因。
　　征臣沉默，有些释然，也有些颓唐。
　　“你都知道了，那征十郎那……”
　　“他还不知道。”在这些事的处理上，弈也有自己的想法，“说来过于独断了，但我觉得他需要更多的照顾，来安抚那颗柔软的心。”
　　“那你呢？”
　　“不知道。”
　　或者说，她从未想过那么多。
　　“就依你来吧。”
　　征臣靠着椅背，和弈一样看着窗外的霓虹。
　　“要再给你加点零花钱吗？”
　　“应该不用了。”
　　算算即将到手的竞赛奖金，弈不是很在意零用钱的花费。
　　再加上，猫又和□□那边的收入，弈当真不太在意这个，
　　“难得从你口里听到这么不确定的词，”征臣揉揉额角，重新坐正，像是从银座回家的那条路，随距离的减少给他披上了一层坚硬的盔甲，“平时，我有许多估计不到的地方，若是有机会，你可以多出去走走，参加些社交活动。”
　　“嗯？”
　　“但你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这是征臣为数不多的要求。
　　弈一直让人很省心。
　　但省心的背后，更多的是征臣对她的担忧。
　　他怕对外界接触不多的弈，会在见到了黑暗面后，如脆弱的水晶一般，寸寸碎裂开来，从而失去自我，对外界一切都产生怀疑。
　　她是乖巧的，亦是脆弱的。
　　“我会的。”
　　弈略感好笑却也感谢他的担心。
　　放在从前，是不会有人和她这么说话的。
　　从来没有。
　　更多的人是告诉她，不能让木遁和阴阳遁的血脉被夺走，遇到各种情况，第一选择是灭口，消灭一切可能进行研究的遗留物之类的，没有人告诉她，她要注意安全，要保护好自己，有的只是防备，有的只是忌惮和筹谋者。
　　这样挺好。
　　尽管她没有征臣所想的那么弱，但被人担心，被在乎的感觉，是弈极少能感觉到的温暖。就这样一直到转折点的到来吧。
　　她会好好地。
　　一直都会好好地。
　　哪怕没有人在她身边，她也会好好的。
　　“别让你妈妈看出来。”
　　“嗯？好。”
　　弈忍不住笑了下，为这对夫妻的别扭。
　　征臣走在前面，弈拿着东西下车，临近门前下意识看了眼外头，黑漆漆的，看不出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但…
　　是有人看了她吧？
　　弈若有所思，转身进屋。
　　这个时间点，征十郎已经上完今天的钢琴课程和外文课程了，这会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书，像是在等他们回来一样，
　　“欢迎回来。”
　　“我回来了。”
　　提着东西，弈不太好换鞋。
　　征十郎上前，接过略重的购物袋。
　　“姐姐今天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这不是快毕业了嘛，”弈一手撑着墙换鞋，一边回答征十郎，“我们商量着，想毕业那天来一场礼物交换，就一起去逛街买礼物了，就当是告别国中的礼物了。”虽然是小林的提议，但弈感知得到，他们对毕业礼的看重和期待。
　　“这样啊~”
　　若不是今天提起，征十郎都没想起来，再过一个春假，弈就迎来毕业礼，升入高中了。说来有年岁差距的问题，有弈跳级的因素，也有弈平时的表现过于轻松的原因，包含其中，使得很多时候，征十郎对此都没有什么真实感。
　　“是呢，征十郎也会迎来这一天的。”
　　弈换好，跟征十郎聊着上楼，神色自然的看不出什么异常，甚至放好礼物后，跟着去书房一起探讨今天征十郎上课的内容，从而指点，给他一些细节上的建议。随后，坐在另一张书桌前，就着草稿纸，选择一些段落在那写着，作为范例，给征十郎举例讲清楚。
　　听明白了，问题解决了。
　　日常撒娇，腻歪在弈旁边，奶征照常要抱，要听弈念课本的内容，一来一往的练口语，练了一会又要抱又要哄，乖巧又可爱。
　　弈好声好气哄着，直到送他上床入睡。
　　回了房间，门关上。
　　弈的脸色就一点都不好了，之前顾及征十郎还小，不好吓着他了，故作轻松的将问题处理好了，但内心里，守鹤知道，弈的心情相当的糟糕。
　　之前随指缝漏下的沙砾随微风探寻了一圈周围，被留下的属于猫又的细微查克拉使得弈的心情非常不好，她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了。
　　‘猫又’被带走了。
　　那个她做的外壳被带走了。
　　那个宇智波……
　　他究竟想做什么？
　　弈沉着脸，进浴室，接了一大浴缸的水，淋浴后将自己泡进去，任由热水将神经舒缓，闭目扩散开感知力，一公里一公里的扩大范围，借由矶抚作为水生尾兽，对水的感知力，空气中水分含量的加成，更加的扩大范围。
　　直至定位
　　东京湾
　　那是港口？
　　弈迅速在脑海里搜寻着势力分布，心底一沉，她和□□的交易过多，使得她疏忽了其他势力的变动，若没敢知错，属于宇智波的查克拉范围……过于广阔了。连带东京这边的异能特务课和一些官方直属组织都有不少分布点。
　　真可怕啊~
　　悄然收回感知，弈神色晦暗的坐起身，顺着头发流下的水都掩不住那种冷汗直流的颤栗感，这也是她头一回认真的考虑，她所凭借的，所借助的，真的能从这场不对等的战役中取得胜利吗？或者说她的下场，会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