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豪门老男人先婚后爱了》言之深深

21、老狗逼

　　路止觉得温情。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这种感动。
　　窗外下着暴雨，室内他喜欢的人，却这样温柔的唱歌哄他。像是在过去与现实之间划了一道屏障。

　　“宝贝儿，还想吃火锅吗？”秦斯焕唱完歌，哑着声音笑了下，问他：“我唱的好听吗？”
　　路止从床上坐起来，喊他：“秦叔叔。”
　　“嗯？”
　　路止伸出手臂，环着他肩，抱了他一下，他脸颊靠在男人肩上，软软的说了一句：“我想吃火锅，你带我下去买食材。”

　　他在和秦斯焕撒娇，声音软的能滴出水。

　　秦斯焕拍了拍他的背：“不难受了？”
　　路止的确没有最开始那么难受了。秦斯焕给他唱歌哄他高兴，这样宠他，像是填补了一点，幼时缺少的爱。
　　可他脸皮薄，才不肯跟秦斯焕承认。
　　“还有点不高兴。”他兴致缺缺的说：“我想吃火锅，要中辣。”

　　秦斯焕手指头在他脸颊上点了点，“那我下去买？”
　　路止松开他一点儿，抿着唇点头。
　　“要不要跟叔叔一块儿下去？就当去散散心？”秦斯焕踩上拖鞋，在衣柜里拿了一件T恤和长裤，他解开浴袍带子，顿了下，扭头看向路止，一本正经的说：“你别偷看我。”

　　路止：？
　　秦斯焕说：“小朋友可不能随便看大人的。”
　　路止：……
　　行吧行吧。

　　也不知道这个人哪里来的这么厚的脸皮跟他说这种话。
　　明明他自己才是最没底线的人！
　　哪里来的脸谴责他？？？

　　路止气鼓鼓的闭上眼，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有点儿不耐烦：“好了没？”
　　秦斯焕低低的笑，没有答话。
　　“你好了没啊秦叔叔？”路止又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行了，就知道你想看。”秦斯焕换好衣服，伸手，在路止眼前打了个响指：“给你看。”

　　路止睁开眼。
　　男人穿了一件白色T恤，上面映了黑色的英文字母，下面是一条黑色长裤。他笑着，整个人都带了点儿少年气。
　　“你不是都换好了吗？为什么非要说是我要看你。”路止撇撇嘴，有点儿幼稚的骂他：“不要脸的老男人。”

　　被称为老男人的秦斯焕眯了眯眼，他伸手捏了把路止的脸颊，尾音隐隐威胁：“嗯？老男人？”
　　路止瞪他。
　　灯光下他眼眸被刷成浅浅的咖色，水润润的。
　　秦斯焕情难自禁的俯身，在他唇上碰了下，一触即离，他低笑：“刚才不是害怕的要哭？现在就嫌弃叔叔了？”

　　“你说要从头追求我的。”路止抹了把嘴巴，控诉他：“你说话不算数。”
　　小少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眼角带了点儿红，好像是委屈了。

　　秦斯焕：……
　　刚才小宝贝那样儿，是个男人都忍不住好吗？！

　　男人叹了口气：“好，从头追你，跟不跟我去买食材？小宝贝？”
　　“好吧。”路止被他哄得有点儿高兴，“那我就跟你去。”

　　*
　　他换好衣服跟着秦斯焕出门。
　　凌晨两点多钟，暴雨已经有停歇的征兆。地面上有一层厚厚的积水，雨水洗刷掉夏天的燥热，路止出门时还有点儿冷。

　　他手在露在外面的手臂上捂了下取暖，下一刻，秦斯焕就环住了他肩。
　　他手臂碰到路止的手臂，温热的体温传来。
　　路止偷偷翘起嘴角。

　　路灯昏暗，将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和秦斯焕并肩走在深夜的城市街道上，积水泛着光，小区静谧。
　　“街角好像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超市，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开着。”秦斯焕说：“我们去那儿买点儿食材回来，叔叔给你煮火锅吃。”

　　“嗯。”路止侧头，看了眼秦斯焕的侧脸。男人侧脸线条凌厉，专注的看着路面，他肩很宽，靠在上面的时候，很有安全感。
　　路止收回视线，又低头悄悄笑起来。

　　怎么办。
　　好像真的，很喜欢他。

　　拐过街角，最里头的那一家就是秦斯焕口中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超市。
　　然而很不巧的是，这家超市今天并没有开门。
　　隔老远就能看见写着“暂停营业”的白底黑字的牌子，秦斯焕脚步顿了下，有些发愣：“关门了？”他手臂又把路止的肩环紧了一些，男人垂头，有些愧疚道：“宝贝儿，人家店里没开门，可能不能给你煮火锅了。”

　　路止走到街角的时候就一点儿也不介意了。
　　没火锅吃也没关系，最关键的是，秦斯焕大晚上的，居然真的肯跑出来买食材。有这份心意，也够了。

　　“我记得这边还有几家店，就是有点儿远，我先送你回去，我再开车去买，成不？”秦斯焕询问他的意见：“现在也挺晚了，你回去再睡会儿吧。嗯？”
　　路止手指揪了揪衣摆，他仰起头，伸长脖子，脖颈拉扯出纤弱的弧度。他轻轻地在秦斯焕下颚转角处贴了一下，然后说：“我不想吃火锅了。”

　　秦斯焕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眨眨眼，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被路止主动亲了。

　　“我想回去了。”路止亲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低着头，闷闷地说：“我想回去睡觉。”
　　秦斯焕手指动了动，他有些难以置信的张了张嘴。
　　像是在无形之中打开了一个开关，他心底近乎狂喜。他小宝贝亲他了。

　　路止主动亲他。
　　而且，还是没有任何理由的亲他。

　　“好，我们回家。”他笨拙的应：“回去睡觉。”
　　路止伸出手，手指悄悄扯住了他衣摆。他垂着眼睛，看着地面上两人就纠缠在一起的影子。他想做点儿什么，宣泄自己的不安，也同时来表达自己对秦斯焕的喜欢。

　　直接表白他不敢，总觉得羞。
　　但是有些事情闭着眼睛都能做，而且他只需要开一个小头。
　　剩下的秦斯焕这个老狗逼会自己帮他补全。

　　到了家里。
　　男人开了灯，把路止的拖鞋给他，同时也弯下腰换鞋。
　　路止把鞋子踢掉，换了鞋之后，秦斯焕问他：“渴不渴？给你倒杯水？”

　　路止：！！！
　　你不要这么冷淡好不好！

　　“好、好的。”路止心底发怂，说出的话也很没底气，“谢谢秦叔叔。”
　　秦斯焕笑了下，男人狭长的眼眸弯起来，伸手捏捏他脸：“跟叔叔还这么客气？”他转身去倒水。
　　路止手臂抖了抖，大着胆子，趁着秦斯焕转身时，一把抱住了他。

　　他声音也哆嗦的不成样子：“秦、秦叔叔。我……我、我……我想睡觉。”
　　他手臂缠着男人的腰，碰到男人腹部的肌肉，硬邦邦的硌手，路止心想，都已经丢脸丢到这个份上了，也不怕再丢脸一些了！
　　他继续说：“和你一起！”

　　秦斯焕的手搭在他手背上，浑身都僵了一瞬。
　　他喉咙空咽了下，兴奋到战栗：“好。”

　　这是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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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快亮时，清晨的雾气蒙在玻璃窗上，下过一夜雨，气温降下来。
　　浴室的暖色灯光开着，浴缸里在放着水，他睁开眼，累的不想动弹。

　　秦斯焕还是很凶。
　　还带着股狠劲儿，像是要把路止给整废。

　　氤氲的水汽漫上来，浴室里腾满雾气，雾蒙蒙的一片，镜子上也布了一层白色的水汽。
　　他在模糊的镜面上看清自己的脸，偏艳的脸上布满红色，眼底漫着欲色，浅咖色的瞳孔被刷成沉沦的色彩，眼白处甚至被磨出了几根红血丝。

　　路止咬了咬牙，拿脚踹了一下秦斯焕。
　　男人钳住他脚踝，低笑着问：“怎么？”
　　路止骂他：“你滚啊。”
　　“嗯？”
　　路止推搡他：“老子不想看见你！”

　　没见过秦斯焕这么凶的人。
　　他不如他的意，他就变着法的整他，还喜欢逗他说话。
　　什么亲叔叔、亲哥哥的叫了一通。

　　秦斯焕食指骨节蹭了蹭路止的脸颊，柔声哄他：“叫声哥哥听听。”
　　路止红着眼睛瞪他，不肯服输。
　　男人在他指尖咬了口，“宝贝儿？”
　　路止怕他又发疯，忍着委屈，带着哭腔，委屈巴拉的喊了一声：“哥、哥哥。”

　　他眼角还泛着泪，水晶般动人。
　　好乖。

　　男人下颌线绷紧，因着这声“亲叔叔”，尾椎骨一阵发麻，后脑勺酥了一片。他眼尾收拢，眼线拉扯成一条平直的线，双眼皮又薄又窄，俯身，长长舒出一口气。
　　眼角眉梢都舒展开，吃饱餍足后的满足模样。
　　他在路止左耳垂上亲了一下，叼着那块肉用牙齿磨了磨：“哥哥疼你。”
　　*
　　金黄色的阳光顺着窗台逶迤而下，洒在深棕色的地板上。

　　男人站在窗边抽烟，身上随意的搭着一件白色浴袍，露出小麦色的胸膛。胸膛上有几道抓痕。
　　窗户半开着，微风吹的窗帘扬起一角，也将男人身上的浴袍吹紧，隐约露出宽肩窄腰的优越身材。
　　贲张着一股力量感。

　　男人坚毅的下颌隐在一片青白色烟雾中，黑眸直直盯着躺在床上的少年。

　　深蓝色床单上，少年露在薄被外的小腿白皙，脚踝瘦削，连脚趾都莹润可爱。他紧闭着眼，浓而卷翘的睫毛覆在眼睑之上，铺下一片黑色阴影。
　　男人目光渐渐变了味，染上一层病态的偏执。

　　昏沉间，路止闻到烟味。
　　他睁开眼，手指动了动，余光瞥见站在窗边的男人。
　　烟雾拢着他的脸，他齿间的烟头猩红，一双眸子平静中透出三分戾气，看着凶巴巴。

　　路止眨了下眼，喊了声：“秦斯焕。”
　　男人抬手，两根手指取下烟，夹在指间，朝他走过来，眸子噙着温柔的笑意：“醒了？”
　　“你个老色胚。”路止别开眼不看他，咬着牙骂了句。

　　他手臂皮肤很白，几乎看不见毛孔。
　　可这会儿脖子上的吻痕泛着红，喉结上印着一整圈的牙印。

　　“什么？”男人慢条斯理的问他。
　　路止扭过头，难受的骂他：“你个老狗逼！”
　　他其实娇气的很，怕冷怕饿怕疼怕痛的，平时顾忌着男人尊严不表现出来，可现在实在是疼狠了。

　　尤其他还记得，昨天秦斯焕残暴像个变态一样，怎么说都不听。

　　秦斯焕喉结动了动，手掌盖在他肩头，没说话。

　　过了会儿，男人把指尖的烟重新叼在唇上，看着路止的目光晦暗不清。
　　他沉着眉眼，齿间咬着烟，语气有点狠，睇着骂声都染上哭腔的路止，气笑了：“宝贝儿，是你先说的。”
　　“可是叔叔。”路止声音一顿，咬着唇瓣看向他，尾音娇娇的，眼睛都红了一圈：“真的好疼。”

　　秦斯焕把烟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上摁灭，被他这声抱怨勾的又有种冲动，可他也知道，昨天晚上少年的确是被磨狠了。
　　他偏头“啧”了一声，坐到床沿，又想起凌晨时少年骂他没吃饭，没用力的模样。

　　要命。

　　他倾身，把路止的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
　　强而有力的心跳声砸在路止耳膜上。
　　秦斯焕放柔了语气，在路止头上揉了一把，“宝贝乖，多做几次，习惯了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