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沉沉烬如霜——异世父子缘》汉水雅韵

81、八十一

　　容毅一个眼神儿，蓝公公即刻会意，带着宫女太监全部退到宫外东宫大门外，皇上还是护着太子的。私自出宫，不守宫规，对太子名声不好。
　　“午后一碗绿豆汤，两块儿冰西瓜。昭明太子，果然智谋无双，暗害起师长来，还真是算无遗策，你说呢？是不是啊！昭明太子？”
　　“父皇……齐齐……”
　　容毅抬手就是一耳光抽过去，啪的一声，容齐羊脂白玉般粉嫩的小脸上立刻印上五根指印，迅速肿起来。容齐用手捂着脸，痛得眼泪汪汪，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容毅脸一沉，厉声喝道：“混账东西，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连老太傅都敢算计。亏你学的是仁义之道，平日里也是一副孝顺乖巧。却不想，竟然是如此包藏祸心。”
　　容齐吓得一哆嗦：“齐齐……齐齐……父皇……”
　　“回话！”容毅怒喝。
　　“齐齐……知道错了。”容齐的声音低得如同蚊蚁，头恨不得埋进地里去。
　　“哦？知错了？你错哪儿了？”容毅努力地克制着怒火，可声音已经毫无保留地泄露了他的愤怒。
　　“齐齐不该害太傅，辜负父皇，母后，太傅的教诲。”
　　容毅：“抬起头来。”
　　容齐抬头，容毅甩手又赏了他一个耳光，再问：“还有呢？”
　　容齐另一边小脸也红肿起来，眼前金星乱舞，好疼啊。可看到父皇那么生气，小家伙一动都不敢动，更不敢用手去捂自己的脸。怯怯地看着父皇，小声回道：“太傅虽然没来，可是齐齐还要去上课读书，齐齐不该逃课出宫。”
　　容毅又一个耳光上去：“还有呢？”
　　“齐齐……齐齐……”容齐结结巴巴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一个理由来，认命地垂下眼帘。父皇，你要打就打吧。
　　“没了么？”容毅再问，拳头攥紧，满脸阴云，看样子又要一巴掌打上来了。
　　容齐挨了三个耳光，脸上又肿又痛，眼泪一直在眼睛里打转，可又拼命忍着，不敢让它掉下来。母后告诫过他，动不动就流眼泪，那是软弱的行为。所以他只能强忍着。怕父皇再一次打下来，他连忙伸手抱住父皇的腿，可怜兮兮地仰起脸：“齐齐真的知道错了，求父皇别生气，齐齐不该不顾安危，私自出宫。”
　　这次容毅没有再打他，却盯着他问道：“真的知错了？”
　　容齐拼命点头：“齐齐知错了，求父皇宽恕。”
　　容毅：“齐齐，错了，就要受罚，每个人都得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你明白吗？既然错了，就要担责任。”
　　容齐：“齐齐知错，愿意承担责任，受罚，请父皇责罚。”
　　容毅：“三条错，暗算师长，品行不端；逃课出宫，不思进取；独自出宫，无视安危；每条十下，三十戒尺不过分吧！”
　　容齐轻轻抖了一下，他没被罚过戒尺，但是几位皇兄都挨过，想起几位皇兄被打的惨兮兮的样子，容齐强行忍住的眼泪就开始往下掉。
　　“齐齐！”
　　“父皇……”容齐软软地、哀求地唤了一声，却见父皇的脸黑得象锅底一样，知道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小脸本来就被打得通红，现在更是红得滴血。咬了咬嘴唇，“谢父皇教训。”
　　容毅蹲下身子，和容齐四目对视，语重心长道：“枉朕与你母后如此喜欢你、器重你，一心盼你成才，你竟然如此不知自爱，暗算师长、逃课、不顾安危。你知不知道外人要是知道你对谢太傅做的事情，会怎么看看你？你知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宫外若是有个好歹，朕与你母后又如何能承受那样的打击？”
　　容齐也知道做错了，自是理亏，不敢言语，只是默默跪下，垂着小脑袋，听容毅训他。
　　容毅起身，丢下一句话：“就这样跪着，好好反省自己的错！晚点的时候，朕在养居殿等你。”容毅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宫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