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酒色醉人人亦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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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征得花漫天的同意（应该）后，我正式地在云雨楼的名册上添上了我的名字——慕寒。
你还别说，刚挂上第一天就有人指名了我！
我抱着敬业的态度，仔仔细细地化了个妆，然后用面具将脸遮住。
阿琪抽了下嘴角，“公子，我觉得你完全没必要化妆……”
我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专业。”
“这群客人叫了很多小倌来陪|酒，公子你只要乖乖地在旁边呆着就好。千万别惹事哦！”
阿琪好像一直都很担心我会惹事，难道是花漫天特地吩咐他的？
我当然满口答应。
毕竟是第一次工作，当然要先稳一点，等熟悉了操作之后就可以找到套路来插科打诨了。
“叫了很多来陪|酒？”我注意到了这一点，“是什么贵客吗？”
阿琪点头，“是很尊贵的客人，每次都会给很多的赏银。而且都是脾气很温和的人，一般是出不了乱子的。”
那作为新手局来说还是很可以的，况且人那么多，怎么会注意到我这么一个小小的新晋小倌呢？
我理所当然地想得很简单，所以在被带去厢房之前都哼着欢快的调子。
——
“哎，可算是来了！来晚了可是要罚酒三杯的噢！”
刚进厢房就被铺天盖地的胭脂香味给熏晕了，眼花缭乱之际又听到了如上的调笑之词。
带我们来的人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扮演的应该是“龟公”的角色。
“几位贵客可饶了他们吧，都是新人，怕生着呢！”
龟公挂着谄媚的笑给我们打着圆场，说的话倒也圆滑，让人生不了气。
我排在队伍的最后边，偷眼观察着厢房内的情况。
厢房很大，里头的人也不少。
刚刚说话的是个穿红衣的美丽女子，长相很是凌厉张扬，眼尾微微上挑，透出几分扎眼的媚意，活像一朵盛开的红莲。
“新人啊？有会喝酒的吗？”女子的兴致似乎很高，冲我们扬了扬手中的酒瓶。
我见身边没人回答，自然也不敢轻易搭腔。
“燕莲，你别吓到他们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想起。
这，这不是之前在花漫天门口硬吵着要见他的那个小伙吗？
嚯！长得很好看哎！还穿得那么华贵，肯定是个有钱的公子哥。
被叫做燕莲的女子瞪了他一眼，没什么好气，“就你会心疼人！”
那人挨了怼却没什么脾气，露出了一个大喇喇的笑，“那当然，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你再这样可真的讨不到夫婿了。”
燕莲冷笑，“那也比你好，三年和离五次，母皇早就不想管你了。”
我差点惊掉下巴。
母皇？一般人家会这么称呼自己的母亲吗？
所以他们都是……皇族？
果然是贵客！但是皇室成员可以随便来这种地方的吗？
不等我多想，那头的对话又继续了。
“你们，你们不要吵了……”一个小小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打破了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
“我都忘了，这次把含白哥哥也带出来了。”燕莲的声音小了下去，“沚慕你也少说两句！”
花漫天曾说过，他那冤家姓燕，那全名就是燕沚慕了？
燕沚慕的声音也小了下去，“知道了，知道了——”
眼见着气氛缓和了，我才堪堪放下心来，看了眼那个出来调和气氛的人。
只一眼，却把我看愣了。
那人实在是太美艳了，活脱脱的一副祸国殃民之相，要是妲己在世也不过如此！
他穿着一袭做工精细的白袍，长长的头发挽成略显拘谨的发髻，肤若凝脂，面若桃花。
许是我看他的目光过于直白，他向我的方向瞥了一眼，带着些询问的意思。
我连忙低头，有些心虚地绞着衣角。
——
“含白，你第一次来，就先让你挑吧！”
突然被cue的燕含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紧张了起来，看得我都有点为他紧张了。
“那，就他吧。”
他指着我的方向。
我突然有些高兴，施施然坐到了他旁边。
“我是慕寒。”我尽量放轻了语调，表现出友好的样子怕吓到他。
不是我太过细心，而是他好像真的很紧张，身体都僵硬成一座雕像了。
“我，我是含白。燕含白……”他小心翼翼地说着，像个胆小的兽类。
另外两位已经渐入佳境。
燕莲十分豪气地和人比拼酒量，谁能比她多喝一瓶就能得十两黄金。
燕沚慕则左拥右抱，不时在抱怨着什么。
因为十分吵闹，我没能听清他们在聊什么内容。
而我身边的这个人就像个木头一样，我都快和他一起成为雕像了。
“那个，我会不会太无趣了点？”
他总算是说话了！
我迅速点头，但又很快摇头，“没有，完全没有的事情！”
这可是给钱的金主爸爸，怎么能说无趣呢！
燕含白又说：“我以前从来没来过这样的地方，所以不太习惯。”
“而且，我，我喜欢的是姑娘……”
这是什么纯情的小可爱？我差点被萌到晕过去！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真想大喊一声“崽崽，到妈妈这里来！”
我露出和善的微笑，安抚他道：“嗯，我知道了。那您想要喝些什么？我帮您去拿。”
他稍稍抬起头，漂亮的眼眸里闪着怯懦的光，看得我母性泛滥。
“想喝牛乳茶……”
别说牛乳茶了，要我现在去给你搞杯葡萄酒都行！
“嗯，好。”我微笑着起身，向守在房门的侍从吩咐了一声。
真不愧是贵客，要什么很快就送来了。
我看着他小口小口地抿着牛乳茶，不觉露出了笑容。
简直太可爱了！好像小兔子啊！
“燕，燕少爷？能问一下您今年多大岁数了吗？”
他眨巴了下眼睛，小声回道：“二十四。”
竟然都二十四了？！比我大六岁呢……
但是这性格也太可爱了吧？！说他只有十六岁我都信！
“少爷您慢慢喝，不够还有呢！”我全然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直觉得眼前的人可爱得很，忍不住想和他多说两句。
他轻轻地应了一声，继续喝手里的茶。
要不是周围吵闹的气氛，我都产生了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了。
——
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
燕莲把周围的人都喝趴下了，但她依旧精神奕奕。
“那边那个戴面具的，会喝酒吗？”
她冲我的方向喊道。
“喝不了太多。”我如实回答。
何止是喝不了太多，我都没有喝过酒……
“那你过来，陪我喝酒。”
我看了一眼燕含白，他冲我露出抱歉的笑，“麻烦你了。”
他怎么那么有礼貌啊！简直太加好感度了吧？
我被美色迷了眼，迷迷糊糊地答应道：“好。”
燕莲将一瓶酒递到我面前，“先喝一瓶，让我看看你的酒量。”
我犹豫地接过，打开了封口。
一股浓郁的酒味蔓延了出来，熏得我眼睛发酸。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我憋着一口气开始吹瓶。
电光火石时间，我想到了一件事。
我要是喝醉了会不会发酒疯啊？
糟了，这酒好像很烈的样子……
——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外面已经完全黑了。
我的头疼得好像要裂开一样，手脚也虚软地用不上力。
胃更是难受，一抽一抽地蠕动着。
很涨，很疼……
“有，有人吗？”我费力地喊着，“阿，阿……阿琪……”
耳边传来了轻缓的脚步声，一股温热的水滋润了我干涩的唇和抽痛的胃。
喂水的那人轻笑，“一杯倒的人还敢喝酒？”
我认出了他的声音。
是倾桐。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酒色醉人人亦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