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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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主人，您会常来看我们吗？”
鬼切问他这话的时候，眼睛里的期待几乎掩饰不住。
按照源赖光一般的习惯，这是很少发生的事情。
他对于那些被抚养和训练着为了家族服务的孩童们，并不会给予格外的优待。
就像是他惯例地去看手下武士训练到了何种程度一样，他不过是定期地过去和那里的负责人和老师确认一下他们的学习进度和水平，随后便会离开。
到了他这个程度，很多事情不必亲力亲为。
源赖光想要把老不死的拉下去，那就必然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当然也要做出自己的成绩来。
他们是他新培养下的“希望”，也是他潜在势力的发展。
所以，源赖光比起那些不怎么关心的为家族服务的培养对象，对这些人已经算是比较上心了。
鬼切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他不会因为自己是稀血、也不是因为他是他救下的或者任何其他的原因，成为让他破例的特殊的存在。
但这不代表源赖光不懂得说话的艺术和技巧，也不代表鬼切所想的就真的无法达成。
“如果你成为了很优秀的存在，优秀到会让老师们来和我说‘新来的鬼切是非常棒的武士预备役，希望大人能够多加考虑，可以着重培养……’这样的话，我会亲自过来的。”
源赖光礼貌地微笑着，鬼切愣了一下，但随即很快地反应过来。
“好的，主人。”
尽管鬼切竭力掩饰，但那种失落感还是很分明。
理智告诉他，源赖光大人这样冷静又自持的人当然不会为他破例，更不可能存在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浪费时间的可能……但是，鬼切还是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
源赖光抿了抿唇，忍不住有种想要叹气的滋味。
鬼切显然是个功夫不到家的小朋友，他甚至不太会伪装。
初见时候的那种难以接触的外壳褪去，在源赖光面前，鬼切一向都是十分乖顺，又格外生动和心安的，这样一来想要在他面前掩饰什么就更加困难了。
他努力地想要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失望，想要以最好的状态面对主人，想要尽可能地表现得像主人喜欢的那样的成熟一点，但他失败了——
毕竟他确实还是个孩子。
“过来。”
源赖光冲他招了招手。
鬼切没有多想地就跑到了他身边，抬起头来专注地看他。
这双总是注视着、认真的眼睛一直都是他很喜欢的，源赖光看着自己的倒影，也觉得好笑又好玩。
他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鬼切的脑袋。
小家伙似乎很喜欢这种略带亲昵的举动——之前习惯性地为了掌控好一切，源赖光很轻易地就已经琢磨出了他所有的好恶，自然鬼切某些也许在他还小的时候不会“戒掉”的幼稚的喜好，如今也是坚固地存在着。
也许未来，他必须要改掉这些所有可能会成为他弱点的东西，但是就目前来说——
他还可以稍微地在他面前任性一会会。
“主人。”鬼切小声地呢喃一句，眨巴着眼睛看他。
“你努力一点，我会来看你的。”源赖光叹息一般地说着。
“我知道！”鬼切认真地点头，“我知道……主人喜欢趁手的强大的利刃，我会努力成为……主人喜欢的那样。”
“……”源赖光只是点了点头，在某种程度上认可了他的话。
之后的很长时间，源赖光都忙着进行关于鬼舞辻无惨的调查。
他们终于成功地与那位神秘的鬼杀队的现任主公联系上了，并获得了一次面谈交涉的机会。
不过时间定的是开春以后，紫藤花开的时候。
“在紫藤花盛开的世界，进行一次有趣的会面吧。”
鬼杀队当主名为产屋敷耀哉的人在信中这样建议着。
直到这个时候，源赖光才有一种惊觉——
原来已经快两年时间过去了。
在此期间，他们做了许多的调查。
虽然没有再遇到隐·十二鬼月这些更接近鬼舞辻无惨的鬼，但也确实抓获了一些普通的鬼和明面上的十二鬼月下弦。
借着这些傀儡小白鼠，源赖光尝试了许多种方法。
事实证明，确实只有阳光和日轮刀能够杀死鬼。
他曾尝试用过去对抗“罗刹”的方法来杀死他们，但是收效甚微，甚至不如紫藤花的效果好。
源赖光后来试验的时候才知道，除了那些，原来鬼天生会畏惧和避开紫藤花。
而紫藤花存在到一定程度以后，甚至同样可以“毒杀”鬼。
虽然没有直接捕捉到鬼舞辻无惨的活动轨迹，但天皇对于源赖光调查的进度和水平还是满意的。
首要一点是保证东京的和平和安宁，天皇所在地决不允许任何其他势力进行污染。
虽然源赖光本人已经怀疑起，是否无惨正是躲在东京，才让他和部下并又鬼杀队众多势力无法追踪，似乎掘地三尺都发现不了无惨的痕迹。
但是这种话他是不会对天皇明言的，毕竟这不会让天皇觉得找到了敌首领欣慰，反而只会恐慌不已。
明明是天皇不允许他们在东京内进行太大的活动和调查，但结果只会是他认为源赖光无能。
“什么事情？”源赖光一身便服，正坐在桌前思考着，手边是鬼杀队那里的来信。
“贡大人来访。”侍女俯首应答。
源赖光算了算时间，贡是他安排的培养那些新队士的人，专门教导那些孤儿进行训练和学习。
原本他也是源赖光手下一员大将，后来受了伤无法支撑高强度的战斗，源赖光愿意给他一份体面，便让他教导这些新人去了。
按理，他应当在几日之后才会到来，也不知为何这般提早地就过来了。
“请进来吧。”
源赖光想了想便应下了。
从新队士训练场过来他的住宅有一段距离，这段时间源赖光忙于和鬼杀队交涉，确实很久没有去训练场看过了。
既然对方特地过来一趟，想必是真的已经过去了许久时间，也应当是有什么重要的内容汇报。
“时隔半年能够见到主人，是贡的荣幸。”
寒暄以后，听闻此言，源赖光这才有些恍惚之感。
“……似乎是的。”
源赖光想了想，把思绪从鬼上转到其他事情上，这才有真实的感知。
“辛苦了。”
“贡此番前来，叨扰主人，不为其他……”
“只队伍中有一颇有天赋的少年，以为该着重培养，过去那种普通的训练方式已经不适合他了。”
源赖光挑了挑眉，对于他们这种从小培养的新队士，和其他武士的培养其实略有不同。
他们的强度比之一般要更大，而老师们通常也都非常严格。
能够让他说出旧有训练的内容已经不适合了这样的话，若不是假话，那就是真的有好苗子出来了。
源赖光已经有小半年没有过去看过。
而没有他的示下，他们也不敢轻易地更换训练内容和强度。
说不定，过去一套真的已经落后，不适合个别天才精英的训练了。
“哦？说说看。”
源赖光点头示意他继续。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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