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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提瓦特 ...

  •   祭典逐渐走向高潮,祭司和围着的本地人呢喃着、伴随着合唱出了不知名的歌谣。

      鼓声渐紧节奏加快,而后骤然戛然而止,祭司下巴哆嗦,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双目紧闭,周身摇晃,围绕着观看的人群也紧张的屏住呼吸,似乎连风都被这肃穆的氛围所慑,周围安静得只听得到呼吸的声音。

      祭司猛然睁开眼睛,举手激动的高呼道:“神灵降言!青莲再现,邪祟消弭!”

      “神灵降言!青莲再现,邪祟消弭!”

      “神灵降言!青莲再现,邪祟消弭!!”

      对方重复了三遍这句话,从神情肃穆到歇斯底里,最后高呼完这句话后,祭司围着忽然点亮的火把自顾自的欢呼了起来。

      周围的人先是一滞而后爆发出了激烈的讨论。

      “神灵?”

      “神灵!”

      “真的是神灵降言吗?”

      讨论越发激烈,最后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高呼一声:“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青莲!”

      “哈哈哈哈!”癫狂的笑声环绕,“我看到了神灵!”

      “青莲!青莲!”

      氛围瞬间狂热起来,挤在人群中间的荧和派蒙只能看到高高的人墙,以及举起手来狂呼的人群!

      “青莲!”

      “呜啊啊啊!消灭邪祟!”

      喧闹的声音在耳边炸响,荧被激动的人群挤来挤去,天旋地转,嘈杂的声音充斥着周身,空气也变得闷热起来。

      “荧!”

      派蒙的声音越来越远,旅行者咬牙,一把挤过去后拽着对方的小披风往外面冲,等跑出来的时候别说派蒙头上的皇冠,连她脑袋上的花都歪了。

      “呼——”小导游叉着腰,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不就是说了一句话吗?大家都跟疯了似的。”

      “氛围确实有点奇怪。”

      旅行者略有不解:“太狂热了,就像是……”

      派蒙接话:“邪/教传教!”

      “没错。”

      她甚至都以为自己误入了深渊教团的传教现场了。

      “荧,我们要先离开吗?”

      “再等等,这个地方本来就是梦的倒影,出现什么都不奇怪,再说了这也可能是祭祀的正常流程。”

      就在两个人犹疑不定的时候,城的深处出来了一声锣声,其音响低沉、洪亮而强烈,余音悠长持久,在一瞬间略过荧的身边传至全城。

      狂热的氛围似在刹那间被暂停抽走,她的周围再次安静了下来,这次连呼吸声都小得听不见了。

      少女模样的旅行者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臂,刚刚的锣声并没有给她的身体带来任何变化,只是紧张的情绪莫名消退,冷静了下来。

      “全城戒严——”前不久在镇邪司听到的,难听得跟刮痧一样的声音再次响起,回应着锣声,宛如鼓点一般震耳欲聋,“镇邪司所属,集合!”

      “消除邪祟,庇护万民!”

      老人的声音尖锐而苍老却比之前祭司和人群的叫喊坚定沉稳。

      “荧,出事了!”

      明白这并非以往祭祀正常情况的旅行者眼神一变:“派蒙跟紧我,探查周围情况,然后去镇邪司。”

      围绕莲花石雕的祭司和围观者们仿佛凝固了一般僵在原地,除了还能呼吸外一动不动得宛如面前的石雕,莫名其妙出现的火把在锣声响起后火光猛然摇晃起来,在荧开始探查时锣声响起第二声。

      火把燃烧的噼啪声一滞,火光霎时扭曲似一个人在火光中扭曲,而后凄厉的惨叫在她耳边响起,还不等荧看清情况,周围的火光同时熄灭,令人窒息的黑暗瞬间将她的周身淹没,连同还算清晰的锣声也变得哑闷。

      一时间别说同伴的身影,连天地、时间都模糊了起来。

      “荧!荧!”

      声音逐渐远去,就在她意识即将沉入黑色的世界时,一道青色的光亮了起来。

      缓慢而轻柔,却带着不可明说的锐利划破了黑暗。

      “镇邪司所属,叶青莲。”

      纯粹的净化之力带着莲花的清香裹挟着她周围,又带了一股如同薄荷般的清凉。

      “打搅前辈了。”

      谦辞用得很好的青年说着打扰的话,剑却架在了祭司的脖子上。

      对方的神色还跟之前一样的散漫,好似没受到刚刚异变的影响般,但实际上的动作一点都不慢,撩起衣袍一脚踹到祭司身上的动作又快又狠,剑也顺势下滑,在祭司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前辈,”叶青莲语气轻缓,可内容却犀利的直刺人心,“是什么让你背叛了莲城,背叛了你的家呢?”

      “背叛?”祭司歪着脑袋,“不不不,我没有背叛,我只是让莲城回归自己应该有的模样。”

      “应该有的模样?”

      荧不太能理解,什么是应该有的模样?这个城市应该有神灵?

      旅行者的问题没有答案,回答了这句话的祭司直接在他们面前软下身体咽了气。

      派蒙飘在荧身后探头:“他、他怎么死了?”

      叶青莲仔细检查了一下祭司的情况;“是降灵术,被反噬了。”

      荧:“可以查到对方要求降灵的对象吗?”

      “通过降灵对象反推吗?想法很好,”叶青莲给了荧一个赞许的眼神,“但祭司都是莲城本土人担任,他们降灵的对象是青莲,而青莲在十多年前已经不见踪影。”

      “有没有可能他更换了降灵对象?”

      “办不到,降灵术是有契约烙印的,算有奇奇怪怪的东西愿意回应祭司的降灵术召唤,他们一脉相承的契约也会将不符合对象的降灵术隔绝开。”

      “不,线索还没断,我们可以去祭司住的地方看看。”

      叶青莲收回自己欣赏的眼神:“想法不错,去镇邪司通报情况后,我们就申请去看看吧。”

      “那周围的人……”

      “用这个。”叶青莲像是神奇百宝袋一样掏出了一沓符咒,扔出去后伸手掐诀。

      黄表纸的符咒飞起,一张张浮在空中逐渐形成了一个圆将昏迷的人围在了中间。

      “亏大了,这种等级的符咒一口气用了三十六张。”刚刚还沉稳可靠的人用他那干净的声音嘟囔道,“三十六天罡阵都被我布出来了,我要找镇邪司报销。”

      派蒙好奇:“镇邪司还报销这个吗?”

      “当然,”对方笑道,“不仅报销用具,还可以工费旅游哦。”

      “等等,叶青莲你别教坏派蒙,不要用工费旅游来掩盖消极怠工,”荧叉腰,“派蒙不要什么都学啊!”

      提高的声音冲散了紧绷的氛围,带头的青年挑眉一笑,露出一副‘我没听到’的神色,拉着小吉祥物开始讨论摸鱼的诸多妙用,小吉祥物听得头晕眼花,也没考虑靠效率做事的冒险家完全不可能摸鱼这一情况。
note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提瓦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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