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妖王》飘蓬随风

5、5.寻衅

　　吃完早饭，她同往常一样背上书包上学去，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两点一线的生活，莫晶越来越觉得无聊，再加上最近常常嗜睡成性，很久没有像今天这般精神奕奕了，不过也可能是找睡觉的时间成了习惯，只要得空就不会放松时机地随时睡觉于是看上去就成天懒洋洋。
　　莫晶斜肩背着书包，一摇一晃地慢悠悠走着，早晨的空气还能让人忍受，莫晶有了点兴致看左右的商店还有陆陆续续行色匆匆的行人，公车载了满满一车人。真搞笑，明明已经挤不上了，他们还拼命地往上，不挤上车决不罢休，不分男女啊，哪能想象这些在公司里衣冠楚楚的先生小姐们，拼命挤公车时的疯狂？
　　“莫晶——”肩膀被人轻轻一拍，莫晶条件反射地一把拉住那只搭在肩上的手，正想扭动后给身后的人一个过肩摔，突然回神想起这个人是自己刚认识的秦空，连忙放开手，向前走了一步，转身，看到秦空的笑脸，他穿了一身蓝白色的运动服，这是除了学校校服外，学校篮球队的学生的制服。
　　“不要在我身后拍我。”
　　“我已经叫过你好几声了，你没反应！”秦空耸耸肩，颇无辜地笑，“在看什么那么出神？”
　　“没什么。”
　　“如果你还是这样慢吞吞，又要迟到了。”
　　经过秦空的提醒，莫晶看看手表，果然离打铃还有十分钟不到，哦，原来刚才发呆时间太长了，真衰！
　　“谢谢提醒。”少女不是很真诚地道谢，秦空挑挑一侧眉毛，很阳光地笑：“上来吧，我载你！”
　　“同学，我跟你不是很熟，你怎么总是那么多事？”
　　“我们遇到好几次了，这是缘分啊！好了，上车吧，我可不想迟到！”秦空轻巧地伸手拉住莫晶的手腕，莫晶挣了下没挣脱，有点惊讶地瞄了他一眼，阳光的少年咧嘴笑笑，“上车吧！”
　　少女没有再反对，既然有人愿意载她，可以不用自己走路又何乐不为？

　　莫晶几乎是踩着铃声走进的教室，一进教室就发现同学们盯着她的各种奇怪眼神，有好奇有鄙视有幸灾乐祸，总之整个教室里的气氛很诡异。莫晶挑了下眉，完全无所谓地穿过各种眼神，来到自己的座位。
　　第一节是数学课，数学老师是个长得很干瘪的高瘦老头，差不多有五六十岁了，讲着一口带了闽南语的普通话，咋一听下会觉得好像在说外语，听多了就习惯了，由于他的教学水平很好，经由他调教的学生数学成绩没有不及格的，优良率达到百分之四十，因此他早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学校依然请他继续留任。老头说话很风趣，将很枯燥的定理推论解释得异常清楚，学生们很喜欢这位老师，上他的课很轻松。
　　莫晶翻开课本，似乎在认真听讲，其实她一手支颌，正在打瞌睡，数学老师说的内容她早就已经掌握，读书对莫晶来说并不困难甚至可以说很简单，她只要看一遍就能掌握，这也给了她更多的自由支配时间。
　　“……晶……莫晶……”突然有人推她，莫晶停住自动要反击的冲动惊醒，清冷的眸望向推她的人，她是自己的同桌，似乎叫楼心悦？她不怎么记人名，也没打算和谁交朋友。
　　楼心悦原本想提醒这位新来的同桌，老师已经注意她很久了，而且刚还叫莫晶上去解题，可莫晶坐得如同一座雕像，纹丝不动，然而被那冷冷的目光直视，她突然有种害怕的危机感浮现，身体抖了抖，说不出话。
　　众人的目光都变得很诡异，老头的嘴角也在抽搐，他的脾气是很好，可是如此不给面子的孩子还首次见到。
　　“什么事？”莫晶放下支颌的手，靠向椅背，环视了一圈众人或幸灾乐祸或同情或嘲讽的目光，那些与她视线接触的人不由感觉心中一凛，连忙挪开视线，不敢与之相对，移开了又奇怪自己为何要如此做。
　　“莫晶同学，请上来解一下这道题目！”老头终于找到台阶下，倒没有生气，只是让她上前，当众解题。
　　这道题已经超出了这节课的教程，应该是下一节的内容，然而，数学老头想给这个已经在他课上睡了几次觉的学生一个下马威，所以才挑了这么一道题目，只等她说不会做，他就可以好好教育她上课要专心听讲，可是莫晶站起身，朝前走去，拿起粉笔，“唰唰”几下就写了起来，教室里原本的窃窃私语声渐渐消失，学生们不由惊愕地看着自女孩粉笔下出现的答案，只有“嗒嗒”的粉笔与黑板撞击的声音。
　　“可以了！”老头在莫晶写完第三种解法后出声阻止。
　　莫晶耸耸肩，没有再写第四种，扔下粉笔，踏着猫步优雅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莫晶同学的解答很完美，不过上课还是要注意听讲！”
　　“对不起，老师！”似乎很真诚地道歉，老头咳嗽一声：“以后注意些，晚上早点休息，好了，我们继续上课……”
　　早点休息么？莫晶苦笑，如果早点休息能够睡得好，她肯定早些睡，可是她一睡觉就会做噩梦，怎么有精神？

　　“莫晶，你真行！”
　　“没想到你数学那么好。原来传闻都是真的。听说你的转学考试成绩是满分通过的。”
　　“啊，真的？好棒啊，我们学校的转学考试是出了名的难啊！”
　　顿时惊起一层浪，这些少男少女们“叽叽喳喳”地讨论开了。
　　下课后，学生们都聚拢过来，莫晶有点愕然，她表现得并不友好，难道只是稍稍表现特殊点就能受欢迎？
　　“莫晶，你怎么认识秦学长的？”楼心悦八卦地小声问，此问一出，所有人都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莫晶那张并不是很漂亮，却极有味道的脸，以前怎么没觉得她长得很耐看？
　　“他是谁？”莫晶有点不耐烦，这些人怎么那么烦？她何时认识什么秦学长了？等等……秦，难道是空？
　　“不会吧，今天你不是和他一起来的学校？他还载你来着。”楼心悦惊奇地说。
　　果然是空！
　　“他？路上认识的，我和他不熟！”
　　“骗人吧，莫晶，秦学长可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不光头脑好还运动一流，长得更是帅气，是我们大家的偶像。”
　　“哦！”莫晶无所谓地挑眉，“那又怎样？”又不是她的偶像。
　　“那又怎样？不是吧。”众女生不禁齐齐发出一声惊呼，莫晶怎能表现得如此平静？简直是不可思议，“秦学长是我们学校最受欢迎的男生！”
　　“是吗？”莫晶不置可否地挑眉，看来这个空还是大众偶像，不过即使很多人喜欢他并不代表她也必须和那些人一样，见了他就尖叫着上前要签名吧！
　　“莫晶，你还真奇特啊，竟然那么平静！”一个剃了板刷头的男生插话道，看他的样子也是慕名者中的一个。
　　“本来我们学校的篮球队等于是摆设，然而自从秦学长加入后，我们学校的篮球队立马就成为市里前三的强队了，啊，秦学长真是太了不起了！”男生们提到自己的偶像，也不禁开始狂侃，不管莫晶想不想听。
　　秦空是男女通吃？连男生都崇拜他而不嫉妒他？
　　莫晶头痛地想，如果要聊天可不可以到别的地方？她这里不是茶话室！
　　终于，第二节课的铃声响起，谈兴正浓的学生们依依不舍地走回座位，教室里依旧有“嗡嗡”的说话声，莫晶松了口气，这些家伙太厉害了，哪里有说不完的话？此刻她无比感激及时打响的铃声。
　　“对了，莫晶，你和秦学长一起上学的情况很多人都看见了，你要小心啊，学校里有几个女的特别喜欢秦学长，她们就喜欢欺负和秦学长亲近的人！”
　　“好的，我知道了。”莫晶还是一脸平静，心中却很不以为意，欺负人嘛，她还很期待呢！她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信条，只要有人欺上门就要重重地反击！

　　“你就是和秦空学长一起上学的女生？”
　　在第三节课下课后，莫晶等了很久的活动筋骨的机会终于来了。
　　“是我，有事？”微眯眼，莫晶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总算来了呀，她还以为她们不会找上门了。这三个女生，领头的一个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看上去像某个大小姐，身后跟着两个喽啰，同样气焰嚣张。
　　自从她们进了一年（1）班的教室，原本平静的气氛突然凝固，人们都注意着她们这一角，谁都没有出声，楼心悦更是将自己缩成一团，深怕被这几个女人归到和莫晶同等的地位。
　　“哼，跟我们走，有些事情要好好谈谈！”
　　领头的大小姐一脸高傲地俯视靠坐的莫晶，莫晶摸摸一侧脸颊，突然露出很清爽的笑容，站起身：“好啊，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
　　“莫晶……”楼心悦忍不住还是叫出声，惹来三个女生的侧目，小女生吓得脸色发白，什么都不敢说了。莫晶有点讶异地挑眉，没料到这个看上去挺胆小的女生会叫她，于是对她安慰地一笑：“放心，只是谈话罢了，不会有事！”
　　说完，身材高挑的少女，轻巧地转身，踏着优雅的步子，带头走出教室，那每一个动作都像有无比吸引力，让人不由自主地仰望。
　　那三个女人也不禁看得入迷，等回过神发现要找的人已经站在门口，双手抱胸，斜靠着门框，嘴角含着嘲讽的笑：“怎么，不走吗？还是要在这里谈？”
　　可恶，气势都被她夺走了！领头的女生银牙暗咬，恨恨地一跺脚：“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