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梦给你》我杯茶不苦

3、第3章：回忆2

　　江抒想通了之后，也轻松了不少。淡定的走进考场，淡定的开始答卷。高一还未分科，学习的科目光是考试就考了两天半。英语和语文江抒凭借初中半吊子的水平马马虎虎都能写上，数学在陈之砚大神的连日苦心教导下大部分都轻松拿下。理综和文综却各有江抒的心头大患。文有地理，理有物理。这两大山脉充分让江抒意识到，自己绝对不会是学理科的好苗子！
　　成绩出来之后，倒也是意料之中。正负抵销，江抒虽然考的不算好，至少先摆脱了班级倒数，既避免了元帅同志的深度谈话，又勉强够上了张倩倩她妈所说的上线名次。还好还好，看着贴出来的成绩单，280名，江抒已经很满足了。顺着往上看，陈之砚还是牢牢占据第一名的位置。江抒的好心情又提升了一个档次，准备回到座位好好感谢一下大神这段时间的认真辅导。
　　谁想到陈之砚的脸色却不太好。
　　江抒轻轻的拉开椅子坐下，连忙回想今天是不是自己又哪里惹到了这尊大佛。想了半天，江抒好像明白了。刚看到陈之砚的成绩虽然是第一名，但是文综并不高，甚至于给他的综合分数拖了后腿，年级排名好像也比上次降了几名。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江抒默默决定，今天，可千万不能招惹陈之砚，得做个安静的美女子。
　　“你去看成绩了没？”陈之砚突然开口。
　　果然，他十分在意自己的成绩下降了！
　　“嗯看了！你还是第一名啊大神66666！”江抒小心的夸奖着。千万别找我出气啊大哥！您第一名已经很好了！江抒心想。
　　“你什么情况？？”陈之砚恶狠狠的看着江抒。
　　完了，还是撞枪眼儿上了。江抒想要解释：“不是不是，我是说，你掉了几名只是因为你的文综差了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不是差了点...是你的文综没有理综优秀....你...”
　　“我说的不是这个！”陈之砚恼了。
　　江抒懵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陈之砚气不打一处来，“我说的是！你理综怎么搞得才考那么一点儿分？物理110的满分你给我考了个60分？？你是选择全错还是大题都没做啊？”
　　江抒为自己刚刚的满足而羞愧（黑线），“你说的是这个啊！害，反正我以后学文科，理综差点也没事儿。”
　　学...文...科。陈之砚愣了。她学文科？？？心里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是，我不乐意。
　　陈之砚被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我凭什么不乐意？？她爱学什么学什么！！关我什么事？？
　　“为什么？你为什么学文科？”陈之砚没想到自己会开始打破砂锅问到底。
　　“没有为什么啊我觉得我不适合理科呗。”江抒边从书包里掏这段时间失宠了的追星记录本边无所谓的回答。
　　陈之砚没说话了。莫名其妙的，脑海里开始思索自己有无学文科的可能性。甚至开始对比自己的理综和文综的分数。嗯，文综比理综差点儿，但是我多花时间背背也能提上去。地理偏理科，她地理考多少分来着能提的上去吗？也没事儿我会，能教她....
　　一连串乱七八糟的诡异想法窜了上来，陈之砚转头看了看此刻正小心翼翼从周刊上裁剪周杰伦最新消息的同桌，不禁打了个冷战。
　　嗯，我一定是被她传染了神经病。一定是！
　　如果说高一是高中最轻松的时候，那一定是因为高一至少还有两项娱乐活动。一是年级篮球赛，二是全校运动会。男生自然不用说，高中的男孩子，10个里面有8个都喜欢打篮球。打的烂打的好无所谓，气势一定要搞足，球衣一定要酷炫，号码一定要是最喜欢的球星...奇葩的是，今年a中突发奇想，为了彻底落实a城的全民/运动阳光体育的思想，决定今年的篮球赛，不仅有男子篮球赛，女子篮球赛也要安排上。
　　高中的女孩子，10个里面有9个都不会打篮球，剩下的一个还是少有的体育特长生。这注定了，哪班有体育特长生，哪班的女子篮球就一只脚跨入了高名次的大门。偏偏体育特长生全部都在普通班，此时，与学习成绩无关，实验班的女子篮球仿佛注定成为陪衬。大家都默认这个结局，女子篮球嘛，重在参与，陪跑一下也就行了。偏偏热血的人是挡不住的，比如——王元帅同志。
　　元帅同志认为，既然我们是实验班，学习成绩不能输，体育也不能输。男子篮球不能输，女子篮球也不能输。元帅同志或许是吃了自己读书时候体育差的亏，生怕别人觉得高一一班是一群只会读书的书呆子，于是下了死命令——在班上组建一支女子篮球队，利用中午午休和体育课进行训练，男子篮球队负责帮助训练，至少得给我挺过两轮！
　　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到了体育委员周阳以及文娱委员张倩倩的手上。男子篮球队组建的毫无阻碍，女子篮球队倒是不出意外地令人头疼。两天了，一个报名的女生都没有。张倩倩等到最后只能哭着把自己的名字先填上去。而江抒，作为张倩倩和蔼可亲的前任同桌，十分荣幸的成为了张倩倩的篮球队队员首要人选。
　　“江抒江抒，报名吧！求你了！你忍心看你的可爱的前同桌被元帅批/斗吗？？”
　　“江抒江抒就这一次！你可帮帮我吧！！”
　　........
　　张倩倩同学，充分把死缠烂打精神发挥到了极致，每节课下课雷打不动的来对江抒进行思想教育和行为劝说（以及顺便近距离观摩大帅哥emmmm）。江抒在第10086次对上张倩倩可怜的双眼时，终于同意了。
　　很好，两个人了。剩下的人？怎么办？张倩倩不愧是张倩倩。凭借她敏锐的观察力和深刻把握女生心理的机智，在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上，她站上讲台说了几句话，下课后女子篮球队人就报满了，而且远远超出人数，硬生生给多加了三个替补。
　　张倩倩同学是这么说的：
　　“希望大家可以踊跃报名。我们班男生也会尽力帮助我们的。男生这边主要帮忙训练的有...陈之砚，等人。”
　　陈之砚，等人....等人。此话一出，女子篮球队报名人数急剧增加，张倩倩边安抚没有被选上的女生，边给江抒使眼色，看！多好的福利，听我的没错吧！（江抒同学一头黑线....）
　　江抒摇了摇头，无奈的看了看陈之砚，叹息道：“妖孽啊！害人不浅啊！”
　　“悟空，休得胡言！”陈之砚抬手在江抒眼前晃了晃，“你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小说？”
　　“你篮球打得怎么样啊？你看见万千少女的期待了吗？”江抒答非所问。
　　陈之砚好像听了什么惊天大笑话一样，“喂，你知道我初中的外号是什么吗？”
　　“什么？说出来让我笑一笑！”
　　陈之砚抬手一个投篮的动作，故作淡定的答：“湘北流川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呕！”江抒朝他翻了一个360度大白眼。
　　“那个万千少女，你就等着吧。你会知道什么叫热血篮球！”陈之砚看着江抒说。
　　两个篮球队组建好了，老班安排的训练任务也开始了。江抒可倒了大霉了。
　　初中开始，江抒的800米跑步就没有及过格。而每天的训练内容之一就是，先围着操场跑三圈。江抒还没等开始训练就跑步跑到怀疑人生，跑到第二圈完，江抒已经被狠狠甩到后面，嗓子灌风灌的生疼，甚至觉得自己下一秒就可以倒地身亡。
　　“你是乌龟吗跑这么慢？？”
　　江抒听出是陈之砚，自己跑的慢到已经被超圈了？？江抒连回嘴的力气都没有，就感受到身后一双手在把她往前推。
　　“调整呼吸，摆臂摆臂！”陈之砚彻底落实好了教练的职责，坚决不让江抒停下走路。
　　“坚持坚持！还有一点了！坚持！”
　　江抒一跑到终点就立刻瘫下，还没等两秒就又被陈之砚拽起身。
　　“刚跑了步不能坐！”陈之砚递给她一瓶水，嘱咐道“等会儿再喝。”
　　江抒还没缓过劲儿，只暗暗发誓一定要逮住张倩倩好好骂一顿。
　　跑完步接着就是学习篮球了。对着这一群篮球知识几乎为0的女生，高一一班的男生们也没招了。先把运球和投篮还有一些规则简单讲了讲。考虑到时间太短只能速成，训练的目的逐渐降低为：不要犯规；传球传准人；每人死盯一个目标防死；拼命投球。
　　于是训练内容变得简要明了：运球、传球、投篮、防人。
　　江抒虽然体育不行，但是凭着小学身强体壮有幸参与过篮球赛的资历，投篮基本上都能碰着篮板，进球的几率也高一些。于是，江抒和另一个身高170的女生被光荣的选为了投篮主力成员，主要负责的就是——争取拿球，死命投篮。
　　既然是练习投篮，自然就不需要什么教练了，一直投就行了。于是，她们俩被派到了另一个篮球框那儿疯狂投篮。而其余的女生就跟着陈之砚，等人，学习运球和传球。
　　一边是如火如荼，一边是空虚寂寞。
　　江抒看了看另外一头，好几个女生齐齐把陈之砚围住，而他就站在中间拿着球边运边给她们讲解如何把重心放低，如何让球掌握在手上...江抒突然有些烦躁。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明明已经不是夏天了啊，为什么阳光还是可以把人烤得心烦意乱？江抒静静的看着，两手抓着篮球没有动作，甚至还有种想一把将篮球扔过去直中陈之砚脑门儿的冲动。
　　“江抒你干嘛呢！投球了！”170女生站在篮板下等待捡球，不耐烦的喊着。
　　江抒回过神来，使劲儿一跃，进框，得分。
　　这是不是所谓的球场得意情场失意？江抒想到这句根本不符合此时情况的名言，只想狠狠翻自己一个大白眼儿。
　　等到训练完，午休已经快结束了，江抒一到座位就立刻累的趴倒在桌上。
　　“练得怎么样？我看你今天投篮投的挺准的啊主力。”陈之砚拧开一瓶冰镇矿泉水，放到江抒桌上。
　　江抒没有抬头，脱口而出：“您还有心情看我投篮呢？万众瞩目的感觉怎么样？”话一出江抒自己都愣了。这话...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在...吃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江抒马上否定了自己，并且快速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周杰伦的名字。
　　陈之砚倒没听出来江抒话里的微微醋意，接着说：“怎么？终于发现砚爷魅力无限了吧？”
　　江抒哼了一声，没再理他，闭着眼小憩了一会。
　　.......
　　第二天的训练一如昨天，先跑了个三圈，江抒勉强撑住了全程。今天的训练是集体训练，江抒她们俩终于摆脱了孤独投篮的命运。
　　体育委员站在正中间大声指挥：“今天女生练习互相传球！注意传球的时候力量放在手指，不要利用手掌。女生的比赛传球以胸前传球为主！练习了传球之后我们就把运球传球结合起来！”
　　“体委，我和江抒昨天光练投篮了，没跟着一块儿练运球怎么办？”170女生说。
　　体委挠了挠脑袋，还没来的及开口，就被抢先了。
　　“一会儿我教她们运球，你们先练着。等教完了她们再加入就行。”陈之砚说。
　　体委想了想确实可行，立刻同意了。陈之砚站在江抒旁边，用手肘戳了一下她胳膊，低头小声的说：“你，完蛋了。”江抒背后一凉，糟了，落到了这小恶魔手里。
　　女生们练习了会儿传球，陈之砚就带着江抒和170到一旁讲解运球了。
　　“运球的时候，手指和手掌外缘触球，不要用掌心。两腿张开站立，膝盖弯曲，身体向前倾。”陈之砚边做着运球的动作边细致的给她俩讲着动作要领。江抒认真的看着，陈之砚递了俩球给她们俩，让她们试一试，边观察她们动作哪儿不对。
　　“球，控制在手上的时间长一点。”陈之砚说着就自然地把江抒的手按在球上。“掌心不要触球，用手腕发力。这样...”江抒呆了两秒，僵硬的点点头，手也忘了移开。
　　.......
　　这头陈之砚训练完她俩运球，就接着加入到整体的训练。运球、传球、防人....女生球队看着终于比一开始一头雾水的样子要好了一些，体委欣慰的看着大家，暗暗立下了个小目标：女子篮球队，保三争一！（对不起体委，这可真是个小！目！标！啊！）
　　训练完之后，体委开始征集大家对篮球队服的意见和号码的选择。
　　“24号我可选了，谁都别跟我抢啊。”体委抢先说。
　　“体委你这不行啊，滥用私权啊。科比的24号，我也想要！”
　　“那你先当个体育委员，我就让你先选咯。”体委不为所动。
　　男生选球衣号码，多半是选择自己喜欢的球星对应的号数。而女生选号码嘛，要么就是有特殊含义，要么就是....
　　江抒早在组建球队时就假装随口问过陈之砚了，他最喜欢的球员是，艾弗森。
　　江抒偷偷下去搜索过艾弗森是何许人也，百度百科告诉她：阿伦·艾弗森，四届NBA得分王，三届抢断王，两次夺得NBA全明星MVP....耀眼的数据显示着，这是一个非常伟大的球员。江抒也记住了艾弗森的球衣号码：3号。
　　于是江抒抢在陈之砚开口之前，向体委招手：“这里这里！我要三号~！！”并忍着不回头去看陈之砚的表情。
　　果然，陈之砚也开口了：“体委，3号。”
　　“懂得懂得，小艾嘛。”体委笑着记录。“3号选完了，还有没有别的？”
　　江抒假装淡定的没有表情，张倩倩小声的喊她：
　　“江抒好羡慕你啊！可以跟陈之砚一个号码诶！你为什么选3号啊这也太巧了吧！”
　　“没有啊，就是，3，是我的幸运数字。”江抒早就想好了应对的答案。
　　......
　　后面两个周的训练主要就是实践为主了，女生算上替补，分成两队进行比赛。江抒已经不再像第一天一样，跑个三圈就像要了命一样。五个女生队员，三个替补，没有一个人放弃训练。偶尔觉得撑不住了，就跟体委申请到一边休息一会，调整之后又立刻加入队伍。
　　本来是一场谁也没有抱任何希望的比赛，经过这短短时间的训练，所有人，突然有了期待，有了目标。
　　......
　　篮球赛很快就要来了。抽签之后，高一一班的男子篮球赛第一场在周三，女子篮球赛第一场在周五。紧张感和期待感随之而来。
　　......
　　老班元帅同志站在讲台上唾沫横飞的说着“大家不要躁动！心思还是要放在学习上！”台下一大半人的心思早已飞到了下一节课的男子比赛上。下课铃一响，元帅的“好！那大家做好准备，带队去...”去操场三字儿还没说完，就有些男生急不可耐的冲出了教室。元帅叹了口气，也没再管大家，慢悠悠地也走向操场观摩比赛了。
　　江抒是知道的，这段时间班里的男生比她们辛苦的多。既要负责教女生篮球，指导女生训练，还要抽时间进行男生篮球队的练习。男子篮球比女子篮球正式的多，第一场面对的对手又是传闻中很厉害的四班。好胜心、自尊心和老班的死命令充斥着他们，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女生是从零配合开始的，他们又何尝不是呢？江抒暗暗决定，一班的加油声，一定要是最大的，最齐的！
　　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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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弃坑不会弃坑！